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曼歡就發燒了。
迷迷糊糊中,記得好像是被祈年帶回去的。
她躺在床上,意識模糊,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直到顧祈年的臉晃入自己的眼簾。
顧祈年端了姜湯過來,右邊的椅子上還安靜的放著一盆水,他喂了她一口參湯,曼歡無力的喝了下去,只覺得苦,十分苦。
她皺著眉頭,撒嬌似得,嘴里呢喃著,「苦。」
其實哪里哭,她只是不肯吃姜罷了,以前就是這樣,每次菜里的姜都要挑出來才肯吃飯,沒想到即使是病了,這毛病依然沒有改。
顧祈年心窩暖暖的,看著她又回到了這里,看著她又是這樣嬌嗔的口氣,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口姜湯含在嘴里,俯身而下,一直順著貼到了她的唇上。
熾熱的氣息席卷全身,曼歡迷迷糊糊的舌忝舐著來自外界的甘甜,他的氣息這樣的近,幾乎是盡在咫尺,貼著她的鼻梁口對口的為他喝著。一口,又一口,直到把整碗的姜湯喝完,顧祈年依舊不舍的親吻了她的雙唇,緊接著,緩緩的打開貝齒,慢慢的深入,像是中了蠱,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
他層層漸入,在她的唇間流轉,輕而易舉的打開貝齒與她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他吮吸著來自她嘴里的香甜,忘情所以一般。
太久沒有觸模到她的氣息了,太久了。
久到他差點忘了她的味道。
這一刻,終于輾轉許久再次尋找回來,他抱著她,吻得劇烈了起來。
曼歡被吻的有些窒息,她生著病,鼻息本來就不通透,輕輕哽咽了幾下,這才掙扎著,想要獲得更多的氧氣。
祈年被她推開,仿若隔世的看著自己,差點想罵自己,可是怎麼就控制不住了呢?
模著曼歡的額頭,再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溫度還是不見好轉,他把毛巾放入臉盆里重新打濕擰干,放到了曼歡的額頭上。
她這一發燒,足足燒了兩天。
這兩天顧祈年寸步未離的陪著她,連AMG的舞會都拒絕了,他清楚的知道這次拒絕異味著什麼,但是,不管意味著什麼,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全天下拱手讓給他,都抵不過一個沈曼歡來的珍貴。
聖經說,亞當以肋骨造就了夏娃,夏娃是亞當的骨中骨,肉中肉。
而此生,沈曼歡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所以這次抓住了,再也不會放手了。
讓那些舞會通通見鬼去吧。
他早就權衡了一切輕重緩急,大概是這兩天實在累極了,坐在椅子上的祈年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外頭風和日麗,可是屋子里還是有些暗沉,他把落地窗的窗簾全都拉上了,光亮和時間仿佛也無從穿透,仿佛里頭是一個世界,而外頭,又是一個完全與他們無關的世界。
————————————————————————————————————————
兩更完畢,周末愉快喲,嘿嘿,愛睡懶覺的寶貝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