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白袍黑袍
縱觀這片土地的圖文面貌,相比于陽城,在它的西方,距它不知有多遠的西方。就在那西方處,有著的是連綿不絕的山峰,在這群山之中,到處都是插天高峰,筆直如劍般直射雲霄。
群山之中,有的山峰上種植著各種各樣的奇珍異花,掙鮮奪艷好是一幕美麗景象。隱隱約約之間,也有著許許多多的華麗宮殿傲然屹立在那些山峰之上。
而那群山之中,最為壯觀的應該就要屬那無數條的萬丈瀑布了。
那些萬丈瀑布從山峰之上傾泄而下,仿佛無數條萬丈白龍俯身沖下一般,又如那九天的銀河嘩啦落下。轟隆隆如驚天之雷般更是響徹整個群峰。
此刻,在這群山的上空,是一片片蔚藍蔚藍的,就如那深海處的藍水晶般。不同于陽城的烏雲滾滾,這里的天空沒有一片烏雲,也好似永遠也不會有著烏雲的存在似的。
艷陽于天際高高照射下來,柔和明亮耀眼的陽光灑落在這片群山之中,是一塵不染一點都不像常理中山峰里都是那種骯髒不堪灰塵密布的。
那些不知有多少山峰的土地之上,是老樹盤根,枝葉纏繞在一起就好似一張張巨型的蜘蛛網。那枯葉,那枯枝,那枯草,讓這片土地顯現出一股遠古的氣息。
透過這外圍的山峰,在群山的最深出,雲霧飄渺之中,一座巨大的天空之城如海市蜃樓般直入天頂,蔚為震撼。實在讓人忍不住感嘆,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此刻,就在這人間仙境之中,那座巨大的天空之城內,一間處處透露著古樸氣息的房間之中,有著兩個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老人正在對弈。
不知是有意無意,執白色棋子的老人身著一白色道袍,潔白無暇的道袍領口袖口處瓖嵌著的是金色長線,一條條金色長線都泛著金光。
而執黑色棋子的老人則是一襲黑色道袍,不過和白袍老人一樣,黑袍上的領口袖口上瓖嵌著也是金色長線,在黑袍的襯托下金光是更加的耀眼了。
但,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兩老人的衣袍上瓖嵌的金色長線數目是一樣的。
此時,兩位很似‘仙人’的老人都盤腿而坐,面無表情,目光都是放在他們之間擺放著的棋盤之上。
棋子起,棋子落,而兩位老人卻沒有動彈分毫,那起落的棋子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完全不需要去操控。
其實不然,無論是白色棋子還是黑色棋子所落之地都是兩位老人目光所到之處。顯然,它們依舊被人操控著。
忽然間,一顆正要落下的白色棋子定在了棋盤的上空。
而那兩位本是把目光放在了棋盤之上的老人在那棋子定住的一瞬間,皆是一致抬頭,望向了對方。
那如死人般垂暮的兩雙眼楮目光在虛空中一踫撞,同是流露出一股驚喜之緒,不過轉瞬即逝。互視一眼之後,再一次一致的轉頭,方向是東方。
兩雙幾乎是閉起的眼楮此刻好似可以穿透牆壁,穿透虛空,穿透一切而看到那遙遠的事物般。
就在那一息時間之後,白色棋子掉落了下來。同時白袍老人把目光收了回來,緊隨其後,黑袍老人也把目光收回,看著對面的白袍老人。目光一到,一道好似虛無又飄渺的蒼桑聲音在房間里忽響。
「玲瓏道體,萬年不出!現在終于是…現世了!」
這道語氣中興奮夾雜著的點點輕松的飄渺之聲正是從那黑袍老人口中說出的。說完,那黑袍老人還笑了起來,這一笑,那雙眼楮就眯成了一條細縫了。
然而,他對面的白袍老人卻是隨意的說道︰「現世就現世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這話中可听出那白袍老人仿佛是與世無爭,任何事都不能對他有半點影響似的。
聞言,黑袍老人是笑容更甚,半抬起的手在虛空中劃過一條痕跡,頓時那天地之氣被那條痕跡隔開顯現出道道漣漪,這就好似波濤洶涌的海浪被人活生生的從中斷開般。
可無論是白袍老人還是黑袍老人都對那道道漣漪沒有一點目光的注視。
黑袍老人用半抬起的手,指點著白袍老人笑罵道︰「你這個老家伙啊,都活了快千年了,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總是心口不一。」
話畢,黑袍老人看著被自己笑罵的白袍老人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那番無所謂之態。
好似無奈的搖了搖頭,黑袍老人放下手,戲謔道︰「哎,前段時間也不知是誰一知道西方的琉璃佛體現世,就整天整天的郁悶哦,那老臉是一陣青青白白,一陣白白青青的,哈哈……現在想來還真是有意思啊!」
話未說完,黑袍老人已是哈哈大笑起來。
早在黑袍老人說話之時,那無所謂的白袍老人如童顏般的臉上是頓時有些青色的忽現。再配合著那白淨的臉龐,還真就如黑袍老人所說的那般是青青白白的。
「對極,對極,就是這般,就是這般…」這時那狂笑的黑袍老人是再指白袍老人,不過這次指的地方是白袍老人的臉,大笑道︰「哈哈,老家伙你這青白神君之名的確是當之無愧啊!」
目視著黑袍老人,白袍老人沒有立即開口,只是臉上的青白還在交替,幾息之後,青白已逝。這時,白袍老人在黑袍老人的笑聲中出聲了。
「就這一點,青風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笑了我近千年了!真的就那麼有意思嗎?」
「咳…咳…沒意思,不笑了!」黑袍老人揮袖說道,也停止了狂笑,不過臉上還是掛著微微笑容。對于白袍老人,他是在熟悉不過了,這個時候還笑下去可就得出事了。
「老家伙,這玲瓏道體已經是現世了,是不是該派人前去接引?」雖說黑袍老人依舊面露微笑,可話語中卻是認真無比。
黑袍老人問話一出,對面坐著的白袍老人沉默了,顯然是在想著黑袍老人的問話。
沒多久,也就片刻之後,白袍老人微微搖頭說道︰「不必這麼急著接引!先在世間鍛煉下也不錯!」
而,黑袍老人卻是輕蹙眉毛說道︰「這,你就不怕出事了?玲瓏道體可是心系天下之命脈啊,一有閃失,師傅師叔那些個老古董們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啊!」
一提到師傅師叔時,黑袍老人蹙眉的更緊了,還很是顯然的流露出一絲害怕之色。此刻,童顏笑臉之上顯現的害怕倒是有些滑稽了。
不管黑袍老人是何種表情,白袍老人是又回到了之前淡然的表情,只是在黑袍老人師傅師叔字眼時,臉色才有些微變。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的時間比剛才那次久了些。沉默過後,還是白袍老人開口出聲打破了寂靜。
「之所以不前去接引,是想讓玲瓏道體在世間好好體會一番,這樣對以後的修行會有好處的。」
話題一轉,白袍老人繼續說道︰「不過,師弟你說的也有理,玲瓏道體是絕不能有一絲閃失的。這樣吧,師弟你看派人去暗中保護玲瓏道體如何?另外玲瓏道體之事就不必告知下面的人了。」
黑袍老人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贊同道︰「你這老家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喜歡玩驚險刺激的。不過這次,就按你這老家伙說的辦吧!」
「只是,派誰去合適呢?」轉而,黑袍老人問道。
想了一會兒,白袍老人說道︰「就讓你那小徒弟去吧!他不是天天吵鬧著要下山嗎?」
「玄天?讓玄天去?」黑袍老人是月兌口而出,臉上浮現一縷溺愛,可隨即皺起眉頭繼續說道,「玄天才登丹藏之境不久,讓他去恐怕」
黑袍老人話還未說完,便被白袍老人揮手打斷了。
「師弟,須知︰道心難靜,修為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