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單元︰《被詛咒的木府》
憶州,一個地杰人靈,繁榮昌盛的大城鎮,雖距離京都偏南遠之又遠,但卻沒有影響到這個地方的人過上繁榮昌盛的日子。
用香楠的話來說,憶州好比廣州,距離首都北京一個華南一個華北。但,廣州的繁榮,卻不是子虛烏有的。
憶州是個比較熱鬧的地方,一片房子,就座落在平坦寬大的大山中央,大山周圍,四處是出路,通向天南地北的道,屈指難數。
憶州城內,三步一人,五步一樹,十步一房。環境優美,綠意盎然,行人的陪襯,讓憶州城各個大街小巷充滿了生機。
步行十多日,香楠等人,終于在今日響午,趕到了憶州城外了。只要踏過這座大山,那麼,繁榮昌盛的憶州,就在眼前了。
唐劍把水袋拿出來,替給香楠,香楠又替給祈軒,祈軒最後替給唐劍。唐劍失笑一記,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做的。
長幼有序。
于是,他喝了一口水,然後把水袋給祈軒,祈軒喝了一口再給香楠。
香楠喝了一口,然後把水袋替給唐劍收好。
三人各自背著小包袱,除了香楠,祈軒和唐劍都拿著劍。三人肩並肩,一路談笑。
岩來一樣。這時的太陽,有些炎烈,香楠對兩位結拜兄弟道︰「大哥二哥,咱們到前面的樹下休息一下-,你們覺得呢?」
「行?」說畢,唐劍先行往那棵大樹走去。
三人陸續坐下後,各自靠著大樹休息著。
香楠靠在中間,左右望了祈軒與唐劍一眼,最後,還是把視線落在祈軒這邊,問道︰「二哥,熱嗎?」
祈軒朝她笑了笑,「有點,但不礙事?」
唐劍道︰「這附近估計有湖,咱們去洗一個澡,保準輕輕松松在黃昏能進入憶州城?」
香楠正要拒絕的時候,祈軒拍掌叫好,「好啊,正好,本王也想好好地洗一個澡了。」望向香楠,問道︰「三弟,你覺得呢?」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不對勁,香楠嘴角抽搐了下,訕笑道︰「就、就照大哥二哥的意思-,三弟沒有意見?」
唐劍立即起身,「走,找水洗澡去?」
香楠緊抓著包袱,跟在興趣盎然的二人身後,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心里慌張至極。怎麼辦怎麼辦,她不要洗澡啊,那樣女兒身會暴露的?
到了一個小湖邊,香楠在祈軒與唐劍的時候,突然「哎呀」一聲,隨即緊皺著黛眉,慢慢地蹲下,佯裝肚子疼。
那二人回頭,走回來一同關心道︰「文杰你怎麼了?」
香楠抬頭,有點痛苦的神色看著二人,慚愧道︰「大哥二哥,估計是早上吃壞了,我的肚子有點難受,不能下去陪你們了,你們下去洗澡-,我蹲一會,這樣好受點?」
唐劍這位醫術高超的神醫道︰「肚子疼是-?我可以……」
「不用了?」香楠知道唐劍要用他的特別方式救自己,若是答應了,她還不是要下去洗澡?所以,要拒絕他,「我蹲一會就好了,大哥你去洗澡-,我喜歡這樣蹲著,感覺比較舒服?」
祈軒給她一個怪異的眼神,「別人有病馬上治,你倒是蠻特別的,喜歡被病痛折騰?」
香楠訕笑著,不回話?
「那只好我們兩個去涼爽一下了,」對香楠說完,祈軒望向唐劍,給了唐劍一個挑眉,「走,玩會去?」
接下來,
香楠蹲在地上,瞪著一雙眼,親眼目睹那兩位大帥哥如何瀟灑月兌衣,又露出怎樣的體格,跳入了湖中中,又是怎樣的一幕畫面……一一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她感覺到她的世界要土崩瓦解了,如此美男面前,她看著,卻不能去踫一下,上蒼跟她開什麼國際大玩笑呢。
祈軒在水中舞起拳術來,唐劍見狀,跟他過了兩招。結果,在香楠看過來的時候,湖面四周立即有無數道水柱噴天,把那兩具遮在了水中央。
隨便過過招這二人也用內力,讓香楠鄙視了幾眼。若不是蹲得遠,差點就被那些水給潑了一身濕透了。
在古代就是好,在此人煙稀少的山林中,想洗澡就洗澡,想干嘛就干嘛,沒有21世紀的噪雜。
水柱落下,湖面回歸平靜,祈軒與唐劍也已經不再過招,在水中洗脖子的洗脖子,洗手臂的洗手臂,倒也利落。
看著眼前這一幕,香楠一直懷疑自己在做夢,她如今還在現代,還躺在病床上,雙腿還是沒有半點知覺……
他們,比那些熒屏上的男星,在她眼中,更為耀眼。
如此一幅誘人的畫面,她何德何能自己就是唯一的觀眾呢?
香楠的視線,從湖面上收回來。她模了模脖子,把一直戴著的一塊木牌拿出來。這是身體前主人戴的東西,自從她醒來就發現了,但是沒有摘下,一直戴著。
別人都帶玉帶珠寶,而身體的前主人,居然戴著一塊方方的木牌。
木牌是方形的,比香楠的拇指短。木牌的兩面,每一面都刻著一個字,一個「柔」字,一個「岩」,她猜不到兩個字的意思。
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究竟是何方人物?她一直想知道,奈何沒有一點線索讓她可以查查。
過了一會,祈軒先行上了岸。
香楠問他,「怎麼不多玩會?」
祈軒笑說︰「去找點吃的,三弟,要不要去?」
難得能和他單獨相處,香楠豈有不願意之心。欣然答應了,「好啊?」起身,對湖中的唐劍說了聲,「大哥,我二哥去找吃的了,你繼續洗啊?」
唐劍朝他們揮了揮手,大聲道︰「去-去-,我可以提供三條魚,你們就帶只兔子回來就行了?」說完,他另一只手已經從水中抓起了一條魚來。
看到那條又大又肥的魚,香楠心里感嘆,「還是會武功帥?」
香楠跟祈軒到附近的樹林,然後一人往一邊在附近尋找獵物。好不容易看到一只白白的兔子,但擁有滿滿愛心的香楠,只好忽略了兔子,繼續找其他的獵物。
過了一會,香楠沮喪回來,祈軒的手中倒是多了只野兔子。看到那只兔子,她的眼楮馬上睜大。這不是她剛才放過的兔子嗎?
嗚嗚,就這樣被逮住了?
唐劍已經在岸邊生了火,並已經把三根竹子穿入了三條魚的肚子中,正在烤魚。
「二哥,」香楠跑上來,打算說服祈軒,讓他把兔子給她,她要把兔子放生,「這只兔子……挺好看,可不可以給我?」
「你喜歡?」祈軒愣了愣問,然後很大方的替給了香楠,也許因為「她」是香楠的弟弟,「拿去?」
「真的嗎?」香楠欣喜若狂,把兔子給抱到了懷中。她打算把兔子不小心放走。于是,走遠了一點,避過祈軒與唐劍的視線,她把兔子給放下來,等兔子跳了幾步時,她朝祈軒他們大叫,「哎呀,小兔子,你怎麼跑……」了。
「了」字沒說出口,祈軒手中的一顆石頭飛過她面前,打中了那只遠去的兔子的月復部。小兔子,就這麼嗚嗚一聲,死了。
一會,兔子肉新鮮出爐。
祈軒把兔子舉到香楠面前,自從兔子被他的石頭打死後,她就一直悶悶不樂到現在,顯然還在生他打死兔子的氣?
「不要?」香楠撇開臉,然後拿起唐劍烤的魚吃。
唐劍扯了一塊兔子肉吃,還吃得津津有味,「嗯~~,味道不錯啊,三弟,不吃你會遺憾的?」
「我文杰就算餓死,也不吃兔子?」不管他們怎麼誘惑,香楠始終悶著氣咬著魚吃?
祈軒與唐劍相視一眼,都無奈地聳聳肩,之後,他們就把兔子肉給包了。
三人吃飽後,重新上路。走回到那條小道上,後面快速趕來了一輛馬車。就快要撞到香楠的時候,唐劍把她給抱到了一旁安全的地帶。
還驚魂未定的香楠,親眼目睹著馬車飛快趕過來,然後,一具尸體,被人從馬車後面給扔了出來,扔到了馬路上。qq1v。
尸體的頭,撞了一下地上的石頭。
三人走進一看,是一個一身鮮血淋灕的男子。
此男子,便是傅恩岩。
看到傅恩岩這張奇俊的臉,她突然有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她好像認識這個人。可這個人她第一次見,怎麼可能認識呢?
在她眼中,這是一個長相尤為俊美的男子,不比祈軒與唐劍差,只是,這男子身上的血跡……
唐劍蹲下來,把傅恩岩的手拿起,給傅恩岩把了把脈,原本蹙緊的眉,舒展下來,他對祈軒和香楠說︰「他是外在受傷太嚴重了,才昏迷不醒。看這傷勢,是被棍棒日夜襲擊才成了這樣的。新傷舊傷,數不清,到底他跟誰有如此大的仇恨?」
祈軒說︰「不管怎樣,這也是一條生命,我們必須要救醒他?」
于是,傅恩岩被祈軒與唐劍扶到了湖邊躺下。
香楠濕了一條手巾,然後給傅恩岩的臉輕輕地擦拭著。祈軒給傅恩岩,唐劍則在處理傅恩岩的傷口。
看到傅恩岩身上無數道鞭痕的時候,香楠的心莫名地一緊。
唐劍看到傅恩岩身上的傷痕,眼神是痛的,「我從小到大受過的傷,還沒這家伙的一部分,他能挺得到現在,遇上我們,算他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