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坐在左側的須發皆染的老者見野人說話如此狂妄自大,于是便厲聲呵斥道,「你的比賽資格被取消了。」
「取消哥的比賽資格?憑什麼?!」
「因為你……你遲到了,而且還……還咆哮考場!」
「你說的可是真滴?」野哥嘴角向上一挑,腳下用力一踩,只听嘎 一聲,腳下那塊足有半尺厚的青石地磚便應聲裂為兩半。
「啊——不,不……野人大俠,他剛才是跟你開玩笑,開玩笑。我們幾個坐在這兒之所以沒有離開就是因為要等野哥大俠您的到來。」
坐在中間的中年文士一見野哥露出如此神力,哪里還敢難為于他,所以在踢了旁邊那位須發皆染的老者一下後諂媚地笑道︰「二十強賽的每一關都會有文試的題目,這第一場呢,是考察各位選手的應變能力,像野人大俠您這樣學冠九州的俠客對付這些問題肯定是不在話下的。」
「哈,過獎過獎,我野人什麼不強就是應變能力強,請問這應變能力這麼個考法呀?」
「這應變能力嘛,就是我們出一些考察應變能力的題目寫在紙條上,每一位選手抽題一張,只要在一炷香時間內答題成功,便視為過關,積分視答出快慢分別為二十到一分不等。」
「現在還有多長時間?」
「已經過了半柱香了。」
「那你還不趕緊把試題給我?」
「是是是,大俠您請抽題。」
中年文士趕緊搬出一個大約一尺來長的竹筒讓野哥抽題,野哥一伸手從竹筒內抽出一張紙條來,打開紙條一看,野哥差點兒沒笑得背過氣去,靠!這不是腦筋急轉彎嘛!這也算文試啊,早知道題目這麼簡單我就跟那青衣美人再纏綿一會兒了。
「大俠您笑什麼?」中年文士一看野人抽出紙條後大笑不已,便驚奇地問道,「難道你有答案了?」
「然也。」野人把眉毛一揚說道,「你看,野哥我抽到的這個題目是‘大象的左耳朵像什麼?’這答案不就是……」
「不行!你不能先回答,我來得早,應該我先回答!」野人的答案還沒有說出來,便听見身後一個聲如洪鐘的人大聲叫道。
野哥回頭一看,見來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吃的是五大三粗,身後背著一把長劍,只見他滿面皆紅,生怕被野人搶了頭名似的。
「哈,老爺爺,看您這滿面飛紅的樣子,還真是十冬臘月開桃花呀——」
「你什麼意思?」老頭看野哥樂得有些壞,便有些生氣的問道。
「這您都不知道啥意思呀,那哥就不賣關子了,老爺爺您听好了︰這叫春心不死——」
「我春心不死怎麼了?只要有能耐,老牛吃女敕草的多去了!」
「是是,您老有能耐,你先說說您那答案,讓小弟我也長長見識?」
「啊,主考。」老頭一步跨到野人的前面對著中年文士說道,「小老兒的答案就是牛尾巴朝北。」
「對不起,您答錯了。」主考接過老頭的試題一看說道。
「怎麼會答錯了呢?一頭牛頭朝北的牛,它向右原地轉三圈,然後再向左原地轉半圈,牛尾巴怎麼可能不朝北呢?」
「牛尾爺爺,我看您還是回家抱孫子去吧,不論牛怎麼轉圈,它的尾巴也只會朝一個方向,那就是——下方——」野哥一拍老頭的肩膀嬉笑道,「牛尾爺爺,您節哀順便——」
「牛尾巴朝下這讓我通過實地考察了三日才得出結論的題目,野人少俠竟然能在瞬間答出,佩服佩服,剛才是我多有得罪,還望少俠多多海涵。」剛才說要取消野人參賽資格的老夫子見野人瞬間便答出了他出的這道腦筋急轉彎題,于是大驚,難道這位鞋子都不穿的野人大俠當真是學冠九州不成?
「哈哈,我野人雖然才高,但不傲物,剛才那破事兒野哥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啊,現在可以回答我自己這道問題了吧?」
「當然,如果你有答案的話,現在就可以回答。」老頭一臉微笑地盯著野人極度自信的臉看,他幾乎已經喜歡上這個看似放誕不羈的年輕人了。
「我抽到的問題是大象的左耳朵像什麼,我的回答是︰像大象的右耳朵。請問答案可否正確?」
「太對了!我本來以為你會回答像蒲扇呢!沒想到你的應變能力竟然如此之強,大俠如此之高才,怕我大明再無與你匹敵之人了。」
「過獎過獎,不耽誤你們的事了,我隨便轉轉,隨便轉轉——」野人在幾個老夫子驚異的目光中一轉身便越過一個個選手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當走到淳于荷的身邊時,一掃眼見淳于荷正緊盯著「把冰變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麼?」的字條沉思。
淳于荷那側臉凝神的小模樣好像也太漂亮點兒了吧,那強大的引力力,簡直就嗎啡、是冰毒!是對野哥極限崩潰的誘惑!
野人使勁地咽著口水,終于忍不住上前彎腰在淳于荷玉墜般的耳垂上吧唧來了一口……
「你……你這登徒子!」淳于荷正在思考她的試題,沒想到冷不丁被野人佔了便宜,四下張望了一下,見無人注意,于是心便稍微放寬了一點,可是,一張白皙的臉還是迅速涂上了一層椒紅。
「啊,別,別誤會,我只是想要幫你的忙,沒想到竟不小心踫到了你的玉墜,純屬意外,純屬意外!嘿嘿——」
「哼,就你這不學無術的小賊,自保都已經不錯了,還說什麼幫別人,不被你欺負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靠,難道哥在你心中就是這麼不堪嗎?好歹老子也是二十一世紀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嘛,不行!不讓你看看野哥的本事以後怎麼在床上駕馭你?想到這兒,野哥便伸出手指沾了點兒口水往淳于荷字條上「冰」字的兩點水一抹,但見那個書寫工整的冰字左側的兩點一下子就成了一道難看的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