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快別睡了……」
野人疾走到剛才看見的那人身邊,發現那人四五十歲模樣,身穿一身藍布短衫,腰挎一柄長劍,但見他雙目緊閉,竟然似坐著睡著了一般。
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臉的弄了半天,那人終于睜開了眼楮,雙眼無神地盯著野人吃力地問道︰「你……是……誰……」
「你……你不是睡著了呀?是被人點了穴道了嗎?」野哥突然想起自己兩次被壞丫點了穴道,看眼前這人的模樣,以為他也是被人點了穴道。
「我……不是被人點了穴道,我是……中了毒……」
「你中毒了?誰下的毒?」
「不是……是……是……」那人沒有說完就咽了氣,他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凝固的眸中隱藏著一中欲說還未說出的遺憾。
「到底是誰殺了你!是誰?」
野哥使勁地捶打著死掉的那人,可是一切都毫無用處,因為那人確實已經成了一具尸體,野哥穿越到古代來見到的第一具尸體。
「你省點心吧,他已經死了。」
說話的是壞丫,野哥一抬頭,見壞丫正站在他的對面,一臉的漠不關心。
看著壞丫那毫不為意的樣子,野哥恨不得沖上去朝她的小屁屁上狂揍一頓,才只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心就這麼很毒?若是日後長大了,那豈不成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不行,這事哥一定要管!不然,等她長大了功夫變得更高更強的話,還不得有更多的人死在她的手下?這完全有悖于人道精神嘛!
「是誰對他下的毒?你嗎?」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反正在這山谷的入口處標有‘擅入者死’的牌子,他看了牌子還照舊進入,那他就是自己找死。」
靠,不會吧?難道這山谷是你家的?即便是你家的,你也不能不由分說就要了人家的命吧?難道文明的春風一點兒都沒有吹進你們這個時代?
野哥有些出離憤怒地沖壞丫吼道︰「為什麼!!!!!!!」
「你吼什麼吼?你以為你是誰呀,皇帝老子嗎?!」壞丫見野人發飆,雖然有些怯意,可是嘴上絲毫沒有相讓的意思。
「老子揍你!」
「你敢!」
「不敢我就是你老子!」
野哥忽地起身,伸開巨大的五指山向壞丫小上揍去,壞丫一閃從野哥胳肢窩下靈活地溜走,小手指同時向野哥肩井穴點去,野哥哪能被她點上,被她點了三次穴道已經是人生的敗筆了,所以野哥時刻都在注意著壞丫的兩只小手,因此就在壞丫手指快點到野哥的穴道上時,野哥的另一只手已經老鷹捉小雞似的握住了她鮮女敕白皙的小手,緊接著,壞丫的另一只小手也被野哥抓住……
有些小得意地望著壞丫氣嘟嘟的小臉,野哥正準備毀人不倦地對壞丫進行思想道德培訓,竟然冷不丁被壞丫當胸踹了一小腳,毫無防備,野哥巨大的身軀如玉山崩摧一般霎時便失去了重心……
壞丫的手依然在握在野哥的手中,所以當野哥仰面倒地時,壞丫也只好同野哥一起倒地,而她的小嘴恰好就印在野哥寬闊的唇上……
久違的澤香,野哥覺得大腦有些小短路,他幾乎忘記了壞丫還是個兒童不宜的孩子……
風輕輕地吹
臉悄悄地紅
坐在野哥旁邊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小手指,壞丫偷偷地望了一眼假裝是一場意外卻不再沖她凶的野哥低聲道︰「這個山谷中到處都下有各種劇毒……」
野哥望了一眼不再囂張的壞丫,心腸也硬不起來了,但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小年紀,怎麼能這樣呢?即便人家不請自來也不至于就毒死人吧?」
「我娘說了,進入到這山谷中的人都是想要殺死我們的人,既然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所以我們只能讓他們死,這怪不得別人。」
「要是有人誤闖進來的呢?」
「那只能怨他命運不濟,這怪不得別人的。」
「你和你娘在這山谷中一共毒殺過多少人?」
壞丫見野哥說話又變得如審問犯人一般,于是就生氣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怕你們最終遭到報應,所以不敢說是不是?」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反正我也懶得管這死不死人的事,親眼看到有人被毒死,他倒還算是第一人。」
「你娘是下毒高手嗎?」
「那當然,我娘下毒的技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什麼山川水泊,流沙木影,只要是自然界中存在的東西,都可以成為我娘下毒的載體。」
「他到底是中了哪一種毒死的?」
「反正人也不是我殺的,我憑什麼要給你解釋?再說了,你只不過是我的僕人,天下有你這麼囂張的僕人嗎?」
我囂張?還真沒有天理了,明明是你們殺了人,還說哥囂張?到底是誰tmd囂張啊!野人一怒之下就又忘記了對方是一個美女外加未成年,揮舞著拳頭就沖壞丫吼道︰「我需要知道人到底是不是被你們毒死的,到底是不是?!」
「這片谷地的確是被我娘下滿了毒,不過那是為了自我保護,既然他無故跑到這里來,還如此接近我們的住所,就說明他一定是別有用心而絕非無意闖入,其實,我娘在這山谷的外圍下的毒,雖然讓人反應強烈,不過,毒性很弱,如果不繼續深入,根本不會死人的,而且中毒之人只要遠離此地,所中之毒將會自動消除,根本不用解藥,而這個人自進入谷地,已經連闖了四道毒區,就只能說明他並非什麼善輩,所以,他的死只能算是咎由自取,並不算冤枉。」
「你是說你娘下的毒越靠近房屋毒性越烈,也越容易置人于死地?」
「當然,其實我娘並非你想的那麼沒有人性,我娘如此下毒其實無意傷及他人性命,雖然越靠近我們的住所,毒越厲害,可是只要在未接近房屋二十米的區域都不至于喪命,而且,只要闖入之人識趣退出谷地,那麼他身上的毒將會自動解除,而這個人才穿過我娘九道毒線的四道就已經毒發身亡,卻也是怪事,可能是閻王想要他的命吧。」
壞丫說完這番話後十分不滿的撅嘴瞪著野人,算是對野人剛才那樣犀利地指責作一個不輕不重的回報。
「這也太奇妙了,如此下毒,而且不需要人力能自動解毒,你不會是耍我吧?」野哥吃驚地盯著壞丫的臉,但是壞丫的臉上絲毫沒有撒謊的樣子,看來,若非是她城府過深,就一定說明卻有如此高明的下毒手法,用毒能用到處處都給人留下一絲生機,讓中毒人自己選擇自己是前進斃命還是後退求生,這應該也算最仁慈的毒派高手了,看來,如果壞丫所說全為實情的話,此人的死亡也確實有些咎由自取。
「信不信由你,你以為你是誰呀,在本姑娘面前,還拿自己當棵蔥了。」
「可是,我已經進入到你們的臥室了,而且還在里面睡了一覺,為什麼沒有中毒呢?你似乎也沒給我吃什麼解毒藥啊?」
「哼!我還要問你呢?你是不是本身就是用毒的高手,為什麼帶著你穿過了我娘布置的九道毒線而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你確定你沒有給我吃解藥?」
「當然沒有,我巴不得你早些死呢!誰還會給你解藥吃!」
「那只能說你比較幸運,恰巧我娘不在家,而本姑娘又恰巧心情好,所以才留你不死,否則,哼……」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不用感謝,每天給我挑兩擔柴,三挑水、四只野兔,然後一日三餐把姑娘我伺候舒坦了,姑娘我就考慮讓你多活幾年。」
「哈哈哈——讓我多活幾年,就憑你?」
「當然,因為你已經中了我下的斷魂散,只要我一天不給你解藥,你就會在接下來的七十二小時內毒發而亡。」
「什麼,哥中毒了?」野哥吃驚地盯著壞丫得意的臉不覺仰天悲憤起來,「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悲哀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