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瘋狂的大堂,樓體外表的血腥,這里金碧輝煌說不T卻也有著別有一番的雅致,走在其中便讓人有著說不出的舒服,樓梯中那血腥的殺氣,仿佛都被壓制了下來。
胖胖的店主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到前台處,雙臂趴在前台的桌子上對漂亮的服務員小姐說道︰「嗨,麗莎,我帶來了一個想打血腥瘋狂的人。」
一頭染成金色頭發的的麗莎,看了一眼秦奮,便再也沒有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低頭打開保險箱尋找著號碼牌。
對于秦奮這種年紀輕輕,以為自己有兩把刷子就敢來血腥瘋狂的人,她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
如果除了打斗,沒有什麼其他的特長,那麼在金三角生存,就只有進入血腥瘋狂這一類的地方,以求賺取金錢時,被各地將軍手下的軍探發現,從而一步登天過上更好的日子。
「這是你的號碼……」麗莎看著手中那沾著不上干掉的血漬號碼,心中愣了一下︰「四十四號……」
听到這個數字,胖胖的店主臉上更是樂開了花,他拍了拍秦奮的肩膀︰「那邊有電梯,你先下去吧。
我很快就會過去……」
秦奮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血漬,有些發黃的號碼牌別在胸口,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麗莎盯著電梯上變化的樓層數字,白了胖店主一眼︰「你怎麼能笑得出來?那是四十四號噩運號碼牌,凡是拿到這個號碼牌的人,好像還從來沒有人,躲過第一次打斗就被打死的噩運。他輸了,你只能賺一點介紹費,他若是贏了你還可以抽成的……」
「我知道。」店主色迷迷的看著麗莎那半敞開,露出深深的肉球吞了下口水︰「今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怎麼樣?」
「吃飯?」麗莎雙手推了下她那**︰「文森特。你想吃地不是晚飯。是我吧?我可是很貴地。」
「切……」文森特白了麗莎一眼︰「貴?不吃飯算了。今晚上。我有更好吃地女人……」
文森特說完也不去看麗莎一眼。移動著他那有些肥胖地身軀。向電梯口挪動著。
比起成熟地麗莎。他更喜歡秦奮身邊那個不說話地女人。身材皮膚樣貌都沒得說!如果可以把那冷若冰霜地小妞弄到床上……
文森特一想到林零那性感而又活力四射地身影。下月復不由升起一股地熱流。
秦奮走進地下二層。頓時听到一陣嘈雜地吵鬧吶喊。上千個座位早已經佔滿了人。這些人一個個揮舞著手中地票據跟啤酒。表情很是興奮地盯著樓層中央處那唯一地擂台。
上面正有兩名武者在廝殺,這個擂台上除了槍械之外的熱武器禁止使用外,其他的任何冷兵器都可以使用,哪怕你有足夠的金錢,買一把震蕩電磁刀,也不會有人禁止你帶上擂台。
此時擂台上的兩人,都是五星流星級的武者,他們都沒有選擇赤手空拳的上擂台,這兩人一人手中提著單刀,另外一人手里提著兩根鐵棍,只是這兩根鐵棍上有著數百跟半寸長的鐵刺。
這樣的武器,若是砸在人的身上,那結果可想而知是多麼可怕。
此時的兩人身上都已經血跡斑斑,想來在秦奮走出電梯之前,這兩人就已經上演了半場殘暴的打斗。
秦奮一邊向擂台附近的號牌排期處走去,一邊認真的看著台上的這兩人。
可以看的出,這兩名中年人,都不是第一次上這樣的生死擂台。不論是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還是他們出手時的狠辣果斷,都遠比新兵營里那些每天只是做基礎訓練的人強太多了。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秦奮相信,如果不是經歷過數場生死大戰,而且跟隨幾名教官天天訓練。自己只是悶頭苦練到五星級的實力,對上這擂台上任何一人,十招之內自己必死。
生與死之間,是最鍛煉人的。
不只是鍛煉人的身體,同時也是鍛煉人的意志。
來到擂台不遠處,秦奮發現第一排坐著的竟然都不是觀眾,而是跟他一樣,胸前掛著號碼牌的人。
這些人面容嚴肅,絲毫沒有受到周圍環境咆哮的影響,一個個很是鎮定的看著擂台上的一切,他們需要研究這兩人,誰也不清楚擂台上活下來的人,會不會成為自己下一個對手。
秦奮來到號碼排期的桌前,把胸前的號碼牌摘下交出。
這里負責號碼牌的人,是一個滿臉胡渣的男人,他看到秦奮遞來的號碼牌,眼里頓時放出了嗜血的光芒,嘴角帶著一絲嘲笑的說道︰「小子,你這段時間運氣不好吧?」
秦奮斜眼看著擂台上已經接近尾聲的生死戰,隨口答道︰「糟透了。」
胡渣男一臉「我果然沒看錯」的表情,順手將四十四號輸入進電腦說道︰「打算什麼時候上?先熟悉一下環境?還是……」
「先熟悉環境,午飯前的最後一場可以排我上嗎?」
秦奮看著擂台上出現的血腥場景,語氣依然很是平淡的做著回答。
如今,擂台上那名使用單刀的武者已經死了,他腦漿崩裂在擂台上,眼楮已經充滿了不甘。
直到最後一擊前,他都佔據著上風。然而,他沒有想到那兩根看似實心的鐵棍,竟然是空心的!里面竟然是鐵鏈!在關鍵時刻,長滿鐵刺的棍子,突然變成了
,鎖鏈卡在刀身上,砸碎了他的腦袋。
勝利一方並沒有為這場勝利而感到高興,這次取勝使用最後壓箱子底的絕招取勝了,下一場的對手肯定會防著這一招。
胡渣男听到秦奮的要求,連連搖頭發出不斷的笑聲︰「不愧是抽中噩運號碼的人,連要求的場次都是噩運場次。抬頭看大屏幕,你的對手在那里,五十四號。」
「快看~!」嘈雜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叫了起來︰「指魔屠夫!五十四號的指魔屠夫,他的對手定下來了。」
隨著這一聲的喊叫,嘈雜的人群先是一陣安靜,隨後更加***的嘈雜聲響成了一片。
秦奮帶好號碼牌轉身,發現那些坐在第一排打擂的人,都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他,其中少數露出了憐憫,更多露出的還是嘲諷。
除了這些眼神,他們的眼底還都閃動著同樣的一種情緒。
秦奮將那種眼神理解為「慶幸」,這些打擂的人都在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遇到指魔屠夫。
能夠參加[血腥瘋狂]打擂,按理說都是一群早就不把生死當回事的人。這些不把生死當回事的人,竟然會怕指魔屠夫。
不需要任何言語的解釋,也不需要任何資料的查找。僅僅從觀眾們反應的人氣,還有打擂者的表現來看,就知道這指魔屠夫在負二層的這個打擂場,應該是很強的。
文森特看到自己帶來的人,對上了指魔屠夫,臉上早就樂開了花。四十四號的牌子果然是噩運魔咒,第一次進入這里就踫到指魔屠夫,不是噩運魔咒的號碼,還是什麼?
在這一層的擂台中,如果說哪個打擂者是最強的,可能很多人都會給出不同的答案。
有人會說是陳飛宇的[七斷七絕傷心掌],被擊中者必死,死時面容扭曲仿佛在笑,可這笑容卻比哭更傷心更悲慘更難看。
傳聞修煉這套功法的條件非常苛刻,七絕,即心絕、情絕、恩絕、欲絕、苦痛絕、生死絕、相思絕。
七斷則是對手的下場,即心脈斷、血脈斷、筋脈斷、肝腸斷、腎水斷、骨骼斷、腕脈斷。
也有人會說,是邊力冊的[黑青腐骨掌],中者死時如常人一般,只是若切割開身體就會發現,不論是血液還是內髒或者骨頭,都已經變得黑青一片。
當然,也有人會推選指魔屠夫。
但如果是推選,這一層擂台上誰最凶殘,最瘋狂,最變態,那麼就一定是指魔屠夫,對于這一點沒人會否認。
「你好,我是你來到血腥瘋狂的第一個對手。」
秦奮听到聲音,緩緩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人。
身高一米八左右,衣服下的肌肉非常的勻稱,擁有著良好的爆發力,雙手粗糙寬大,根根大筋在手背上仿佛老樹根一樣凸起著,指甲剪切的非常干淨,絲毫沒有一點的鋒芒,虎口處的肌肉仿佛小石頭一樣撐起著。
五十四號的牌子,被擦拭的非常干淨,掛在胸前配合那略帶斯文的外表,到有幾分教書先生的感覺。
坐在秦奮身旁的兩人,下意識的做出了一點躲避的動作,都把身體向兩旁靠去,看都不看這個五十四號一眼。
林零這時也從人群中走下,她旁若無人的坐在了秦奮的大腿上,靜靜的靠入了他的懷中,一副甜蜜幸福的樣子。
秦奮雙手穿過林零的腰,將她輕輕的攬著,眼里充滿了挑釁的光芒答道︰「我可能是你最後一個對手。」
「呵呵……」
指魔屠夫沒有太多的意外,新人剛來的時候總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囂張更多是為了壯膽而已。
「是嗎?我最喜歡做得事情就是……」指魔屠夫輕輕彎子看著秦奮,仿佛如花似玉的林零完全不存在一樣︰「听到自己對手慘叫的求饒聲,直到死去。」
指魔屠夫的氣質依然是那麼文質彬彬,語氣卻又透著歇斯底里的興奮。巨大的反差,令周圍不少拳手,皮膚表層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討厭蟲子在耳邊叫。」秦奮絲毫不示弱的回瞪著指魔屠夫︰「所以,我更加喜歡干脆的殺死對手。」
指魔屠夫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他轉而看向秦奮身旁的那名拳手,依然彬彬有禮的鞠躬說道︰「你好,可以把這個座位讓給我嗎?」
被問的拳手有一些猶豫,這里沒有人願意得罪指魔屠夫。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座位讓出來,會被無數的人看不起,氣勢也會隨之垮掉,再次上擂台一定會輸。
「不需要給死人讓位置。」秦奮看也不看那名拳頭跟指魔屠夫︰「還有,雖然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過什麼人,會導致你對那人產生特別的崇拜。但,請不要裝出歇斯底里的瘋狂,你裝的不像。」
指魔屠夫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現了僵硬,他脖子非常機械的扭轉著,再次重新打量自己的對手。
秦奮完全無視身旁的人,他靜靜的看著擂台上即將開始的新戰斗。
字面上的資料,永遠不如親眼觀看,親身體會來的直接。在動手之前,能夠更加深刻的了解這里的風格,那才是最重要的。
觀看了幾場打斗,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已經開始發出起哄的聲音,人們非常有節奏的大喊著︰「指魔屠夫~指魔
聲音一浪接著一浪的響個不停,氣氛也隨著眾人的嘶吼,變
了起來。
一名身著三點式泳裝的美女,提著話筒,扭著誘發起男人原始沖動的臀部走上擂台說道︰「應大家的期待,接下來的戰斗,是五十四號的指魔屠夫,跟噩運號碼四十四號的新人。不知道,這位新人能否打破噩運號碼的詛咒?還是在指魔屠夫的折磨下死去。」
指魔屠夫三個箭步沖到擂台上,伸手拍了一把美女那誘人的臀部,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傳出眾人的耳中。
被指魔屠夫模到臀部,美女嚇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仿佛有人要殺掉她一般。
她連忙跑了兩步,伸手去模自己的,才發現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當她剛剛安下心來,包裹著她那神秘地帶的小褲衩,嘩啦一下變成了碎片,整個神秘地帶出現在了數千人的面前。
這一刻,樓層里狼聲四起,口哨之聲漫天亂飛。
女人的衣服碎裂,到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她干脆把遮擋上身的兩點衣服也給撕了下來,**著身體,扭動著腰肢走下了擂台,來到秦奮的面前嬌媚的說道︰「小子,如果你能殺掉那個月兌姐姐衣服的男人。今晚上,姐姐就是你的人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女人的臉上,出手的是坐在秦奮懷中的林零。
「他是我的男人。」一瞬間,林零那冰冷的雙眼跟聲音,令女人有種要被殺死的感覺。
看戲的人們再一次發出起哄的聲音,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秦奮起身摟住林零那誘人的腰肢,語氣很平靜的對女人說道︰「你覺得,自己比她美嗎?」
簡單的一句話,令**的女人臉色大變,羞愧的神色更多過失落的神色。她的模樣確實不錯,但比起林零來,那就差的不是一丁半點了。
秦奮抬頭看著擂台,飛龍大八式的龍形步伐,讓他含胸昂頭帶著霸道的氣勢,幾步躍上了擂台。
「兩個討厭的男人,祝你們同歸于盡。」被林零抽了一個耳光的女人拿著話筒高聲喊道︰「現在開始!」
指魔屠夫那斯文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歇斯底里的笑著,他活動著雙手十根手指輕笑著說道︰「我以前,曾經因為殺人分尸,被聯邦通緝。沒有辦法,我只能逃跑進入這里。在逃跑的路上,我撕碎了六名警察。我喜歡指頭一點點將人身上肉塊抓下來的感覺。我喜歡听到受傷者的慘叫,更喜歡看到他們因為我的殘忍,而表現出的驚恐。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秦奮雙臂放松的站在原地,面容中帶著幾絲的不屑︰「指魔?或許你真的有這個資格,拈花指被你練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了。只是……嘖嘖……」
「只是什麼?」指魔看著秦奮那不屑的表情,臉部變得猙獰而可怕︰「對于屠夫兩個字,你有意見?」
「有,而且很大。」秦奮點點頭,像是散步一樣走近著對方︰「這兩個字你不配。從今天開始,你這兩個字我征用了。」
「你?」指魔屠夫笑了,他的雙腳輕輕墊著地面,走出一套奇怪的步伐,那是他自己在逃亡進入金三角時,創出的步伐,他給這套步伐叫做死亡之舞,輕盈而充滿了詭異。
最大的優點,是可以在別人的視網膜中留下殘像,引起判斷性的失誤。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從容的,一點點的把對手身上的肉抓下來,直到抓死為止。
秦奮的散步的狀態突然變成龍形步伐,他一腳踏出箭步瞬移般出現在指魔屠夫的面前。
這一步跨出的不但快,而且位置拿捏的相當好,正好堵住了指魔所有的退路。
啪……
兩人的身形都很快,閃電般的交錯了過去。
秦奮肩膀處的衣服裂開了一條縫隙,以往擂台上那些肩膀處衣服撕裂的人,都會緊跟著噴出一道刺目的血柱。
這次,只有衣服撕裂,沒有血柱,也沒有血柱後那令觀眾興奮的慘叫。
指魔屠夫很是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指,拈花指還是第一次沒有捏掉對方的肉。
他轉過頭,看著同樣轉身看著他的秦奮。
這個四十四號的拳手手里,拿著一件物品,或者說是一件人體器官。
這個器官,指魔屠夫非常熟悉,他每次在即將徹底殺死對手的時候,都會破開對方的胸膛,听著對方痛苦的慘叫,扯出那件叫做「心髒」的器官。
如今,這個四十四號的年輕人手里,就有這樣一件器官。而且,這件器官還在非常有規律的跳動著,每一次擠壓都還可以擠出一點點的血霧。
指魔屠夫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自己胸口處有一個洞,鮮紅的血液正在從那個洞中流出。
「你……」指魔屠夫不再去考慮為什麼沒有捏下對方的肉,他伸手捂住正在流淌鮮血的胸口,無比驚恐的看著秦奮。
「摘心,我比你更加專業。」秦奮笑眯眯捏碎了手中的心髒,也捏碎了指魔屠夫的希望,冰冷的聲音傳入指魔屠夫的耳中︰「我逃入這里的時候,殺掉了六十幾名警察,還有十七名職業特種軍人。你在我的眼里,跟小孩子一樣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