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皎潔的月光透露著寂靜,空氣中看不到一絲微塵。眾人都用著凝重的神色看著路西爾,雖然剛剛那些虛影如果跟他們每一個人單打獨斗的話,他們都有信心絕對是可以贏的。
畢竟那些虛影看起來聲勢浩大,但是伊斯坎達爾、rider還有saber都看出來了,他們並沒有像本體那樣強大。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絕對不能小視了呢,一個不是他們的對手的話,那麼兩個呢,兩個不行那麼三個,三個不行,那麼就四個甚至是上百個。
當然了,在場的黃金archer的王之財寶和伊斯坎達爾的最終寶具完全有能力應付這等人數,但是saber的話可能就會相當辛苦了,雖然她也很強,但是她畢竟能夠發揮出戰斗力的只有她一人。
生前的她也是一個人戰斗,現在在聖杯戰爭的無限輪回之中的她也仍然是獨自一個人在戰斗著
不,或許這一次聖杯戰爭會有所不同呢,畢竟她似乎有了同伴。
路西爾、黃金archer、伊斯坎達爾還有saber四名servant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舉杯。assassin們已經消失了蹤影,只有被短刀削斷的柄勺殘骸證實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而蒼崎青子仍然是神色不改在那本翻閱著漫畫,似乎剛剛那assassin被路西爾一面屠殺的場景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又或者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在assassin們身上抱有任何希望。
在蒼崎青子看來,assassin們這次全體出動來襲擊這里根本就是愚蠢至極,就憑他們也想要試出路西爾的最終寶具?開什麼玩笑,蒼崎青子不由得在心底里面暗笑不已,就連她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看過路西爾真正的寶具,畢竟直到現在為止,路西爾一直都是在使用別人的寶具。
或許,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讓路西爾用出他的必勝寶具吧。
蒼崎青子這般猜測著,她當然不會知道了,不是路西爾不想使用他的寶具,而是目前為止使用不了,作為解放路西爾真正寶具的碎片的暗殺天使此刻還在星黎殿之中靜靜放著。
畢竟暗殺天使在利斯魯斯的手中呆了很長的時間,上面的殺戮和凶戾之氣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把暗殺天使上面的殺戮和凶戾之氣給完全抹消掉的話,路西爾還真的不敢把暗殺天使這個當初被利斯魯斯奪走的他真正的寶具的部分身軀給融合回來,到時候殺戮和凶戾之氣暴走的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說真的,當初寶具的部分身軀被利斯魯斯奪走的時候,路西爾可是失落了很長的時間呢,利斯魯斯這一招就等于將他的必勝寶具給封印了起來,更可恨的是,利斯魯斯竟然拿著這把從他那里奪走的寶具來對付他。
當然了,這一切,在場的除了路西爾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
「怎麼了,rider,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看著伊斯坎達爾正雙眸緊緊盯著自己,那眼神之中還流放出懾人的光芒,路西爾皺了皺眉頭說道。
「——真是掃興啊,好好的一次酒宴竟然被assassin給破壞而要提前結束了呢。不過朕還是很高興的,再一次重新認識你的實力了呢。」
伊斯坎達爾將杯中剩下的酒喝干,隨即伸手猛拍了路西爾的肩膀好幾下子,看樣子似乎是十分欣賞他。
「真不愧是你,果然多才多藝,也只有這樣,才有資格和本王站在同一個位置上。」黃金archer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緩緩說道。
saber沒有說話,反而是用著她那純潔的,似乎不帶任何雜質的雙眸看著他。
而愛麗斯菲爾同樣也是被路西爾剛剛的表現給鎮住了,竟然可以依靠自己一個幻化出一個部隊出來,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當然,愛麗斯菲爾是沒有見到伊斯坎達爾的最終寶具,不然的話會被嚇得更呆。
「吶,勇者王,你真的不願意歸順于朕嗎?」伊斯坎達爾盯著路西爾說道。
「呵呵,既然你也稱呼我為王的話,那麼你這話就明顯是多余的了。王,不會臣服于任何人!」路西爾絲毫不懼伊斯坎達爾那駭人的雙眸,同樣也是盯著他說道。
「哈哈~~~~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朕也不再多費唇舌了,看來我們最終還是得在戰場上作戰呢。先說好啊,無論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較高下!」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道。
「我會把你當成對手的,征服王。」
「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伊斯坎達爾說道。
「等等,rider,你的眼里就只有路西爾嗎?在你和他對上之前,你就會被本王殺得連渣滓都不剩哦。」黃金archer看著伊斯坎達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金閃閃,少說廢話,朕的目標當然不只是勇者王一人了,你們全部所有人都是朕的目標,就算你不來找朕,朕也會前往去干掉你的!啊哈哈哈哈啊哈!!!!!!」
說完,伊斯坎達爾站起身來,昂首跨步的拉起了韋伯正欲離開。
但saber還對之前rider的話語耿耿于懷,她不願就此放過他。
「等等rider,我還沒——」
「你閉嘴。」
伊斯坎達爾用強硬的語氣制止了saber的話語。
「今晚是王者間的宴會,但是saber,朕不承認你是王。」
「你還想繼續愚弄我嗎?rider。」
saber的語氣已有急躁,伊斯坎達爾卻只是憐憫地看著她。他拔出亞歷山大之劍在空中一揮,只見雷鳴一閃,一架神牛戰車隨轟鳴聲出現。
伊斯坎達爾最後瞥了saber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我說啊,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里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榮譽和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好好思索一下朕和勇者王的話吧,你會受益匪淺的。」
「不,我——」
無視saber最後的反駁,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只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
saber頓時有些茫然無助,如果不是先前還有路西爾有些肯定了她的想法的話,那麼她就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再繼續在自己所信奉的道路上堅持地走下去了。
「你沒有必要理會rider所說的話,saber。你是對的,走你自己舉得正確的路便是。」黃金archer突然說道。
從一邊插嘴的卻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archer。听他說出這種莫名的激勵話語,saber冷冷地答道。
「剛才還在嘲笑,現在又想奉承我嗎?archer!」
「當然,你所說的王者之道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差錯。背負著常人難以擔當的王道,這對你這付瘦弱的身體是多麼重大的負擔啊。在苦痛之中掙扎的那份苦惱、這糾葛……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在黃金archer那端正的外表、深沉的聲音之下,他的表情和語氣中,藏著無限邪惡與**。
只要這名黃金之servant在眼前一刻,saber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迷惘。他不像rider能夠通過言語交流,archer只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敵人。
「你就繼續沿襲你所說的正道痛苦地演小丑角色吧,本王很喜歡。saber,讓本王多開心開心吧,說不定本王會把聖杯作為賞賜送給你哦?」
「rider已經走了,宴會已經結束了——archer,要不立刻離開,要不就拔劍。」
「哎呀哎呀,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杯子,曾有多少個國家毀滅了?——算了,懲罰你也沒意思,為了一個小丑的失態動怒有損王的名譽。」
「你給我閉嘴。我的警告只有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留情地砍上來。」
「真是大膽呢,竟然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這應該說你什麼好呢,天真,還是無畏呢。」
archer毫不介意saber的呵斥,他笑著站起身。
「你該走了,archer,這里似乎並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還有我的盟友也不是你可以調戲的對象。」
望著發出聲音的人,黃金archer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幾分,隨即說道︰「終于說話了嗎?路西爾,本王還以為你會從頭到尾一直沉默呢。果然呢,你很在意這個小妮子。」
「今天是王者的酒宴,我並不想和同樣身為王者的你在這里動手,離開愛因茲貝倫的城堡,現在立刻!」路西爾已經開始下逐客令。
黃金archer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說道︰「你是在威脅本王嗎?」
「你可以這樣認為。」
archer和路西爾兩人之間開始彌漫起了一股濃厚的硝煙的味道,庭院的氣氛頓時有些沉重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真有趣,真有趣呢。果然本王沒有看錯你呢,路西爾,好,好,本王現在就離開。」
「好好加油吧,名為騎士王的小妮子。說不定今後你會得到本王進一步的寵愛哦。」
這最後的話語一落,archer變為靈體化消失了。失去了金光照耀的中庭仿佛如夢初醒般.只剩下空虛。
「saber,rider和archer這兩人的話你不必理會。你的信念是正確的,但是還是有著很大的瑕疵的,已經沉淪在這瑕疵之中的你是沒有辦法發現的。」
「你現在是不是很不能理解rider的話呢。好好理解一下吧,saber,你的信念沒錯,但是卻」
路西爾最後的話語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即便他現在說出來了也沒用,憑借著saber那固執的性格,很難能讓她堅持了這麼久以來的信念發生改變。
或許只有讓她自己了解了才行呢。
「路西爾,saber她」看著敵人們都相繼離開了,愛麗斯菲爾走到路西爾身旁,看著似乎正在彷徨之中的saber,內心微微有些痛楚。
路西爾擺了擺手,隨即說道︰「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愛麗斯菲爾。」
「路西爾,請一定要相信saber,她是一個合格的王,她的寶具完全就可以證明這一點。」愛麗斯菲爾說道。
「的確,寶具是英雄的象征的一部分,但是呢,愛麗斯菲爾,寶具並非是王的一切,是否為王的資格並不是單單依靠寶具來說的。」
看著神色有些茫然的愛麗斯菲爾,路西爾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並非為王,可能跟你說這些你也有些難以理解吧。」
說完,路西爾便朝著里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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