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後,正是喬易上天台習武的時間。然而今天卻人人比她先佔領了這個地方。那人正是樊少晨,在這天台喬易也就見過他三次,而每天晚上她都會出現在這里,也不知道是誰搶了誰的地盤,總之,喬易不喜歡自己練武的時候有人打擾。
「怎麼又是你?」喬易剛出樓梯口就被樊少晨一句厭惡的話打斷了。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請你快點離開這里,我要清靜!」樊少晨的語氣惡劣,喬易比他更惡劣。
「你……這里又不是你的地盤,我先來的,憑什麼要我離開。」樊少晨憤憤的道,平時他都是很有教養的,對女生更是保持著一定的風度,可是像喬易這種女孩他就不想對她好,因為她不配!
「你……」喬易覺得對這種不識好歹的人也不必對他太好,可是他說的話又有點道理,這里是樓頂天台,又不是她一個人的,自己確實沒權力趕他走。
喬易冷哼一聲,自己找了個地方背對著他盤腿坐下,閉目打起坐來,不再理會他。修煉內力雖然安靜,只要他不發出聲音吵到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去打擾他。
就這樣,兩個人背對著彼此,誰也沒有發出聲音,喬易在打坐,樊少晨在靜思。
十分鐘之後,樊少晨開始好奇喬易在干嘛,畢竟一個女生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天台了本來就不像話,而且她還不發生任何聲音,引得樊少晨更加好奇。回身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不但如此,還靜靜的盤腿坐著,這樣的畫面詭異極了。
樊少晨起身向她走來,直走到她身邊,喬易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坐著。表面看不出她有什麼變化,其實她早就听到樊少晨向來走來,于是慢慢的收起正在運行的內力。果然練功的時候還是不能被人打擾。
「干嘛?」睜開眼時,喬易就看到樊少晨正雙手插在口袋里好奇的看著自己。
「裝神弄鬼的干什麼?別告訴我你在練什麼武功秘籍!」
「與你無關!以後少到天台來晃悠!」說著,喬易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就要回家。今天有人在,不方便練功。
這時,喬易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老龔?」自從蘇亞明第一次叫了龔邱和‘老公’之後,現在大家對他都稱呼都是‘老龔’!可是這樣的稱呼听在樊少晨的耳中成了‘老公’!以為是哪個男人打給她的電話。
「你在哪里,我馬上到!」喬易听了完,急忙收起電話就往樓下跑去,而且似乎很急。
果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女孩,大半夜一听到男人的電話就跑出去,能有什麼好事?還好意思說啟藍不單純,怎麼看都覺得不單純的是喬易。樊少晨鄙視的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眼前。可是直覺又告訴他,事情不簡單,也許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但是這又與他有什麼關系呢?
喬易掛了電話,下了電梯便沖出了小區門外,夜已深,保安正打著盹,根本沒發現一個身影直接從橫在大門中間的拉桿飛躍了出去。
少女就在門外四處搜尋著熟悉的人影,可是這小區雖然位于繁華地段,但這樣的深夜里根本就沒人在走動。
片刻之後,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突然躍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喬易一眼就認出是多日不見的龔邱和。
龔邱和這段時間去追蹤一個市領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跟就是十幾天不見蹤影,他們也聯系不到他,只能等他主動打電話回來。
喬易一靠近,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只見他一只手扶在樹上,別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而那里正在滲著鮮血。龔邱和想要對她發出聲音,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只見他吃力的挪動了兩步向喬易走來。
喬易幾步向前扶住了他快要倒下的身子,讓他靠在樹邊坐下。因為穿著黑色的衣服,就算流著血也是看不清的,不知道是受了刀傷還是槍傷,只見地上已經滴了不小的一塊。
「怎麼回事?誰傷的你?」喬易緊皺眉頭,龔邱和的武功本來就不弱,再加上這段時間跟自己學了那套玄武劍法之後就更上一層了,竟然能傷得了他,那個人的武功一定不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了他。
「小……心……」兩個字艱難的從他跟里傳出。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喬易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強勁的殺氣壓迫著自己。而且對方正慢慢的向自己一步步的靠近。
安撫的拍了拍龔邱和的大手,喬易將運動將的帽子戴了起來,雖然不能遮住整張臉,但至少上對方不那麼容易認出來。慢慢的起身面向來人,只見那人也是一身的黑皮勁裝,帶著墨鏡,大概三十歲的年紀,看不到他原來面貌,那人身型很高挺,像個模特的身材,手持雙刀靜靜的等著喬易發現他。
龔邱和就是被他的雙刀所傷嗎?
眼前這個男人武功到底有多厲害,不僅傷了龔邱和,他自己卻是毫發未傷,而且他的氣息沒有混亂的跡象。龔邱和的傷是新傷,應該是在她趕來的那幾分鐘里被傷的。這麼看來,這個男人是故意讓龔邱和領他來這里的。
龔邱和中計了,或者是他無法擺月兌他,所以才把他引到這里來讓她解決這個尾巴?
喬易下來得急,身上沒有帶有武器,更沒有她的那些飛針。
「你是誰?」喬易和那個黑皮勁裝男人只有五米之遙,感覺到發自他身上的殺氣,他全身上下都彌散著一股濃濃的鮮血的味道,就像鳳凰王朝的自己,一個殺人工具,雙手佔滿鮮血的那種。
「小妹妹,讓開,我可不想傷到無辜!」男人嘴里說出輕狂的話,顯然他把喬易當成無辜的路人了。
可是就算把她當路人,男人應該也不會放過她吧,因為他身上散發的並不是一個好人的氣息,一但他結束了龔邱和,下一個就是自己這個‘路人’!
「如果我不呢?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他!」
「哼,原來是一伙的,難怪你會跑到這里來!」男人的雙刀一亮,閃過晶亮的光芒。
瞬間,男人就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而喬易只來得及躲開他的雙刀,卻沒有回手之力,對方的力道太強悍了。幾招下來,喬易只能勉強與他打成平手,甚至比對方要弱上幾分。
如果身上有武器就好了,沒有玉笛,有個什麼類似劍之類的東西也好啊!
一邊應付著男人的攻勢,喬易一邊在找著有什麼武器可以是自己使用的,可惜這里是個高檔小區,連根雜草都被處理得干干淨淨。哪里找得到合適當武器的東西?
喬易轉身一個飛躍而起,雙腳在樹上一個踩踢便上了樹,折下樹上的一枝椏作為劍,落下時已經來到男人的身後。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以前武功只練回原來的三四層時對付龔邱和這種還算綽綽有余,可是現在內力已經有原來的六層了,卻只能與他打個平手,可想他的身手有多了得,而且對方也是沒有內力的。
樹枝的形狀並不理想,尾巴還是個開叉的,像個‘Y’字,還帶有許多樹葉。
兩人再次對視,對方沒想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身手竟然比那個人還要了得,是他太小看她了,剛才的攻勢對她還有保留,而對方似乎也是一樣。小丫頭真是真人不露相,如果她用盡全力,那結果會是怎麼樣呢?
真是令人期待,他已經很久沒有踫到這樣的對手了。
這只,喬易手中的樹枝一震,沒有風,而她手里的樹枝的葉子就像被大風吹得顫動一般,每一張葉子都像有了生命,爭先恐後的顫動著,喬易一個橫掃,將內力注入手中的武器身上,樹枝上的葉子全數飛出,朝男人射去。
咻咻咻的聲音,男人險險的躲過那些葉子,耳邊還有那葉子劃破空氣發出的恐怖聲音,那是什麼?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有那樣的能力,是超能力者?
嚓,葉子劃破了他的衣服,像刀片一樣從他肉皮上劃過,留下一道細小的刀痕跡。有些葉子與他的雙刀踫撞發出鏘的聲音,就像細小的冰塊與雙刀踫撞一樣。又反彈到另一個方向,射到了旁邊的白色圍牆上,葉子大部分都被插入了牆面,那畫面有些滲人,黑衣男子看著就是冒了一身冷汗。
再回過神來時,喬易已經發出第二波攻勢,手里的樹枝沒了葉子,威力卻依然在,男子不得不使出全力去接她的招。剛剛是男子對喬易發動攻擊,現在剛好相反。
又是對抗了幾招之後,喬易感覺到了自己力道上的弱勢,唯有用暗器的方式才有勝算,對方雖然攻擊很有力,但身手的靈敏度並不如她,很難躲過她射出的連環暗器。而這里唯一能做暗器用的就是樹葉了。
又是一個飛躍而起,喬易扯下另一枝椏,扯下幾片葉子就朝男子射去,一連發出幾枚葉子,沒有全數擊中,但也給他留了兩個傷口,喬易不依不饒的繼續攻擊,那男子身上已經不止三個傷口而已了。她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男人見敵她不過,就想著先逃走再說。喬易也不是非殺他不可,只要對方放過他們,她自然也會放他一條生路。
喬易見對方逃跑了,便也不再攻擊,反看那一堵白色的圍牆上,已經滿滿的插著許多青色的樹葉,拔也拔不下來。
「你怎麼樣了?」喬易來到龔邱和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只見龔邱和表情隱忍,地上又有一灘不小的血跡,臉上顯得非常的虛弱。
「沒……事才怪!」龔邱和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好了,你別說話,我扶你到我家里。」喬易將高大的身影扶了起來,可是他似乎沒了什麼力氣,大伴的重量都靠在喬易身上。
一邊走,喬易拿出手機打給了蘇亞明,龔邱和現在的傷勢最好不要移動,所以只能叫蘇亞明來這里了。
半夜兩點多,媽媽和弟弟都已經睡著,喬易輕輕的開了門,扶著受傷的龔邱和進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還滴了血跡,半個小時後,蘇亞明終于趕到,看到喬易房間里躺著的人,不禁嚇了一跳,這一床的都是血,床單還能要嗎?
不愧是蘇亞明,看到傷得這麼重的病人想到的不是趕緊救人,而是床單的問題。
「別廢話,趕緊救人,不要吵醒我媽媽,老龔就交給你了,我去處理外面的血跡。」
蘇亞明看了看傷口,傷口有些大,一看就知道是刀傷,而且切入點很深,蘇亞明迅速拿出急救箱里的東西給他處理傷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知道老龔這麼能忍痛呢。從他趕到喬易家也用了二十分鐘吧,而他竟然能咬牙忍了那麼久,因為流血過多,他臉色已經發白了,再不搶救就會有危險。
喬易先是把家里的那幾滴血跡處理干淨,然後又提著小桶水進了電梯處理那里的,然後是樓下大堂的,一路到剛剛打斗的地方,血跡洗得不是很干淨,但大概也看不出是什麼。
牆上的那一片樹葉還是那樣觸目驚心,那些葉子根本拔不下來,只能把突出牆面的部分清理掉,但清理過後還是會有綠色的痕跡,不管了,弄成這樣,她也沒辦法處理,這麼軟的葉子叫她怎麼拔得出來嘛,真是為難她!喬易氣憤的想著,可也不試想那是誰弄上去的。
喬易回到家里時,蘇亞明已經幫他把傷口處理好,而且打了麻藥還沒清醒。正睡在滿是血跡的床單上,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于是喬易偷偷進了媽媽的房間拿出一床床單,讓蘇亞明幫自己換上,那床全是血跡的則是放到洗衣機里去洗了。幸好現在還只是八月中旬,天氣不算冷。
忙完一切都已經三點多了。
「蘇亞明,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著他就行了!」
「這個,單獨留你們兩共處一室我不大放心。」蘇亞明假裝思考的樣子,仿佛他擔心的人是老龔,而不是作為少女的喬易。喬易听了自然是不高興,狠狠的拍了他一掌,啪的一聲巨響,只差沒吵醒龔邱和。
「我不會吃了他的,你放心!」喬易無奈的回嘴,到了這個時候,蘇亞明還能開玩笑,想來老龔是沒事了。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非常的惶恐,在蘇亞明沒來的時候,看見他流了那麼多的血,心里一陣沒底,冷嗖嗖的感覺。現在看蘇亞明跟自己開玩笑,終于是放下心來了。
「嗯,吊瓶打完了你把針頭拔了就行了,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他應該不會發燒了。」蘇亞明交待完一切便回去了。
送走蘇亞明之後,喬易又打了電話給宋茜,雖然已經是大半夜,但是不得不吵醒她,要不然只怕明天一早醒來事情就無法收拾了。
讓宋茜連夜處理那路口的監控視頻,還有小區電梯里的視頻也要處理一下。而在快要天亮四點多五點鐘的時候,宋茜來到了喬易家,那神情帶著焦急和慌恐。因為看到了視頻里的內容,所以她連夜趕到了這里,想來一定很擔心老龔吧。在這個團體里,宋茜和老龔的感情最好,也是配合最默契的。可以說他們共同經歷的比喬易和他們經歷的要多得多。
天終于亮了,喬易的房間里,老龔躺在床上依然沉睡,宋茜靠在床邊,而喬易睡在小沙發上。
喬易先醒過來的,查看老龔傷勢的時候吵醒了宋茜,宋茜兩只眼楮腫得像核桃,是哭過了吧。喬易沒有點破,只是讓她在房間里別出去,怕媽媽會發現什麼異常。
吃過早餐,媽媽要去公司里查看賬目,因為明天要發工資,這一塊向來都是媽媽管理的。喬易還讓媽媽給每個人都加了工資,因為新商城剛開張,為了穩定民心只能制造一些假像,讓大家以為商城已經開始賺錢了。
媽媽走後,喬易把弟弟支出去玩了,回到了房間,龔邱和也醒了。宋茜又去給他煮小米粥,做這做那的,感覺就像對自己的愛人一樣的細致。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喬易發現了宋茜的感情。
趁著龔邱和又睡過去的時候,喬易盤問之下,宋茜才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其實,從第一次見面,龔邱和像英雄一樣出現並救了自己的時候,宋茜已經芳心暗許了,後來兩人共同對付啟光明,一同進退,龔邱和對她又很關心,處處維護著她不受傷害,宋茜也越來越喜歡上他。可是總覺得自己配不上老龔,因為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一直不敢表白自己的心。後來她要接受楚維,沒想到楚維就纏上了她,楚維太霸道,凡是接近她的男生都沒什麼好下場,宋茜為了老龔著想就更不敢表白自己的心了。事情就這樣一拖再拖,宋茜想著,只要能留在龔邱和的身邊看著他就好,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有些時候感情這種東西是無法控制的,就像知道龔邱和受傷了一樣,宋茜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不顧半夜三更路到喬易家里來。
面對感情的事情,喬易也沒有經驗,以前在鳳凰王朝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到了這里就更沒有了。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宋茜,只是默默的把時間和空間給了他們兩人,自己退出了房間。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她插不了手,雖然覺得楚維的霸佔有些過份,但他也是因為愛上了宋茜,誰能說他有錯呢?真是命運弄人,為什麼偏偏把三個人扯在一起?那注定要有一個被傷,或者三個都被傷。
離公司上市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商城的營銷應該就可以穩定下來了。
今天公司里約來了幾位即將與公司簽代言合約的新人,喬易雖然已經把事情都交給別人管,但有時還是會忍不住好奇來看看的。
跟在流凡背後,喬易進了面試場。這幾位都是在影視界剛冒出來的新星,四男四女,這一次的是要選一男一女作為情侶檔來拍這支廣告,也請來了知名導演執導。
喬易就坐在流凡的身邊,看著那些人的臨場表演,最終決定權在流凡手里。
就在第二個女孩要表演節目時,面試場的大門被打開了,走進一個氣勢騰騰的妖艷女子。
那女子一身華麗的草皮裝,頭上帶著一頂小禮帽,踩著十寸高跟鞋,怎麼看怎麼妖嬈。那女子不正是何露露嗎?和一年多前見到的不一樣,那時的何露露看上去還是比較清純的,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樣。
而且這段時間她的路走得不是很太平,正在走下跛路呢。
只見那女子掃了一眼現場,最後把目光定在流凡身上,幾步走了過來,手里的包包重重的拍在流凡的桌面上。看樣子很是氣憤,對流凡很生氣。
在場的人們都被她的舉止嚇了一跳,沒想到能在這種場合親眼見到何露露。而且听說這家公司跟她的合約已經到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這些新星菜鳥才有機會上位呢。看見她氣憤的樣子,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能頂替她的位置,那說出去該是多風光的事情啊!在場的幾位應征者都是這樣的想法。
「流凡,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公司為什麼拒絕我跟續約?」何露露氣凶凶的質問流凡,想當初是他纏著她千求萬求的她才答應做喬盛的代言,沒想到事才隔一年,他就不再願意跟自己續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如果不是看在他長得帥氣,年紀輕輕又有才,她又怎麼會答應做這個代言?她做這個代言無非是沖著他來的,別人都說演藝圈是吃青春飯的,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想著找一個有錢有能力的靠山嫁了。所以才會選擇了流凡,沒想到追了他整整一年多,最後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用完之後還把她一腳給踢開了。
這口氣她何露露怎麼咽得下去?
「何小姐,我想我已經在電話里說得很清楚,您不必特意跑來一趟!」流凡依然坐著不動,只是淡淡的抬眼看向何露露,那氣勢不比何露露弱。
畢竟是一個企業的掌舵者,沒有壓住別人的氣勢,怎麼帶領手下辦事呢?
「好你個流凡,打算用完就丟是嗎?告訴你,我不是任人欺負卻不吭聲的女人,把我惹毛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何小姐,你在說什麼?我們公司決定不再跟你續約那是公司高層決定的,是出于公司最大利益決定,什麼一拍兩散,何小姐說話最好有點分寸,這里是公共場合。」流凡依然是平淡的一副表情,好像何露露的無理取鬧與自己無關,他僅是一個旁觀者。
「公司最大利益?說得好听,當初你找上我也是因為公司利益不是嗎?現在我怎麼了,我就不能為公司帶來利益了嗎?」
「何小姐想必也知道,您的形像已經和我們公司的形像有一定差距了,我們是一個朝陽企業,需要的是陽光一樣的形像代言人,何小姐的形像似乎與我們互相徑庭,所以公司決定更換代言人,這有什麼問題嗎?」流凡說得輕描淡寫,其實這些話都是喬易曾經說過的,而流凡也借這次機會跟即將成為新代言人的新人傳達公司的理念。給大家提個醒。
「你……所以你也打算把我換了?」何露露不相信,其實流凡一句話就能決定誰當這個代言人了不是嗎?可是他偏偏不留自己,是自己做得太過份了嗎?
听到這里,在場的人都听出了點端疑,何露露問的不是公司為什麼不要她,而是流凡為什麼不要她。她氣的是流凡,而不是公司的決定。這個總監與何露露之間一定有什麼秘密。
流凡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假裝不經意的看向身旁的喬易,他怕她多想,見喬易還是而無表情的在玩游戲,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同時又覺得有些失落,都已經有女人找上自己麻煩了,小易竟然還是無動于衷,她還是沒有喜歡上自己吧。
流凡在心里嘆息,什麼時候她才會像其它女人一樣發現自己的好呢?
「何小姐,這是公司的決定!」流凡再一次向何露露重申,表情依然淡定,就像喬易一樣,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
「流凡,你該死,總有一天你會下地獄的……」何露露哭了,把手里的包包往流凡身上一砸,這還嫌不夠,把桌上的那個文件也一並給弄亂了,能往他身上砸的東西一樣都沒落下的往他身上丟,那抓狂的行勁讓人嘆為觀止。
幾個演藝新人更是議論紛紛,還有導演和廣告公司的人等等,大家都是圈內人,怎能不知道其中一些內幕呢?傳說何露露小姐戀上了某個男人,大家都在猜那個男人的身份,大都是把目光定在和她合作的幾個男藝人身人,沒想到竟然一家大型企業的總監,真是大內幕啊。
何露露的包包原本是砸流凡的,沒想到又從流凡身上彈到了喬易身上,喬易正在玩手機游戲,當即就氣了。瞪向那個肇事的何露露,正想發火,沒想到流凡比她快一步,一掌狠狠的拍在桌上,「夠了!這里是公司,不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再鬧下去我就不客氣了。」該死的,竟然砸到了小易身上。
流凡的一聲怒吼當即嚇住了所有人,連何露露也都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流凡的身份已經不一樣,雖然沒有到達呼風喚雨的程度,但要對付何露露這樣開始沒落的藝人還是有能力的。
場內一片靜悄悄,沒人敢動,沒人敢說話,全都看著流凡的臉色。
「流凡哥,你還是跟何小姐把事情解決一下吧,這里有金導演和李經理在,可以主持大局。」喬易淡漠的再一次玩起手機游戲,說話時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流凡看了一眼喬易,心里無奈的嘆息,像小易這樣玲瓏心的女孩,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隱匿呢?她只是不想管不想理會罷了。
「金導演,李經理,那這里就麻煩兩位了,決定好人選之後支會我一聲就行,後面的事宜我們再談。」
「那好吧,流凡總監您忙!」
客套之後,流凡率先走出了面試場,何露露跟在身後一起走出去了。
坐在原位的喬易卻在這時停下了手中的游戲,看著兩人離開的背景,若有所思。
何露露可以說是一個大明星了,可惜形像越來越不好,現在又和流凡哥扯出這樣的一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今天的事情雖然沒有記者在場,但是總會有風聲流傳出去。到時候公司也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各方的觀注,這對企業也許是件好事,但對流凡哥卻帶來了負面影響。
別人也許會給他按上一個負心漢的名聲也說不定呢。如果要以這種方式來讓公司提升了知名度,她寧可不要這樣的免費廣告。
一個小時過去了,面試表演已經結束,金導演和李經理也已經決定了最終人選,喬易也沒什麼意見。
但是流凡和何露露出了那麼久卻還沒有回來。喬易只好去了媽媽的辦公室,媽媽正在和財務張姐核算工資,這也是她每個月唯一能做的事情。
喬易不想打擾她,只好自己打車回了家,老龔和宋茜都還在自己房間里了呢。
這個時候老龔應該醒了,回去剛好可以問問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兒!
回到家里,宋茜出去給龔邱和買換洗的衣服,弟弟在客廳里和妹妹寫作業,而龔邱和還在房間里躺著,雖然已經醒過來,但氣色不怎麼好,估計是失血過多引起的。廚房里還炖著紅棗雞湯,應該是宋茜出門前炖的。如果是楚維受傷或感冒之類的,估計沒有這樣的待遇吧。
這個宋茜,把這兒都當成自己家了,也不怕被媽媽發現,不行,下午媽媽回來前一定要他們撤離。
喬易回到房里,把房門關緊,又看了看龔邱和的臉色,雖然看起來比早上精神些了,但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怎麼樣,要不要再叫蘇亞明過來給你看看?」喬易坐在床邊。
「不用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對了,昨天晚上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我傷了他,不過都是皮肉傷,你在哪里惹到他的,怎麼追到這里來?」
「這事說來話長,這十幾天,我都是在追查市XX局長,但是我發現不止是我跟著他,還有另一拔人也在追蹤他,好像是因為XX局長拿著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那東西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還是什麼的。那幫人非要拿回那個東西,而剛巧和我踫撞在一起,他們以為我是XX局長請來的幫手,就一直追咬著我不放,這一個星期以來,我東躲西藏也不敢回家和酒吧,就怕把他們引來,本來想甩掉他們再回來的,可惜沒能成功,而且還自己受了傷。」
「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嗎?」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組織,為這事情,我特意去問了XX局長,那局長似乎也是被逼到了絕境,他想要我保護他,至于他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卻不肯告訴我。目前以我來判斷,XX局長是不會有危險的,但是如果他交出了那個東西就難說,那些人做事相當的心狠手辣,而且手段很高明,被他們盯上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只怕我也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哎我說小易,你教給我的那套劍法是不是有所保留啊,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打不過那群人,要不你直接給我那本秘籍得了,我自己學!」
「哪有什麼秘籍?是你自己學藝不精,還怪我教學有所保留?真過份。不過說真的,那人真的很厲害,連我也差點就應付不了了。」如果不是有發暗器這一手,只怕今天自己也受傷了吧。
「是啊,他們每個人都是身懷絕技!」
「每個人都是?那一共有幾個人?」
「我也不清楚,追擊我的人一共有三個,整整跟了我七天,其中兩個身手比較弱已經被我甩掉了,但是這個我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只好把他引來這里讓你解決。」
「對了,那你答應要保護那個XX局長了?」
「沒有,我想回來听听你的想法,可一直沒機會和你見面。昨天晚上,你真不應該放走那個男人,說不定現在你已經被他監視上了呢。這段時間你最好小心點為妙。」
「你說得對,如果知道他是這麼麻煩的人物,我就不會放過他了。」
「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你先養好傷,一切事情都有我來處理吧。」
之後,趁著媽媽回來之前,龔邱和離開了喬易家,離開的時候喬易也是特別小心注意了周邊的情況,看有沒有人在偷偷監視著他們。幸好一切正常。
將龔邱和送回他家之後,宋茜本來還想再照顧他兩天的,但是無奈楚維一天沒見到她人影已以開始抓狂,她只好又乖乖回到惡魔的身邊。
蘇亞明也在下了班之後過來給龔邱和又做了一次例行檢查。沒什麼大問題,龔邱和的身體一向健康,只是這次失血過多,需要補血而已。
和蘇亞明一同來到酒吧,剛一進門就發現員工們的表情很不對勁,雖然今天的客人還是一樣的多,一樣的熱鬧,音樂聲依然震耳,但是總感覺服務員的神情似乎繃得特別緊,就像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
再看二樓辦公室出口的位置守著兩個信義會的人,平時信義會的人很少會來這里,就是蒙豹偶爾經常來接小青姐下班而已。
「哎,這是怎麼了?」蘇亞明上到二樓,隨便抓了一個信義會的人就問,信義會很多跟在蒙豹身邊的人都認識蘇亞明、流凡和龔邱和三人,都知道這幾人是好朋友。
「哎!」小混混嘆惜,還一臉無奈的樣子,「小青姐不見了,豹哥已經急瘋了,拿我們這些小弟開刷呢!」
「小青姐不見了?怎麼回事?」一旁的喬易急問。
「嗯,听說昨天不見的,到今天都還沒出現,豹哥去了她家里,到處找也不見人影,又動了整個信義會的人去找,依然不見人影!」
「會不會是喪虎幫的人干的?」蘇亞明問。
「不知道,現在和喪虎幫的人也對峙起來了,豹哥說如果不交出小青姐就把喪虎幫給鏟平,現在人心荒荒的。」
「不是喪虎幫干的,現在信義會如日中天,而喪虎幫已經沒落,他們不敢惹豹哥的,除非他們找死。事情也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喬易淡淡的解釋道,如果兩派人馬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呢。
之後,喬易跟著蘇亞明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站著好幾個高大的男人,在上還跪著兩個,而蒙豹正煩燥的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
「豹哥,他們怎麼了?」蘇亞明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看來豹哥這次真的發火了。蘇亞明和喬易也是沒有想到的,就算被人陷害入獄,他依然能淡定如初,可是小青姐不見兩天而已,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發了瘋!
看來豹哥對小青姐是認真的。
喬易彎腰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男人,這不就是喪虎幫的另外兩個大哥嘛?沒想到豹哥真是動了真格了,這兩位大哥可是曾經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雖然中途有陷害過他,但從始至終,豹哥都依然把兩人當成兄弟來看的,可是事情扯到了小青姐,這兩個兄弟也就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蒙豹到底想干嘛,真的要跟喪虎幫滅了嗎?
「豹哥,查清楚了嗎?真的是喪虎幫的人干的?」喬易坐到另一張沙發上,那兩個跪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老大也看清了喬易,從頭到尾他們都是很害怕喬易的,因為曾經見過她一個人單挑了他們整個喪虎幫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