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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烈的車疾速地駛向前,他的表情淡漠又冰冷。章怡幾次想要開口,但最終都只是深深地凝視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又把心里的話壓了下去。
黑色的卡宴在章怡的公寓前停了下來,剎車的聲音干脆利落。
「我回去了。」章怡看看江承烈,最終還是改了口風。
車門已經打開一半,她忍不住又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只見江承烈還是直直地看著前方,深瞳的下面讓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麼神情。
「她是陸小喬,不是陸蕎。」他終于開口說道。
章怡下車的動作停了下來,順手把開了一半的車門也關上。
「她不是陸蕎?可是……」章怡表示很懷疑。
「我已經查過了。她是陸小喬,不是陸蕎。」他再一次重復。
章怡愣愣地看著他,;良久,才把手輕輕地覆在他的手臂上︰
「嗯,我知道了,她只是陸小喬,不是陸蕎。」她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但是,如果這樣說同時能讓兩個人都安心的話,承認她是陸小喬又有何難?章怡向來都是一個聰明的人。
江承烈看著她,拍拍她撫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終于露出了笑容。
「今晚,到我家,好嗎?」章怡順勢說道,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和他說什麼樣的話。
「不好。」江承烈看著她,他看到了章怡臉上失望的神情。
「今晚,來我家。」他說道。章怡嬌嗔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甜蜜起來的時候幾乎可以把她的心腔塞滿。
躺在床上的陸小喬,滿腦子都是嚴維深的那句話︰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真的是一模一樣嗎?她甚至對著鏡子,用紅筆在嘴角的地方點了一顆紅色的朱砂痣。那顆痣,一笑起來的時候俏皮又性感,難怪會引得一大幫的豺狼猛流哈喇子。
陸蕎,自己真的是陸蕎嗎?可是這個陸蕎好像很不受歡迎的樣子。
這一晚,陸小喬很糾結,很苦惱,自從遇上江承烈那個混蛋,她覺得自己真的很霉,很衰!!
周陌和溫心言的婚禮日期越來越近。這一天,溫心言來出現在江承烈辦公室的門前。
「怎麼了?這個時候還有時間來找我?」江承烈放下手頭的工作,把溫心言拉進辦公室說道。
「表哥,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個飯吧。」溫心言微笑著說道,但那笑容卻是任誰都可以看出是勉強擠出來的。
餐廳里,溫心言皺著眉頭不斷地攪動著杯子里的檸檬水。
「怎麼了?你該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癥了吧?」江承烈打趣著說道。
「我和周陌,是不是錯了?他應該和小喬在一起才合適的,是不是?」溫心言抬起頭來。
「為什麼這麼說?」江承烈看著她。
「我覺得周陌好像經常有心事的樣子。雖然他已經和小喬沒有再聯系,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他對小喬的那種感覺。」溫心言有點沮喪地說道。
「什麼感覺?」江承烈繼續問道。
「內疚。你說他們是不是其實還是相愛的?」溫心言無限惆悵。
「怎麼可能?肯定是婚禮的事他有壓力。你什麼都不懂,全是他一個人在搞你們的事情,可能他很累。」江承烈模模她的頭。
「真的嗎?可是昨天我把我未來婆婆送給我的龍鳳鐲子拿給我媽看,我媽一時口快說那鐲子輕飄飄的,這也送的出手。可是就很不巧地被周陌听到了。」溫心言很愁苦的樣子。
「然後呢?」江承烈問。
「然後周陌當時沒怎麼樣,可是,我知道他很不開心。可是他又不表現出來,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們都快要是夫妻了,他怎麼連這個也瞞著我?生氣也不想讓我知道。」有些差距,是要經過時間的浸泡才能顯示出來的。
「那他不是體貼你,怕你夾在中間難受嗎?你應該高興才是。」江承烈安慰她說道。
「是嗎?看來我又怪錯他了。對了,其實小喬,是誰來的?你以前認識她嗎?」溫心言問。
「不認識。她不就是陸小喬嗎?」江承烈淡笑著。
「是嗎?她還好吧?希望她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溫心言始終覺得,只有能得到陸小喬的祝福,她跟周陌的婚姻,才能完滿。
「放心,她一定會來的。」江承烈拍拍她的手背。
周陌和溫心言在一起,錯了嗎?是他的錯還是周陌的錯?又或者是溫心言的錯?不過不管誰對誰錯,一切,都已經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