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跟我去參加婚禮。二,跟那個鬼子去旅游,然後回來等著看你老板的公司倒閉。」他俯下頭來,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這時,門鈴響了。江承烈看著陸小喬,一言不發。但眼光里面的冷光卻明確地告訴她,他說到做到。
「你這個卑鄙小人,在威脅我!!」陸小喬的聲音變得有點暗啞。
「我沒有威脅你,我不是給了你選擇的余地了嗎?」江承烈冷笑。
陸小喬此刻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詞語可以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冷酷?無情?禽獸?混蛋?不,全部都不足以形容其萬分之一。
她還是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臉焦急的鐘道遠。
「對不起,我有些事情要急著處理。不能和你去爬山了,我們以後再約吧。」陸小喬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對鐘道遠說道。
「你沒事吧小喬?」鐘道遠說著,非常不滿地看了一眼屋里的江承烈。
「沒事,就算有事也不怕,現在你認得這個人了吧?朝陽集團總裁江承烈,要是我有什麼事就幫我報警抓他。」陸小喬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開心一點。
「你,真的沒事?需不需要我現在就幫你報警?」鐘道遠很不放心地看看江承烈。
「開玩笑的,他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去殺人吧,沒事,我就是要去參加一個婚禮。真的。這次真是不好意思。」陸小喬很抱歉地說道。
「好吧,你小心一點,有事給我打電話。」臨走前還擁抱了一下陸小喬,看得站在背後江承烈的雙眼愈發地冰冷起來。
送走了鐘道遠,陸小喬換上了一套裙裝。江承烈把手機拿下來還給她。
從出門一直到婚禮的現場,陸小喬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婚禮的會場選在一個海邊的度假村,椰林樹影,碧海銀灘,還有那滿目的鮮花和粉色的氣球,各式的花式拱門,鋪天蓋地的粉紅潔白的輕紗,還有穿著白紗裙的跑來跑去可愛的小天使,這該是一個多麼夢幻、唯美的婚禮。可是,這個婚禮的主角不是她。
「我只想跟你表妹說聲恭喜,說完我就走。」陸小喬表情麻木地說道。沒出出我。
「好。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能見人。」江承烈說道。
「要這麼嫌棄,你還巴巴地把我擄劫來?」陸小喬冷笑。
「臉頰,自己拍得粉紅一點,笑容多一點。你是要去恭喜人家,不是去掃墓。」江承烈看了一眼陸小喬說道。
不是說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嗎?就是來掃墓的。陸小喬很惡毒地想到。
但是,為了盡快離開,陸小喬拿出了自己那管粉紅色的潤唇膏,直接就把唇膏畫在臉上,然後用手抹開。
還有笑容是吧?
「這樣,可以了嗎?」她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但眼里,卻全部是痛楚還有憤恨。
江承烈看她一眼,走下車。陸小喬跟著他往里面走。一路走著,陸小喬盡量低著頭,她不想被周陌的朋友還有他的父母看見。
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就算了,她還要被逼著跑來祝福人家,這樣的羞辱,她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
新娘的休息室在酒店的二樓。一路走來,溫馨甜蜜的音樂聲不絕于耳。
江承烈和陸小喬一同走進新娘休息室的時候,章怡暗暗吃了一驚。這樣的場合,她為什麼會出現?
那一邊的程影卻狠狠地握住了拳頭,指甲都快要陷入手掌里面。這個陸蕎,果然是死心不息!恬不知恥!
而溫心言則很驚喜地提著婚紗跑了過來︰
「小喬?你真來了?」
「……」看著化著精致的妝容,帶著昂貴的首飾,穿著華麗的婚紗,一臉甜蜜幸福的溫心言,陸小喬的喉嚨一陣哽塞。這樣一個擁有了一切的天之嬌女,還需要自己的祝福?祝福她和自己曾經的愛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早生貴子?這些人還有瞎了眼的老天可真會開玩笑。
「小喬?」溫心言疑惑地看著她。
陸小喬的一只手臂卻被江承烈暗中緊緊地握住。該死的,干嘛不拿著刀子頂著她?這樣,她不是更加不敢造次了嗎?
「恭喜了。我說過有空我一定會來的。」陸小喬笑得很溫和,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出她笑容里的那些苦澀。
「謝謝你,小喬。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溫心言竟然有點感動。她拉著陸小喬的手連續地晃了幾下。「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雖然老土一點,但很實惠。我等下還有事情要去辦,可能看不到你的婚禮了。」陸小喬笑得更加燦爛,但心底卻是冒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寒涼。
「這樣啊,真可惜。不過你有事都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到時我會讓表哥把賓客的禮物給你帶去的。」溫心言很惋惜。
「好了,你現在一定很忙,我先走了。」陸小喬告別。
出了休息室,江承烈拖起陸小喬的手走了出去。
章怡一直在旁邊冷眼相看,她看見了江承烈抓住陸小喬的那只手。真是親密。她想。
程影跟了出來,看著那兩個手拉著手的親密背影,眉毛一挑,發出一聲冷笑︰「陸蕎,這是你自找的!」說完,程影按下一串手機的號碼︰
「我是程影,我上次說的事,你們今晚給我辦了……」
出了酒店的大堂,江承烈還是拖著陸小喬。
「放手!我要自己回去!」陸小喬被拖得腳步有點凌亂起來,她壓著聲音喊道。可是江承烈卻偏偏無動于衷,拖著她疾步向車子那邊走去。
「我說放手你沒听見啊?我恭喜也說了,好听的話一句不落,難道你還不滿意?是不是還要我拿著個大喇叭告訴所有的人,你的親愛的可愛的妹妹已經得到了她男人的前女友的衷心祝福,這足以說明她的個人魅力是多麼的厲害,不僅征服了男人,連人家的前女友都征服了,男女通殺,比瑪麗蓮夢露還了不起。是不是這樣?」這時陸小喬已經不在乎會不會讓人听見、看見,大聲喊了出來。
「你發什麼瘋?」江承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是你們發瘋,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自己幸福就好,干嘛非要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有錢很了不起嗎?」是瘋了,但瘋的從來不是她,而是這些得了便宜還賣乖,做了下三濫的事還要裝道貌岸然的人。
「陸小喬,你最好給我閉嘴,要不然……哼!」他又威脅她。
「要不然怎麼樣?有本事你在太陽底下大聲說出來!!!」陸小喬知道自己現在很沒有形象,但是一直忍著的那團火,她此刻只想不管不顧地爆發出來。
周圍的人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了過來,人們紛紛回過頭想要瞧瞧究竟是什麼事的時候,陸小喬已經被人塞進了車,車門也被砰地一聲關上。
「混蛋,變態,仗勢欺人的禽獸!!你們不得……」在車子里的陸小喬一邊揉著被摔痛的肩膀無比憤怒地叫罵著。只是後半句話卻被她活生生地吞了下去。
因為透過車子的擋風玻璃,陸小喬正看到穿著黑色的高貴的燕尾禮服的周陌,正在一幫同樣穿著黑色禮服白襯衣的伴郎簇擁下,歡聲笑語地經過。
剪裁合體的禮服,顯得他的身材更修長。鮮紅的結婚禮花佩戴在胸前,特別的耀眼。陽光打在他意氣風發的臉上更顯得他英姿不凡。一個男人應該有的一切——錦繡的前程、如花的美眷,他都有了,而且他將來的高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他,此刻的他,應該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是嗎?
如果此時再四目相對,恐怕尷尬的人,只會是她陸小喬。
她垂下了腦袋,當她狠狠地詛咒那對男女水深火熱、不得好死的時候,卻偏偏讓她看到了他們那種無與倫比的高貴和幸福的生活,而且,那些都是她陸小喬終其一生努力都不可能得到的。還有什麼更能讓她深深地感到自己失敗?
對,陸小喬,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當初連爭取、連去戰斗、連去跟人家搶的資格都沒有!!她這樣對自己說。
原來的她以為,只要她努力了、付出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努力,她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這些天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這個世界、並非如此。
她的頭埋得更深,藏得更低。良久,她才從胸腔里悶悶出聲︰
「帶我走吧!」
一直沉默的江承烈似乎就等著她的這句話,他寒氣森森地看了後視鏡里的她一眼,然後才把車轟然開走。
回到陸小喬的門口,江承烈依舊不依不撓地跟著。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還要怎麼樣?」陸小喬無力地依在門口說道。
「沒想怎麼樣。就想你今天好好地在家休息。」說完,江承烈一手奪過她的包包,把里面的手機翻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走進門里頭,四下里找了一下,順手把她的電話線也給扯了。
「瘋子!你又想干什麼?」陸小喬跳了起來,很心痛地抓著那根被扯斷的電話線。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個殺千刀的變態給折磨得神經了!!
「好好睡覺,看書也行。總之,我不允許有人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破壞我表妹的婚禮!」他蹲下來,盯著她的眼楮,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哈。你干嘛不直接把握五花大綁,綁起來?然後再貼上膠布,那樣不是省事得多了嗎?或者,干脆,把我殺了!!!」陸小喬把連湊近江承烈的臉,變得有點猙獰地咬牙說道。
「好好給我看著。」江承烈站起來,卻是轉身對這門外說道。
陸小喬一抬眼,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兩個五大三粗,身穿黑衣戴著黑超的男人。
哈哈,江承烈,你還真是太抬舉了!!!陸小喬呵呵地笑著,笑得有淚水從眼中滑落。這些人,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門被砰地一聲帶上了。兩個大漢就站在外面,陸小喬抱著自己的肩緩緩蹲下,想要再流淚,眼楮卻像干涸了似的,一滴的淚水都不再有。
不知蹲了有多久,陸小喬才慢慢地站起來。腿都麻了,她呲牙咧嘴地慢慢地走著,小小的屋子不夠她轉幾圈,從房間到客廳,走了好幾個來回,腿的麻痹的感覺才慢慢消失掉了,可陸小喬卻愛上了這種方式,她不斷地走不停的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遇到什麼踢走什麼,她就像是一根停不下來的發條。
她走得大汗淋灕、氣喘吁吁,終于跌落在了那張已經被她踢歪的沙發上。
陸小喬,你何苦作踐自己?她問自己,然後又笑了。
窗外閃起兩三點繁星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
江承烈提著兩個保溫盒走了進來,他朝著身後揮了揮手,倆保鏢很識趣地消失掉。
陸小喬攤在沙發上,眼楮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不理他。
江承烈看著滿屋子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他拂開茶幾上的衣服、雜志,然後把保溫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一份份精致高貴的飯菜、點心。
看著眼前的這些她從來都沒有吃過的菜式,陸小喬心里又是一涼,他們的婚禮,該是多麼的豪華、多麼的體面、多麼的有檔次!
除了這些飯菜,江承烈還拿出了一份包裝得很精致的回禮。
心形的粉色小屋,上面綁著紫色的緞帶,里面有一份巧克力還有一個錦盒。打開錦盒,里面竟然是一條瓖著幾顆碎鑽的白金手鏈。
這就是回禮啊!多少個賓客?得多少根鑽石手鏈?
陸小喬,你徹底認輸了吧?她苦笑,然後冷笑。
「這些都是心言特意交待要帶給你的。」江承烈說。
「她還倒真是細心,這麼忙的日子都惦記著給我這個丈夫的前女友帶飯菜?是炫耀還是示威?還是怕半夜睡不踏實?」陸小喬斜斜地看著江承烈很不屑地說道。
「別把她想得這麼齷蹉,她很單純。」江承烈淡淡地說著,然後有點輕蔑地地看著她。仿佛她的詆毀簡直就是褻瀆了他親愛的表妹那高貴不可侵犯的靈魂。
看著眼前的這個體貼溫柔的哥哥,想想那個無辜得像小白兔一樣的表妹,還有那個連當面說一句分手也不敢的周陌。
陸小喬騰地一下站起身,心里的一股瘋狂蜂擁而出,一抬起腳,想要把把面前的茶幾一腳踹倒。
可惜,茶幾只是歪了位置,陸小喬仿佛被什麼點燃了一樣,揮舞起雙手將茶幾上的飯菜全部掃落了在地面上。一時間,瓷碗和地面瓷磚踫撞發出的刺耳的 當聲,四處飛濺的菜汁,甚至有一碗菜扣在了江承烈那黑白分明的禮服上。
「這世界沒有什麼是純的,都是TM的裝的。你表妹就是一個特會裝B的B女人!!!!狗男女,不得好死!!!」陸小喬大喊著,瘋狂地把掉落在地上的瓷碗又狠狠地摔了一遍。可是TM的有錢人的保溫瓶都不一樣,無論她怎麼摔都摔不壞。
江承烈卻只是很安靜地站在一邊,雙手插著褲袋,看著陸小喬不斷地跳著喊著砸著,把本來就已經亂七八糟的房子變得更加的一地狼藉。但目光中卻一點波動都沒有,就只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冷冷地看著。
「江承烈,你就是個變態,是個魔鬼,是個瘋子神經病!!!」陸小喬摔得雙手都抖了起來,她朝著江承烈大吼著。吼完,她又開始在房子里來來回回地走著。口中喃喃自語。
突然, 當一聲,一個瓷碗被江承烈踢得飛到了牆上。
江承烈一手擒住在面前來回走動的陸小喬,一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正視著自己。
「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就為了一個男人,你至于嗎?」江承烈厲聲說道。
為了一個男人?他以為她是為了一個男人?陸小喬心里冷笑。
她看著他那張淡淡小麥色的無比英俊的臉,她的目光居然也柔和了下來。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身份背景,這樣的家勢財力,真是夠本錢囂張,夠本錢不可一世,夠本錢咄咄逼人,夠本錢顛倒黑白。
可是,要是這樣的一張臉,沾上了一坨口水的話,應該很神奇,因為她相信,絕對沒有人敢對他做出那樣的舉動。
陸小喬笑了,然後一張嘴,一口唾沫快準狠地沾在了江承烈的那張俊臉上。可惜啊,沒有痰,要不然,一定更加精彩。陸小喬一邊看著那張風雲變幻的臉一邊想。
「陸小喬!!!!!!」江承烈終于忍不住,直直地把陸小喬拖進了洗手間。
他一手抓住她,一手打開水龍頭,等洗手盤的水滿了,毫不遲疑就把陸小喬的頭按了下去。順手往自己的臉上擦了一把。
被按在水盆里的陸小喬又急又怒地掙扎著,她雙手使勁地撐著洗手盤的邊沿,想要把頭抬起來,但江承烈的手勁實在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抵抗的。一連喝了幾口水,一連踢出幾腳都沒有命中目標後,一種快要窒息得要死去的感覺開始蔓延開來。
陸小喬,你這輩子是不是就要完蛋了?她干脆放棄了反抗,整個人軟趴趴地一動不動地趴在水池里。
手上的陸小喬突然沒了反應,江承烈心里閃過一絲驚慌,一下把她提了上來。
烏黑的發絲鋪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特別的觸目驚心。
水還在淅淅瀝瀝地滴著,陸小喬緊緊地閉著雙眼。
「喂,你怎麼……」江承烈拍著她的臉。可是還沒說完,陸小喬突然睜開雙眼,一團水柱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正正地噴在江承烈的臉上。
這一次,江承烈卻沒有反應,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陸小喬,甚至連臉上的水都沒有去擦。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怒意,但是毫無溫度!
狹小的洗手間,被兩個人穩穩當當地填滿了,兩人身體相貼,氣息相聞,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對方的心跳。
「陸小喬,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他冷冷地說著,然後強迫著把陸小喬的連轉向了鏡子。
鏡子里,陸小喬散亂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蒼白的臉上,身上的衣服被滴滴答答的水打濕了一大片。眼里是一片瘋狂過後的無助和彷徨。真是說不出的狼狽和難堪。
「我是什麼樣子,與你無關!」陸小喬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最後的幾個字緩慢而沉重。
「你知道嗎?我最瞧不得你這種情深款款的模樣,因為你的這個樣子就會讓我想起我曾經有多失敗。我一片真心甚至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都留不住你,可是,你這頭卻愛別人愛得死去活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江承烈也咬著牙,眼中閃過沉痛。
「瘋子,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馬上給我滾!滾!!!!」陸小喬使勁甩開他的手,然後使出全部的力氣去推他,想要跑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不知道他是胡言亂語些什麼,但是這種壓抑的氣氛,陸小喬非常不喜歡。她今天已經夠瘋狂夠狼狽,她不想再看見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她正要往外逃出去時,他的唇已經落了下來。
陸小喬心里一驚,偏開頭。她想蹲下,卻被江承烈一下提了起來卡住了她的雙臂。那個吻還是如期地落了下來。
這是陸小喬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她心里一急,一提膝蓋,一下正中,但是空間狹小,心里又急,這一下竟然沒有多少的殺傷力,僅僅是幫助陸小喬從洗手間沖了出去。
剛跑了兩步,身後一緊,身子已經被江承烈從後面抱住,她甚至听得見他胸膛里咚咚的心跳聲。
「江承烈,你想干什麼?」陸小喬驚恐的喊道,雙手使勁想要掰開他的手指。但他卻一個轉身就轉進了她的房間,身子一重,陸小喬已經被他撲倒了在床上。他的臉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上,唇齒時輕時重地噬咬著她柔女敕的肌膚。
「不要,不要……」陸小喬驚恐地、拼命地想要從他的身下掙月兌,但身子卻被他壓得死死的,而且,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掀起,一個炙熱又堅硬的東西已經抵在了她私密的地方。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耳邊傳來他的低語。
陸小喬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全身顫抖……Pxx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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