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在窗外嘰嘰喳喳的叫著,我揉了揉眼楮,轉過身看見睡的一臉恬靜的蘭陵,此時的他,卸掉了所有的防備,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留下陰影。
我笑笑,手指輕輕拂過他的唇,薄薄的,卻又不失**。
手指慢慢向上劃去,最後停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的額際中有一顆紅色的寶石,我記得他說過這是他恥辱的標志,因為這個疤痕時刻提醒著他,背負這樣沉重的恨他是不是很累?
多想,就這樣輕輕撫平他的眉頭,讓他不會再緊鎖著愁緒,多想,讓他能夠放掉所有的仇恨,能夠自由。
可惜,我不能這樣自私。
因為畢竟那是他存活下來的目地。
既然愛他,就要包容他,即使他的愛一向來的轟轟烈烈,可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直白,不做作的他。
不知不覺手指又搭在了他的唇上,而我的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突然感到手指癢癢的,暖暖的。
我驚訝的低下頭,卻發現原來那人早已醒來,正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咬著我的手指,我臉色一紅急忙抽回手來。
「你做什麼,」低低報羞著。
「吃你,」他邪魅一笑,額際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又不是食物,不能吃,」我欺在他的身上,一只手點在他的鼻尖上。
「你當然是——我的食物,」他的語氣忽然變的低沉下來,但著一絲的隱忍。
感受到他的體溫正在急劇增加,我探了探他的額頭,有些微熱,「你不舒服?怎麼身子這麼熱?」
他苦澀的笑著,把我抱回了床上,自己則坐了起來,「沒什麼,早上的正常反應。」
我皺著眉,不理解他在說什麼,見他起來了,我也跟著起來,「我們去大堂吃早餐,一邊吃一邊等那三個人下來。」
蘭陵點了點頭,整理好衣服後去叫店小二準備水洗漱。
古代的衣服總是很繁雜的,什麼內襯啊,小衣啊,我總是穿不明白,即使在這里也度過了十來個春秋,可我還是對穿衣一竅不通。
不過幸好蘭陵幫我打理著,我只好手足無措的坐在椅子上,面對著鏡子看著蘭陵一臉專注的樣子,他靈巧的手指從我的發間穿過,修長的手指從梳妝台上夾起一支發釵來,手腕靈巧的扭動便在我的頭上梳成一個發髻來,指尖的揮動,發釵便穩穩的插入我的發間。
我驚訝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我真不知道蘭陵還有這樣好的手藝,居然能梳出這麼美的發型來。
看著我驚嘆的表情,蘭陵得意的笑著,「好看麼?」
我猛地點點頭,「當然好看。」
「呵呵,」他輕輕的笑著,我不知道原來他微笑的時候嘴角上揚的角度竟然是這麼美。
「霜月也是這樣梳頭的,」他不經意的說出口,從他的嘴里突然听到其他女子的名字我不由得一愣,而且還是個我從來沒听過的名字。
霜月?這般清冷的名字,想必這個女子也是個清雅素靜的女子吧?
見我的發愣,蘭陵拉過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以他的溫度溫暖著我,「霜月是我侍女,她跟隨我很久了。」
雖然他這樣解釋著,可是我的心里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一種很堵的感覺。
我挑起眉,莫非我是在嫉妒?
我尷尬的笑笑,「那個什麼,我們快下去吧,要不然他們吃完了已經回房了怎麼辦,」說罷我便拉著蘭陵的手匆匆的向樓下跑去,蘭陵奇怪的看著我。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抿著嘴一笑,手用力一拉,我便跌入了他的懷中,我抬起頭茫然的看著他,「做什麼?」
他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我們走吧!」
然後我像個木頭人一樣被他拉著下樓。
我沒在害羞,沒在害羞,絕對不是害羞,這一定不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