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煙塵漸漸飄散,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已經完全毀壞掉了的地面,以及在一旁零零散散的小石塊,而lancer和肯尼斯兩個人的身影,無論眾人怎麼查看,都不發發現他們。甚至連他們的氣息也完全消失了。
愛麗斯菲爾雖然是個不錯的人類魔術師,但是她也沒有看出lancer和肯尼斯究竟是怎麼離開的。還是說,lancer和肯尼斯在剛剛就被路西爾給解決掉了?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可能連一點蹤跡都沒有,lancer是servant,死掉的話的確不會留體,但是肯尼斯是個人類,若是真的死掉了的話,尸體什麼的肯定會留下的。
但是,這里除了沙土和碎石塊,什麼都沒有。
而servant和蒼崎青子則是不同,在路西爾寶具即將射到兩人的那一瞬間,lancer的動作他們都看在眼里。雖然是敵人,但是還是不得不佩服lancer的技藝高超。
即便是身後帶著一個人,仍然能夠用手中的雙槍擋下了一次次的投擲,雖然左肩和右腿被投擲而來的寶具給射穿,但是那似乎絲毫不影響lancer的行動能力一般,lancer趁著寶具投擲到地面揚起的大片灰塵作為掩護,帶著自己的master迅速地離開了。
雖然lancer受傷了,但是無論是蒼崎青子還是saber、rider都相信,要是沒有肯尼斯這個累贅讓lancer分心的話,他是不會受傷的。槍兵(lancer)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
「被逃走了呢,真不愧是lancer,槍法了得。」路西爾將自己的寶具收了起來,對于lancer的技藝,他也不由得贊嘆了一聲。
「沒有受傷吧?」蒼崎青子問道。
路西爾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受傷,隨即說道︰「黃金archer的能力很強,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存在和我擁有著類似寶具的servant呢。」
「所以說,讓你別太得意,雖然是你異時空的servant,但是也別太瞧不起這個世界呢。」蒼崎青子再次教育道。
「我從來就沒有看不起這個世界過」
早就已經察覺到和蒼崎青子斗嘴的話,自己的勝算很低,基本上最後都會敗場,路西爾很是果斷地放起和蒼崎青子爭辯,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很是無奈。
剛才肯尼斯襲擊蒼崎青子,到蒼崎青子反擊,以及後來路西爾發動攻擊,這一連串的動作僅僅在轉眼間就完成了,愛麗斯菲爾因為被saber保護著,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發現那個實力強大的黃金archer和lancer他們都已經離開了,愛麗斯菲爾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拉起saber的左手,走到路西爾的身邊。
「berserker,saber左手的詛咒,你有沒有辦法解除掉?」愛麗斯菲爾問道。
路西爾抓起saber的左手,仔細看了一會兒,隱藏于銀質面具之下的眉頭則是微微皺了起來,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這個詛咒是持續性的,具有無法解除的特性。除非是有人擊敗lancer或者毀掉他手中的那把黃色的短槍,否則沒有辦法解除詛咒。」
「連你也沒有辦法嗎?看來這詛咒很是棘手呢。」愛麗斯菲爾有些歉意地看著saber,似乎在未自己沒法治愈saber手上的傷勢而感到愧疚。
saber從路西爾手中抽回了手,微微轉動一下,發現被切斷的肌腱依舊沒有愈合,大拇指也沒有辦法動彈絲毫,但是saber並不怎麼在意。
「請不要為了這件事煩心了,愛麗斯菲爾,即便是左手受傷,我依然還是會親自擊敗lancer,解除詛咒的。」
「我依然是守護你的騎士,愛麗斯菲爾。」saber的目光之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saber,謝謝你,多虧了你,我才活了下來。」
在發現周圍已經沒有敵人之後,路西爾也徹底放下了心來,他轉頭望向從剛開始就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rider以及他那剛剛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的master。
「lancer和saber的戰斗已經結束,黃金archer也已經退走,黑騎士也逃走了。那麼,你留在這里是想做些什麼,征服王?」
面對路西爾那銳利的話語,職階為rider的伊斯坎達爾模了模自己紅色的頭發大笑了一聲。
「別對我充滿著敵意,勇者王。朕此次前來並非是來戰斗的,只是為了朕的征服世界而來尋找優秀的部下。」
「哦~~那麼,優秀的部下,你找到了麼?」路西爾問道。
伊斯坎達爾將模著頭的手放了下來,隨即輕輕摩擦著自己的胡子,笑道︰「找是找到了,有三個很不錯的戰士,不過都被拒絕了。」
「不過,總有一天,我伊斯坎達爾會把你們統統收入朕的軍隊的!」伊斯坎達爾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是嗎?那就祝你武運昌隆。」路西爾淡淡說了一句,轉身便朝著蒼崎青子走去。
看見路西爾一副不冷不淡的態度,伊斯坎達爾也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發。
saber看著這個戰場上的最後一個人rider,用著極為復雜的目光。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到這里的呢?征服王。」
剛剛結束了和路西爾的對話,伊斯坎達爾沒有想到saber會來向自己搭話,而且問的問題還是一模一樣。
「啊,我沒有仔細地考慮過這件事。剛剛那個黃金的勇者王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面對saber的提問,彪形大漢servant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淡然地聳了聳肩。
「什麼理由呀計劃呀,那些麻煩的事情,就讓後世的歷史學家們給我找一個理由吧。我們這些英雄只要隨心所欲,用滾滾的熱血,在戰場上奔馳就行了。」
「那只能是王者才能說的話。」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態度堅定。她信奉的是廉潔的騎士道,與rider這種肆無忌憚的行動原理相去甚遠。
「噢?難道我的王道是異類嗎?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rider嗤鼻以笑,對saber挑釁的目光置之不理。
「世界上所有的王道都是獨一無二。身為王的我和身為王的你,本來就是水火不容,你是要將這個世界徹底地分成黑白兩界呀。」
「騎士王,你所走的王道是廉潔的騎士道,我走的王道是無盡的征服道,黃金的berserker走的應該是英武的光輝道。」
「每一位王者的王道都是不同,我沒有那個必要理解你的王道,我所堅持的,只有征服!!」
「征服嗎?那麼你是想在這里和我決出勝負咯?」saber握緊了手中無形的聖劍,雙眼警惕地看著伊斯坎達爾。
現在路西爾在自己的身後,愛麗斯菲爾的安全得到了最大的保障,saber已經可以毫無顧慮地放手一搏了。
「行了行了,不要那麼氣勢凌人。」rider輕輕一笑,用手指向saber的左手。
「身為征服王的我,決不會模仿別人趁人之危的。我剛才也說過了,saber,你先跟lancer作一個了斷吧。之後我再跟lancer或你,你們之中的勝者決斗。」
saber正想還嘴,看到了左手大拇指上那顯眼的傷口。眼前這個看似懶散,甚至可以說是笨蛋的英靈的戰斗力絕對不能小視的。
以自己現在的受傷之軀,要和征服王戰斗的話,的確是有點危險。
「那麼騎士王,我們就暫別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激起所有的熱血與你一戰的。還有,在那一旁冷淡的勇者王,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
rider嘆了一口氣把身體正哆嗦著身體的master放入自己的懷中,拉緊了兩頭神牛的韁繩。公牛嘶叫著,發出雷電,從蹄子處發射閃電向天空奔騰而去。
「再見了,騎士王還有勇者王!」
伴隨著雷電的轟鳴聲,rider的戰車向南方的天空中駛去。
愛麗絲菲爾終于從緊張的情緒中解月兌出來,舒了一口氣。再次環視四周,周邊一帶滿是瘡痍。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六個servant會聚一堂,其中幾個人毫不吝惜自己的寶具,在戰場上肆意炸裂。
首輪的戰爭就激烈到了如此的程度,這樣的聖杯戰爭在過去還有過好幾次。
愛麗絲菲爾並不是懼怕戰場上被破壞的痕跡。聖堂教會的管理人要對聖杯戰爭的隱匿性負責。這里宛如遭遇了大地震一樣,聖堂教會的管理人一定會動員教會的人員,認真清掃戰場,消除痕跡的。
saber還是沉默,凝視著rider飛過的天空。她那伶俐的側臉上沒有剛才拼死搏斗留下的興奮和憔悴之色。只是凜然而又沉靜地站在戰場上。少女穿著鎧甲的身姿就像一幅畫一樣美得不可侵犯。
「戰斗現在才剛剛開始。愛麗絲菲爾,今夜的戰爭只不過是戰爭開始的最初一夜而已。」
「是啊。」
「每一個都是勢均力敵的強敵,從不同的時代被邀請來的英雄們沒有一個實力平平的敵手。」
saber的聲音中沒有焦躁和畏懼。在風暴來臨之前,戰士的心情是既平靜又興奮。戰士昂揚的斗志和滾燙的鮮血,是無論任何時代任何世界都不會改變的。這是英雄之魂的證明。
「這就是聖杯戰爭。不過所幸的是,我們這邊還有著強力的王牌呢。」愛麗斯菲爾笑著說道。
saber轉頭望向一旁正緩緩交談的兩個人,原本微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開了。
「愛麗斯菲爾,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得加倍小心,說不定他們最後也有可能會是我們的敵人。」
愛麗斯菲爾看了看saber的臉,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是,是,是,saber你還真是不誠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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