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南宮石印?
香楠突然想起這號人物來,立即下床,往祈軒他們奔過來。她要阻止他們發現點什麼,她要阻止?
「讓開讓開?」此時,對于祈軒他們為何能醒來,香楠也管不了那麼多,撥開祈軒和傅恩岩的身子,走到床前探望。
此刻,南宮石印就這麼安詳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看到他的臉色已經紅潤了幾分,香楠松了口氣。
唐劍好奇地問︰「文杰,這是誰啊?打從嘉澤和迎兒把你們二人送回來到現在,始終都說不清楚這人是誰?」
「一個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香楠隨意道,怕這三人繼續問,她換了話題,「對了,你們不是都中了蠍子毒嗎?怎麼……」
「哦,是這樣的,」傅恩岩解釋道︰「昨晚,你出去後,掌櫃的來看過我們三。他記得唐劍是位大夫,于是到唐劍的房中翻了翻他的包袱,興許會有解藥。可能是瞎貓踫上死耗子-,正巧,掌櫃的把唐劍包袱內的百寶箱里最大的那幾顆藥丸給拿出來了,給我們三人吃下,吃的正是解蠍子毒的解藥?」
「原來如此,」香楠松了口氣,有點懊惱道︰「我怎麼忘記了去翻大哥的包袱的,瞧我這記姓?」
以說了弟。祈軒欣慰道︰「文杰,你為我們只身闖催情藥組織的事,嘉澤他們已經告訴我們了,讓你這麼冒險,我們真的過意不去,以後有危險的事,可不能自己一個人攬了,你這位大神探若是出事了,那可是我們大祈皇朝的一大損失?」
香楠故作有點不耐煩地應道︰「好啦,我知道了啦?對了,嘉澤和祈迎他們呢?」
祈軒說︰「他們婚事將近,本王今天一早就派人送他們回京城了?」
香楠有點失落,但也僅是那麼一點,「早點回去也好,再在外逗留,怕不知道會生出多少的事情來?」
唐劍這時的神色有點擔憂,說︰「醒來到現在,也沒見到盈盈的身影,去她房間找她,也看不到,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香楠一慌,偷偷瞄了眼南宮石印,這下更是緊張,「可能、可能她也出去幫你們找解藥了-?」
祈軒垂下眸光,流露出了對「唐婉柔」的關心,「她一個女孩子,為我們這樣去奔波,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捕捉到他眼中對「上官盈」的關心,香楠心里微微地痛著。祈軒,你可能不知道,你所認為的唐婉柔,其實……
「咳咳,」這時,躺床上的南宮石印突然咳了咳。
大伙兒的視線,一同落在了他身上。
南宮石印打開視線,俊美卻也眼熟的眸映入祈軒他們眼中,不禁都模起下巴好奇起來。唐劍模著下巴盯著南宮石印,怎麼也捕捉不到腦海的那一絲靈感,「越瞧越眼熟了?」
香楠的嘴角干脆抽搐了幾下,「是、是麼?」
一睜眼,四道熟悉的目光入眼,南宮石印頓時瞪大了眼楮,然後避開了視線,一顆心慌張不已。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香楠坐下,問道︰「大俠,你醒啦?」有意替南宮石印解圍,「昨晚真的很謝謝大俠的拔刀相助,若沒有大俠你,我文杰恐怕已經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
南宮石印微微轉過頭來,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香楠。她有意在替他消除祈軒他們心中的疑惑,她為何這樣做?
她為何不跟他們說,他是南宮詩的心上人?而是,把他列入了路人甲中。
「不、不用客氣?」南宮石印生硬地回復著,他的態度與語氣拒人于千里之外,卻沒有拒絕香楠。
唐劍替香楠再次感激︰「兄台,我替小弟再次感謝你昨晚的拔刀相助,敢問兄台,怎麼稱呼?」
「南宮石印?」四個字淡淡道出,南宮石印立即下床,「時候不早了,不打攪幾位,在下有事,先行告辭了?」
香楠擔憂,「你的傷……」
唐劍說︰「文杰,他不礙事的,我喂他吃了治愈內傷的藥了?」
「謝謝?」朝唐劍淡淡一個點頭,沒表露任何情感,南宮石印轉身就走。
「耶,」香楠追出去,「大俠?」
到了客棧門口,南宮石印突然停下腳步,回身,受傷的眼神看著香楠,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只是把我當一個過客而已?」
香楠心里咯 一下,被南宮石印的質問傷到了,「難道,你是希望我當著他們的面,告訴他們,你是盈盈姐的心上人?」
她也是為了保護他,更是在保護他的秘密,他怎麼想不通呢。
南宮石印似乎突然大徹大悟,可香楠那受傷的眼神,卻揪起他疼痛,欲走過來把她給摟住,「我……」
香楠立即退後兩步,咽了咽喉嚨,淡道︰「我沒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我沒想到這樣會傷了你的心。我之所以這樣跟他們說,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是盈盈姐的心上人,我怕你會更受傷,更恨我?所以,我選擇你只是一個過客?若昨晚你沒有說「我不愛上官盈」,那麼剛才,我一定會告訴他們你和盈盈姐的關系的?」
「對不起,」南宮石印歉意道,「我以為你真當我是一個過客,真當我是一個一夜過客,所以才生你的氣,對不起?」qq1v。
香楠抿了抿唇,讓自己恢復到以前開朗的一面,微笑道︰「沒事啦,事情說清楚了,那……就讓它過去-?」
南宮石印「嗯」了聲,接下來想說什麼,卻是欲說還止,「我……」
香楠揮揮手,較為大方地說道︰「有急事去處理,我知道,去-去-,後會有期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朋友盈盈姐的?」
南宮石印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感激道︰「謝謝?」
目送南宮石印離開後,香楠原本樂觀的心情頓時悵然下來,轉身走入客棧。
唐劍正在房中的飯桌坐著,包袱就攤開在桌上,他正在檢查解毒百寶箱內的藥丸。
祈軒走進來,輕步走到唐劍對面,並沒有出聲打擾唐劍在忙活。當他的視線再次落到唐劍的包袱內,那枚神之石上面時,俊眸不禁起了一層霧水。
「要麼是哥哥,要麼是弟弟……」母後叮囑過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蕩。
那麼,眼前這個人,認識了十多年的人,會是哥哥還是弟弟?
雖不知道母後為何說他還有兄弟流落民間,但他相信母後說過的話,他一定有兄弟,親生兄弟,至于父親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問過母後,母後卻始終沉默不語。
讓寧揚覺得有是親兄弟的,第一次。
唐劍,一定和自己有血緣關系-?
唐劍把盒子蓋上,稍微抬頭,看到了祈軒,當下一愣,「老祈,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越來越神出鬼沒了?」
祈軒收住自己復雜的情緒,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哦,沒事做,來這里找你一起去喝酒?」
唐劍友誼提醒道︰「不可。我們身上的蠍子毒才解不久,不宜喝酒,這樣會讓身體殘留下蠍子毒的,以後復發,那就很難受了?」
「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祈軒坐下來。
唐劍笑睨他一眼,「三王爺,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在他把包袱打結的時候,祈軒試探姓地問︰「老唐,我們認識也都十年了,從來沒見你提過你父母,他們如今可好?」
說到父母,唐劍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但他似乎不想多說他的背景,笑了笑,「你小子,怎麼打听起我父母來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唉,」祈軒嘆息,「我每天都在想我母後,所以就問問你,你有沒有想你父母。」
他分明捕捉到了他黯淡的眼神,唐劍的父母一事一定有隱情。
唐劍是個沒有心機的男子,尤其是在親如兄弟的朋友們面前。他嘆了口氣,對祈軒說︰「老實告訴你-,我是出生便是無父無母的人,是師父,也就是以前的神醫山莊主人從小把我拉扯大的,他對我如子般,我對他,亦如父般?」
「那,你師父有沒有告訴你,你有親……」
這時,傅恩岩走入,打斷了祈軒的話,「都挺閑的你們,喝酒去?」
唐劍差點無語,再次提醒道︰「我們身上的蠍子毒才解不久,不宜喝酒,這樣會讓身體殘留下蠍子毒的,以後復發,那就很難受了?」
「這樣呀,」傅恩岩臉露遺憾之色,過來坐到祈軒身邊,問祈軒︰「王爺,你的寶藏線索可有眉目了?」
祈軒吹了口悶氣,無力道︰「一點線索也沒有,看來,我們要到下一個地方了?」
唐劍說︰「今天,地方官府已經清理了催情藥組織,發現了大批催情藥,均已經被焚毀了。我們這次來得及時,文杰把此案破獲,可真是解救了不少人,若一旦催情藥被雲安鎮的人吃下,那就有可能發生人倫悲劇了?」
「嗨,誰剛才提到我了?」香楠嬉皮笑臉從門口出現。
祈軒問她,「送走那位大俠了?」
傅恩岩擔憂道︰「可盈盈還沒有回來,我們得出去找她,萬一出了事,那我們怎麼能安得下心來?」
香楠說︰「到中午再說-,到時不回來我們再出去找她,她會武功,應該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