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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男人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陸小喬仰著頭,有點愣愣地看著江承烈的嘴唇,真的要喂啊?雖然是美色當前,但這個人對于她來講已經不同于以前,再被他的美色所誘惑,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唉唉,這小扭太扭捏了。大爺我可沒那耐心了哈。」四方臉惟恐天下不亂地嚷嚷起來。
其他的女人也發出了一片呱唧呱唧的笑聲。江承烈的手已經緊緊地扣緊了陸小喬的腰肢,手上的力度也在警告陸小喬不要再扭捏捏捏。
陸小喬閉上了眼楮,江承烈手上一用力,就把陸小喬的身子提了上來。雙唇相觸,舌尖交纏,口腔里滿是那琥珀色酒液的濃香。江承烈的舌頭一撬一頂,陸小喬口中的酒全數都落入了月復中。
尼瑪的,不是他喝的嗎?怎麼是落了她的肚子。該死的,今晚啤酒打底,又來到這樣的鬼地方,被莫名其妙地灌了這些不知叫什麼名頭的烈酒,陸小喬現在只覺得整個人都踏在雲端上一樣。
江承烈終于放開了她,陸小喬滿臉通紅渾身火熱。她雙眼朦朧地看著那些笑得很歡樂的男人和女人,怎麼個個都變成了三頭六臂的?
白臉老大似乎也很盡興,一揮手,各人就摟著自己的女人散了。
江承烈攬著陸小喬和四方臉等人一起走出了包間。
沒走幾步,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我就說嘛,今晚怎麼老覺得有死老鼠的味道呢?原來青竹老鼠在旁邊呢。」四方臉看著剛從相鄰的一個廂房走出來的頭頂留著三縷長發的男人說道。
「看來進義的家教是越來越差了。」對方的人群里冒出一把女聲,是程影的聲音。
「哪里來的臭娘們……」
「四平!胡說些什麼?」白臉老大走了出來。
「失禮了!」他朝著對面的男人拱了拱手。
「哼!」對面青竹幫的頭冷哼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人散去了。
來到停車場,江承烈單手扶著陸小喬,正要把車門打開,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過來︰
「你怎麼又跟她在一起?」程影一掌推開陸小喬。
砰,陸小喬結結實實地摔在了車門上。
「你又發什麼瘋?」江承烈一手撈起陸小喬,迅速地把她塞進車子然後關上車門,才回過頭來朝著程影說道。
「我發什麼瘋?是你瘋了吧?你怎麼還是要跟這個女人混在一起?」程影大聲喊叫著。
己程程上。江承烈冷冷地盯著程影,好一會才開口︰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就算是章怡她還沒有開口,你程影憑什麼在大呼小叫?」江承烈的臉上已經泛起了薄薄的怒意。
「我……」程影一下啞口無言,她憑什麼?就憑她愛他。一個章怡橫在她面前就已經讓她氣惱不已,現在的這個所謂的陸小喬,她算什麼?
「我憑什麼?就憑你欠了我一條命,就憑我討厭這個女人!!!!」程影冷冷地笑著。
江承烈厭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砰地一聲關上車門,發動,踩油門,呼地一聲飛馳出去。
「江承烈!!!!」程影追了幾步,腳上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就憑我愛你!!!!!」她蹲在地上大聲呼喊著,眼里有淚水涌了上來。
前面的車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程影上了自己的車,一路狂踩油門,下了主干道,拐彎上山道。直到在江承烈別墅前的一棵大樹下,程影才停車,熄火。
透過鐵欄柵大門,程影正看見了江承烈夾著陸小喬走了進屋里去。她一掌拍在方向盤上,然後恨恨地閉上了眼楮。
半個小時後,城北女子會所的私人VIP房間里,程影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地和章怡踫了一下杯。
「我真是佩服你,都被人欺負上頭頂了還有心情在這一個人喝紅酒。」程影輕笑一聲說道。
「怎麼算是一個人呢?不是有你陪我嗎?」章怡把酒杯輕輕地搖晃著。
「你是不在乎還是你另有計劃?」程影忍不住問道。
「看來你比我這個正牌女友還要緊張。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章怡看著酒醒得差不多了,輕輕地抿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輸給你,我還有點甘心,但那個陸蕎算什麼?」程影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那個是陸小喬,你可不要搞錯了。」章怡放下酒杯,抿嘴一笑。
「我不管你們以為她是誰,難道她不是一個女人?」程影也放下手中的杯子。
「是啊,同樣,你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明目張膽跑來搶我男人的女人。我覺得比起那個陸小喬,你,才是那個欺負到我頭上的那個人。失陪了,程小姐。」章怡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只剩下程影一個咬牙切齒地坐在寬大的沙發上。
「全都是不知好歹的東西!!」她一拳砸在沙發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江承烈的別墅里。
陸小喬已經徹底迷糊,被江承烈隨便放在了一個客房的沙發上。一個轉身,咕嚕翻落在地板上。
厚實的地毯很舒服,陸小喬打了幾個滾,很幸福地抱著沙發腿睡了起來。
只是那酒的後勁相當的足,沒睡多久,陸小喬就覺得口干的厲害,頭很暈,胸口還憋了一團氣。不行,她得喝杯水沖個澡。
迷迷糊糊爬起來,扯開了幾顆衣服的扣子,解散了頭發,赤著腳就往門邊模去。
對面的房間好像有水聲,陸小喬趴在門上,旋了一下門把,房門開了。
好大好明亮啊。一個房間都要比自己的小窩要大,有錢真好。在大浴室里洗澡一定很舒服。陸小喬傻兮兮地笑著。
她一邊笑一邊晃蕩著來到那扇磨砂玻璃的跟前。
推開門,真的好大耶,差不多有她的小房間一樣大。
正在里面淋浴的江承烈,舉著蓮蓬頭,有點發呆這看著頭發披肩、前襟盡露,一雙小白兔若隱若現,是個男人看了都要流鼻血的充滿嫵媚和誘惑的陸小喬,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陸小喬完全無視里面那個光溜溜的男人,她歪歪地坐在馬桶上,然後開始解她的衣服扣子。月兌完衣服,月兌裙子、然後再到有蕾絲花邊的BAR。
差不多要月兌光光的時候,她才抬了一下搭拉的眼皮。
咦,有兩條腿啊!腳毛好像很旺盛,听聞腳毛長的男人能力很強的哦。她的眼光從腳掌開始,一路往上,嘖嘖!
「沒事拖兩個蛋干嘛啊?還黑糊糊的。惡心!!」陸小喬看了一眼那男人的玩意很嫌棄的別過了臉。
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地看著她旁若無人地月兌衣服的江承烈,很悲壯地閉了一下眼楮,握了一下拳頭,然後才抓起蓮蓬頭很不客氣地朝著陸小喬射去。
「原來這里這麼先進的,還會自動淋浴啊。」陸小喬站起身來。線條柔美的身段看得江承烈血氣噴涌,下半身迅速反應。
這個女人!!他伸出手去,一下把陸小喬扯到胸前。送上門的小白兔,不吃白不吃。
頂著那厚實的胸膛,陸小喬稍稍往前靠了一下。很有安全感,很厚實,最關鍵還是很有手感。陸小喬很滿意地咧嘴笑了。
心情好啊,身體一放松,一張口,嘩啦一聲,胸口憋著的那一口悶氣嘩地一聲全部噴了出來。紅的白的綠的,全部吐在了江承烈那不著寸縷的身上。
擦!!!!!!!江承烈雙拳緊握,指節發白、青筋突跳。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惡心的女人!!!!看著身上那一灘的嘔吐物,江承烈又一次很悲壯地閉上了眼楮。
他用沐浴露把自己擦了十次才用毛巾把自己擦干淨。走出浴室的時候,里面還傳來了陸小喬很歡樂的歌聲。
江承烈听得很頭大,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女人?她是不是跟誰都可以共處一個浴室?這樣一想,江承烈的怒氣慢慢涌起,抓起一條大毛巾就沖進了浴室,一下把陸小喬包著拖了出來。
「你怎麼在我的房間?」陸小喬抬起頭,眨眨眼。
「這是我的房間。」江承烈半眯著眼楮。
「好吧,我睡大床,你自己隨便。不用感謝我,我不過是看在你那麼帥的份上才收留你的。」說完,陸小喬掙開江承烈的手就撲倒在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不過一會,就死死地睡了過去。
看著那兩條露在外面的長腿,那兩根攤在床上的雪白的手臂,江承烈剛才那些昂揚的斗志此刻完全沒有的反應。江承烈只是輕嘆一聲,找出吹風機,幫陸小喬仔細地把頭發吹干。
手里執著她的發絲,看著她睡得一塌糊涂的樣子,他又輕嘆一聲,把她抱起,擺正,然後幫她蓋好被子。
這輩子,是不是欠了她的!!
太陽清朗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陸小喬在床上翻了幾下,頭還是有點暈。睜開眼,揉揉眼楮,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啊。
陸小喬心里吃了一驚。想起昨晚那幫奇形怪狀的男人,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傳說中的黑老大,可是什麼都干得出的。
一下子她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抬起頭四下里瞧瞧,有點熟悉的樣子。再檢查一下自己的身子,還好,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掀開被子,床頭居然擺著自己的衣服,一模上去,很明顯是已經洗過烘干的。誰這麼體貼?
穿好衣服,偵察了一下環境,陸小喬才想起,這原來是江承烈的房間。
難道,真是,昨晚和他共處一室?想起他曾經對自己的暴行,陸小喬心里忍不住有點哆嗦。
穿好衣服,用冷水潑了把臉,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穿過長廊,走下樓梯,陸小喬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邊的飯廳上。只見餐桌旁,正坐著穿戴整齊,一身黑色合體西裝的江承烈。他面容俊朗,風姿英發,一層金色的陽光正正地打在他的身上,果然是帥得不像人。此時的他正端著個杯子,眉目淡淡地在看著文件。
打不打個招呼呢?陸小喬很糾結。
「過來!」江承烈沒有抬頭,依舊看著他的文件。
「早,早啊!!」陸小喬干笑一聲,有點不情願地挪了過去。
「吃完早餐我送你出去。」江承烈收起文件看了她一眼說道。
「哦,謝謝。」說完,陸小喬就沒有再打算和他說些什麼。因為她在他面前總是說多錯多,而且想必這貨肯定還記著她用法語說他壞話的事。
陸小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餐桌上的早餐上。
鮮女敕的豆腐花、酥脆的油條、灌湯肉包、魚片粥……都是她喜歡的。
吃完了一碗魚片粥,她還想要一碗,正要拿起勺子去裝,江承烈卻也吃完了,他看著面前的空碗又看看陸小喬,然後輕咳了一聲。
呃,她當然明白!好吧,看著你請我吃早餐的份上,不過就是裝一碗粥嗎?陸小喬面帶笑容地拿起江承烈眼前的小碗,裝了半碗的粥又撈了幾片肥厚的魚片。
「我只喜歡喝粥,不喜歡吃魚片。你記住了?」江承烈說。
「是的,江總,我會好好記住。」才怪!!!!陸小喬在心里撇撇嘴。跟你是什麼關系啊?Pxxf。
幫自己裝了一碗粥,挑去了細細的姜絲才開始吃。
「江先生,章小姐來了。」有佣人進來通報。
「哎喲。」陸小喬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痛得叫了出來。
章小姐?他的女朋友?這叫不叫抓個現行?雖然他倆沒什麼,但是,你一單身的女的留在這過夜還一起吃早餐?要說沒什麼別人也不相信吧?
陸小喬很慌張地看了江承烈一眼。江承烈卻是擦擦嘴巴就走了出去。
來到前廳的門口,章怡正站在門前的廊柱下。听見腳步聲,她回過身來。看見江承烈,一下就展開了燦爛的笑容,就像那天邊還隱隱存在的朝霞。
「怎麼來了?」江承烈拉過她的手。
「今天突然很想跟你一起吃早餐。」章怡笑著說道。
「怎麼不早說,我讓張媽準備你喜歡吃的。」江承烈揚起了嘴角。
「只要和你在一起,什麼我都是喜歡的。」章怡往他的懷里靠了一下。
「真是傻瓜。」江承烈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怎麼?不打算讓我進去了?」章怡笑著問道。
「是啊,因為我這屋子剛好就藏了一個女人。」江承烈說著,攬著章怡的腰肢就往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