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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上,江老太的面色突然一窒,一股怒氣突然涌上心間,但她似乎又很快把怒火壓了下去。她把眼光定在章怡的身上,看著章怡那含嬌帶羞的臉,似乎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說道︰
「我要宣布的事就是——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我打算擺一個生日宴會,希望大家到時能給我這個老太婆賞一點臉,讓老太婆的生日過得熱鬧一點。」說完,江老太就再也沒有看章怡一眼,在張媽的攙扶下走了下台。
生日會!!?章怡不可置信。
「表姐,怎麼回事?」關茗沖了過來。
「女乃女乃不就是要辦生日會嘛,看來我們要好好準備一下了,你說是不是承……」章怡苦笑著抬頭往上看了一看。
「你……怎麼會是你?」她挽著的,居然是陶勛!!!
「承蒙章小姐垂愛,沒錯,就是我。不過我現在還有事,失陪了!!!」說完,陶勛一個閃身,迅速消失在章怡的視線中。
看著陶勛的背影,章怡一口氣下不來,連胸口都隱隱作痛。
江承烈!你太過份了!!!
日子很無聊,陸小喬正坐在客廳的沙發用鉤針鉤著一條圍巾。深藍色的柔軟的毛線在她一上一下的手中慢慢就變成了一條又暖和又好看的長圍巾。
門鈴響起來了。怎麼又這麼晚?陸小喬一下就想到了江承烈那個混蛋。
不開。再看見他她都要被氣死了。可是門外的人似乎不會善罷甘休。這會不按門鈴了,改拍門。
「誰呀,這麼晚還在吵吵。」有鄰居冒出一個頭來。
陸小喬給圍巾打上最後一個結,然後氣哼哼地去開門。zVXC。
果然,是混蛋加禽獸!!
「陸蕎!!!」他的臉居然閃著一絲興奮的表情。
「我今晚逃婚了!!!」接著他又說出一句驚世駭俗又不明所以的話來。
逃婚?你逃婚關我屁事?心里的一點狂喜的小火苗迅速地被陸小喬掐死。陸小喬看看他,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門拍上。
「好了,我承認,那天晚上是我不對。對不起!」他一手擋住門板,有點無奈的看著陸小喬。
「是嗎?其實你不用道歉。我是不會原諒你的。」陸小喬氣哼哼地說道。但握著門把的手松了下來。
「在織圍巾?送給我的?傳說中的溫暖牌?幾年不見,想不到你居然都會這個了。」江承烈閃了進去,拿起沙發上的圍巾就圍在自己的脖子上。
「還給我,不是織給你的!!」陸小喬心里一急就要撲上去搶。
「幾天不見,你用得著這麼著急?」江承烈伸開雙手一下抱住撲了過來的陸小喬。
「混蛋,FUCKYOU.放手。」陸小喬嘴里罵著粗口加上拳打和腳踢。
「你說什麼?FUCK?eto**meplease!」說著,江承烈很放蕩地開始寬衣解帶。
靠!氣死了。那兩個詞的意思是,快滾你的蛋。他還想真要露蛋了?陸小喬撫著額頭,胸口起伏地瞪著江承烈。
「我要去洗澡了。」說著,江承烈低頭在她的頭頂上輕輕一吻,然後就徑直走進了洗澡間。
還洗澡?他當她這里是什麼地方?
陸小喬轉過身去,從自己腳下開始,一直到洗澡間短短幾米的地上,一件一件地鋪著那貨月兌下來的衣服褲子。
不行,要流鼻血了!!陸小喬跌坐在沙發上,昂著頭,腦子飛快地轉著在想計策。
月兌衣服是吧?好,一不做二不休。陸小喬迅速地起身,手腳麻利地收拾好地上的衣服,四處轉轉,把所有可以遮羞的東西包括靠墊之類的全部都收了起來。然後迅速地逃進房間,再狠狠地關上門。
麻辣隔壁!看你還放不放蕩!!陸小喬倚在門背後很惡毒地笑啊笑。十分鐘後,果然,身後響起敲門聲。
「陸蕎。開門,想不到你現在居然變得這麼惡毒。」是江承烈惱怒的聲音。
「我給你解釋一下剛才那話的意思哈,就是滾你的蛋,現在你馬上給老娘帶著蛋滾出去。」說完,陸小喬想像著他披一條小毛巾的模樣,忍不住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
「好,不開門是吧?我馬上打電話給陶勛那大嘴巴,讓他送衣服來,估計不出半小時,咱們的事一定會傳遍津海。」江承烈很淡定地說道。同時陸小喬听到了他輕輕的愉悅的笑聲。
不知為何,那一剎那,她仿佛又回到了F大,兩個人互相捉弄著,似乎他跟她一樣,已經多少年不曾如此快樂過。
「記不記得我們那次藏起了陶勛那家伙的衣服?」門的另一面傳來他柔和的聲線。
藏衣服啊?這麼缺德的事她有干過嗎?嗯,想想,好像還真是有。最後還得陶勛一手捂住小**一手揮動著白毛巾求救。後來要她哄了一個月那家伙才搭理他們。
想著想著,陸小喬忍不住要笑出聲。還似又要。
「你笑了,是嗎?」他的聲音低沉柔和,竟讓陸小喬忍不住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她按住那顆被快樂盈滿的心,瞬間紅透了臉頰。
「好了,快開門。」他又說道。
「我把衣服還你,你趕緊走了。」她把門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然後把衣服塞了出去。
可是還沒來得及把衣服推出去,自己卻已經被他的雙手擒獲,然後一把推倒。
「你干什……」
「你說我干誰?」話還沒說完整,陸小喬的唇就已經被他封住。混蛋,他明知道她想要說什麼,這貨偏偏要說得放蕩騷邪。靠!!!!
他的手開始解她的衣扣,她才想要制止卻已經被他一手按住,然後他的手一刻未停地繼續原來的意圖。
「別這樣。」她掙扎著,避開他有點狂亂的吻。
江承烈稍稍抬起頭,身體依舊緊緊壓制她的身體,他看著她︰「為什麼?」他問。然後一把就褪下她全敞的衣襟。
「承烈——」她的叫喚被他堵在了嘴里。多少年沒有這叫過他。
為什麼分手?為什麼離開?為什麼會有別人?她痛苦地想道,接著緊緊抱著他的肩頸。
她的動作似乎一下就挑起了他的積蓄已久的力量,他失去耐性地將她腿間僅有的一點遮蔽直接撕裂,大掌強硬打開繼而曲起她雙腿,他的身軀異常熾熱,嗓音因壓抑而沙啞,「我控制不了。」話聲未落抵在她腿心的堅硬猛然強行刺入。
她痛得全身痙攣,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太久太久都沒有經過過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會痛,很痛很痛!!!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很痛?」他停下來問道。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
「很久沒試過?從我之後?是嗎?」他又問。
她縮在他的身下,悄悄點頭。一抹笑意突然浮上江承烈的嘴角。
他猛然吮吸住她耳下嬌女敕的肌膚。
一番掙扎,他仍在激烈喘氣,與淚流滿面的她在黑暗中對視,他們在對方眼內似乎都看到了一些關于思念、渴望、痛苦、狂熱和眷戀的東西。
他的身體再次壓了下來,已經無路可退,在淚水如狂潮洶涌中她合上眼。
他的手輕輕貼上她的臉,指掌沾上她的淚,往下緩慢地撫過她每一寸肌膚,停在她從未示人的私密之處刻意撩撥。
那明顯的克制和似有似無的溫柔,逐漸一點一點地安撫了她,不自覺微動時鼻尖蹭過他的脖彎,她聞到了從前熟悉的如今已添上成熟和陽剛的男人氣味,是那種只屬他才有能讓她安心依賴的獨特馨香。
止住了淚,雙手似自有意識地悄悄爬上他的脊背,黑暗中她輕輕地靠在他的懷里。
他全身一僵,將她的手扳離他的身體扣在枕邊,他一寸一寸堅決推入,他渾忘一切地在她體內反復縱橫馳騁,仿佛要與她結合到天長地久,從今以後至死不分。
晨光初現,有幾縷金色的光芒照在陸小喬的臉上。
她睜開眼,看看旁邊那個好看得不像話的男人,心里開始微微地心慌意亂起來。這是怎麼了?她背過身去,扯住被子,蜷縮成了一團。
「醒了?」背後傳來一把剛剛睡醒的,無限慵懶的聲音。一只手也穿過被子伸了過來。
肌膚相踫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她與他是身無寸縷且毫無遮掩地睡在同一張床上,當這個意識竄進腦袋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翻下床,揀起凌亂一地的衣服飛快穿上,奔出去沖到洗澡間捧起冷水連連潑臉。
終于完全清醒。
陸小喬,你瘋了,她的名節啊。她的嫁妝!!!!!
她還在哀號,江承烈走了進來,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已被他從背後一把抱入懷內,他看著她的眼楮,微微笑了然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樣的早晨,他幻想了很多次,今天,終于實現。
「好了,我想去吃牛腩粉。」洗簌完畢的江承烈說道。
走下樓梯的時候,江承烈的手很自然地搭在陸小喬的肩上。陸小喬扭了扭身子,但最後還是安安靜靜地任由他攬著肩。
大樓的鐵門一打開,一陣陣的閃光燈突然就劈頭蓋臉地閃了起來。
「怎麼回事?」陸小喬很驚恐地看向江承烈。
「看來,我們要上頭條了!!」江承烈卻一臉淡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