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阿意看到阿娟在詭秘地笑著，問。
「沒什麼，我想我們應該上菜了。」阿娟笑了。
「好吧。」阿意轉向經理，「你推薦一下吧。」
經理端起菜譜，說︰「口味蛇和紅燒豬腳你肯定是要點的。」
「那是，你看還推薦一下其他特色菜吧。」阿意說。
「試試野山菌湯，真正從山里收購來的野山菌呢；外婆菜蒸臘肉，又香又可口的；酸溜藕片，從江里挖出來的蓮藕，味道也不錯。」經理便報了一連串的菜譜，然後對著兩位女士說，「小姐，你們覺得怎麼樣？」
阿娟伏在餐桌上，噘著嘴巴搖搖頭，說︰「不怎麼樣？」
「我看還不錯的，要不，先試試再說。」阿意對她說。
「不試也知道，有點酸，可能醋放多了，聞起來也有一股酸味兒。」海燕素來就是阿娟肚子里的茴蟲，她一噘嘴兒她就知道她想說什麼的。
「小姐真風趣。」經理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先生是常客，他知道我們菜的口味的。」
「就是醋放多了，大姐念菜譜時都透著一股酸味兒呢。」海燕繼續調侃，然後裝聾賣傻地對著阿娟說︰「阿娟，你說呢。」
阿娟不說話，只管笑。
「別理她們，你就只管上菜吧。」阿意感覺到她倆在配合著開玩笑，就對有點尷尬的經理說。
經理走出去了，阿娟便對阿意說︰「還不錯呀，先生，蠻有美人緣的啊。」
「我說吧，打翻醋壇子了吧。」海燕在一旁添油加醋的。
「少來呀。」阿意解釋，「我上司的老婆呢。不經常來捧場可不行的。」
「有點羨慕吧，上司的老婆這麼漂亮。」阿娟還是半認真半打笑的。
「怎麼著也沒有咱阿娟漂亮呀。」阿意逢迎她，「海燕，你說呢？」
「這可不一定。」海燕可沒有來幫他，「我瞅你的眼神就覺得上司的老婆漂亮。」
「別理她。她是存心在挑撥離間。」阿意便諂媚地對著阿娟說，「她是沒吃到酸葡萄硬想吃一口呢，咱阿娟不會上當的。」
阿娟不理他，對著海燕笑，然後說︰「海燕你得澄清事實，是吃剩了的葡萄還是酸葡萄，你不會誆了你最好的朋友吧，我怎麼看都是吃剩下的葡萄呢。」
「那得讓我來再試試，我都不記得是酸的還是吃剩下了的呢。」海燕做著要過來抱阿意的樣子。
「別鬧了。」阿意趕緊躲開。
「試吧試吧，我沒意見。「阿娟趁火打劫。
「阿娟準許我試一下呢，我今天還非得試一口呢。」海燕更放肆了。
可惜阿意這個大男人，被兩個女人一下搞得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好在經理過來救了駕。經理敲敲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瓶紅葡萄酒，說︰「這瓶酒今天算我請客的，願女士們初來乍到多多關照。
阿意趕忙說謝謝。兩位女士也開始正襟危坐下來。
經理為他們打開紅酒，然後優雅地為他們每人斟個一小杯，微微地一躬身，說︰「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