紅袍 4回 感覺

作者 ︰ 死亡軍刀

燕懷榮笑了一笑,接著說道︰「這只是一個方面,另外,我們知道物質是在不停的變化的,它們不停的吸收能量又釋放能量。

人體則是一部錯綜復雜的工廠,有吸收能量的有傳遞能量的,有轉化能量的,有解放能量的,也有發射能量的。這是神秘的人體。

但是在自然界中幾乎所有的物質都在不停的產生能量的變化,當能量消耗衰竭了就死亡了。以前咱們說過,異能的產生是有三種途徑,一種是天生的,一種是特殊事件的,一種是後期激發的。

天生的就不用多說,上帝沒給他合上這扇窗而已。特殊事件的巧合率太低,因為人體本身就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再變化著的能量綜合體。

那麼要恰好在某個能量變化點上,激發了或者說喚醒了某些記載著一些特殊信息的能量體的沉睡,于是它們開始工作了。

而後天激發的,也分三種情況,一種是依靠特殊的物品道具配合特定的人體,一種是用各種方式刺激強化人類的不同能力,從而使之出色。也就是咱們常說的修行。第三種是前兩種結合而來的。

像第一種,就是得到了什麼特殊的寶物,其實也就是異能開啟鑰匙,它攜帶的特殊能量波能針對人們的某些特定區域進行開發和挖掘,可以產生出來很多不可思議的能力。

第二種是通過不同的修煉方式刺激和加強,甚至喚醒一些特殊能力區域。比如印度的瑜伽與日本的忍術。修煉到一定程度,也就是異能了,忍術的龜息術,最長時間能埋土里不用氧氣幾天幾夜。瑜伽的縮骨術,懸空術等。

第三類我覺得很像小說里寫的修真人士,通過修煉人體外加上配合不同的寶物,就能夠控制天雷啊地火什麼的。但我覺得更像是利用鑰匙然後讓人類產生的異能。」

「……」沈烈完全震驚了,「小燕子,你這小子,平時都做什麼吶,怎麼這些東西都知道的這麼多還這麼清楚?另外我也同意你說的那個控制天雷啊,地火啊什麼的,是夸大了。就是借用鑰匙的共同作用,讓人體發揮出來平時發揮不出來的異能。」

「呵呵,是這樣的。」燕懷榮開始笑了,沈烈的思路已經跟上了。這家伙的思維若是上軌道,不知道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下子就好像能把一條路打通一樣。

「而我們常說的異能,運用最多的就是能量波。就比如剛才說的龜息術,他的原理是人們逐漸逐漸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各種能量波動,減少所需的能量,這樣就從根本上降低了能量的攝入量,能量不需要流動,不需要消耗過多,那麼氧氣這種輔助的物質自然也不用消耗多少。

據說高級龜息術只需要維持心髒的微弱跳動,和腦細胞的一點點消耗就足夠了。而這些能力是有可能在平時堅持不懈的鍛煉和突破極限中獲得的。

再比如你自己的能力,控制肌肉內由于肌肉伸縮運動產生的電荷電流,電流也是一種波,電磁波啊。而且若你對能量波的能量波動感覺細微的話,那麼你就有了像蝙蝠一樣的空中定位能力了。」

听燕懷榮講到了這里,沈烈自然想到了自己在櫟樹林的時候,感受到的皮膚上的風的流動,然後能感受到自己周圍的光線,風,樹葉的波動,

所以就算閉上眼楮,也能對那些事物的位置定的非常準確。他把這些情況三言兩語都告訴了燕懷榮

不過另外一件事……又是怎麼回事呢?

看著沈烈若有所思,眉頭蹙起的樣子,燕懷榮問道︰「烈哥,還有什麼奇怪的現象?」

沈烈想了想,突然問燕懷榮,你覺得記憶是一種什麼東西?

燕懷榮楞了一下,怎麼突然到了記憶上去了呢?跨度還真夠大,不過既然烈哥問,那麼肯定有他的疑問。于是他整理了下思路,接著說道︰

「我認為記憶,是一種獨特的能量波。它上面攜帶的信息豐富異常,如果能把藏在某個人腦里的所有記憶都取出來,然後用一個特殊的強力的發射器,那麼這些記錄著信息的能量波就能夠多維持一段時間。反之消亡。

若把記憶成為一個人的靈魂,因為這個人自我的一些不同,比如能復制這些記憶能量波,然後把它發射出大腦傳入另外一個人的大腦,同樣的能量波就會在不同的兩個人內產生相同的記憶,通過人的大腦還原成各種信息,比如圖片聲音,光,甚至饑餓感。因為饑餓感也是通過神經元攜帶來的錄入的特殊波動的能量。

這個現象往往被稱作心電感應,是其中一個人發射,另外一個人接收、。」

「我想我有點明白了,若是只有一份記憶,那麼如果兩個人同時讀取了就是心有靈犀嘍?還有如果有一分能量非常強的記憶,最後被另外一個人全部攝入體內,那麼他自己本身的記憶因為不夠強大,結果被新記憶給消除了。把那些波動消除掉了。這就是靈魂轉世?或者鬼混附體?」沈烈進入狀態了

「那情感或者情緒也是和記憶類似的東西麼?也是一種能量波動,不同形式的不同頻率波動著的能量組合在一起?」沈烈繼續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類似的波動讓人產生類似的情感,比如大家一起看悲劇的時候,都會產生悲哀的情緒,然後這個情緒的波動會引起一些器官的運行比如淚腺等。

但是每個人對這些波動的敏感性是不同的,因為一些小的觸動點不同,所以有些人看這段哭,有些人看另外一段兒哭,而同一段的話有些人哭厲害,有些人哭的輕微。說白了也就是電影通過音響光線這些波動的變化,使得人類的一些情感波動共振。然後就被感染了。」燕懷榮看來是個電影迷說起電影來很是滔滔。

沈烈听了這些以後,陷入了沉思,原來不僅僅是肌肉的電荷電流,風的流動,光線的波動,甚至情感也會用攜帶著能量的波動來傳遞。那麼如果接收器敏感,而發射器強大,豈不就是控制了人類的情感?

那麼那個戒指,是否就是一個儲存一些記憶,改變一些情感心理的信息存儲和發射器呢?

想到這里,沈烈決定把戒指拿給燕懷榮看看。

當他跑到廁所,從那個封住的褲帶卡頭里取出戒指以後,遞給了燕懷榮

燕懷榮,仔細的翻來掉去的研究了一會兒,最後試著把戒指往手指上一套以後。他的臉色變了。

燕懷榮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帶著戒指的那根手指頭上一下子洶涌而來。能量之龐大,傳遞之迅速,壓根讓他來不及反應就直沖腦際。

多年積累下來的對能量波動的感應和控制力根本無法對其操控,只能憑借著最根本的判斷直覺與保護自我的本能堅守住腦際靈台。但是疊放在一起的雙手,卻不由自主的劇烈震顫起來。

沈烈看到燕懷榮神色大變以後,面色從蒼白很快變得通紅一片,雙手也開始從輕微顫抖一直到抖索的如同風中殘葉,就像被萬鈞重負壓在了身上一樣,幾近崩潰。

「壞了!」伴隨著一聲驚呼,沈烈出手如電,鉗住燕懷榮戴著戒指的那只手,迅速的把那枚已經隱隱有流光微轉的戒指摘了下來,往旁邊的小茶幾上一扔。隨後兩手一上一下反向扣住燕懷榮的雙手,兩道「熱流」交錯著循著燕懷榮的雙臂直上。

立刻沈烈就感覺到了自己輸入燕懷榮體內的兩道「熱流」遇到了一股很強大的同時也很熟悉的能量波動,沈烈知道,那是來自神秘戒指的力量。

毫不猶豫的繼續催動兩條「熱流」,將其中的一條凝聚的銳利而迅速,象一把電鋸一樣「切割」著燕懷榮體內的戒指能量,另一條則控制成柔緩粗狀的形式將切割分散的戒指能量融合,然後再慢慢的循著燕懷榮的經脈引導疏散。

很快的,燕懷榮體內的戒指能量就被沈烈化解疏散掉了將近三分之一,同時,沈烈也感覺到了來自燕懷榮的能量波動。

令人驚奇的是,兩人各自無形的能量熱流也仿佛多年的老友似的,熟絡異常地融匯在了一起,兩股能量聚合之下,能量頓時以倍數形式遞增,很快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的戒指能量全部消弭殆盡。這個過程說起來似乎漫長復雜,然而實際情形不過是三五秒之間。

當沈烈察覺燕懷榮已經恢復正常以後,便準備停手。但就在這時,沈烈在燕懷榮和自己融合的能量流中感受到了一點特殊的波動,隨之他似乎在恍惚間听到燕懷榮跟他說先別動。

心神微怔了一下,沈烈明白了過來,燕懷榮這小子要用他的能量波動感應能力,給自己做檢查了。

臉上重新露出了一絲懶洋洋的笑容後,沈烈閉上眼楮身心全部松弛,只是繼續緩緩地將自己的能量流通過雙手,控制成在自己和燕懷榮體內循環往復流動的能量環,然後任憑燕懷榮用自己的方式去控制探查或者引導堵截。

半分鐘後,燕懷榮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沈烈的雙手,看著沈烈還在那兒閉著眼楮裝出一副「修仙」高人的樣子,哭笑不得之下也懶得理他,扶了扶眼鏡,自顧自的拿起剛才被沈烈丟在茶幾上的那枚古怪戒指,又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

沈烈閉著眼楮等燕懷榮拍他「內力高深,神功蓋世」之類的馬屁,等了一會兒沒听見贊嘆的馬屁卻听到燕懷榮重新拿起戒指的響動,只好繼續裝模作樣的擺了個收功的POSS後,睜開了眼楮。

「嘿,小燕子,有什麼發現啊?」

燕懷榮抬眼看了沈烈一眼,又低頭沉吟了片刻,然後才問道︰「烈哥,你這個戒指怎麼來的?」

沈烈皺著眉撓撓頭,然後期期艾艾的說道︰「要說這個戒指的來歷,我還真沒和別人提起過,小燕子啊,還記得當初咱倆在上京酒桌子上起的誓麼?」

「當然記得,我知道烈哥你想提醒的是哪點,我燕懷榮雖然年紀不大,經歷的事情也不算多,但是我有堅持的原則,我也懂得一點輕重的。」燕懷榮站起身來,嚴肅認真的盯著沈烈,沉聲說出了上面一番話。

沈烈看著燕懷榮鏡片下清澈而堅定的目光,突然為自己心底的那一絲疑慮感到羞愧。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拉著燕懷榮重新坐下。

「兄弟,是我錯了,既然認了你做兄弟,而且當初說出來的要完全互相信任的是自己,現在先開始猶疑的也是自己,實在不該。」沈烈搖頭阻止了燕懷榮想要開口插話的意思,然後接著說了下去︰「這個戒指,一直是我心里最大的困惑和擔憂,不知道為什麼,我潛意識里總覺得能和你一起解開這里面的秘密。」

燕懷榮沒有開口表態,但是一對鏡片下透射出來的越發堅定的熠熠目光,說明了一切。

當下,沈烈從頭到尾詳細清晰的把有關于這枚戒指的來龍去脈說給了燕懷榮。隨著沈烈的訴說,燕懷榮的神色不停的變幻著,時而凝重,時而驚訝,時而好笑,時而震撼。

一直到沈烈全部講訴完畢以後,燕懷榮摩挲著戒指陷入了深思。足足十分鐘後,燕懷榮才緩緩的將戒指放下說道︰「烈哥,這個戒指的事兒,我隱約感覺到和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有聯系,但是具體情形如何,我現在也理不出頭緒。如果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我必須借助我父親的協助。不知道烈哥是否同意?」

「嘿嘿,小燕子,我還是那句話,我完全信任你。」沈烈聳聳肩,嘿嘿的笑道。

燕懷榮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烈哥,這個戒指,你先收好。嗯……另外,你剛才應該還有想問的事兒吧!」

「哦,對對,就是還有事兒要問呢。是有關于我最近……」

沈烈話說到一半,就听見一陣敲門聲傳來,伴隨著的還有羅莉清亮的嗓音︰「沈烈,小燕子,你們倆在不在?在的話趕緊給本少尉開門」

沈烈沖著燕懷榮無奈的聳了聳肩,準備起身去開門。燕懷榮卻一把拉住沈烈,搖了搖頭,然後把小茶幾上放的戒指拿起來塞給了他。

看著沈烈拿著戒指閃身進了洗手間,燕懷榮邊向著門口走去邊提高聲音答道︰「來啦,羅少尉!」

羅莉笑嘻嘻的進了門以後,很是豪氣的拍了一下燕懷榮的肩膀頭︰「哈,小燕子很乖嘛!」然後轉著腦袋瞅了一圈接著問道︰「咦?你烈哥呢?」

話音剛落,就覺後腰一緊,小蠻腰被一雙堅實有力的臂膀箍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里︰「咋啦,一會兒不見就想老公啦?」沈烈嬉笑著說完這句話後,還壞壞的俯首在羅莉粉女敕的小耳朵邊吹了一口氣。

雖說羅莉近日潑辣之風恢復不少,但是措不及防下被沈烈偷襲輕薄,還是大感吃不消。再加上燕懷榮看到此情此景,也帶著些尷尬臉紅的戳在那兒沒話,羅莉臉蛋上頓時嬌紅一片,被沈烈吹氣的那只小耳朵更是通紅通紅。

腳後跟一抬一跺,自然無法跺到後面那個反應超級機敏的壞家伙。雙手扶著還箍在自己腰間的雙臂,兩個大拇指與食指輕輕捏合交錯,那兩條胳膊,立馬伴隨著兩聲「哧哧」的倒吸冷氣的聲音縮了回去。

「哼!」羅莉得意的一哼,然後轉過身來,挑釁的沖沈烈一呲牙︰「皮癢癢直接說,不用和我客氣哦」

「嘿嘿,嘿嘿……」沈烈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兩聲︰「羅少尉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啊?」

「嘻嘻,沒啥大的指教,就是問問你們倆不餓啊,都幾點了呢。」

羅莉一說這話,沈烈與燕懷榮才發覺已經不知不覺到了飯點了。再無二話,二人乖乖的跟著羅莉出門吃飯。

窗外一陣陣的喊號子聲將睡夢中的燕懷榮吵了起來,眯著眼楮,望了下窗戶方向,不是太厚的窗簾透出點蒙蒙亮來。打著哈欠,探著手模向床頭櫃上放的眼鏡,燕懷榮還有點迷糊。

帶好了眼鏡,揉了揉太陽穴,又听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和嘹亮的「一、二、三、四」的號子聲,燕懷榮才反應過來,他現在人在軍營。外面應該是部隊官兵們正在做晨操。

看了一下手表,剛清晨六點,燕懷榮肚子里暗暗叫苦。昨天晚上和羅莉沈烈一起吃完飯以後,杜老爺子派人把羅莉叫走了。就打算和沈烈一起繼續沒說完的話題,結果話還沒說兩句,兩人就又被杜老爺子打發來的人叫了過去。

過去一看,羅莉也不知道怎麼鼓搗的,正和杜老爺子打撲克呢,說是兩人打沒意思,人多了打起來更有意思。杜老爺子算是被羅莉徹底帶壞,馬上就把他們倆也一起抓來陪著玩。

沈烈與燕懷榮哭笑不得,偏偏這兩人,還誰都惹不起。于是只好陪著這一老一小,一直打升級打倒四人臉上全部掛滿了小紙條,才算盡興,這時候已經到了該就寢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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