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奈一听芳子問她會不會想要對野哥那個,于是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曾經和野哥顛鸞倒鳳的一夜風流,她的臉一下子便羞紅了起來,嘴上不由罵道︰
「你怎麼能這樣想姑姑呢?姑姑怎麼可能會……會那個他呢?再說了,你看他這人事不醒的樣子,就是姑姑心里想要那個,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呀!」
芳子一听靜奈說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那個野哥,于是就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順著推測下去,以為靜奈剛才的回答是承諾不傷害野哥.由于芳子一向非常敬重靜奈,所以對靜奈的話也總是深信不疑,如今見靜奈都已經答應她不傷害野哥了,所以芳子就向靜奈道了聲謝,才戀戀不舍向船尾的廚房跑去……
靜奈見芳子轉身離開,于是迅速關了客房的門,雙手抱住野哥蒼白的臉,淚水一下子便滾落下來……
寬衣,解帶靜奈輕輕抱起野哥,非常小心地剝去他渾身印著血跡的濕衣服,滿面羞紅地盯著野哥渾身透著魅惑的**默默注視了一會兒後,靜奈又溫柔地替野哥穿了一身寬松舒適的睡衣,最後抱著野哥將他輕輕放進屏風後她溫軟舒適的床上,蓋上薄衾,然後轉身撿起野哥的濕衣服打算幫他洗干淨。
突然,就在靜奈拿起衣服時,她發現在野哥的衣袖中有一個黑色防水油布緊緊包裹的東西滑落出來,什麼東西?不會是他口頭上常掛著的那什麼金槍不倒丸之類的東西吧?
回想起在地下密室中野哥那雄風傲視天下偉男的威武,靜奈的臉一下子又羞成了一片紅布,手指顫抖了幾下,終于沒敢打開那包裹嚴實的黑色油布……
「姑姑,參湯熬起來很慢,我怕他撐不下去,所以,我先熬一碗蓮子羹給他暖暖身子。」芳子推門走進客房,突然見靜奈正手托著一個黑色的油布包和野哥的濕衣服面紅耳赤的發愣,卻並未見野哥的身影,于是便著急了起來,「你,你把野人公子怎麼啦?你——你不是答應芳子不傷害他的嗎?」
靜奈正在傻傻發愣,冷不丁被芳子推門進來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又被芳子指責她傷害了野哥,于是就趕緊解釋道︰「芳子,姑姑沒有傷害野人呀,姑姑傷害他干什麼?」
「姑姑,你真的沒有傷害他?」芳子盯著靜奈,眼神中全是疑惑。
「我干嘛要傷害他呀?」
「那,你怎麼拿著他的衣服?他……他人呢?」
「啊,是這樣的。」靜奈稍微停頓了一下,臉有些發燒糊弄芳子道,「因為你交代姑姑一定要好好照看他,而姑姑見他渾身都濕透了,所以就找了一套睡衣,然後叫了一個水手過來幫他換了衣服,我正打算把他這破衣爛衫給扔到海里呢,你就進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芳子長舒了一口氣道,「他人呢?我要把這蓮子羹給他喂下去。」
「就在屏風後的床上,你去吧。」靜奈說著拿著野哥的衣服和油布包就往外走。
芳子見靜奈拿著野哥的衣服往外就走,以為靜奈要把野哥的衣服扔到海里去,于是就趕緊放下蓮子羹攔住靜奈道︰「姑姑,不要把衣服扔掉!過一會兒喂完羹,我幫他洗洗就行了。還有那個黑包包,里面包裹的到底是什麼呀,是不是野人很重要的東西?姑姑怎麼能不經野人的同意就擅自給人家扔掉呢?」
靜奈見芳子攔住去路要索回衣服和黑色油布包,衣服倒也罷了,可是要萬一那油布包里面真的是那什麼金槍不倒丸之類的羞人東西,那該怎麼辦呢?情急之下靜奈將衣服和油布包往身後一藏道︰「他能有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這破布,我看指不定是擦腳布或則抹布呢!干脆還是扔掉算了,省得放在船上髒兮兮的讓人看著惡心。」
「不嘛,姑姑若是嫌惡心,把它們交給芳子就行了,芳子保證會把它們洗得干干淨淨的!」
「不行!船上不能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姑姑,芳子求你了好不好?」
「唉,算了,你拿去吧,不過一定要洗干淨,不能仍然髒兮兮堆在船上影響美觀。」靜奈見芳子非要要那兩樣東西,只好妥協把衣服和油布包遞給芳子。其實,她心里何嘗不想留下野哥的東西做個紀念呢?
「謝謝姑姑。」芳子說著就接過野哥的衣服和油布包,根本就不顧血跡和髒濕地抱在了懷中。
「慢著。」靜奈見芳子將油布包一並放在懷里,心里的好奇心促使她喊住芳子道,「把那油布包打開看看里面是什麼東西,如果是些不好的東西,還是要給他扔掉的!」
芳子見靜奈這次說得堅決,只好應了一聲,蹲子小心將那塊黑色的油布包慢慢打了開來……
靜奈目不轉楮地盯著芳子的手看,心里則小兔子般突突的亂跳著。
油布包被打開了,里面赫然包裹著一方未被海水浸濕的宣紙,芳子輕輕將宣紙拿起來,然後慢慢的展開,一張素描畫像赫然出現在芳子和靜奈的面前,那畫上的芳子含羞低眉,幾分裊娜,幾分惆悵,尤其是芳子那欲又不敢言、不敢言又想言的懷春少女之羞態給無比傳神的給畫了出來……
「姑姑,是畫像,野人他給我畫的畫像!」芳子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當他看到野哥給靜奈畫的那幅畫像後,做夢都在想著讓野哥也給她畫一張,沒想到這個破油布包里面竟然包裹著野哥給她的畫像。
原來他冒著生命危險出海追趕她們竟然是為了給芳子送一張畫像,靜奈不覺扭過頭去,眼圈非常迅速的濕潤,他肯定是看到自己在信中提到過芳子想要他給畫一張畫像的事,所以就畫了這幅畫像冒著生命危險在風高lang險的情形下一路追趕而來,如果一個女人一生能得以和此種重情重義之人長相廝守,那麼即便是賤為民婦,日日吃糠咽菜也應該知足了。
「姑姑,你看!野人他也給我題了詩,很美很美的一首詩耶!」
「是嗎?」靜奈拭去眼角的潮濕,轉過臉去看著芳子那張興奮得難以自已的臉。
「不信,你看!這首詩和給你題寫的那首簡直就是雙絕詩作!」
興奮之下,芳子不由陶醉痴迷的念道︰
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是個過客……」靜奈反復重復著題詩的最後兩句,再也忍不住盈眶的淚水,剎那間已是梨花帶雨。
芳子也開始淚流滿面,她一下子抱住靜奈哀求道︰「姑姑,我不願意野人他成為我心中的那位過客,我想要永遠永遠都擁有他,讓他做我的夫君,姑姑,你答應我把我留在中國好嗎?芳子……芳子再也不想回倭國了……」
「芳子,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其實我們大倭皇族要保證純正血統的規矩你是知道的,現如今你們這一代人中只有你一個女孩子,你又怎麼可能不回倭國繼承皇後之位呢?嫁給隼人或者悠太是你的命,你無論如何都抗拒不了的,你知道嗎?」
「不!我不想嫁給他們兩個,我只想嫁給野人,我不要他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
「傻姑娘,人生哪有向你想象的那樣想要嫁給誰就嫁給誰?如果月老事先就給你系錯了紅線,即使再做掙扎又有誰能改變人生的命運?就像他詩中寫的那樣,這一切其實都是一個錯誤——一個美麗的錯誤……」
「姑姑,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芳子突然擦干眼淚盯著靜奈的眼楮問道。
「什麼忙?」
「你可不可以嫁給隼人或者悠太?」
「小丫頭你瘋了!我可是他們的姑姑耶,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他們呢?那可是有違論理的大不敬之事!」
「我沒有瘋,在咱們大倭皇族的歷史上,為了要保證血統的純正,父親娶女兒,姑姑嫁佷子的事例不是有很多嗎?為什麼以前可以,偏偏到我們這兒不可以了呢?」
靜奈被芳子說得啞口無言,許久才嘆了一口氣道︰「在咱們皇族的歷史上確實出現過一些類似的**之事,可是那全都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可匹配之人才不得已而為之的,如今皇族有你的存在,皇上也不允許有**之事出現呀?」
「姑姑的意思是如果芳子不存在了,你就可以嫁給隼人或者悠太來延續我們皇族血統的純正了嗎?」
「不行!你本來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大活人,你父皇和二位兄長怎麼可能會當成你不存在呢?」
「你把我留在大明,然後回去告訴父皇說我不幸夭亡,然後父皇無奈不就會把你嫁給隼人哥哥或者悠太哥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