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天之下她能夠完全新任的人在哪里?
令狐煜?哧,他早已叛變。重蓮?或許以前的他會對自己全心全意,可如今的他眼里只佇下了鳳梓言。那麼納蘭?雖然他平素無欲無求,只恐怕他心里是恨透她的吧?
呵呵,她輕輕的笑著。
如果此時的她仰天長嘯,天待我不公,會不會被人恥笑?
可是她只能堅強,只能夠堅強,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關心她了,若是不堅強該給誰看?
「咚咚咚」心髒莫名的快速跳動起來,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名字。
墨……魂玉。
哈,這個令人心疼的名字!
「真是莫名其妙,我為什麼會答應和他合作!」華麗的殿堂中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踱著步子徘徊著。
一直默默立于他身後的男子始終不聞一聲,古銅色的皮膚使他看起來更加充滿了力量,完全和這個世代男人白皙縴弱的形象不同。
反觀之他的主子,飛眉入鬢,一雙桃花眼不知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活月兌月兌一個瀟灑公子哥兒!
淳于軒揚起眉頭,全然不顧端木刺有無反應,仍舊自言自語著,「若我幫了怒火攻打朝鳳,鳳梓言會不會怪我?」
「哎呀!真是煩心!」糾結的人繼續在房中來回走著,像無頭蒼蠅一般。
「咳咳,」有人終于忍受不住了。
「你咳什麼!」淳于軒挑眉看著自己的貼身侍衛。
「端木只是認為既然王爺已經下了決定就不要再反反復復了,」瞧瞧這話說的,毫無身份尊卑的顧忌,全然不知自己是侍衛的身份。
听了他的話,淳于軒思考了一會,終于停下了來回繞圈子運動。
「啪!」淳于軒突然想到了什麼令他興奮的事,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臉色露出喜色,「端木你說,倘若我助怒火攻打朝鳳,功成之時鳳梓言便歸我所有了對不對?」
很難得木頭般的人終于有了一絲僵硬的表情,「王爺,你想了這麼久還是在惦記鳳姑娘是麼?」
多麼無奈的口吻,可惜那個全然沉寂在自己喜悅中的人完全沒有听出來。
「那是當然,要是我能夠奪得朝鳳,那鳳梓言不就是我的了嘛,哈哈哈……」某人狂妄的笑了起來。
「若是老王爺還沒歸西,此時听到你的這番話一定氣的飛起來,」某木頭自言自語著。
「嗯?你說什麼?」陷入癲狂中的人偶爾回過神來問了一句。
「沒事,王爺您繼續笑。」面無表情的回答著。
「嗯,哈哈哈!」
看來這個人自娛能力還是十分強大的,不必擔心他會氣餒,即使鳳梓言並不記得還有這麼一個翎羽國的王爺在無時無刻的惦記著她。
不過那句老話說的也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果然,只要找到了一絲絲的鍥機,他便努力實現自己的「夢想」。
而此時,待在重蓮身邊的鳳梓言沒來由的感到一身冷意,她打了個冷顫。
重蓮為她披上了一件衣裳,一雙手拂過她的臉頰,他如清荷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了,言兒?」
「沒事,」鳳梓言輕輕搖了搖頭,握住他的手。
再沒別的什麼值得她來停駐,不如憐取眼前人。
江山,權利不及美人舒展一笑,她的心願一直很小,一方晴空,一座茅草屋,里面是她心愛的人就好,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