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否 第一章 錦程

作者 ︰ 楊樹

第一章錦程

「真的有神仙的存在嗎?」一名大約十二三歲的孩子躺在矮小的山丘上,眼神迷離的望著天空在那自言自語,聲音低的也許只有他一個人才听的到吧!!!

這名自言自語的孩子姓錦,單名一個程。也許是孩子的父母希望他能有個很好的前程吧!在錦程小的時候,他的父母便因病去世了,只留下小錦程一個人孤單的生活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上。還好有鄰居和村中長輩照顧,讓小錦程過的並不孤獨。

春風吹過,給人溫暖的同時也打斷著小錦程的思緒。眼神不再是那麼的迷離,但眼中時不時透露著成人才有的堅強。

小錦程吐出口中的小草,兩手撐地站了起來,望著離山丘不遠的村落低聲道︰「管他有沒有神仙呢?有又怎麼樣?又不關我的事?反正現在大家都吃的飽穿的暖。」說完後,小錦程笑了,笑的很甜很天真,甚至還可以從小錦程的笑臉上看到那孩子應有的可愛與活潑。也只有此時小錦程才是那麼的像個孩子吧!!!!

「是時候回去了,要不嬸嬸又要罵人了。」

話音未落,小錦程便邁著小腿向不遠處的村落走去。

身後的夕陽在小錦程走後也開始慢慢地降落,而此時小錦程也越走越快,微風吹過,將小錦程的頭發定格在空中。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愜意。

看著前面不足半里的村屋,小錦程回頭看了一眼後開始奔跑著。

沒多久,小錦程穿過完全由枯木做成的大門,盡管是枯木做成的但給人一種堅挺的感覺,好像它永遠不會倒一樣。枯木門上掛著一塊長大約一米,寬大約半米的匾額,匾額上面寫著大大的「錦村」兩個字,盡管字不是特別的好看,但透露出的那種滄桑是一覽無遺的。

錦村,一個不大不小的村子,全村共五百人左右。幾百年前,一些人因災害而逃至此地,發現此地土壤肥沃,適合種植。于是那些人便在此地生活下來,男耕女織幾百年的發展也使這個無人煙的地方變成了如今這個村莊,這便是「錦村」。

小錦程進村後就不停地向前奔跑著,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掉下,又不斷地從冒出,可以看出小錦程跑的是多麼的賣力。

「錦程,別跑那麼快,小心摔著。」

「小程,慢慢跑,別急。」

「程程,小心摔傷了。」

「沒事的,叔叔。」「沒事的,大姐姐。」「沒事的,嬸嬸。」

也許是這一幕經常發生吧,大多數的村里人都是無言的笑笑。

沒跑多久,小錦程在一間普通的房屋門前停了下來,一手撐著門旁的牆,一手不斷的撫模著自己的胸口,好讓自己的的呼吸能夠盡快的恢復正常。

一會兒後,小錦程覺得自己呼吸正常了,整理了下衣服,正想推門進去。從里面傳來了一陣女人的罵聲。

「不是我說你啊,這麼大人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啊?程程還那麼小,你還讓他出去啊,要是出了事怎麼辦?啊?你說啊?怎麼辦啊,啞巴了啊?」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人粗啞的聲音低聲抱怨道︰「能出什麼事啊,附近又沒陌生人,也沒個虎啊,豹啊野獸什麼的。怎麼會出事嗎?」

「喲 ,行啊,你還頂嘴了啊,反了你了。再說了,程程還那麼小,走那麼陡峭山路上摔傷了呢?要是程程出什麼事了,你就等著瞧吧。」

「我…」

「我什麼我,你給我閉嘴。」

「剛不說話吧,說我是啞巴,現在要說了,又不讓人說。」

這時男人的抱怨聲有響起來了,只是比剛才的聲音更小了,要不是小錦程听力夠好,否則還不一定听的見。小錦程知道自己該進去了,再不進去叔叔要被罵慘了。

正當女人罵聲要起來了的時候,小錦程趕緊推開門,大聲叫嚷著︰「叔叔嬸嬸,我回來了。」

「啊!」,這時從里屋沖出一位中年婦女,面相普通帶點蒼白,一頭的頭發隨意的披在後面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些白發,著衣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鄉村婦女打扮。這名婦女正是小錦程父母好友也是小錦程家的鄰居。在父母去世後,小錦程的三餐便一直在婦人家解決的。也正是這對夫妻把小錦程當親生兒子一樣來照顧,才讓小錦程快樂無憂的成長著。

「嬸嬸,我沒事的,這不太陽還沒下山嗎?天還沒黑呢,不會摔跤的,您別罵叔叔了。」小錦程看到嬸嬸從里面出來後連忙說道。

「啊,沒事就好。程程,來,看你滿頭大汗的,又是跑回來的吧!過來嬸嬸給你擦擦。」婦人擼起袖子說道。

「哦?汗啊,嘿嘿,是好多呢。」小錦程模了模額頭傻傻的笑這說。然後快步走到婦人面前墊著腳跟揚起小小的腦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婦人一看,也跟著笑了。然後抬起一手輕輕地放在小錦程頭上,另一只卷起袖子的手慢慢的在小錦程額頭上擦拭著。此時小錦程望向婦人的臉心里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溫暖。也許在這個小孩子的心中是多麼的希望這一刻永久的停留著吧!!

但時間是不會停留,它會一直的流逝著,流向那無邊盡頭。

當額頭的汗水被擦干後,小錦程的叔叔,一個中等身材帶著強壯,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盡管面色黝黑,但依然可以看出微怒,從他雙眼看向的地方,明確的透露著他生氣的對象——小錦程。

也許是小錦程感到了叔叔的目光,他連忙對著正在幫他整理頭發的嬸嬸說︰「嬸嬸,我餓了。」

「啊,程程餓了啊,那嬸嬸現在就去準備飯菜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婦人一听小錦程說完後說著就要動身向廚房走去,正好看到男子站在後面不動,挑著眉毛對他說︰「站那干嘛,還不跟我去廚房幫忙,沒听到程程餓了嗎?」

「哦哦,來了,來了。」男子听到妻子的話後連忙說到,面色也從微怒變成了服從,但跟著婦人走向廚房的同時還不忘回頭用眼楮瞪著小錦程,試圖給小錦程一些威脅似的以找到一絲心理安慰一樣。然而小錦程對他的目光只做無視而已,同時還用一個無比可愛的鬼臉還給男子。對此,男子只能無奈的拉著臉轉過身去,對小錦程的鬼臉也做報復性地無視狀。但如果小錦程能夠看到他叔叔的正面的話,就會發現當他叔叔現在正笑的很開心。

當這對夫妻進入廚房之後,小錦程臉上那傻傻可愛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成人才會有的若有若無的微笑,盡管都是那麼天真無邪,卻讓人感覺到了成熟。

風聲,家禽的叫聲,廚房中隱隱約約傳出的對話聲,周圍鄰居的鬧聲……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喧囂與熱鬧,但小錦程此時的心中卻是十分的平靜與祥和。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里變的慢慢的平和了,人也慢慢地成熟了,也許大概是從父母去世的那天開始的吧!!!

收回注視著廚房的目光,走向里屋,坐在凳子上等著…………

等待總是緩慢而又迅速地。也許等了很久,也許只是那麼一會。當小錦程回過神來就听到嬸嬸喊聲︰「飯好了,可以開飯了。」話音剛落,夫妻兩人便相繼進入屋中,手中拿著今晚的飯菜,三個菜,很普通的農村菜,但看起來是那麼的可口,把小錦程的饞蟲完全給勾起來了。

「嬸嬸,您做的飯就是香,就是好吃,真是百吃不厭啊」小錦程憨憨的小臉上不大不小的嘴唇旁流著口水說著。

「是嗎?有那麼好吃啊,那程程多吃點,正長身體呢,可不能吃少了。」听到小錦程的夸獎後,婦人欣喜地對小錦程說。

「恩,恩,他嬸你做的飯就是沒的說,我也要多吃點。」一旁的男子也不甘寂寞地插嘴道。

然而今天也許是上天就是不想男子好過吧!只在男子說完後,婦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吃,吃,吃,除了吃你就不會想點別的,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搶東西吃,不覺得丟人啊。」

頓時,男子的拉臉便拉了下來,低著頭吃著碗中的飯不在說話了,他知道這時候再說話就和找死沒兩樣了。

而小錦程同樣的低著腦袋,不斷的把碗中飯菜往口里撥,然而那兩只小胳膊不停的聳動著,完全可以想到它的主人面目的表情了,但對此男子雖然很不爽,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是默默地吃著飯。

「程程,慢點吃,別噎著了,小心飯菜燙。」婦人看小錦程吃地很快便出言提醒著他。

「知道了,嬸嬸。」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地,眨眼間就覺得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了。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小錦程站了起來對著正在吃飯的叔叔嬸嬸說︰「叔叔,嬸嬸,我吃完了,我回去睡覺了。」

「就吃好了,不再吃點嗎?」

「嬸嬸,我吃飽了,我回去了,您們也早點睡吧,明天見。」小錦程邊說邊往門外走去。

「小心點,注意看路。」婦人在後面大聲的提醒到。

「好了,小程已經走遠了。」

「我這不是擔心他嗎?真搞不明白為什麼程程他寧願一個人睡,也不過來和我們一起。」

「自從五年前小程他父母去世後,他就已經長大了。」男子那獨特粗啞的聲音在著小小的房間里回蕩著。過後,小屋中變的特別的安靜……寂靜……

「是啊,程程已經長大了!!!」良久,良久婦人那滄桑的聲音打破了屋中的平靜,像一塊石頭注入著水面向著周圍波動,傳的很遠……很遠……

「他叔,明天你去找村長吧!」

听到這話的男子猛的抬頭看著婦人,見婦人面無表情,迷著眼楮想了會便對婦人沉聲道︰「好吧!」。說完後便又沒有了聲音。

「吃完了,休息去吧!明天早點去見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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