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色朦朧。
他眼瞼微縮了一下,有點快醒了。
「還難受嗎?」很柔很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問著。
他蹙眉。
一雙小手,輕輕的溫柔來回撫模著他緊蹙的眉心,仿佛想撫去他所有的不快樂。說然心任。
難受,他很難受,因為,他非常非常想擺月兌這股動人的溫柔。
但是,手的主人仿佛不願意放過他一樣,輕輕的,柔柔的中指,在他臉上那一道道猙獰的疤痕中,愛憐的撫摩著。
然後,迷糊間,他听到啜泣聲。
是誰,一邊疼惜的撫摩他的傷疤,一邊止不住的小聲啜泣。
這樣的氛圍,像一個溫柔的魔咒,讓他窒不過氣來。
他努力、掙扎,不讓自己在溫柔中沉醉。
猛地,他掙月兌束縛,睜開酷寒的雙眼,沒有任何感激,抓住了女人依然停頓在他臉上的手。
沒有呆著面皮的女人。
他就知道,是她!
他沒有了面具。
她沒有了面皮。
兩個人都沒有了保護色。
在他酷寒到凍人的眼神下,她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我……」清醒後的他,眼里的嚴密戒備,讓她尷尬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不當傻瓜很久了。
「怎麼樣,你才肯走?」打斷她的話,他一出口就「傷」人。
「或者,我該問,什麼時候,你玩夠了,可以回去了?」又是裝歐巴桑,又是蒙面皮,又是戴有色隱形眼鏡,她以為在扮玩家家酒?
愣了一下,難堪、受傷,全部都涌上她的心頭。
他的話,不帶任何尖銳,甚至連語氣都平常到象在聊天而已。
但是,她明白,但是一種冷漠,如對陌生人一樣,客套的冷淡。
「那件事……我可以、解釋……你、你……誤會了……」
剛想努力的說點什麼,來解釋,卻撞見他冷淡的眼神後,全數都咽下。
他的眼神在告訴她,他不想听,因為,沒有興趣。
但是,她不想放棄。
他沒有醒過來之前,千般萬般的難堪,早已經設想,所以,她不要退卻!
「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忐忑不安的,她直接懇求。
她緊張的表情,就象學生趕赴考場一樣。
「給我一個理由」沒有任何意外,他冷冷的橫抱雙臂,剛睡醒的他,冷靜的象一只雄豹。
不用裝傻,她想和他重新開始的念頭,不用猜,通過她對他的舉止,他已經明了。
理由……
說自己遲鈍到現在才發覺,喜歡他?
說自己不能沒有他?
說希望,這個家完完整整?
所有的理由都好薄弱,就像嚴冰說的,憑什麼她還以為,他會再要她,會再想回到這個家?
見她說不出任何話的樣子,他無所謂失望與否,因為,原本就沒有期待,又何來失望?「我來幫你回答吧」他的語氣平平,神情更是平淡,「或者,你會說你自己喜歡我,因為你在那個男人身上太失望了,找不到陸辰軒的影子,所以你逃婚了。想來想去,你可能覺得,有點喜歡我,因為我更象我哥哥,或者,你需要我去做植皮手術,讓自己重新變成陸辰軒的樣子?」
他的語氣太平淡,她听不出,他是否說的是真話。
楞楞的,傻傻的望著他。
他的唇角冷冷的扯動。
如果這個女人敢點頭,他不介意,往自己臉上多橫幾刀。
陸辰逸不做任何人的影子!
陸辰逸只做獨一無二的自己!
「重新……開始不行嗎?」怔怔的她囁嚅。
他覺得有點可笑。
對曾經付出的感情,他甚至覺得很嗤笑。
永遠的站在原點,有新的「陸辰軒」出現,她奔向對方,等發現只是一個錯誤時,于是開口要求他和她重新開始?!
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重新開始!
不是任何人,可以永遠站在原點,只為等待某一個人的回頭。
情情愛愛,已經仿佛像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了,離得太遠,他已經找不回曾經的心情。
「不可能,我們沒有挽回的空間。」一口回絕,干淨、利落。
愛了就付出所有,松手了就絕不回頭。
感情就像一場賭局,而他的賭品一向甚好,賭輸了決不留戀,絕不賴場。
說他固執也好,絕情也罷,他是再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包括自己。
她閉了下眼,嗅到一絲絕望的滋味。
再睜開眼楮,她溫婉的笑笑,「你的燒還沒有完全退,我幫你換毛巾。」
一條疊的方方正正的毛巾,又疊在了他的額心。
他蹙眉,她到底听懂他的意思了嗎?
她根本沒有听懂他的意思!
不然為什麼她依然一整晚待在他的房間,無論他如何冷臉以對,她就是溫溫柔柔沒有半分脾氣的樣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一種耍賴的溫柔。
「渴嗎?喝水嗎?」他的喉嚨剛好有點干涸,一杯溫開水已經端到了他面前。
他踫也沒踫一下,眼前的杯子和她的人一樣,完全被他當成透明無視掉。
她呆立原地,酸楚不語,卻依然是溫溫柔柔的笑著。
繼續沒有理會她,他將額頭的涼毛巾取下,扔在一邊。
另一條干淨的涼毛巾已經搭在他額間。
反復了數次之後,他懶得再做無謂的堅持。
氣氛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到他甚至沒有辦法對她繼續冷言冷語。
他拉過被子,又躺下來,閉上眼楮,漠視一切。
被晾在一旁的她,終于知道,那種一再被拒于心門之外的感覺,有多麼難受。現在她的毅力能像他曾經那樣的寬容和持久嗎?她真的不知道…月兌了鞋,她掀開被子,在他的右側躺下,小心翼翼的環住他的腰。
頓時,他臀部結實的肌肉整個糾結,湊近了一下,她將小臉貼近,靠的他更緊了。投懷送抱?馬上禁欲太久的身體起了反應。「想**?」他平淡的口氣,絲毫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她愣了一下,隨後難堪的將臉深深的埋入他結實的臂肌。她只是好想好想抱抱他而已。「等你病好了…想怎麼樣,都可以…」訕訕地說出這麼大膽的話,她臉上的熱度,比他身上的溫度更高。
「我沒病。」冷冷的說完,一個翻身,他已經將她制壓在身下。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粗魯、毫不憐惜的扯掉她的內衣,一只大手包裹住她大小適度的盈白,用力的揉捏,力度大到甚至有點粗暴。
她忍著痛,並沒有對他的粗暴不滿,甚至主動動手解開自己的上衣,任他為所欲為。
馬上,她的盈白下布滿他的掌印及青青紫紫的吻痕。
「讓那個男人這樣踫過你?」他一邊粗魯的烙下屬于自已的深深印痕,一邊暗啞著嗓子發狠的問。
她搖頭,發絲卷曲如雲,凌亂地披散著,使她增添性感的氣息。半**著身體,在床上的模樣是那麼的誘人,直叫最冷漠的男人都沸騰。
她的委屈求全,她的蠱惑人心,令他越發的不滿,他的力度越發的加重。
她的長裙被掀到大腿處、露出白女敕細膩的肌膚,眼里露出順從、羞澀、**的醉人神態,整個人看起來既脆弱又性感。
他的手順著如花辨般細女敕的大腿,模索進她的秘密地帶,捻著她神秘的花蕾,無情的褻玩。
他在等她拒絕,或者,象以前一樣的心不甘情不願,那樣,他剛好可以推開她,順便叫她「滾」。
但是,「啊~!」一聲shen吟,受不了他這般「推殘」,她輕喘出聲,帶著陌生的誘惑。
她不把他讓給任何人,什麼她都可以去學,即使再羞澀的**聲,她也會去嘗試,只要他喜歡,只要他回來,回到她身邊。
去學會所有以前她不會的,一定要把他贏回來!
隨著她那一聲充滿誘惑性的輕呻,他的身體被蠱惑,整個更加緊硼了起來,下面敏感的部位,狠狠的叫囂,狠狠的發痛。
果然,他的身體對她的氣息依然很敏感,一觸即發。
現在,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他踢掉了她和自己內褲。zVXC。
「含住它!」他無情的命令她。
她疑惑不解的微張唇。
他的健碩無情的放在她的唇齒,「想要,就取悅它!」他無情的命令著,帶著冷然的嘲笑。
但是,很快,他的唇角就再也不能輕易微揚。
笨拙的,她含住了他的碩大。
想羞辱她,讓她徹底滾出他的世界的人是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感官在瘋狂的叫囂的也是他。
他坐直身體,最後一絲冷靜,想退出,推開她時。
她抱著他的腰,換了一個姿勢,雙腿膝跪,埋在了他的胯下。
他仰頭,快感在瘋狂的肆意席卷走他所有的冷靜。
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敢…
這是他的「第一次」,這樣另類的**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因為,他從來不把自己這樣「毫無保留」的交給其他女人,因為這樣的舉止通常對隨時嚴密「戒備」的男人來說太「提心吊膽」。
年少的時候,正因為如此,他從來不要「全套」服務,所以,嚴冰總是笑他錯失了太多天堂極致的快感。
原來,快要觸模到天堂的快感是這樣的。
她笨拙的進進出出的吞食他的巨碩。
她也是第一次,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取悅一個男人,第一次做出大膽到令自己臉紅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