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夕陽西下
就在陳兵按照錦程所交待的跟那近五十名士兵一說清楚之後不久,遠處也就是錦程走過一遍的路上,來了一群個個身著一身黑衣的壯漢!
想必,待會,當韓家人走進城門之後,這陽城的城門處定是會響起著一陣喧鬧聲了。
畢竟,就在剛才,在陳兵說出錦程身份和拿出錢袋子分給每人不少金銀之後,那些個士兵可是個個叫喧著一定為錦程,不,是為大人盡可能的拖住韓家人。
而就是這麼一句簡單沒有協議的承諾說出後,以他們個個軍隊精英想要抵擋一會韓家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是以,留給錦程逃跑的時間就因為陳兵的教唆而增加了不少。
當然,對于這一點,使勁力量在逃跑中的錦程並不知道。
僅僅只是想要報答陳兵和那些士兵的救命之恩還用對阿黃的死的愧疚,錦程才會拿出楚家修真心法和葉離留下的錢袋子。
也僅僅只是為了不再有人因為自己而喪生,錦程才想出了那麼一個在他看來不太好實際上卻非常不錯的主意。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行進在了陰差陽錯之間,冥冥之中,這一切仿佛有著某股神秘又神奇的力量在牽引著事情的發生。
錦程,楊霸天,韓巍松,掌櫃,阿黃,陳兵等等的這些人,好似已經成了那神秘又神奇力量之下的一顆顆普通的棋子。
一顆顆被‘蒙在鼓里’又被‘玩在手心’的棋子!
而……他們渾然不覺!
大步的行走在了夜色之中,石子路之上,錦程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距離陳兵所說的那個容易藏人的地方有多遠。
他只知道,自己的意識已經變得越來越不清晰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在這一刻徹底的干枯了。
他只知道,自己體內殘存的力量在這一刻窮盡了。
他還知道,自己的腳步變得越發的沉重了,自己的腦袋一猶如千斤重物一般了,自己的身體更是劇烈的搖晃了,已然不是手中鋼刀就可以支撐的住的了。
當然,必不可少的是,自己雙眸的眼皮總想著垂下。
每當,自己極力的睜開之後,他們的請求便會隨之而起。
真是惱人心神。
看來,心神與眼皮的對抗最終的勝利者還是後者啊!
沉重的眼皮在這一刻終于的合上了!
搖晃的身體在這一刻也終于可以踏踏實實的倒下了!
咕咚!
重物跌入水中的聲音如鬼魅般的突兀響起,驚破了夜色之中這寧靜的山野。
好在聲音不過幾秒便消失,那些睡著了的動物們都為從夢想醒來。
運氣這一詞還真是不好說啊,就此刻的錦程來說,他真的算是非常的幸運了,隨地的一倒身體,便是跌入河水之中。
看來今晚諸事不順的他在這一刻終于是順了這麼一次了!
今天,距離錦程跌入河水之中已有兩天之久了,韓家在韓巍松的帶領之下,幾乎派出了全家族的護衛壯勞力們在陽城四周各處尋找錦程。
無奈,每一次他們都是盛行而來,敗興而歸。
兩天之後的今天,韓巍松放棄了,韓家也放棄了,尋找錦程的任務也被取消了。
豐厚的獎勵也無一人可以得到了!
不過,整個陽城和隸屬于陽城的各個鄉鎮村莊都知道了一件事。
一個叫錦程的年輕人一夜之間滅掉了陽城楚家一家,和陽城城主府一家。
這麼一個消息也長出了翅膀傳到了錦程的家鄉,錦村。
不過整個錦村在依然健在的老村長的壓制之下,每一個村民都把此事當成歷來的新鮮事來講,也因此並沒有讓外人知道一個重要的信息。
那個現在家喻戶曉的錦程其實是來自于錦村!
一天的時間很快的流過,匆匆如同陽城北方一條長長的河水中的流動的清水一樣。
看似緩慢卻是極其迅速的流動的河水,經過一處處高山田野,爬過一處處的巨石小路。
夕陽西下,這一會,一切的事物在忙活了一天之後,都‘坐’了下來,休息著。
大自然在這個如同血色的夕陽照耀之下,變得寧靜了許多,祥和了許多。
更多的是美麗了許多。
這一點就在一處寧靜的鄉間小路上展現的一覽無遺!
普通的一條鄉間小路,腳印不少,馬車印不少,馬蹄印同樣不少,一個個不是很清晰卻隱約可見的各式各樣的腳印,相互疊加在了一起,繪制出了一副不一樣卻具有獨特韻味的圖畫。
一副向著世人展示它滄桑的圖畫。
小路一旁,遠處群山連綿不絕,層巒疊嶂,最為奇觀的是還有著不少高大的山峰插入了雲層之中。
近處是一片廣闊的平地,些許的大樹林立,茁壯成長。
而在地面之上是野花遍野,朵朵妖艷一點都不比那些高貴的家養之花差。
芬芳的香氣更是彌漫在了這片廣闊平地的上空,當然因為離得較近,這條鄉間的小路也沾了不少的福氣。
沁人心脾的花香時不時的隨著風兒飄來。
有山有樹有花,自然也就不能少了另外兩種風景之中必備的事物——草兒,水兒。
小路的另一邊,河水涓涓流動,發出著聲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遠處清澈的水面在夕陽的照射之下,如同染上了一大片的深紅之色。
河水的旁邊,是一棵棵生機極其濃郁的綠色小草。
隨風搖擺,像是在和流走的河水打著招呼說著再見。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如此美麗景色卻是無人欣賞。
這般,倒是有些可惜了,畢竟,不是每一樣事物都喜歡孤芳自賞的,還是有著不少的事物是需要其他事物的認同的
時光荏苒,又是一陣清水的流過,落下的夕陽越發的顯眼了,河水水面之中遠處那被染紅的清水已是如同血色一般。
刺人眼神的同時,也非常的吸引人的目光。
噠噠噠
這時,忽然,除了該有的流水之聲之外,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從遠處響起。
漸漸的,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了,一對疑似是個商隊的人馬車隊出現在了這條寧靜的鄉間小路之上。
馬蹄聲很清晰,也就是說馬的數量不會很多。
果不其然,遠處而來的那個疑似商隊的隊伍之中只有著六匹馬兒,倒是那六匹馬兒匹匹精神飽滿,四肢健碩,步伐沉穩,看樣子,就知道一定是那馬中精品。
一匹馬兒在前,四匹馬兒分開以四角之勢包圍著中間的一輛普通至極的馬車。
其中的外圍的五匹馬兒之上都坐著一個男子,從面龐看去,每一個都很年輕,絕對沒有超過三十。
而且五人都是身著藍色的武士服,較為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雖然個個身著武士服,可沒有一人配有兵器。
當就算沒有兵器,從他們個個如電的雙眸肅然的神情看來,一定不會是尋常的家丁護衛。
除了這五人之外,還有一人,是個約莫三十左右漢子,整個下巴被絡腮胡子所布滿,他閉目盤坐于馬車的前頭,手持馬鞭。
時而的,閉目的他還會揮動著手中的馬鞭。
而每一次馬鞭都會擊打在馬匹之上,可能是馬鞭傳來的力度不同,每一次馬匹的叫喊聲也不盡相同。
但是,有一點,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定能發現,每一次馬鞭的落位皆是同一個點。
從這點看來,那絡腮男人若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馬夫,便是一個修為極高的修真者。
車隊緩慢而穩定的前行著,卻是突然的一道不帶任何情感的輕聲從走在最前方那名武士口中吐出。
「老大,前方有一人躺于河邊,生機還有,不過……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