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 43回 麻煩

作者 ︰ 死亡軍刀

全場被「7」號與「8」號兩人的比賽帶起一陣陣如海浪般的歡叫聲,雖然直到現在兩人都沒有真正的擊到對方,但是那驚險萬分的每一次拼擊卻讓大家更加的興奮起來。

「你看7號會贏嗎?我可是特意的下的年輕的一位。」

听見珍妮的說話,沈烈在打量了一眼場中後說道︰「我看懸。如果不出意外,只要再過分分鐘的時間7號絕對會斃命在8號的劍下。」

「不會吧。」珍妮在認真的看了看,場中的「7」號已經將一柄長槍抖得眼花繚亂,那鋒利的槍尖只差毫厘的在「8」號的全身要害處晃動,而「8」號仿佛難掠鋒芒,只能一步步的往鐵籠的角落里退去。在珍妮的眼中,8號已經被7號的狂式逼至了絕境。

「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們壓的是7號哦,可不是8號。你看8號已經快退到邊緣了。一旦他沒有退路的時候,不只有死路一條了。」

沈烈笑了笑,指著前方說道︰「你仔細看看。雖然表面上看來7號已經佔盡了優勢,但是8號的每一次格擋和後退都僅僅有條,而且8號的距離一直都保持的很好,7號的長槍雖長,但是8號每次都能找到對方槍勢中空隙的所在。還有他那把手中長劍一直都反握在,雙手青筋暴起必然握劍的力度很大。我覺得8號應該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只等他退到邊緣待到對方全力一擊的時候必然是反擊之時。而可以預見這一次反擊必然是8號的全力施為,必然不會讓對方有任何的翻盤機會。」

仿佛在印證著沈烈的話語,「8」號終于退到了只差鐵籠邊緣一步之遙的地方。

「7」號瞅著機會,猛然大喝一聲。手中長槍極抖,槍勢瞬間就封鎖了對方左右躲閃的方向。而待到「8」號好像是被嚇的縮成一團,只以劍鋒盲目的格擋之時。7號那一柄長槍猛然一收再迅即的刺出。槍尖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筆直的向對方胸口刺去。狠命的模樣就要8號穿個透心葫蘆。

剎那間「8」號的眼中爆出兩道寒芒,蜷縮的身子猛然伸展。一個飛躍,身型向後斜斜的躍起1米來高。一雙赤腳在鐵籠的柵欄上用力一撐,長劍懷抱胸前只余短短的尖端露在肩膀之外。整個人自半空中,如流星墜落般合身向下方的7號撞去。

此時的「7」號正好是槍勢用盡而新力未生之際,已經刺出的長槍無法及時的回救,只得驚恐的看著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對方。

「8」號仿佛不準備給對方任何一點機會。手中的長劍急刺而出,帶出的一朵劍花如實質般刺向7號的胸膛。

7號左手一擋,一道血注頓時自他的手腕上噴濺出來。忍著疼痛,乘著8號劍式稍頓之時,猛然的將右手中長槍拋出,以槍柄的尾端砸向8號。同時身型急速的向後方退去。

8號顯然也沒有想到7號有如此一招,右手劍鋒一轉。一擊揮砍將槍柄格開。但是急慌慌中扔出的長槍根本就沒有給8號造成什麼阻攔。8號急扭腰際,穩穩落地後,雙足猛烈蹬地,人就如同彈丸般再次彈射出去。手中劍花連續的綻放,寒光閃閃的直逼對方。

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場中的形勢急轉而下。原先的追殺者變成了被追殺者。

7號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只能捂著左手腕上那不停流血的傷口。不敢停歇的往後急退。前方8號揮刺的長劍已經離他的咽喉不足公分距離。那苟延殘喘的努力也只能堅持到身後短短10數步的距離退完而已。

「唉!可惜!」珍妮失望的嘆了口氣。同她一樣,許多下了7號注的人們都齊刷刷的嘆息了一聲。

突然之間,8號沖刺的身型猛然一頓。腳步虛浮間,一個啷嗆摔倒下去。

原本已經絕望的7號突見如此機會,馬上一腳踹在8號的手腕上,8號頓時吃疼不足,手中的長劍松開。7號不敢停歇,一伸手將掉落的長劍抓起。猛地向倒地不起的8號咽喉刺去。

7號的劍突然定住了。他愕然看到緊皺眉頭的8號正雙手抱著右腿的膝蓋痛苦異常。

原來是膝蓋的舊傷發作!那膝蓋上一道尺長的傷疤此時正鼓脹成恐怖的紫紅色。

7號的眼神定住了。他想起8號曾經是自己的戰友。那膝蓋上的傷也是在與自己一起拼殺的戰場上所受的。

鐵籠中連續急轉的形勢,讓殿堂中的貴族們盡皆愣了神。短短的一瞬冷場後,隨即爆發出一陣陣更猛烈的歡呼聲。隨之而來,那如山般的喊「殺」聲如同在褒獎著「7」號一般,連續的響起。

可是7號的劍始終是無法刺的下去。瑟瑟有些發抖的右手死死的握緊長劍,左手腕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8號的身上。

身後的喊「殺」聲在不停的催促著,7號的臉因激憤被漲的通紅。手中的利刃卻至始至終無法前進一分一豪。

鐵籠中的7號保持著持劍的姿勢已經有半分鐘有余。籠外的亨利吼叫幾聲後,見7號就如同僵硬了一般沒有反應,頓時亨利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腳踹開鐵門後,亨利暴怒的走了進去。

一腳將7號踹在一旁,接住凌空掉落的長劍,右手一伸。「噗呲」一聲後,鮮血從8號的咽喉處噴涌出來。

亨利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愣神的7號。口中吩咐著︰「將他們兩個都給我抬出去!」

突然間,7號自地上爆射而起。凶狠的沖向亨利那轉身欲走的後背。

全場頓時爆出一陣驚呼聲。

只見亨利嘴角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臉帶譏諷的冷冷看著對方急沖而來的身型。

待到7號沖到身前,亨利手掌如包一把抓住對方擊打的拳頭。手指猛然一扣緊,7號的拳頭頓時在亨利的掌中發紫、扭曲、變形。7號頓時哀號著軟軟跪倒下去。

亨利一甩腿,腳底狠狠的踹在7號的胸前。「彭」的一聲巨響後,7號的身影被踹飛幾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那7號胸前坍陷進一個腳印的深坑,眼見是活不了了。

亨利冷冷的哼了一聲,甩手將手掌中抓著的7號那被硬生生扯下的半截手臂拋在地上。

場中被亨利那一腳之威嚇的楞了神。全場冷冰冰的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音。

原來這就是3星武士的威力!殺人如割草芥一般輕松。

弗洛德微笑著看著亨利一步步走到自己的身前,點點頭贊許著。忽見亨利單膝跪倒,一對血跡斑斑的雙手抱拳過頭「偉大的弗洛德城主。屬下管理不善掃了嘉賓們的雅興。請城主責罰。」

弗洛德上前雙手相扶,笑道︰「親愛的亨利,我最倚重的將領。你今天表現我很滿意。那些奴隸們因為愚蠢所犯下的罪過怎麼能算在你的身上呢?何況你也讓我們看到了,什麼叫不自量力。只要有你在,我相信弗洛德城是最牢固的銅牆鐵壁。」

順著弗洛德那響亮的話語,全場爆發出一陣的鼓掌聲。一個個贊揚的詞語紛紛撒落在亨利的身上。

弗洛德雙手扶著亨利一用力,亨利卻紋絲不動。正在詫異間,听見亨利繼續說道︰「偉大的城主。雖然你不責罰,但是屬下心中依舊不安。屬下想到一個助興的節目,希望可以有大人答應。」

弗洛德疑惑的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亨利抬頭直視弗洛德︰「屬下願意親身進入鐵籠為全場人助興,也希望城主可以答應。」

遠處沈烈突然一笑,對著莫名其妙中的珍妮說道︰「看吧。找麻煩的來了。」

弗洛德哈哈一笑︰「可以,如果亨利想要展現一下實力。我自當允許了。」

亨利低頭謝恩。轉身眼光掃過剩余的兩名奴隸。突然說道︰「這些個戰敗的俘虜實在無法盡興,希望偉大的弗洛德城主可以允許屬下邀請一位朋友一同下場表演。」

弗洛德順著亨利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古烈與沈烈兩人,皺眉說道︰「親愛的亨利啊。你的心意我很明了。但是這場宴會是為歡慶而開,我不希望同伴的鮮血灑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而且你的威名早已被全場所熟知了。你也不需要再過多的表現了。」

亨利見弗洛德語氣堅定也不便過多的執著,甩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給古烈後,一甩寬大的紅色長袍走下場中。

早已有士兵將鐵籠中打掃干淨,恭敬的站在鐵籠旁為他的隊長接過身上所佩戴的環飾。而後將僅剩的「9」號與「10」號推出鐵籠後。緊緊的用鐵鏈鎖住大門。

亨利此時只著一條黑色的勁裝短褲。健壯的塊狀肌肉如盔甲般布滿全身,配上他那剛毅的面容倒也是顯得威猛無比。圍觀的人群中不少的女性都被亨利那顯露出的狂野感,興奮的大聲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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