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慘敗的身體還有資格嫁人麼?
「輕舟公子不必為難了,婚事是我們上一輩訂的,若是不願我們便可不依,畢竟那是我們的幸福。」我擺了擺手,試圖讓氣氛變的輕松些。
爹爹瞪了我一眼的,當然我完全忽略掉。
自己居然作出指月復為婚這麼荒唐的事,居然還敢瞪我。
「我……」話到嘴邊,幾次無法說出口來。
初雪拉過我,走到了輕舟的面前,「公子不必現在作出答復,三天之後再告訴我們你的想法吧!」
輕舟木訥的點了點頭。
也許這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情之一個字,千百年來無人能夠看透、解開。
若真能看破,為何佛祖拈花一笑,讓曼陀羅迷了情?
恨只恨你的溫柔讓我刻骨銘心,縱使是海枯石爛我依然在這里等著你。——————子衿
「將軍,帳外有個男子說要找一個叫鳳梓言的女子。」侍衛站在門口通報著。
「何人?」一直沒有說話的子衿從最後面站了出來。
「一個,額,長相妖美的男子。」侍衛愣了一下,腦海中出現那人的相貌,真是個絕美的男子。
不過這個鳳姑娘真是厲害,找的夫君一個比一個優秀。
「是白馬!」我激動的拉著初雪的手,「我們快走,」一干人跟著我們匆匆走出了帳外。
剛剛走到大門口便看見白馬縴長的身影立在風中。
單薄的令人心疼,他顯得憔悴了許多,也愈加消瘦了。
不知不覺的我松開了初雪的手慢慢向白馬走了過去,與他兩兩相望的這段路變的十分漫長,好像我用了一個世界那麼久才能夠走到他身邊。
看著他慘白無力的笑容,專注的眼神,想要緊緊抱住他,撫平他額頭上的愁緒。
即使沒有力氣,即使有再多的阻礙,我也不願再次失去他。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深,而失去之後往往才懂得後悔。
失而復得的心情沒有什麼能夠比及的。
我看著他,不言不語,卻能夠感受到彼此內心里澎湃的思念,一股股想念如排山倒海之勢欺來,心里築起的那道牆再也堅持不住。
釋放了,奔騰了,如洪水般的思念控制著我的全身,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再也沒有什麼比在一起好。
他揉著我的頭,微微的笑著,心里某個最柔軟的地方融化了、溫暖了。
「不要哭,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他,「你去了哪里?」
白馬眯起眼楮,「一時大意,被沈青給囚禁了。」
「你自己逃回來的?」
他頓了頓,「是令狐煜救我回來的。」
「他……」听到這個名字我心里咯 一下,不知是酸澀還是什麼,心里微微的疼,不快樂也不開心。
「他不是幫沈青的麼,又怎麼會救你。」蘭陵擋在我的眼前,將我失落的表情遮在了身後。
「也許他是有苦衷的吧,」白馬面色不太好。
「好了,不要再為了這個人爭吵了!」我打斷他們兩人的話,揉了揉額角。
蘭陵看了白馬一眼,轉身離開,我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夕陽被拉的縴長,我獨自坐在草地上看著染了鮮血般的落日,心底無限的沉重沉重。
令狐啊,令狐,我是該信你還是不該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