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妤竹嗔目望了野哥一眼,滿臉都羞赧的紅雲。
「妤竹,我覺得你比幾個月前更溫柔更討人愛了,是不是你爹教導你的結果?」
野哥望著羞赧半餃的妤竹,發現她竟然在幾個月的時間里一下子淑女了許多,很自然便把這一杰作歸功于偉大的武當派創始人張三豐的教導了。
「其實他也沒教我什麼,只是運功打通了我周身的大小經脈,並教了我一些練功心法,這樣我一天一個小周天,三天一個大周天的練習,武功心智等都有了非常大的提高,不久前在竹林上的練功台上我沒有感覺到你的到來就是因為我正在小周天的行功當中,如果野人哥哥喜歡,妤竹可以把這些功法全都交給你呀。」
「哈,果然是老子絕頂女聰慧呀,沒想到我老丈人教兩個多月就給我教出了如此可人的小美人兒,要是讓他再教你一些時日,那豈不是要給我教出一個仙子老婆了?」
「你討厭!」妤竹粉拳輕揍,野哥的肩頭簡直就是升仙般的舒服。
「喂,小美人,我這人太忙了,實在是騰不出什麼時間練功,你是不是求一下你那老道爹也幫我打通一下全身的經脈,然後再附帶著往我體內輸入一些真氣什麼的提升一下內力?」
「喂!小子!你可別不知進退啊,昨天應你老婆我女兒的請求,老道我費了半天功夫才使你小子的內功提升到爐火半青的境界,你知道那得耗費我幾天的功力嗎?我老實告訴你,你休想再讓你老婆求我幫你,你若想提升功力,自己跟老婆學著練去!哼!想讓我老道給你們做牛做馬,門兒都沒有!」
這誰呀?野哥抬頭順聲望去,見一個面目紅潤、須髯烏金般閃亮、大約四五十歲的清瘦道士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看。正是那晚擄走自己的老道,難道他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張三豐嗎?如果後世的傳言準確的話,他現在應該是一百多歲的老人了,可是看他這仙風道骨的,怎麼看也不過四五十歲嘛,難道傳言有假?
「啊,道長,哦,不不,岳父大人,野哥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只要不是求我再幫你提升功力的事,別的盡管問,老道我又問必答。」
「是這樣滴,據說您老初生在南宋,成長于蒙元,名揚于大明,可是我看你也就四五十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會初生在南宋呢?」
「你小子不信不是?」
「信,信。我怎麼會不信呢?我只是好奇確認一下,並想了解一下長壽的秘訣。」
「哼!算你小子乖巧,實話告訴你,貧道我如今已經活了一百五十有二歲了,至于你問的什麼長壽秘訣的問題,等過幾年我出了書,直接送你一本得了,省得你天天纏著問來問去的麻煩。」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關于我老婆的問題,你是怎麼生下她的,既然生下她了為什麼又要把她遺棄?」
「嘿嘿!你小子果然是個難纏的主兒,你連老道我的私房事也管上了,算了,今天老道我高興,就索性告訴你吧,也順便向妤竹解釋一下遺棄她的問題,其實事情很簡單,老道我在二十多年前一直糾纏于男女**對人身體機能有益還是有損的問題,于是就挑了一個對我心儀已久的晚輩道姑進行人體實驗,誰知道一不小心竟然就有了妤竹這孩子,而妤竹她娘也因為生產時出血過多而亡,我好悔呀……」張三豐回憶起往事竟然忍不住淚流滿面。
「那你也不應該把妤竹棄而不管吧?」
「我哪里是棄她不管?我實在是一個人四海為家有一頓沒一頓生活,如果讓妤竹跟著老道我的話,即使不被餓死,恐怕也會受盡人間苦難,所以我就在淳于諒那一群條件不錯有家有室的武林豪杰經過時把妤竹放在了路邊,沒想到淳于諒當即就收養了妤竹,所以,老道我也算是欠淳于諒一個養女之情吧。」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次你又打算做甩手掌櫃了?」野哥望著張三豐背背長劍,手拿浮塵的樣子,便微笑道。
「你小子還是不是人呀?你成長在天坑之中竟然獨自練出可進武林前三十的劍法,滿腦子的詩詞歌賦和壞水一同亂冒不說,你竟然精明到連我要再次拋棄我閨女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簡直就是神嘛,如果讓你小子活到我這歲數,玉皇大帝估計都拿你沒轍。」張三豐狡黠地望了一眼野哥,也學著野哥的樣子壞笑道,「小子,我知道我若說把妤竹托付給你的話,你一定會向我要一大堆條件,不過,我告訴你,老道我最多只答應你一個條件。」
「滾!一直滾到老子看不到的地方去!」
野哥一听老道竟然認為自己會拿妤竹作為向他學習武功的交換條件,簡直就是受了奇恥大辱,他野哥是那樣的人嗎?他野哥什麼時候拿自己心愛的女人作為條件說過事兒?
「唉,沒想到我張君寶還是低看你了。」張三豐怔怔地盯著怒不可揭的野哥看了足有一分多鐘,然後輕聲說道,「不過,我很高興,你不肯拿自己心愛的女人作交換條件,這說明我女兒沒有看錯你,你果然值得她托付終生。不過,作為禮物,我可以根據你的劍法特點教你幾招我獨創的劍法,學會並運用純熟後,相信你足可以和淳于諒的飛虹劍並駕齊驅。」
「你走吧,我的老婆自然由我來疼,至于你那什麼自創不自創的劍法,我一點也不稀罕,實話告訴你,野哥我只是有些懶,如果不懶的話我一樣可以創出和淳于諒並駕齊驅的劍法。當然,我承認你在很多方面都很牛b,牛b到我無論如何也達不到你那種高度,可是我也告訴你,我野哥同樣有你一輩子也學不會的優點,那就是真心愛自己的女人,疼她、憐她、全心全意呵護她……」
野哥說罷,輕輕攬起妤竹的楊柳縴腰,頭也不回地順著奔騰的澗水向遠處走去,他的背影顯得是那樣高大,不羈而孤傲,一個足以傲視天下任何人的神,至少,此時的張三豐已經視他為神,一個遠遠高于世人思想境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