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逍遙 一百一十二 裸水洗鴛鴦1

作者 ︰ 風白塵

「簡直是太妙了!前三句一直用飄落的樹葉鋪陳,而且落葉數量呈增加趨勢,給人制造一種落葉越來越多,秋越來越濃之暗示,但是僅前三句堆砌在一起,絕對就是口水詩,可是最後一句承前三句落葉飄零之鋪陳順勢一轉,一下子便把落葉飄零給人帶來的感傷給擴大至無窮無盡……」

小倩一邊反復品味著野哥的那首化腐朽為神奇的數字詩,繼續評道︰「‘片片秋心是傷感’,‘秋心’合起來就是是一個‘愁’字,而且那無窮的落葉上每一片都帶著一個愁字,所以愁就是無窮無盡的,無窮無盡之愁自然就是無窮無盡的傷感,以小倩看來,野哥詩中數字比胡公子詩中數字更多十一,秋愁則比朱公子更多無窮倍,感染力和震撼力絕對非一般詩作可比,如果此詩不是第一,哪一首還敢稱數字詩抒秋愁之第一詩作?」

胡松年听野哥的詩一吟完,就知道今晚自己又沒戲了,以他的水平,自然是比不上野哥和那位狂妄的朱木白,而想牽小倩的手就必須要拿得今晚第二才有幾會,難道他胡松年今生注定與小倩無緣不成?想當初自己得冠軍時,小倩尚未來此花船,自然沒有和小倩牽手的機會,等小倩來了,並且做了花船上的花魁時,他每一次都只能得到花船文賽第二的名次,雖然只差一步,但是總是無緣與小倩牽手,好不容易這次又來了彩月姑娘,小倩地位下滑至第二之時,他又毫無疑問被野人和朱木白兩人比拼下去,難道是老天專門捉弄于他不成?

胡松年自知不是野人和朱木白的對手,索然間便失去了再比下去的興致,于是舉起酒壺往口中便灌,只三兩分鐘便已經醉得人事不醒.

胡松年醉了,其他選手見野哥和朱木白如此強勢,知道再吟出明顯要差許多的詩作只能自討沒趣,所以便自動放棄競爭與彩月共飲花酒的機會。

小倩見如今只剩下野哥和朱木白兩人對峙,心中自然希望野哥將朱木白比下去,但是,她又渴望野哥不要奪得今晚第一,因為如果朱木白成功喝彩月花酒的話,她就可以和野哥做一晚妾意郎情的露水夫妻,猶豫再三,小倩還是懷著矛盾的心情前去請示彩月姑娘,看看彩月姑娘心中是否已經有了花郎人選。

一陣交流之後,小倩終于又回到了比賽選手中間,只見她婉兒一笑道︰「彩月姑娘對野人和朱木白兩位公子所作詩作全都非常欣賞,因為水平不相上下,所以彩月姑娘決定繼續出題,至于誰能成功當上今晚花郎,那就要看你們接下來的表現了。」

「請問接下來的比賽什麼?」野哥沖小倩一笑問道。

「至于才情,彩月姑娘已經有所領略,但是彩月姑娘素喜音樂,所以彩月姑娘這關是讓二位公子各自表演一個曲目以分高下。」

表演曲目?他媽的,哥雖然會彈幾下吉他,可是那水準簡直就是業余中的最爛,再說了,這個時代好像也沒有吉他嘛,雖然琵琶與吉他有些相似,可是,哥從來沒听說過一個大男人彈琵琶的呀,算了,先讓朱木白那小子彈,吧,等一會兒哥看情況再說。想到此,野哥便沖朱木白笑道︰

「朱公子,既然你才高八斗,那就先彈一首曲子助助興吧。」

「哼!你以為讓朱某先表演你就能取勝嗎?那好,朱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繞梁三日。」朱木白沖野哥一聲冷哼,然後沖小倩一招手道,「小倩姑娘,取琴來!」

琴很快就被兩個小廝送到了朱木白面前,只見朱木白伸出如女子般縴細修長的十指,輕輕地在琴弦上撥弄了兩下,然後對小倩道︰「彈琴是一樁雅事,朱某的習慣是在彈琴之前必須先淨手焚香,否則,是萬萬彈不出好曲子來的。」

小倩一听朱木白還要淨手焚香,就知道朱木白一定是一個彈琴的高手,因為本身喜愛彈琴,所以就樂得欣賞雅音,只見小倩姑娘沖身邊一位姑娘一使眼色,那位姑娘便慌忙給朱木白端來清水,等朱木白淨手完畢,才又為朱木白焚上上好的檀香。

在香煙彌漫中,只見朱木白重新做好,十指輕觸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在指尖迅速滑出,剎那間全場皆是曼妙的琴聲……

曲畢,朱木白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面帶挑釁地沖野哥笑道︰「野人公子,該你了,請吧!」

「哇塞!朱木白,沒想到你彈琴的水平如此高呀,簡直都快超過我了!」野哥一陣lang笑之後雙目緊盯朱木白道,「如果哥在彈琴這一長項上超過你,那自然算不得本事,既然是喝花酒嘛,講究的就是一個樂字,哥今天豁出去了,就索性清唱一首小曲和你一較高下如何?」

朱木白見野哥說要清唱小曲一首和他一較高下,于是便揶揄道︰「哼!恐怕你是不會彈琴吧?」

野哥一看朱木白一下子看穿了他不會彈琴的真相,于是就把痞勁兒拿出來道︰「哥不會談情?不信你今晚跟哥一起找張能躺四五人的大床,連同彩月和小倩,哥要是不彈得你跟一堆棉花似的,就算哥輸給你了!」

小倩一看二人開始杠上,于是就上前解圍道︰「二位公子就不要再呈口舌之利了,彈琴是音樂表演,唱曲也是音樂表演,既然同為音樂表演,所以野人公子可以選擇任何一項表演形式參加比賽。野人公子,既然你有動人的歌喉,那就開始吧。」

野哥見小倩堅定不移支持自己,于是就得意地沖小倩一笑,然後自是旁若無人地唱了起來︰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兒彎彎固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嘆朱紅色的窗我依身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歌聲幽美黯傷,哀婉中充滿著一股震撼的唯美,雖然野哥的歌唱水平比周杰倫還差了那麼一丁點,但是那歌聲足以對從未听過《菊花台》的明代人產生一種摧枯拉朽的震撼,歌聲畢,全場掌聲雷動,甚至還有幾個姑娘一邊大叫著再來一首,更甚者是那位叫小雪的姑娘竟然不顧一切沖到野哥跟前,伸開雙臂,抱著野哥吧唧吧唧就是一陣狂吻……

好不容易才把小雪拉開,小倩的心里不覺也酸酸的難受,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被野哥叼一下小嘴,倒讓小雪霸王硬上弓佔去了先機,就在小倩也有些想要和野哥纏綿一番的意思時,突听得簾後的彩月姑娘啟唇道︰

「剛才听朱公子那首《高山流水》,彩月如痴如醉,如今又听野人公子引吭一曲,亦是讓人拍案叫絕,左手才高,右手韻雅,彩月實在是沒有辦法決定誰才是今晚之花郎,要不這樣,二位再即興賦離別詩句一首,誰的詩雅,誰的詩妙,誰的詩更能打動彩月誰就與彩月共度良宵初夜怎麼樣?」

朱木白見彩月終于開口說話,于是便把眉毛一揚道︰「秀手攬得美人歸,朱某志在必得!」

野哥對著朱木白嘻嘻lang笑了兩聲之後,突然走到朱木白的跟前盯著朱木白的眼楮道︰「朱兄,今晚如果哥把彩月姑娘拱手讓與你的話,恐怕你很難滿足彩月姑娘很high很爽的初夜要求吧?」

朱木白白眼一翻野哥道︰「你怎麼知道朱某不能使彩月姑娘很high很爽?你以為年長你幾歲,朱某的腎功能就不如你好?」

野哥嘿嘿兩聲詭譎的笑聲之後,突然附到朱木白的耳邊小聲道︰「筠兒,你的腎功能肯定不錯,不過,要想讓簾後的美娘靜奈玩得很high很爽的話,恐怕你還得借野哥我的陽物一用吧,嘿嘿——」

「我呸!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難道我的化妝還有漏洞不成?」筠兒見假扮的朱木白被野哥識破,于是便低聲問道。

野哥本來並不敢確定朱木白就是筠兒,沒想到經他這一詐,筠兒竟然直接就範,于是就裝作非常有把握的樣子低聲笑道︰

「是你的眼楮出賣了你的心。」

「我的眼楮出賣了我的心?」

「對,看到小倩對哥多少有些好感,你的眼中就開始往外冒醋,想讓哥不猜測是你都不能呀。同樣,剛才靜奈的聲音也出賣了她,哥以為,那位彩月姑娘就是靜奈。因為你不是靜奈的對手,所以,一會兒你和谷允相機行事,擒拿靜奈的工作還是由哥來完成,就這樣定了!」

野哥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根本就不給筠兒反駁的機會。

「二位公子,請問這最後一首送別詩由誰先開始呀?」小倩見這次野哥跟朱木白沒有再斗嘴,于是就笑望著二位問道。

「自然是朱某先來了。」筠兒一捋頜下的假胡須,起身向前邁了兩步,把手中的絲扇一合,然後目盯簾後的假扮作彩月的美娘靜奈深情吟道︰

舟橫野渡惹飛霜,月冷水寒夜蒼茫。

千里誰共相思苦,離夢杳如江水長。

回眸望向野哥,筠兒莞爾一笑道︰「野人公子,你覺得朱某這首送別詩怎麼樣?可夠陪彩月姑娘喝杯花酒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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