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周小同等三人陪同呂布為去找呂文倩,想要下午一起回永新村,到了隔牆的大門,說明了情況,那女教頭叫一位女學員進去找,一會兒呂文倩出來,講了幾句,四人才知道,女新班也就是十五班下午不放假,約好明日一早來接,四人悻悻而回。又去新四班找郝友樂。
郝友樂意志堅強,並沒有被淘汰,見四人來找,也是高興,只是說自己不想出去,要在武館繼續練功,說是他的主管對他非常照顧,答應下午借給他一本內功心法,而且是不收銀子的。還要四人替他保密,不能讓班里的其他學員知道,四人也為郝友樂高興,嬉鬧了一會兒,四人便出來了。
周小同一同四人並沒有吃武館的中午飯,和張石頭約好踫頭的時間地點,四人回學舍月兌了學服,換了夾襖棉褲,著急慌忙的走出武館大門,來到了縣城最大的一條街道,正陽街。
康國柱深吸一口氣,暢快的說道︰「真好啊,終于可以出來了,小同,咱們到館子里狠吃一頓吧,那武館食堂的飯菜簡直要淡出鳥來,比我家的豬食還不如。」周伯通一旁笑道︰「你家豬食你吃過?」康國柱脖子變粗,紅暈灌臉,「我家豬食我沒吃過,只是老見你去偷吃。」周小同一旁哈哈哈大笑。
周伯通強辯道︰「我才不吃呢,肯定是你和你家的肥豬搶著吃,你看你,吃的跟你家肥豬一樣的肥。」康國柱急了,上前一步就要抓周伯通的衣領,周小同趕忙一把抱住,「胖子,別鬧了,走,咱去下館子去。」康國柱一听要下館子,連忙稱好。
四人一路向西,走到西大街路口,看到幾家酒樓,選了一家門臉最小的進去。
酒樓有兩層,一層共分兩個區域,一個是散桌,有七八張方桌,另一個區域被分為五個敞開的卡間,每間一個大圓飯桌。
四人來到靠窗的一個方桌旁坐下,小二恭順的拿出菜譜,點頭哈腰的問道︰「四位小爺來點兒什麼,我們這里有魚翅燕窩,鮑魚海參,價廉物美,富貴養身。」
四人穿的都是嶄新的棉衣,雖然不是綾羅綢緞,但看去也是中上人家的孩子。呂布為示意周小同來點,周小同也不客氣,看了一遍菜譜,說道︰「上好的牛肉,來四斤,大碗的寬面,來四大碗,清蒸鮭魚,來四條,好了,就這些。」小二應了一聲,心道真是浪費,四個小屁孩,恐怕連一半都吃不完。跑到後堂催飯菜去了。
不大一會兒,飯菜上齊,小二笑著問道︰「四位小爺,不來點兒酒水?」康國柱瞪著綠豆眼說道︰「你看我們才多大,就灌我們吃酒,你安好心了嘛你!」小二連連陪罪,退到一邊。四人敞開肚皮,一陣猛吃,不到一刻鐘,飯菜全部吃完,康國柱還在不斷的唑吧鮭魚頭里的剩肉,連盤子里的魚湯也喝的丁點不剩。
周小同一旁問道︰「胖子,要不再給你來一盤。」康國柱抬起磨盤臉,打著飽嗝,余猶未盡的說道︰「哎呀,太好吃了,這鮭魚真是好吃極了,呵呵,小同,我其實已經吃飽了,只是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了,所以多回味回味。」
周伯通笑著問道︰「比你家豬食如何?」康國柱不假思索的答道︰「比那好吃,那豬食……」一時反應過來,「你他娘的,又開始拿我開涮不是,正好,都吃飽了,咱倆出去練兩手,哼。」周小同笑著勸解。
周小同結完帳,四人嬉笑著走出了酒樓,留下小二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空盤子,喃喃自語道︰「真是四個吃將,比大人還能吃,那面瓜臉的小胖子更是吃中高手,一碗大面一盤鮭魚,那四斤牛肉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唉,我服了他。」
四人吃完飯,興沖沖的往永新村的新家走去。不大工夫來到胡同口,正要往里走,胡同口北側竄出來七八個大孩子來,擋在四人面前,大都十一二歲到十四五歲的樣子。
四人一頓,停下腳步,看著七八個大孩子,其中一個個頭最高的,年齡也像是最大的,臉上一道淺淺的刀疤,上前一步,凶惡的問道︰「干什麼的,這條胡同也是你們隨便進的嘛,啊!」
不待周小同講話,呂布為站到最前,面不改色,沉聲回道︰「我們家就住在里面,現在是要回家,請讓路。」刀疤臉凶狠狠的說道︰「回家?放屁!我在這胡同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你們四個,看來是到我們這里偷東西來的,每人交半吊大錢,我就放你們進去偷東西,偷出來的東西歸我一半,不然,我宰了你們。」
呂布為仍舊不卑不亢,平靜的說道︰「我們確實是要回家,最近幾個月都在縣里的武館訓練,所以一直沒回來,還請讓路。」刀疤臉見這小孩子還挺能裝,從腰里掏出一支匕首,「別他媽給我亂放屁,吹的什麼牛,現在,馬上交出四吊大錢,或者二兩銀子,要不然,捅死你們。」揚了揚手中的匕首。
胡同口雖不繁華,但也有不少行人出入,見了這場景,只做不知,趕自己的路。
四個孩子並不膽怯,只是沒有呂布為沉靜,呂布為語氣微微強硬,「你讓,還是不讓。」刀疤臉見這小屁孩敢跟他嘴硬,沒敢用匕首扎,揚起左手朝臉上扇了過去。
呂布為見對方出手,手下便不再留情,不待對方打到,左腿朝前跨出,身子湊到跟前,刀疤臉一巴掌扇空,大手臂踫到對方頭頂,卻沒什麼力道。還沒等反應過來,咽喉猛的一涼,隨後劇痛,原來被對方右拳擊中,身體向後仰倒,緊接著右臂手腕一麻,一陣鑽心的劇痛,手腕被對方弄月兌臼了,隨後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