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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還在自己的房間里郁悶著,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電話是阿娟打來的。阿娟很高興地,對他說︰「今天晚餐我們好好聚聚吧。」
「到哪里?」阿意問她。
「還是大眾南路那天吃粉皮的柴火飯莊吧。」阿娟說。
「什麼事這麼高興?」阿意听她的語氣十分高興的。
「到了再說吧。」阿娟掛了電話,「不見不散羅。
「不見不散。」
阿意梳理了一下亂蓬蓬的頭發,在衣領拉直了一下,在鏡子里看看,倒是精神多了。說真的,他可不想在阿娟的面前顯出那個頹唐的樣子呢。
出了門,打了的,一下便到了柴火飯莊了。阿娟站在門口等著他。她微笑著,很高興的。
阿意走過去,阿娟便挽起他的手,走進飯莊里去。老板娘憨憨地對他們一笑,然後把他們安排到一個小包廂里。
「怎麼了?」坐下來,阿意看到阿娟傻傻地對著他笑著,問她。
「我那老爸的榆木腦袋開了。」阿娟又手拄著下巴,還是那麼傻傻地看著他。
阿意正在提前茶壺為她倒茶,听她這麼一笑,倒茶的手便在半空里停了下來,帶著一種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她︰「真的嗎?」
「我要喝茶。」阿娟覺得這會兒傻了的是他,便調侃他。
阿意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然後看著她,問︰「怎麼回事?說說看。」
阿娟小心翼翼地小抿了一口滾燙燙的茶,很愜意,然後說︰「今天,我吃完中餐後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我那榆木疙瘩的老爸走過來,叫了我一聲。我沒有很理睬他,他便重重地重新叫了我一聲,然後對我說,他不反對我們之間的事兒了。他說,我們之間的幸福由我們自己把握,要我好好珍惜你,珍惜周應乾家的那個阿意。」
「怎麼可能呢?」阿意真的不相信了,前天在阿娟家,老頭子的態度真的好堅決,讓他覺得他們的戀愛要沖破他這個鐵關真的會是一個持久戰的。可事情才過了兩天老頭子的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真的是一件很蹊蹺的事啊,蹊蹺得讓他阿意真的不敢相信了。
「但這是事實,管它什麼原因,我們就只要相信這事實就行了。」阿娟仍然沉浸在這種幸福中。
阿意真的想不通。
「喝點兒小酒,慶祝一下。」阿娟可不管他,就一個勁兒地高興。
「干杯。」看著阿娟高興,阿意也就高興起來,他為她倒了一小杯紅酒,然後端起來,和她輕輕一踫。
「干杯!」阿娟一口喝完,然後又從阿意面前把酒瓶拿過來,滿滿地倒上一杯。
酒酣了,小包廂里的燈光也搖曳起來映照著阿娟幸福的面容。
「意,今天晚上我們到哪里去狂歡一下。」阿娟可真的是意興闌珊了。
阿意想了想,覺得他與她都不是太瘋狂的人,要去蹦迪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還是去听歌吧,氣氛好,也符合他們的心情。
「我們去春江花月夜吧。」春江花月夜是汨羅這個小城最好的歌舞廳了。
「好吧。」阿娟正合心意。
從柴火飯莊到春江花月夜也只有五百米不到的距離。阿娟便挽著阿意的手步行而去。大眾南路是一條霓虹光朦朧搖曳的街道,走在這搖曳著的朦朧的霓虹燈的光影里,真的特別讓人沉醉。
春江花月夜就在朦朧閃爍的霓虹燈光影的最深處。春江花月夜是取意于張若虛的詩《春江花月夜》,但它永遠不會有倚月高樓望潮起的憂傷,有的永遠就是歌舞升平的紙醉金迷。
阿意和阿娟在二樓正中找到五號小包廂坐了下來,然後在主持人的煽情中使勁地搖著手里的小手拍,合奏著樓上樓下的歡呼喝彩聲。
主持人煽情之後,就有一個女歌手穿著耀眼的紅顏色的長裙子爾雅地走上台來唱情歌了。阿娟便依在阿意的臂膀上,靜靜地听著優美溫馨的歌兒,甜蜜而幸福。
在听過歌兒以後,就有一個小丑出來搞笑了。小丑兒操著半洋半土的方言,引爆了全場,手拍的撞擊聲、喝彩聲、還有主持人的煽情聲,快把整個大廳淹沒了。
一陣瘋狂過後,主持人又走上台來。主持人穩重地伸出雙手平息山呼海嘯的熱浪,然後沉靜地說︰「現在讓我在瘋狂過後平靜下來,听一首一位年輕人為他的情侶點播的一支深情的歌曲︰《我願意為你》。這支歌是周意為她的情侶何娟所點播的,就讓我們一起沉浸在他們的愛情的幸福與甜蜜中吧。」
又是一位女歌手,帶著幸福的神情,用比王菲更深情的嗓音演唱︰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如影~隨形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轉眼~吞沒我在寂默里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喔~
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
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
什麼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為你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喔~
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
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
什麼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為你
我什麼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為你
沒有什麼比此時更讓阿意更激動了,她捧起阿意的臉龐,然後激情地親吻著、親吻著……
「請燈光師把燈光對準五號小包廂,我親愛的觀眾朋友們,你們看到這對幸福的小情侶了嗎?請讓我們一起沉浸在他們的幸福中吧。」主持人適時地把全場注目的焦點引向他們,全場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阿娟和阿意的身上,看著美麗而爾雅的女孩激情地擁吻著她深愛的愛人。
音樂停了,燈光定格了,目光聚焦了,全場沉靜在一種幸福的漩渦里。阿娟仍然是在忘情地吻著阿意,她幸福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