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恨晚 14

作者 ︰ 錦竹

14

阿意和阿娟回到汨羅城時,已經是午夜兩點了。稀稀落落下車的旅客都急匆匆地想趕回家,那吆喝的搞小吃的小販門的喉嚨特別呼,可還是比不上的士司機的好生意。每一張的士戛然停下,馬上就有人鑽了進去,在閃爍的霓虹燈的奔馳里,朝著自己的溫暖的家的方向奔去。

「這麼晚了,住我家吧。」阿意對阿娟說。

「不了,我家比你家還近呢。」阿娟說。

「可你又要打擾你的父母的。我那里有客房呢,一切都還方便的。」阿意說的是真心話。他那年堅持要買房,為了就是給自己一個自由的天地。他不想和父母住在一起,雖然父親和母親反對他的獨立生活,但他還是堅持買了三室兩廳的125平方米的居室,開始了自己的獨立的生活。

「以後去你那里去拜訪吧,今天晚上我還是回去。」阿娟不想去阿意那。這也是可想而知的,要去阿意那,她必須有準備地正正規規地去拜訪,她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就去他那兒的。

「好吧。」阿意也不堅持。

一輛的士在他們身邊停下了,中年司機探出頭來,問︰「年輕人,要車不?」

「阿意為阿娟打開車門,說︰「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

阿娟便上了車,順便關了車門,然後把窗戶玻璃搖下來,看著向她揮手的阿意,說「我們明天再聯系。」

「好的,明天聯系。再見!」

望著阿娟隨著的士車的尾燈消失在街道的叉口,阿意便扶了扶肩上的行李包,然後順著街道,在微弱的街燈的照耀下,走回家去。

從火車站到家里的路程並不遠,但阿意並不急著趕回家,只是在街道上慢慢地踱步。

夜很深了,除了幾個喝酒的年輕人還在街道上男男女女地吵鬧一會之外,街道上基本上是寂靜的。這種寂靜的氛圍讓阿意能好好地回味著現阿娟相聚的兩天,也能讓阿意為這美麗的日子而幸福不已。

阿娟,她真的已經成為了我的愛人了,我應該怎麼好好地去愛她呢?阿意想著。

街燈很朦朧,讓阿意的想像也很朦朧,朦朧得有點曖昧。在曖昧的朦朧中,他就看見阿娟在對他笑著,甜甜的,歪著腦袋,有點幸福,也有點愜意。阿意情不自禁地就露出了一絲微笑。

「哥哥,在寂寞地散步呀。」

轉過一條小街道,阿意抬走頭來,看見一個時髦的女郎在對他笑。女郎也許只二十歲不到,穿著低胸的背帶裙,把大半個**也露在外面。

「哥哥,要我陪你一起散步嗎?」女郎有點嬌,也有點狐媚。

「哈哈,不用了,我才與我女朋友一起看星星回來呢,我正幸福著呢。」阿意對著這個妖媚的女孩笑了笑。

「哥哥,不要拒絕我呀,我很寂寞,我想有個人陪我呢。」女郎變了口氣了,有點賣弄風情的。

阿意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郎。她們不是那些靠皮肉生意而生活的小姐,只是一些遭受了失意特別是愛情失意的一些深受打擊的受傷的女孩。她們不是躲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在白紙上流眼淚,只是選擇極端的生活方式來買醉。

說實在的,阿意是有點同情這樣的女孩的,但是,他確實也是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

「要吸煙嗎?」阿意停下來,對她說,「我買包煙給你吧。」

在街頭,有一家小煙攤,老板是專門為這些女孩做夜生意的。阿意便走到那個有猥瑣的男人面前買了一包芙蓉王,遞給女郎。

「謝謝哥哥。」女郎接過香煙,然後不失時機地在他臉上模了一下,「哥哥,我想同你玩玩。」

「好了,我累了,要急著趕回家呢。以後有機會,我再陪著你的寂寞吧。」阿意挪開她如蓮藕般粉女敕的手臂,然後掙月兌她趕快回家去。

阿意加快了他的腳步,好像要擺月兌這個妖媚的女郎一樣。他三步兩步的,很快地就回到了家里。

家是最溫暖的地方。旋開門,打開燈,一下把行李包都扔到地板上,首先做的事就是躺倒在沙發上。軟軟地沙發也好沒與主人親昵了,吱呀地一聲,特別的愜意。

阿意睡在沙發上,沒有幾分鐘就入睡了。旅途的疲憊在睡眠里就像是一個幸福的偷窺者,它看著主人幸福地入眠,只是在一邊靜靜地欣賞,忘記了自己去騷擾別人的舒適的職責了。

但阿意還沒來得及在夢里逃避他的疲憊,電話鈴聲又響了,朦朦朧朧地打開手機的翻蓋,听到的是阿娟軟軟的聲音。

「到家了吧?」阿娟溫柔地問

「到了呢。」阿意馬上從沙發上騰地坐了起來。

「洗澡了沒有?」還是那麼令人陶醉的語音。

「剛到呢,一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我已經洗澡睡到床上來了呢,你快點去泡個熱水澡吧,泡個熱水澡會特別舒服的。」

「知道了。」

「有點想你,不是有點,是好想你。」

「我也是。」

不知道說什麼了,也許一個「好想你」就把所有所有的要說的話都說完了,阿娟由衷地說完這個「好想你」之後,然後就是沉浸在想著阿意的幸福的感覺中了。

阿意拿著手機湊在耳朵邊上,久久地不願放下。

「我睡了,你也早點洗澡睡覺吧。」好久,阿娟又軟軟地說。

「恩。」阿意答應了一聲。

手機的聲音在那邊久久地呆滯了好大一會兒,然後「嘟嘟嘟」地便關了。阿意確定阿娟已經躲進被窩里漸漸地進入夢鄉了,然後才從沙發上爬起來。

從櫥櫃里拿起睡衣,走進浴室里,然後把熱水籠頭擰開。

熱水刷刷刷刷地灑了下來,熱騰騰的霧氣彌漫起來,一下子就裝滿了整個浴室了。

阿意覺得,再沒有像今天這樣洗熱水澡這麼痛快的了。滾燙的熱水在身上流蕩,阿娟的軟軟的話語就像是爽爽的沐浴露,讓他如在夏日的海濱,在椰子樹葉的吹拂下,浴著柔潤的海風。

幸福的感覺就是這樣,第一個溫柔的眼神每一句溫馨的問候,都讓你幸福的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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