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本官,來自現代! 【情魔記】007.尋找線索

作者 ︰ 落彩

申捕頭表情嚴謹,道︰「死者名叫蘇天臨,他是本鎮的名門望族之後,前些日子,他赴京趕考,高中狀元,這幾天才回鄉叩謝鄉人的栽培!」

「竟然是新科狀元!」香楠唏噓不已,但也隱隱為蘇天臨之死而難過,「國之棟梁,就這樣沒了,實在可惜!」

申捕頭怒道︰「若非面具魔的出現,蘇狀元也不會死。」

香楠拿起那封情書,看了又看……

夜,很快又黑了下來。

今晚,香楠住在了官府里,有專人保護。

但一夜,很快又過去了。

今天大早,香楠便早早起床,仍是昨晚那套美艷的紫衣披身。她坐上申捕頭拉到衙門口的馬車,和申捕頭一起往城外去了。

馬車趕到邊界的時候,用了一個時辰。

香楠和申捕頭來到當日許千書的死亡案發地點,進行查看。

在申捕頭在案發地點尋找物證的時候,香楠則坐在一棵樹下避開陽光,認真地分析著許千書的死一事。

她忽然想起了一段話,南宮石印說過的一段話。

南宮石印有天賦異感,能感覺出別人的心境。而他說,許千書有可能是自願被凶手殺死的,並未還手。

一般除了愛到骨髓的情侶願意被對方所殺,世上還有什麼人願意被別人殺死的?

這其中,定有內情。

雲湘兒!

香楠突然又想起了這號人物。

從許千書的折扇上看得出,許千書愛慕雲湘兒不假。但是,雲湘兒去年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從墳墓里爬出來殺掉許千書。

那,到底許千書跟情魔有什麼直接的關系?

實在找不到物證,申捕頭只得罷休。說也倒霉,什麼時候不下雨,偏偏在他要和香楠離開的這個時候下雨。

「我們找地方躲躲雨!」申捕頭瞅著快要下大雨的天,對香楠說。

香楠望了望周圍,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邊有間破茅屋,我們去那邊躲雨!」

二人跑到破茅屋的時候,雨才下得更大。

這間破茅屋,香楠來過,就是她和祈軒他們剛進入關縣的時候,踫到雨天,然後一同來到了這里躲雨。

當日,他們還認識了秦若雨。

申捕頭只顧著在破茅屋門口一邊看著外頭的雨,一邊撲掉身上的水珠,完全不知有一個柔弱的女子在里面等著他起火。

香楠只好自己生火,等聞到煙氣味的時候,申捕頭這才回頭望向茅屋內。看到香楠抱著雙肩坐在火堆邊,頓時臉色紅了一塊,他這是慚愧的表現。

作為一個男人,居然忘記憐香惜玉,他怎能不慚愧。

「申捕頭,門口風大,會被飄進來的雨水打著的,來這里坐。」香楠大方地示意申捕頭到她對面坐下來。

申捕頭慚愧地點了點頭,這才走過來,坐在了香楠的對面。

香楠隔一會就把一根木柴丟進火堆里,但她也不閑著,問起申捕頭關于許千書的案情,「對了申捕頭,先前可有在死者案發現場查到什麼?」

「唉,」申捕頭嘆息一聲後,把一根木柴丟入了火堆里,看著火光說︰「什麼也沒發現!」有點惆悵。

香楠彎起好看的唇角,「那也就是說,沒有物證,就無法判牢中那幾人的罪行了?」

「是的,」申捕頭說,「沒有物證,很難判。人證,物證,缺一不可!」

「那怎麼辦呢?」香楠故意替申捕頭憂慮了起來,其實在她擔憂的眸光背後,卻充滿著幸災樂禍之意。她倒要睜大眼楮看看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如何斷案。

申捕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這三日期限不是還沒到嘛,我相信我能破獲這樁挖心案。」

接著,兩人開始沉默,各想各的事情,其實都在分析案情,只不過每個人分析的方式都與眾不同而已。

申捕頭心里盤算著,若是找不到物證,定會被縣令轟出衙門,他想躍上高位的念頭,就要因為一樁挖心案而破滅,那該怎樣才能得到上頭的肯定,又能破獲挖心案?

既然只有人證,那麼物證……

在不經意間,一個想法像一道靈感一樣,竄過了申捕頭的大腦,他捕捉到了,而且,有了利用這個靈感的念頭。

直到外頭的雨停了,香楠一直都在大腦里分析許千書的案情,沒有摻和其他人之死的事。

「雨停了,我們回城吧。」說著,申捕頭起身,也許是有了那個靈感,他覺得破獲挖心案簡直易如反掌,現在也不愁了,反而很輕松。

申捕頭前後的反差,香楠不是沒有注意到,申捕頭似乎找到辦法破案了。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她不宜過問他,只好選擇不點破。

臨走前,香楠把燒得正旺的火堆給滅了,只是離開了幾步,她卻回頭看了火堆一眼,這一眼,深不可測,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而且是跟許千書的死有關。

回到城里,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香楠和申捕頭,並沒有直接回衙門,而是去了第二位被挖了心的死者的案發現場。

第二位被挖了心的是陳家少爺——陳少文。

陳府。

在陳府大廳,陳少夫人親自接待香楠和申捕頭。

談話間,茶香四溢。

陳少夫人再次把她當晚目睹丈夫之死的一幕說出來,說到最後,她的手絹已經可以扭出一盆水來了,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由于身為名門少夫人,陳少夫人的氣質相當好,就算是為相公痛哭,也哭得很優雅。

她說完後,用手絹抹掉了臉上的淚,這才敢把手絹放下來露出整張臉,「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很難理解為何我相公會招此橫禍!」

香楠忽然想到了什麼,很想問陳少夫人,但礙于申捕頭在場,她不敢問,怕太過暴露自己的目的了。

申捕頭這時說︰「陳少夫人,我能否去你相公的案發地看看?」

陳少夫人點頭道,「當然可以!」

單獨和陳少夫人相處的機會來了,香楠肯定是當仁不讓的,她對申捕頭說︰「那申捕頭,香楠就不打擾你去查案了,我在此與陳少夫人坐坐,您忙您的!」

申捕頭沒有听出香楠話中的意思,爽快道︰「那我就先去忙會,待會再來找你。」

香楠「嗯」了聲。

申捕頭和陳府管家一起離開了大廳。

他們走後,香楠朝陳少夫人禮貌地笑笑,然後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趁陳少夫人思念死去的相公之際,小心翼翼地說道︰「陳少夫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uucb。

陳少夫人是個通情達理,平易近人的女人,她笑了笑,優雅點頭︰「當然可以。姑娘請說。」

香楠問︰「能否跟我說說凶手留下的那條手絹的事情?」

陳少夫人回憶了一下,說道︰「關于手絹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凶手挖了我相公的心,然後我就昏了,醒來的時候,我相公的身上就多了一條手絹,而手絹上,寫著一個很大的字,「死」字。如今,手絹已被當成證物放在衙門了。」

香楠深入問,「那手絹上面除了「死」字,可有其他的字體?」

陳少夫人回憶道︰「好像是有寫著字,有三個字,只不過被那個「死」字覆蓋了,看不清楚是什麼字。」

「哦,謝謝。」弄不清手絹的事情,香楠有點失望,到底該怎樣才能知道手絹上繡著什麼字呢?

想了想,想了又想,過了一會,香楠眼楮一亮,心里驚道︰「有了!」

在陳少文夫婦倆的房間,申捕頭也沒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跡,最後只能與香楠無功而返,然後去了第三個死者的案發地點。

第三位死者,是孟知縣的兒子——孟林。

被麼有心。孟林的人品不錯,他不同于其他當官之人的兒女那般囂張跋扈,或者蠻橫。他在外人心目中,是個謙謙君子,德才兼備。

如此有前程的一位官家之子,而且沒有給外人留下官二代的不良印象,怎麼會被凶手盯上呢?

在去孟林的死亡案發地點的路上,香楠想了很久,想了各種凶手的殺人動機,也沒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幾位死者,前程似錦,應該沒有仇家,可卻都死于謀殺,為什麼?

凶手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來到目的地,申捕頭表面上是仔細查看現場,在香楠面前做做樣子,看看有無凶手留下來的痕跡,但實際上,他是抱著隨便看看的態度。其實他心里已經想到怎麼破案了,如今只不過在消耗時間等待期限到來罷了。

香楠只在一邊站著,並沒有打擾申捕頭。這會,她在想孟林的事情,當然,想的最多的,就是那朵情花。

凶手為何要把一朵情花插在死者的身上?

而孟林死後,那街市上唯一賣情花的攤子,卻不再開了,怎麼那麼巧?

「情花……」香楠點著鼻子,想了又想,思考了再思考,總覺得自己忽略了哪里,總覺得被自己忽略的地方對案情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甚至能破案,那到底忽略了哪里?

「情花,情花……」呢喃了好一會,香楠突然瞪大眼楮,「難道……」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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