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記者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從天而降的輕盈身影,令他笨重的身體一滯,嚇得後退摔在地上,又急忙連滾帶爬的退離突然出現的‘東西’!
「什麼鬼東西?」肥記者驚呼出聲。
「把相機交出來!」身前的少女向肥肥金記者伸出了小手,面容平靜得不可思議,仿佛面無表情的她更像是可怕的羅剎來索命的。
「不……不……要!」肥記者看到喬易的一雙毫無表情的眼楮,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結巴起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交,還是不交?」少女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話,可同時也像冬夜里突然出現的寒冷,強大的氣勢壓得肥記者幾乎不敢動。那是來自‘玉笛妖姬’的氣勢,喬易不知不覺的就把它用十一歲的身體顯現出來了,這與她的實際年紀一點都不相符。
每當她要殺人的時候,她的聲音總會不自覺的放柔!
「金記者,你要是敢交出去,就別想在S市混了。」另一道囂張的嬌喝從金記者身後傳來,只見啟藍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矮個子喬易。
而流凡和周凱此時還被那兩個保鏢死纏著,那兩人似乎受過專業訓練,纏人的功夫哪里是兩個大學生能敵的?
「看來你是不會交出來了,那就別怪我……」喬易抬頭看了啟藍一眼,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迅速的向前傾去,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肥記者還沒來得及起身,一只手已經被喬易扭在了身後,直壓在他肥厚的背部,喬易一只腿很有技巧的壓著那只肥手。只听咯卡一聲,似乎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金記者無法反抗,只能反應遲鈍的唔唔呼疼!
眾人都被眼前看到的事情嚇住了,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啟藍,那個平庸的臭丫頭竟然敢在她面前動她帶來的人?
而且她的手段相當的了不得,所有的動作都只在瞬間發生,她連看都來不及,金記者已經被那個死小孩壓在地上了。而她的手正試圖取下金記者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你竟然……你……你們還不快去搶相機?」啟藍回過神,沖著那兩個保鏢怒吼,哪里還有玉女的形像可言?就像個撒波的大小姐。
兩個保鏢和流凡周凱終于回過神來,形勢也在同時發生了變化,原來是保鏢纏著他們,現在變成了他們要去纏著保鏢,不讓保鏢靠近喬易。
只是兩人都只是文弱書生,哪里敵得過受過訓練的保鏢,流凡被狠狠擊中兩拳在肚子上,疼得直不起身體。而周凱更慘,被女保鏢擊中然後又丟了出去,正好撞在旁邊的樂器上,發出雜亂的摔倒聲音。
而那兩個保鏢甩開文弱書生之後就向喬易而來。
喬易的相機還沒搶到手,那肥記者的豬頭壓在地面上嚎哭著,她要一邊壓著他的身體一邊試圖取下相機,受到這小身體的限制根本就拉不下相機。卻又迅速感覺到來自前方的兩股氣息向自己逼近。
抬眼,那男保鏢已經伸手要來抓自己的手臂,喬易便順勢纏上他的長手,一個扭轉躍起便騎在男保鏢的肩頭上,兩只手握起錐拳狠狠的擊在男保鏢的左右兩邊太陽穴上,男人疼得伸手想抓下她甩掉,抓狂的也像肥記者那個呼痛起來,不同的時肥記者趴在地上疼,而男保鏢還在想著如何對付喬易。
眼看著男保鏢那樣強悍的男人竟然甩不開喬易,甚至是被她一個小女孩騎在頭上欺負,女保鏢一下子怯場了,擺著準備作戰的手勢對著他們,始終不敢行動。
而被喬易騎著的男人被擊中太陽穴之後非常的抓狂,似乎要把喬易剁成肉醬不可,幾次抓起樂器往肩頭上的喬易身上招呼,都被她一一躲過,也不知道她使的是什麼功夫,竟然能像蛇一般把他當成樹枝的纏著,而且動作靈巧得不似真人,幾次樂器都是打在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喬易一個靈活的動作,落在男保鏢的身後狠狠往他腿窩一踢,男保鏢被狠狠跪了下去,前方剛好是流凡。
男保鏢剛剛倒下,女保鏢深知自己如果不先發制人,很有可以會是同伴一樣的下場,就在男人倒下的瞬間,女保鏢沖了上來,正打算與喬易交手,可是哪里還見喬易的身影。
「啊!」啟藍的驚嚇尖叫聲,伴隨著流凡和周凱兩人的倒吸冷氣聲,「她在你後面!」
啟藍的提醒還沒說完,女保鏢的馬尾已經被狠狠的一把抓住往後扯,連人帶頭發被扯倒在地上,甚至被拖行了兩步,緊接著一道犀利的手刀就往自己的脖子劈來,她伸手去擋,可是哪里有喬易的速度快。
只是那一瞬間,時間就停止了,手刀也停止在自己的脖子前。
「如果我劈下去,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女保鏢不敢相信是這樣稚氣未月兌的聲音說出這麼冷的話語。做保鏢這幾年,她不是沒有踫到危險,可那些都不及今天來的侮辱人的尊嚴,她竟然被一個小孩威脅了。
而她卻打從心底里的升起一種莫名的臣服感。
「我輸了!」女保鏢從嘴里悶悶的傳出幾個字,而她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喬易稚氣的臉龐。
松開對女保鏢的抑制,喬易起身看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啟藍,「隻果能有我這樣的身手,那她一定不會有彈古琴的氣質。」
這句話听上去很難理解,但稍作想像就能知道,彈古琴屬于文,而現在的喬易展現的是武,習武的女孩又怎麼能安靜得下來彈古琴呢?所以,她只是想告訴這位咄咄逼人的大小姐,她並不是隻果。
只是現在的啟藍完全被嚇得不輕,她哪里有時間去理解喬易話里的意思?只見她眼神驚恐的看著比自己個頭還要矮許多的喬易,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是氣憤還是害怕?氣憤她竟然敢不顧自己的面子打了自己的保鏢,害怕她一個小小的女孩竟然能打倒專業訓練過的保鏢,她到底是有多可怕?
這一該,啟藍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找隻果麻煩的!
喬易彎下腰扯出掛在肥記者脖子上的相機,肥記者已經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震住,他仿佛失去了疼痛神經,連呼疼都不會了。只是在喬易扯走相機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急忙後退,卻扯到了月兌臼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