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仙緩緩抬起頭,美麗的眸子看了樊伏邑一眼,淡然而道︰「有必要嗎?等你想說的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如果一個人想要對你說些什麼,就算你不問,他也會說,但如果一個人不想說些什麼,又或者想保密什麼,你怎麼問他也不會開口。
所以她為何要問?無須不是嗎?
「那本殿現在不想說了!」樊伏邑感到郁悶,真不明白世間怎麼會有她這種女人,問他一句為何又不會怎麼樣,可是她倒好,等他想說她就知道了。
那他現在不說總行了吧?他就不相信了,她就沒有好奇之心。
樊伏邑心里打著小算盤,然而走了幾步,就在他以為她會留人的時候,身後卻依然一片寂靜無聲。
樊伏邑犀利的瞳眸一閉,深深呼吸才張開眼楮回過頭來︰「我說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問本殿一句不行啊?」
她的嘴巴閉那麼緊干嘛?這種讓人莫名認輸的感覺真是好討厭,若是以前,就算他一個小小的暗示,無論是誰都會順著他的意思走,可是賈仙這個女人,他不敢說自己已經完全了解她,可是經過這幾天的了解,他覺得她就是一個完全反思而行的人。
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她,總之別人會做的,她似乎永遠也不會做,只要是她想做的,別人就算不允許她也會去做。
「九爺,您跟十爺說話如何相稱?」賈仙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樊伏邑一愣︰「這是什麼跟什麼?有什麼關系啊?」
他們在談的話題似乎跟十弟無關吧?
「你答我便是!」
樊伏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十弟,你我!」
賈仙柳葉眉兒輕挑,淡淡而語︰「很好!」
「我說你夠了,本殿過來是找你有事,不是來听你說廢話的,好了,本殿也不需要你問了,本殿自己說總可以了吧?」真是無聊了,他過來不過是有事想說,可是她呢?想讓她問一句,她不問,不問也就算了,她扯一些白痴都知道的問題干嘛?
而且還說很好?他真不知道好在哪了。
「請便,不過……」賈仙說著停頓了一下,一雙美麗的眸子淡然的掃視在他的身上,櫻桃紅唇微微勾起,似笑似笑︰「請九爺記著一件事,我有皇上的聖旨,‘一切如常’,所以請九爺如待十爺一般,你,我!」
他一嘴一個本殿的,听得她耳朵都長繭了,所以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她得讓他們都‘平等’了。
聞言,樊伏邑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眼中閃過冰冷︰「賈仙,你是不是也忘了一件事?本殿是皇子,而你不過是本殿的一個侍妾,你憑什麼讓本殿如兄相待?」
她竟然要求他如兄相待?她是想要平等吧?可是她憑什麼認為自己有平等的身份?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妾,她又憑什麼認為他會妥協?
賈仙微微傾斜著腦袋,嘴角含笑,然而笑意卻未到達眼底,她眼里有的只是淡淡的冷漠與諷刺︰「九爺,我不是在應征你的意思,而是必須,如果九爺要是做不到,那麼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