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否 第七章 不安

作者 ︰ 楊樹

第七章不安

一天無話,時間便從這寂靜的環境走過。

第二天一大早,小錦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是坐著。伸出小手拿出放在床頭的繡布,看著這干淨帶點皺紋的繡布,小錦程再一次的沉默了。抬起另一只手放在繡布上,緩慢而溫柔的不停撫模著。

一會兒後,小錦程停止了撫模,打開包裹著東西的繡布。一本破舊的、很薄很薄的古書靜靜地躺在繡布上。小錦程雙手小心地捧起著古書,眼神迷離著,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

「《仙說》,你難道僅僅只是記錄著那些仙人的故事嗎?難道就沒別有別的用處嗎?可為什麼每當注視著你的時候心中卻總有一個聲音若隱若現的告訴著我你是非常重要的呢?……哎……到底是為什麼呢?」

此時,小錦程非常的迷茫,也非常的無助。這本書從五年前便一直在小錦程的手中,五年了,小錦程幾乎每天都會抽出一定的時間注視著它——盡管根本看不出什麼,同樣小錦程也會在無聊的時候讀讀書上面那些震撼人心的故事——盡管每次都是一樣的內容,每一次讀完後總能讓小錦程心慢慢的沉澱下來,,而這也是為什麼小錦程小小的年紀卻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砰砰……一陣敲門聲使小錦程從沉默中醒來,小錦程知道這是送早飯的人便把古書重新放好用繡布包好著放回了床頭後,便起身走向房門……

簡單的吃完早飯後,小錦程走出住處向學堂方向走去。路上盡管有踫到著同樣前往學堂的孩子們,但彼此間並沒有彼此打招呼,每一個都是孤單的行走在這那並不是很寬廣的道路上,就這樣,他們最終走到了目的地——學堂。

如同昨天一樣,每個到了的孩子便會默默地在自己中意的桌位下坐下,一切都是那麼的迅速,安靜。當小錦程剛坐下的時候,學堂門外頓響起一陣腳步聲,從聲音上可以听出來了不至一兩個。

坐好了的孩子們一個一個的回著頭看向學堂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昨天那位白發老人——書院副院長,葉離。跟著葉離後面的同樣是兩位老人,穿著與葉離很是相近。較大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兩位老人臉色相當蒼白顯老並不像葉離那樣一副鶴發童顏的樣子。最後在這倆老人後面還跟著十個中年人,八男二女。從他們進來的樣子,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便可以看出他們一定是真正的武者。

目光跟隨著他們的腳步轉動著,這群孩子的眼中那散發出的崇拜一覽無遺,不過在這群孩子中卻有這一個特殊的存在——錦程。不同于其他孩子的崇拜,小錦程面色一同于來的時候那樣平淡如水,面無表情。

站在百名孩子的面前,葉離一臉表情無悲無喜道︰「從今天起你們為期一年的學習也就正式開始了,而至于怎麼修煉我身後的十位將做你們的教導工作,你們將分成十人一組,每組會有一位教導負責,另外記住教導只是負責你們的修煉,如果在這一年的學習中你們要是有什麼疑問可以問這倆位老師——韓冰老師,韓冷老師。」說到這葉離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後的左手邊的韓冰說著什麼。只見葉離在說完了後,便獨自離開了,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只是大家沒看到的是,葉離在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這大堂里的一個偏僻的角落。

自從葉離開始說說的時候,小錦程便始終低著頭以至于連葉離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甚至于在葉離走後,後面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隱隱約約的听見有人說話的聲音至于在說些什麼,他完全不知道。會這樣只是因為小錦程實在是對這種修煉之法完全提不起性趣。

自從來到了楓葉書院,不知道為什麼,每天小錦程的腦海中總是出現著仙人,修仙……一些有關仙的詞語。而每當晚上睡覺的時候,時常做著同一種類型夢,在夢中總是會有著仙人的存在,那種磅礡的氣勢、強大的法術、澎湃的法力盡管只是出現在夢里,但帶給小錦程的沖擊、震撼卻不是能夠在短時間里平復下來的。所以現在的小錦程渴望的是修仙之法而不是成為一個只會使用武力的武者,畢竟不論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還是完成村長爺爺所給于的使命了都不是成為武者之後能夠解決的了的。此刻,小錦程非常的很無助,很無助……

「錦程?」「錦程?」

正在小錦程為以後的日子感到迷茫無助的時候,一聲重喝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下意識的,小錦程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只見四周只剩下包括自己在內的十名孩子和一名中年男子。而且這中年男子小錦程還認識,他便是那個在書院門口接見並帶著小錦程進入學院的人。而叫自己的聲音也是從這個中年男子所發出的。

「好了,大家听著,從今天起我便是你們的教導了。我姓蕭,你們可以叫我蕭教導,現在你們跟著我來。」見小錦程回過神來,蕭教導對著這十個小孩說到,說完後向著學堂大門走去。

無聲地跟在蕭教導後面走著,沒多久便來到一間寬敞的房間中,四周窗戶緊閉著,房間中除了放在地上的一十一個團鋪之外就沒有著其他東西。

「都坐下吧。照我這樣盤腿而坐。」蕭教導走向其中一個單獨的一個團鋪坐下來後指著他面前的十個鋪子道。

听到蕭教導的話,小錦程和另外九個孩子依次往鋪子上走去……

看到孩子們都按照自己的坐姿坐好了,蕭教導開始說話了︰「你們是我特意挑出來的,你們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你們都是從小山村出來的,並不像另外的那些人都是鎮里的豪門出身。所以在以後的日子里你們必需刻苦的修煉以取得好的成績,也只有這樣你們才對的起你們的家人,希望你們各自好自為之。」

听到這里的小錦程心中猛的一跳︰「是啊村長爺爺明明在來的時候告訴我一定要拿第一名的。我怎麼就能忘了呢?,真是該死啊。不管了,為了完成村長爺爺的任務現在開始好好努力吧!」想通後的小錦程眼神不再迷茫了,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是信心。

看到小錦程眼中的神情變化,對面的蕭教導心中也是松了口氣。從第一眼見到這個長相普通,眼中卻透露著成熟的少年時,蕭教導便對小錦程感到有趣了。然而今天再見到小錦程的時候,蕭教導從他身上看到了迷茫,看到了無助。這時候,蕭教導只想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幫這個正在迷茫著的孩子,所以才會在剛才說出那堆話了。現在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蕭教導的心中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儒子可教也……

「好了,都听好了,听仔細了,我不想在重復著第二遍啊。」蕭教導再次出聲道,不同的是這次顯得很凝重,「今天上午,我會教大家學修煉之法之前的前提條件——吐納,只有學會了吐納你們才可以去學習更深層的東西。現在看清楚我的呼吸方式。」話畢便開始吐納了。

看著正在吞吐著氣息的蕭教導,大家都默契地安靜著,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蕭教導,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沒一會兒,蕭教導便從吐納中醒來道︰「看清楚了嗎?剛才就是一個完整的周天的吐納方法,剛開始時可能沒有什麼感覺,然後當你們可以明顯得感覺在體內有一條微弱的氣息的時候,那麼你們已經完成了吐納的第一步了。接下來的便是繼續著吐納讓那氣息在體內慢慢地流動著,當氣息再次回到他第一次出現的那個地方時就算完成了一個周天了。記住,吐納的時候不要分心,或者這一周天的吐納成果便沒有了。等你們那天可以連續的吐納三十六個周天的話。那時候你們便可以真正的接觸更深層的底下了。另外為了不打擾到你們地修煉,飯菜只會放在門口,當你們餓了的話便可以去吃了。」

得到孩子們明白的答復後,蕭教導繼續說著︰「從下午開始你們就不用來這了,都在自己的住所吐納。如果覺得煩悶可以去學堂看會書,那里也有些有關修煉的東西。總之有一點不準離開這個大院。明白嗎?」

「明白了。」小錦程和其他孩子連忙回答著。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記住你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再三個月內必需完成三十六周天的吐納。至于不能完成的……算了,不說了,你們出去吧。」

听完蕭教導的話後,小錦程和其他人一起退出了房間。走到房門外,十個少年彼此都看一眼便各走各的了,沒有如何的交流。不過想想也是,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彼此會成為競爭的對手甚至是敵人,所以現在還是不認識的好吧!盡管這群人只是一群十二歲左右的孩子,但既然能夠站在這里,可想而知他們也是很聰明的,並不是那些只知道嘻哈玩樂的同齡人可比的……

既然別人不願和自己認識,那就算了。這是小錦程心中的想法,從小就因為父母的去世,小錦程也不願意去和那些村中同齡人一起快樂的玩耍。特別在接受了村長爺爺和那些長輩的教導後,小錦程便更加的和同齡人月兌離了!

回到住處,向床頭走去,突然地上的東西吸引著小錦程的注意。慢慢地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東西——黏土,小錦程沉思著。

沒一會兒,小錦程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走向床鋪,站在床鋪的旁邊看了一眼枕頭的位置。緩慢地抬起手放在胸口摩擦著,轉過身看著門口,小錦程知道有人進入過自己的房間,而且他的目的很明顯——找書。同樣的小錦程也明白了這個進入他房間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他無奈了,是啊,知道他是誰了又能怎麼樣?自己根本拿那人沒有一點辦法,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裝作不知道了。

一臉郁悶的坐了下來,小錦程開始意識到在書院的日子可能不會平靜了。這讓小錦程的心里有種強烈的不安……久久不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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