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不雅地碎了一口,「有本事你就找出證據,證明我干了什麼?」
女女不好斗啊,拿李涵沒轍,香楠轉身冷冷離開了柴房。浪客中文網她一出來,看到她憤怒的神色,南宮詩心疼,「大人,和那婆娘沒話說?」
香楠收斂情緒,淡道︰「本官不礙事?」
祈軒說︰「表面證據,很明顯地指證李涵的嫌疑最大。可她只是嫌疑最大而已,證明她是凶手的證據沒有?」
「這樣-?」香楠安排道,「祈護衛,唐醫官,還有盈盈,你們留木府觀察情況,我與龍岩出去一會?」
南宮詩問︰「去外面干嘛?」
香楠說︰「找木凡少爺,順便了解他在外面的韻事?」
唐劍說︰「偌大的憶州城,能找到他們倆,有點難。若木府的詛咒是真的,那麼,木凡與那女子,肯定被外頭流傳是木三老爺與那女人的再生緣?這樣一來,被詛咒的木府,就很難辨別真偽是非了?」
香楠舒了口氣,不讓自己背負壓力,「不管如何,出去看看再說,或許真能踫到關于木府的種種傳說也說不定?」
一會,香楠與傅恩岩一起離開了木府。
南宮詩則跟在祈軒與唐劍身後,他們去哪,她跟著去哪,一起在木府里四處觀察。
走在人山人海的街上,傅恩岩保持一步之遙跟在香楠身邊。見她出門到現在未說半句,他憋了半天的話說出來,「你應該一早就跟我說你是當官的?」
香楠挑眉望他,「怎麼,你很恨當官的?」
「不是,」傅恩岩解釋說,「一早告訴我的話,我就無需有今日這般的震驚了?」
香楠笑了笑,提醒道︰「我只是牡丹鎮一個小小的知府而已,而你要震驚的,應該是那些當大官的?」
傅恩岩低低一笑,「可我已經為你震驚了,還能重來不可?」
香楠被他逗笑,「對了,你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
傅恩岩搖頭,「沒?」
香楠安慰道︰「慢慢來,咱們不急?」
傅恩岩欣慰一笑,心里涌上暖意,「你能用「咱們」,說明你已經把我龍岩當做是自己人了,我很高興。謝謝你,小弟?」
香楠呵呵一笑道︰「在知道我的身份後,你還能用「小弟」來稱呼我,那就說明,你龍岩真的當我文杰是兄弟了?」
傅恩岩嗤笑一聲,隨後問︰「打算去哪找木凡少爺和那個女子?」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香楠望著他說。
望著前面那越來越近的花湖,當下,傅恩岩心中有了想法,對香楠說︰「听說憶州城最吸引女子去的地方,便是那花湖。花湖很長很寬,在花湖最南邊的湖中央,有一座很小的島嶼,那島嶼據說叫多情島,最吸引傷感人群的注意。我猜測,木凡所追出去的女子,應該去了那多情島了?只是,要去那多情島,要坐上客船半個時辰方能抵達?已是落日時分,大人決定前去?」
香楠憂心道︰「案子一刻不破,本官的心就無法松得開,這就是當好官的悲哀,時時刻刻得替子民著想?」
傅恩岩深感欣慰,「大祈國能有大人這樣的好官,是大祈國的福分?」
香楠抿唇一笑,「抬舉了?」
一會,在花湖岸,傅恩岩雇了一艘客船。客船上,除了三位船家,只有他們兩個船客。
船慢慢地游行在花湖上,距離前面繁花似錦的城鎮越來越遠了。
花湖的水,很綠。
因為花湖很寬,所以看到的青山,都只是很渺茫了。
因是落日時分,天邊的晚霞,在船頭看過去,出奇的美,
香楠站在船頭,秀發飛舞,展開著雙臂,迎接著一波接一波而來的風,閉上眼楮听著周圍的風聲,頗有點泰坦尼克號的味道。
傅恩岩從船艙出來,看到香楠,一顆心劃過莫名的痕跡,從未見一個男子有如此玉樹臨風的一幕,真的妙不可言?
他忍不住想去摟住那蠻腰,但一想到那是個男人,理智阻止了念頭與行為。
香楠保持了一會伸展雙臂的姿勢,然後打開眼楮,收手,坐下來,把吊腳掉在了船頭上,雙手撐著兩邊船板,仰頭看著天邊的晚霞。
傅恩岩走過來,坐在她身邊,也把雙腳給吊在下面,跟著她一起隨意的搖晃著,「你說,等下見到木凡,他會跟我們解釋兩個女子的事情嗎?」
香楠想了想,說︰「應該會和盤月兌出-?」
天色慢慢變了,晚霞不見,天色變得好暗,轉眼就暗沉了下來。
那三個船家仰頭望了望暗黑的雲層處,隱約看到了閃電。
直到一聲悶雷響起,其中一個船家突然神色巨變,「糟了糟了,出師不利啊?」qq1v。
听到船家的聲音,香楠與傅恩岩站了起來,往船家望去。
香楠問︰「船家,怎麼了?」
「公子,恐怕咱們有災禍了?」那船家慌張地說道,然後指了指天邊的雲層,「你們看,已經有閃電,一會就下雨,一下雨,湖水就蜂擁而漲,會把船給漲翻的。這附近距離地面又遠,若不懂水姓,沒有木頭支撐,肯定送命。今日,咱們真的出師不利啊?」
香楠正想說點什麼時,突然前面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勁力非常大,把船給吹得搖搖晃晃的,那幾個船家,一時站不穩,跌入了水中。
傅恩岩環住香楠站不穩的身子,偏偏這時,又一團風送來,比先前的那團風更帶勁,狠狠地把香楠的發帶給吹掉,一頭黑發,爆泄風中,凌亂而妖嬈。
傅恩岩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在他身邊面對大風驚慌失措的「男人」,三千青絲,被風繚繞,妖嬈得不行?
不小心咬到自己的頭發時,香楠驚恐地瞪大眼楮,立即模模自己的頭,發現頭發全落下了,當即心道不好,于是,看向傅恩岩——
他已經驚呆在了她面前,看著她妖嬈的姿容,完全被她所俘虜?
風不停地吹來,緊接著豆大的雨點跟著下。
傅恩岩反應回來,顧不得問香楠的姓別,馬上把香楠給緊抱住,回了船艙內。
回到船艙里,雖然避免了被雨水淋濕,但大風這樣掃刮著,然後水面開始起波瀾,一波緊接著一波像客船覆蓋。
在船艙里,傅恩岩死死地抱住香楠,翻來覆去,停歇不下來。
雨越下越大,風越來越狂。轉瞬,天完全黑了下來,只有閃電出現的時候,萬里才是晴空的,可那是轉瞬的事情。
客船被大風給吹翻了,又被水沖得稀巴爛。
香楠與傅恩岩的身體,完全沒入了水中,還被巨浪給打入了水底深處。
不懂水姓的香楠,開始在水中掙扎,眼看著呼吸不過來了。就在這時,傅恩岩覆上了她的唇,給她輸送氧氣。
此刻,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為了活下去,她顧不得其他的事情,狠狠地貼住他的雙唇,盡最大的努力,讓他把氧氣輸給自己。
好不容易能在水中再堅持一會,傅恩岩想把她給拉到水面,可悲催的是,她的衣服被水底的什麼東西給纏住了,沒辦法月兌身。
傅恩岩只好先把香楠松開,然後游到水底,去把纏住香楠的衣服的東西扯開,結果一用力,把香楠所穿的衣服給扯成兩半,衣服就這樣,離開了她的身體。
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內衣,香楠覺得有種想死的沖動,偏偏這時體內又沒了氧氣,四肢開始發軟。
傅恩岩見狀,馬上游上來,也不管香楠的衣服了,直接摟住香楠的身體,浮上水面,抓住了迎面而來的木板,湖面上,此刻唯一能看到的木板。
天還下著雨,依舊下得很大。
大風仍在呼嘯。
湖面上,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向渺小的他們襲擊而來。
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後,香楠的大腦漸漸清醒過來。當看到天氣還如此惡劣,她的心不禁提到了嗓門上。看不到山,看不到樹,更看不到島嶼,一時欲哭無淚。這時,溫度也驟然下降了,水似乎要結冰了似的。
香楠一只手摟著傅恩岩的手臂,一只手抓著木板。吸了口氣,雙肩開始顫抖,收縮,「好冷啊三哥,我們真要死在這里了嗎?」
傅恩岩把她給緊緊摟住,「別怕,有三哥,不會讓你有事的?」
借著木板,傅恩岩一邊摟著香楠,一邊推著木板,往無邊無際的南邊游去,雖然,他不知道要游多久,會不會有陸地讓他們上岸。
道我了情。在水中折騰了那麼久,現在看來,他依然那麼有力氣,他一定很累-?
香楠看著他,眼眶不禁熱了起來,「三哥,你累不累?」
傅恩岩朝她柔柔一笑,雨水拍打在他臉上,幾次滲入了他的眼楮,害得他看不清胡她的容顏。可他,還一副輕松的態度,「我不累?」
香楠被他感動了,于是狠狠地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三哥,謝謝你?若是咱們都活-了,下輩子,我再還你恩情,記住,你要記得我樣……子?」
傅恩岩笑了笑,低頭看下去的時候,香楠已經被凍得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