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發情的牛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憤怒,這一刻,又被韓巍松這麼一拉一提給激起來了。
錦程暴喝之後,抬起手抓住著韓巍松拽著自己的雙手,頓時兩人的身體再一次的來了一個緊密的接觸。
「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別以為隨隨便便的編出個謊言就可以了」
韓巍松狠狠的說道著,死死的拽著錦程的灰藍色衣袍就是不肯放松,那怕就是錦程拼命的抓緊著他的手。
也不知韓巍松力量怎麼一下子就好像強大了不少,在錦程的緊抓之下,他沒有一絲的退縮之意,帥氣臉龐上更是沒有一點痛感流露出來。
「我已經說了,是你們不信而已。韓巍松,你給我放手。」說著,錦程眼神漸冷。
若是王相不在身旁,相信錦程已經拔刀了,那還會只是動動嘴皮子啊!
「想讓我放手,你就老實給我交代清楚,否則,做夢!」仿佛是耍起了流氓了,韓巍松是死都不願松手。
頓時,錦程無奈了,他已經不知拿韓巍松該怎麼辦了?
不能用刀,也不能動韓巍松,這叫他怎麼掙月兌韓巍松啊?
但被韓巍松這樣拉扯著,心中是一陣悲屈不爽縈繞,錦程只能用力推開韓巍松了,不管推不推的動,但總比任由韓巍松當成沙包一樣提著要好看不少吧
「都給我放開,听到沒有。」
適時的王相的話在韓巍松和錦程兩人的耳畔響起。
可這一次,讓王相失望了,相互拉扯推動著的兩人仿佛沒有听到他的喝聲一樣,繼續著他們的動作,一點沒有要放開的雙手的意思。
韓巍松的怨恨在壓制一段時間之後,是轟然而出,那里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再次壓制的呢?
錦程的倔脾氣也是被韓巍松的無賴行為給勾出來了,同樣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句喝聲就可以壓下去的。
一時,錦程和韓巍松就像兩頭發情了的公牛,使用著蠻力相互對抗著,是不相上下,誰也沒有佔到上風。
見無人理會自己,王相臉色一沉,正要上前分開兩人時,卻是眉頭一皺,目光向右邊望去。
遠處漆黑夜色中,一顆大樹之上,枝葉翻轉動蕩,較為怪異的是,那里並未有著一絲風聲響起
一會兒之後,注視遠處那顆大樹的目光被王相收回,皺起的眉頭也是舒緩了下來。
似乎就是因為這一會兒的停頓干擾到了王相,原本想要分開兩人的想法被他壓了下來。
背起雙手,他巋然不動,對眼前正相互糾纏在一起的錦程和韓巍松視若惘聞。
只要有我在這里看著,應該不會出大事,既然他們想斗,就隨他們去吧
懷著這般心思,王相悠哉悠哉的觀看起眼前的‘精彩打斗’來,當然他的那雙還未聾的耳朵和眼楮一樣沒有閑下來
畢竟打架打架,顧名思義,有打有架嘛,不光是手腳上的打,還有嘴巴上的架,都是必不可少的。
「臭小子,你說,老老實實說清楚。」
「哼,韓巍松,在下剛才所說句句屬實,是你自己不願相信罷了!」
「本家主會信你那番話?做夢去吧」
「既然你都不信了,那在下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嗎?反正說什麼你都不信,何必要在下浪費口水呢?」
「還不說是吧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韓巍松,我警告你,別老子老子的」
一旁的王相听著這麼一通話,是連連的搖著腦袋,眼珠子更是不知向上翻動了多少次了。
而錦程和韓巍松是徹底的杠上了,兩個大男人火氣一上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本來吧,那些風兒們是不再吹起的,可仿佛感受到了錦程韓巍松兩人的火爆脾氣,居然連番不停的吹拂而過。
孜孜不倦好似錦程和韓巍松兩人的火氣不消,它就不停一樣。
漸漸的隨著錦程和韓巍松火氣的增長,風兒們可能不服氣了,便是加大了風速。
呼呼呼
狂風呼嘯聲不絕于耳,卷起了殘枝落葉,吹起了這塊空地上角落處的參天大樹上的枝葉。
當然這唯一的一棵大樹並不孤單,就在離這塊空地有著近七八十米距離的遠處,同樣的有著一棵並不遜色于它的枝繁葉茂的大樹也是在隨風搖曳著。
那一棵大樹正是之前被王相的目光盯了足足有一會兒的大樹。
只是讓人覺得詭異和恐怖的是,在遠處的那棵大樹的半腰肢上的一根粗壯的樹枝上,隱約的有著一個人影的存在。
因為枝葉的遮擋,那人影時而的能夠看到腦袋,時而的又只能看到一雙蹲著的大腿,更是有時看到的是半個身體。
總之仿若那人影就是一個殘疾人一樣,是怎麼的都看不到全身。
漆黑夜色中本就是嚇人的,這麼一個人影蹲在大樹的樹枝之上,就顯得更加的恐怖嚇人了。
好在這一塊地方已經成了禁地般的存在,無論是楚家人還是攻打進來的韓家人都沒有一個走進此地。
「阿黃,阿黃,怎麼樣了,找到錦少爺了嗎?」
這棵大樹好似要將鬼魅進行到底了,樹上的人影依在時,樹下卻是響起一道急促沙啞的輕喊聲。
這有些蒼老無力的聲音,若是被正和韓巍松相斗的錦程听到的話,一下就能听出這是醉仙樓掌櫃的聲音。
「沒呢?這太黑了,好多地方都看不清啊。」
緊隨而起,這是從樹上傳出來的,借助著被風吹起了枝葉,依稀的可以看到樹上的那個人影的腦袋在四處的張望著。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啊?」
樹下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急促
「嗯,剛才我們進來的路上有好幾百人,好像是在打架,現在地上還躺著不少人呢,不過現在沒有打,沒有倒下的人在到處搜刮楚家的東西,掌櫃,他們,他們不會是土匪吧?」
大樹上,那聲音明顯的是被驚嚇到了,顫音不少。
「打架?土匪?土你個頭啊,有哪個土匪敢在楚家頭上撒野啊!哎呀,誰叫你去看那些沒有的了,你給我好好看看錦少爺在不在楚家。等下有人來了,你我就完了」
這一次,樹下響起的話聲有些怒氣了,不過迫切之意絲毫沒有掩飾,展露無遺。
不過,他擔心是多余,絕對不會有人會敢闖進這個地方的。
「哦,哦,我知道,我再仔細看看。」樹上的阿黃唯唯諾諾的應道。
話聲一落,樹上的阿黃把遮住著自己視線的那些枝葉給狠狠的撥開。
不過風聲一響起,被阿黃撥開的枝葉再一次的遮擋著他的視線。
阿黃低聲一罵,干脆就把那些該死的枝葉給折斷。
一陣 吱聲在大樹半腰上響起
幾息之後才停下來,這一下,阿黃消瘦的身影就一覽無遺了。
「你倒是快點啊,磨磨唧唧的在干什麼呢」樹下,掌櫃的催促聲傳進阿黃的耳中。
連忙應道之後,阿黃開始眯起雙眼以便這樣可以看得更遠,看得更清。
一雙眯起仿若是斗雞之眼,掃視著周圍倒是顯得銳利十足,配上蹲著的消瘦身軀,還真的有那麼一絲貓頭鷹的韻味在其中。
銳利的目光掃過一個一個的方向,每換一個方向,阿黃便會停頓一會兒,仔細的觀看。
就是為了不想遺漏任何一個地方
所謂細功出慢活嘛,阿黃掃視的很仔細,消耗的時間當然也就多了一點了。
樹上集中精神掃視四面八方的阿黃對時間的流逝倒沒有什麼觀念,可就苦了在樹下苦苦等待的掌櫃了。
焦急的神色從他那注視著阿黃的眼眸中,清晰可見,也不知他那麼一個老人家這一刻為什麼毅力如此之足,揚起的腦袋就沒有放下過。
想必老天爺不忍心看著一個老人久久的焦急等待吧,大樹上很快的便傳來一道喜悅興奮的聲音,沖散了掌櫃的焦慮
「掌櫃,我,我看到了,我看到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