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武九天 第二章 打听消息

作者 ︰ 莫凌小武

緩緩的搖了搖頭,段子譽加快腳步,沒多久,他就走出了剛才的那條街道,來到了一條小型商業街,街道兩旁全是小型商店,商店內有買衣服的、有買玩具的、也有開飯館兒的,在一些比較隱秘的角落處甚至能夠看到發廊店。

看著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商店,一時間,段子譽竟然產生了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他一邊行走一邊不住的打量著周圍的商店,最後,段子譽進入了一家名為‘陽光餐廳’的小型餐館。

此時已經接近正午時分,因此,餐館兒內的人比較多,此時正有三十幾人正在用餐,見段子譽進來,看著他那怪異到極點的打扮,幾乎所有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都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埋頭苦吃。

當然,還有一些人在看到段子譽那髒兮兮的打扮時,目光中多了一絲厭惡,更有甚至,直接明目張膽的謾罵了起來。

「哪里來的要飯的,居然跑到這里來了,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就在此時,一名肥胖男子一拍桌子,‘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嚷嚷道︰「老板,老板呢?你們這是怎麼做生意的,居然讓叫花子跑進來了,這不是存心倒我胃口嗎?」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位小伙子看起來也是個可憐人,我看不如這樣,我將他安排在離您稍遠點兒的位置上,這樣總可以了吧!」

听了肥胖男子的謾罵,一名老者忽然從櫃台內跑了出來,這名老者年紀大約在六十歲左右,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不過,他的精神頭兒卻很好,身子骨十分健朗。

「可以?可以個屁,我看見他就倒胃口,你還讓我怎麼吃啊!」

在說話的同時,肥胖男子斜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段子譽,他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之色。

聞言,老者笑呵呵的說道︰「這位朋友,大家相互體諒一下嘛!出門在外都挺不容易的,我看不如這樣,今天這頓飯我請了,您看這樣行嗎?」

「哼!老頭兒,你以為老子會佔你這點兒小便宜嗎?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說到這里,肥胖男子呲笑一聲,隨後‘啪’的一聲,將一張百元大鈔拍在了桌面上。

「那是那是,您可是大人物,怎麼可能佔小老兒的便宜呢!」老者連連點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客氣。

眼見肥胖男子還想繼續糾纏,段子譽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扭過頭來,冷冷的瞥了肥胖男子一眼,隨後自顧自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其實,段子譽身上的髒與那些流浪漢、乞丐身上的髒完全不同,他們那些人是因為長時間不洗澡,所以身上黑乎乎的,同時還散發著一股異味兒,但是段子譽不同,他在不久前才洗過澡,之所以顯得很髒,那是因為他在走火入魔的時候身上沾滿泥水的緣故。

「額!」

被段子譽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剛才還顯得十分囂張的肥胖男子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忽然覺得,有一柄利劍好像刺入了自己腦海中似的,疼痛無比,與此同時,他的額頭上冷汗直冒,渾身上下猶如針刺。

肥胖男子疼痛的想要大叫出聲,然而,就在此時,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似的,根本就發不出聲來。

疼痛感來得快,去的更快,當那種疼痛感消失以後,肥胖男子忽然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仿佛都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了似的。

重重的喘了兩口氣,肥胖男子重新坐到椅子上,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這位先生,你怎麼了?沒事吧?」

老者年紀雖大,但是,他的洞察力卻很驚人,很快,他就發現了肥胖男子的異樣,這不禁讓他感到十分奇怪。

「沒事沒事,一時喘不過氣而已,現在已經好了,老人家,我這兒沒事了,你去忙吧!」在這一刻,肥胖男子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說話顯得十分客氣。

雖然不明白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肥胖男子知道,這一定是段子譽搞的鬼,想想剛才那種如臨死境的感覺,他再也不敢囂張了,更不敢多舌了。

此時,肥胖男子看向段子譽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莫名的畏懼。

「小伙子,你想吃點兒什麼?」

眼見肥胖男子的態度發生巨變,老者的臉上不禁現出一絲意外之色,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八卦的人,既然肥胖男子說自己沒事,老者也不再多問,很快,他就來到了段子譽身旁。

老者對段子譽的態度十分友善,並沒有因為他的穿著兒產生絲毫不屑。

「老先生,對不起了,剛才給您添麻煩了。」

聞言,老者一罷手,微笑道︰「沒什麼,我們開店的經常遇到這種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了老先生,您還是先請坐吧!我正好有事想向您打听一下。」

說到這里,段子譽重新站起身來,他將身旁的一張椅子拉出,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是喜歡和年輕人交談,這樣才不顯老嘛!」老者呵呵一笑,隨後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了一眼身旁同樣坐下的段子譽,老者淡笑道︰「小伙子,看你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要是的話盡管說,千萬別跟我客氣,別的忙我或許幫不上,不過,一兩頓飽飯我還是管的起的,再不行的話,你可以到我這里打工,正好我這店里還缺一名服務員,你放心,工資方面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老先生,我不是」

听了老者的話,段子譽頓時傻眼了,他知道,眼前這位老先生恐怕也將自己當成乞丐了。

段子譽剛想解釋兩句,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老者就搶先一步,安慰道︰「小伙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人這一輩子怎麼可能事事順心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我看你儀表堂堂,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我老楊頭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本事卻一向很準。」

「老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來這里並不是為了找工作,也不是為了吃飯,還有,我也不是乞丐,我來這里只是想向您打听點兒消息而已。」

是的,段子譽之所以來餐館兒的確不是為了吃飯,因為,他根本就沒錢吃飯。

雖然從小在山里長大,但是,吃飯花錢的道理段子譽還是懂的,他之所以來這里只是為了打听武當山的地址而已。

至于為什麼要到餐館兒打听消息,如果讓他人知道段子譽的想法恐怕會笑暈過去。

段子譽從小就在山里長大,他所接受的教育也是最為正統的古代教育,在他看來,如果想要打听消息的話,最好的去處就是酒樓或茶館了,因為,那里是各種信息的匯聚之所,正是抱著這種想法,段子譽才會來這個小餐館兒的。

然而,段子譽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打听消息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來什麼餐館兒,隨便在路上問個行人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此時的段子譽對外面世界的情況還很陌生,他根本就沒有融入現代這個社會,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做出這種滑稽的事了。

「打听消息?」

很顯然,段子譽的話出乎了老者的意料,他的臉上現出一絲詫異之色,隨後疑惑道︰「小伙子,你想要打听什麼?只要知道,我一定告訴你。」

「老先生,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武當」

「老板,貨到了,趕快過來收貨。」

段子譽話還沒說完,一個極為囂張的聲音就在餐館兒內響起,隨後,一名刀疤青年帶著十幾名穿的花里胡哨的人走了進來。

見此情形,老者眉頭一皺,對著段子譽說道︰「對不起了小伙子,你先在這坐會兒,我叫人給你弄兩道好菜,等我處理完這事兒我們再接著聊。」

「老先生,正事要緊,您去忙吧!」段子譽客氣的回了一句。

听了段子譽的話,老者歉然一笑,隨後,他站起身來,快步朝著刀疤青年走去。

上下打量了兩眼眼前的老頭兒,刀疤青年冷聲道︰「你就是這里的老板嗎?」

「沒錯,這家小店是老朽開的,糊口飯而已,不知你們幾位是」

老者在這里開店開了幾十年了,什麼人沒見過,只是一眼,他就看出眼前這些人不是好東西,應該是一群不學無術的混混。

不過,做生意貴在和氣生財,尤其是對待刀疤青年這種社會混混,更要客氣,不然的話,這間小店恐怕也就不用再開下去了,弄不好連老命都得搭進去,因此,老者在對刀疤青年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客氣。

「是老板就行了,那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听了老者的回答,刀疤青年一罷手,鼻孔朝天,毫不客氣道︰「老頭兒,收貨吧!」

聞言,老者疑惑道︰「貨?什麼貨?我們沒訂貨呀!」

「什麼?你居然跟我說沒訂貨,死老頭,你耍我是不是?早上明明是你們店里打電話讓老子送貨的。」刀疤青年覺得眼前的老家伙很不上道。

‘ 當’一聲巨響,刀疤青年一把將旁邊的桌子掀翻了。

听到這聲巨響,原本顯得亂糟糟的餐館兒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客人都發現了門口的異常,有幾名膽小的客人更是直接付錢走人了,剩下的客人雖然沒走,但是吃飯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看著刀疤青年的所作所為,遠處的段子譽眉頭一皺,雙眸中驟然閃過一縷寒芒,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出手的意思,段子譽倒想看看,這些混混究竟是如何欺壓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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