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白天的記憶,白染寧很快找到了前往松濤閣的路。
夜晚的皇宮比白天還要守衛森嚴,通常情況下,不能如白天一般隨意在宮內行走,所以白染寧選擇的道路,都是些無人經過的偏僻小道。雖然偶爾也會遇見幾個值夜太監,但對于前世玩慣了貓捉老鼠游戲的她來說,要躲開這些太監的視線,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足掛齒。
但不知為什麼,今天的皇宮。似乎特別熱鬧,在秘密前往松濤閣的路上,她不止一次見到黑色的人影在連綿的屋頂上掠過,而且速度很快。
難道,今夜皇宮將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根據職業本能,她敏感地嗅到了一絲不用尋常的味道,前進的腳步,有片刻的遲疑。
是繼續進行自己的**計劃,還是就此停止,打道回府?
仰頭看了眼夜空上碩大如圓盤的月亮,心中驟然一驚,中秋馬上就要到了!
中秋節臨近,代表著她的噩夢也即將臨近。
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今晚天塌下來,她也絕不回頭。
終于模到了松濤閣,園子外竟然有重兵把守!
娘的!不就是幾個男寵,至于如此嗎?,你的防人之心也太重了吧。
既然正門無法進入,那就只有從側面翻進去了。
幸好這個時代沒有電網,沒有紅外線報警器,雖然以她的身手,根本無需將這些高科技產品放在眼里,但免不了要耗費不少時間。
剛翻過矮牆,卻見前方還站著一排雄赳赳氣昂昂的守衛,白染寧連忙鑽入花叢,沿著牆根悄悄前行。
早知道皇帝的男寵對他來說這麼重要,她應該換身夜行衣再來,不過,幸好她沒有穿白日里的那身彩衣,而是套了件相對簡單素雅的草綠色羅裙,不僅行動方便,掩護效果也很好。
終于遠離了侍衛最密集的警戒區,來到了松濤閣的內部。
這邊環境清幽,人煙稀少,靜謐寧靜,正是干見不得人之事的最佳場所。
正當白染寧思索該往左走還是往右走時,忽听園子後方傳來一陣刀劍相擊的金戈聲,本想當做沒听見,可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並有逐漸向這里靠近的趨勢。
這種情況下,想繼續忽視是不可能了,白染寧找了一棵枝葉還算茂密的樹爬了上去,腳下還沒站穩,數道身影便夾雜著冷冽的勁風呼嘯而至。
白染寧從樹葉的縫隙中往外窺探,只見四個黑衣人包圍著一個白衣男子,四柄長劍,如一張密集的網,將白衣男子困在中央,白衣男子雖能勉力抵擋,卻漸有體力不支的跡象。
「嗖——」一柄長劍驀地破空刺出,白衣男子迅速閃身回避,卻因身法略有凝滯,被對方得了手,一只手臂被利刃割傷,鮮血瞬間泉涌而下,染紅了男子雪白的衣衫。
刺傷他的黑衣人見此情形,狂妄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已中了我教的獨門軟經散,妄動內力,只會讓藥效發揮得更快,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白衣男不說話,只將自己的半截衣袖扯下,胡亂綁在受傷的那條手臂上。
白染寧盯著男子的背影,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略一回想,原來是白天在松濤閣外看到的那個身影修長,墨發如雲的男子。
當時只覺得此人風度卓絕,氣質如仙,雖未看到他的臉,但憑那一個驚才絕艷的背影,便不難猜到,此人的相貌,必然也是風華絕代,神玉為骨。
按照正常思維,這樣的一個嬌柔弱質的小受,肯定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每日被皇帝在床上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直到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才知這小受有多麼強悍,中了軟經散還能堅持戰斗不說,手臂被割了那麼一條猙獰傷口,他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這麼牛逼的小受,皇帝在床上能搞得掂麼?
晃神間,那白衣小受,已經將四名黑衣人中的三名斃于手中的梅花奪命繪美人折扇下,招式狠辣,手法殘酷,讓在樹上偷窺的白染寧驚出了一身冷汗。
另一名黑衣人見狀,自知不敵,扔下一枚煙霧彈便逃走了,本以為白衣小受會緊追不舍,誰知黑衣人一離開,他就「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白染寧嚇了一跳,忙跳下樹探查對方的呼吸,伸手在男子鼻端上一試,發現還有呼吸,這才松了口氣。估計是那個什麼獨門軟經散發作了,之前因為大敵當前,不敢疏忽,強行保持清醒,此時敵人離去,便再也支撐不住了。
正考慮要不要找人將他抬回自己屋子,目光無意落在了男子的面龐上,頓時驚為天人。
修眉鳳目,挺鼻薄唇,精致的五官,就似手藝最好的工匠細心雕刻出的一般,肌膚如玉,面若秋水,竟找不到半點瑕疵,只有眼角處,綴了一顆暗紅色的淚痣,但這小小的「瑕疵」,不僅沒有破壞整體的美感,反而令這張面龐顯得更為妖媚惑人。
俯視靜靜躺在地上的絕色男子,白染寧激動得兩眼直冒綠光。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有比眼前之人還要完美的獻身對象嗎?長得漂亮不說,氣質又出眾,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中了軟經散,自己可以不用打商量,直接霸王硬上弓。雖然缺德了一些,不過,他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好歹自己也是處女一枚,總比那個凶狠惡煞滿臉橫肉的皇帝強多了。
說干就干,將男子拖向一旁的花壇後,白染寧便開始動手解男子的衣衫,解到一半,男子忽然申吟一聲,似要轉醒,為了避免今後麻煩上身,白染寧從腰間抽出一條絲帕,蒙上了自己的臉。
男子掀開沉重的眼皮,望著眼前一張蒙著紅絲巾的放大臉龐,一時有些迷茫。
張了張口,卻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邪教的軟經散果然厲害!
「你別怕,我不是殺你的刺客,我的目的很單純,只想借你身體一用。」白染寧用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語氣,對男子解釋,希望消除他心中的驚慌。
男子的眼神有些呆滯,似乎不太明白,什麼叫做借他的身體一用。
不過,白染寧很快以實際行動告訴了他,什麼叫做「借身體一用」。
柔弱無骨的小手伸向衣襟,扯開、探入、撫模、捏住——
男子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