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做法並非真正的王者之風!」
從一開始就難以插進兩人對話的saber靜靜地听見兩人那狂妄的言論,這與她自身所堅持的王者之道相去甚遠。
像archer和rider這種只是隨著自己的意志在做事,這根本就不是作為一名王者應該有的想法。
在saber眼里,黃金archer和rider只不過是暴君而已。
听見saber的話,伊斯坎達爾輕聲驚疑了一聲,隨即說道︰「那麼,就讓我們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吧!」
隨即的,伊斯坎達爾轉頭看向一旁正和青子靜靜喝酒沉默不語的路西爾,隨即笑道︰「saber之後就是你了,如果你也是一名王者的話,那麼想必你是不會拒絕的呢。」
「當然,我不會拒絕的。saber,說起來,我也只是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千年之前的傳說中的人物,你的王道,我也相當感興趣呢。」路西爾笑著說道。
听見路西爾的話,saber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應該說她這麼多年以來,心中的堅持著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
「我的願望是想要拯救我的故鄉,以萬能的願望機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眾人在听完saber的話之後都一起沉默了下來,包括一直看不起別人的黃金archer還有不分場合上來打醬油的青子都沉默了下來,似乎是思考著saber的這句話。
首先打破沉寂的是伊斯坎達爾,只見他將手中的黃金酒杯和水晶酒杯放在了地面上,隨即看著saber微微嘆了一口氣。
「喂,騎士王,你剛才說要改變命運,是指要顛覆過去的歷史嗎?」
「正是,縱使那是憑借著奇跡也無法實現的願望,但只要聖杯是真正萬能的話,那便一定能夠實現————」
saber的話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以及眾人那明顯感覺得到的毫不動搖的心。
「啊,saber,你剛才的意思是要將自己瓖刻在歷史上的一切全部否定嗎?」
伊斯坎達爾的語氣頓時沉聲了下來,隱隱可以感覺到伊斯坎達爾此刻心中正在生著莫名的火氣。
「正是,為何要懷疑?為何要笑話我!?將寶劍托付于我,讓我為之獻身的祖國滅亡了!我為此而痛心疾首,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面對著伊斯坎達爾陰沉下來的臉色,以及在一旁黃金archer譏笑的臉孔,saber頓時有些急躁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喂喂喂,你們听到了嗎,rider,路西爾,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妮子,竟偏偏說什麼為祖國獻身?這是何等可笑的言論啊,哈哈~~~」
在saber的話語剛落,黃金archer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絲毫不管saber那難堪至極的臉色。
「archer!!你憑什麼笑話我!!」
听見黃金archer那肆無忌憚的狂笑聲,saber頓時大怒了起來,她再也無法當做沒有听到一樣了,因為這次黃金archer笑話的是她一直以來堅持的願望。
這願望甚至可以說手她的驕傲,而如今,這份驕傲卻被人這般嘲笑,身為騎士王的她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所謂的王者,自然應該挺身而出,以求自己的國家繁榮昌盛!」
「不,你說錯了呢,saber,王者不應該獻身!!」伊斯坎達爾看著saber用著他那渾厚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聲音就仿佛是雷鳴一般,將正準備向黃金archer發火的saber一時之間給震住了。
「要獻身的應該是國家和人民,他們將一切都奉獻給了王,這一點你可別弄錯了呢!」
saber一听,再次怒道︰「你說什麼!!?那不就是純粹的暴君的統治了嗎?rider,archer,讓你們兩個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正是因為我們身為暴君,方可成為英雄!而且呢,saber,要是真有一個王者後悔自己的統治以及其結局的話,那只能說明對方是一個昏君,還不如一個暴君!!」
伊斯坎達爾的這番話將saber再一次震住了,但是她還是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理念,說道︰「伊斯坎達爾,你不也是子嗣滅絕,親手建立的帝國被一分為三嗎?對于這樣的結局,你敢說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好拯救自己的國家嗎?」
saber的語氣開始出現動搖了,她希望伊斯坎達爾能夠說出符合她想法的答案,但是心中的那股不確認卻又深深打擊著她。
果然————
「沒有,一點也不想。如果說這就是朕的選擇的話,以及追隨朕的臣子們,一生奮斗所得到的結局,那麼毀滅也是天意,朕會為之心痛,為之流淚,但卻絕不會抱有半點悔意!更不用說是將其顛覆了!」
「吶,騎士王!!你知道顛覆歷史意味著什麼嗎!!?這種愚蠢的行為,對于與王一起創造時代的所有人來說都是極大的侮辱!!!」
伊斯坎達爾的聲音十分高昂,將saber先前的話語完完全全地蓋了過去。
「怎麼會」
saber的語氣已經失去了先前的那股自信,剩下則是搖擺不定的身軀。
「騎士王,你所堅持的正確的理論我並不否認,但是呢,王者,並不是正確的奴隸,也不是國家和人民的奴隸!!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國家和人民獻身,你實在是太幼稚了,騎士王!!」
伊斯坎達爾接下來的一席話又將saber內心那混亂的願望再一次打得支離破碎,saber心中有著千般言論想要跟伊斯坎達爾辯駁,但是,看著伊斯坎達爾那嚴厲至極的眼神,saber說不出口,或者說不敢說出口。
「你的王者之風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會選擇的生存之道。」
「既然我生為王,那我就從不奢望能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放屁!!」
伊斯坎達爾將手中正要舉起的酒杯再一次猛拍在地面上,隨即大吼道。
「你才是胡說八道!征服王,你只是為了一己之身而去追求聖杯,這樣的你是不會明白的。為滿足自己無盡的**而成為霸王的你,絕對不可能理解我的想法的」
「都說你是在放屁了!!沒有**的王者連裝飾品都不如!!」
「你剛才說了吧,你是為了國家而獻身,那麼你的願望就是想要顛覆歷史了,這也是一種**。擁有著如此荒謬的**的你有什麼資格來否定朕!!」
「聖人之流的,在人民的眼里是高不可攀的,聖人一般的王者究竟有什麼可以吸引人的呢?有誰會為之心生向往,又有誰會為之心醉神迷呢!!?」
伊斯坎達爾的話就仿佛像是針刺一般深深刺入了saber的心,她不會忘記的,當她還活著,還身為王,叛亂還未發生的時候,那一個個用著冷漠的眼神看著她,並相繼離開她的騎士們,那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身為一名王者,在臨死前的那一刻,她的身邊竟然只剩下一位騎士,這不得不說十分悲哀。
saber開始徹底動搖了,她既想繼續堅持著自己的願望和理想,但是伊斯坎達爾的話卻停留在她的內心,像針刺一般停留在她的內心之上。
「身為王者,就必須比任何人擁有強烈的**,笑得更歡,怒得更易,王者應該是一個包含著清與濁的,比任何人都還要真實的人類。唯有如此,臣民才會對王者心生羨慕,為王者所傾倒!在天下萬民的心理,點亮我亦欲為王的憧憬之光!!」
「這才是真正的王者,你所謂的王者之道,在我看來只是純粹的小女孩的幼稚的想法而已!太天真了!!!」
「這種想法與王的身份根本就不相符合!!」
saber再也無力了,她此刻什麼也不想說,她只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她心中再也無法平靜下去了。
我一直以來所堅持的難道真的是錯的嗎?
saber那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嬌小瘦弱的身軀在微微顫抖著,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的願望,所堅持的原則被徹底顛覆掉。
「saber喲,太不像樣子了呢,何時見過如此動搖的你呢?騎士王的姿態應該更加不屈才對。」
一只手按住了saber的肩膀,十分驚奇的,在剛剛還在顫抖不已的身軀在此刻卻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哦呀??路西爾,你也要發表屬于你的王者的言論了嗎?」黃金archer看著路西爾隨即笑道。
伊斯坎達爾微微平息了一下剛剛因為saber而有些發怒的心,隨即也一臉好奇地看著路西爾,他也想要知道路西爾的王者之道是什麼,只是希望不要是像saber那樣的孩子一般的童話般的道路吧。
「saber呢,是我的盟友,你們這麼欺負她,我可無法坐視不理呢。」
「所謂的王者,理應為拜服于自己腳下的臣民們奮斗,此乃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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