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郁慕軒走街串巷拐了幾個小彎,一處門臉低小,油漆顏色相當低調但佔地面積巨大的宅院出現在野哥等人面前.
「這就是你們丐幫甘州分舵?」野哥見郁慕軒在門口停住,于是就笑問道。
「沒錯,這的確是我們丐幫甘州分舵。」郁慕軒微微一笑道,「與你野人幫相比,多少有些寒酸,見笑,見笑!」
「金玉其內,敗絮其外,你少跟哥哭窮!」野哥冷哼了一聲,拔腿就往門內走。
進得大門,野哥才發現這處大宅院還真是如他剛才所言,與外觀上的低調相比,各處房屋的室內裝修卻是相當地豪華。
郁慕軒動了一下嘴皮子,跟隨野哥而來的百十個野人幫弟子全都非常妥帖地被安排了住宿,由于連日來疲憊奔波,野哥也覺得無比瞌睡,所以連洗漱都沒有,就直接倒在靠近聚義廳西側不遠處的一間收拾簡淡優雅的房間里的紅帷幔帳中呼呼大睡起來。
一覺醒來,夜已悄至,軒窗外星光已滿,燈火搖曳,在透風的窗外隱隱約約還有竹影在婆娑。
突然,一個人影在軒窗外一閃而逝,軒窗也在迅速一開之後便悄然合上。
「誰!」
野哥迅速起身,抓起枕邊的寶劍便跳出窗外。
一個素白的人影鬼魅般越過窗後的竹叢,剎那間便上了對面的房頂,野哥略微猶豫了一下,也緊跟著飛上對面的房頂前去追趕。
不遠不近,那鬼魅般的白影一直在野哥身前大約七八米的地方晃動,野哥快他也快,野哥慢他也慢。
難道是在沙漠中見到過的那個把他和雲飛雁誘至沙漠深處的雲飛雁的老爹?望著前方不遠不近白色人影,野哥不由得回想起沙漠里那個戴著面具的白衣人的身形。
不像,絕對不是那人,雖然輕功身法一樣鬼魅飄逸,但是身材和動作還是有一定差別的,這人為什麼要引誘自己出來呢?野哥不覺在一家屋檐上駐足停了下來。
白衣人見野哥停了下來不再追趕,于是也停了下來,只見他回過頭來沖野哥招了招手示意野哥跟他出城。看不清面容,但是野哥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媽的,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人殺死再穿越回二十一世紀去!
想到此,野哥展開輕功身法迅速向白衣人追去,城市很快便在夜幕中慢慢隱去,在一片杳無人煙的曠野上,那一直飄在眼前的白衣人終于駐足凝立,他背對著野哥,後影顯得高大偉岸。
「你是誰?」野哥在距離白衣**約三米的地方停下來,右手緊握著懸于腰間的劍柄。
「不錯,小子。」白衣人並不回答野哥的問話,而是略帶些欣喜夸贊道,「在距離我三米的地方駐足,至少可以給自己自保留下反應時間和空間。」
野哥嘿嘿一笑道︰「你說話的口氣好像你能贏哥似的。」
「不要再誰面前都自稱哥,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白衣人以一副教訓的口吻對野哥道,「自信本來是好習慣,但是盲目自信就不再是什麼好習慣了,作為一個武者,盲目自信往往會導致自滅,我希望你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信但不自大,這才是一個真正武者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
「你引哥來這里好像不是跟我說這些話這麼簡單吧?」野哥冷冷望著白衣人的背影道,「而且,哥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要听你說這番話的!」
白衣人肩膀一震,怒道︰「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在我面前哥長哥短的!」
野哥見白衣人有些動怒,就知道要想在接下來的一戰中取勝,就應該繼續點燃他的怒火,所以便更加狂妄道︰「哼!你不讓哥自稱哥哥就不自稱哥了嗎?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就算是天王老子你又能管得了哥自稱什麼嗎?」
「小子,你打算要動手了嗎?」白衣人突然出乎野哥意料地平靜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知道靠先激怒對手而提升自己獲勝的機會。」
靠!這下果真是悲催了,野哥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詭計,就只好苦笑道︰「你把我引到這里來到底想要干什麼?」
「比劍。」白衣人冷冷道。
「比劍?」野哥假裝詫異道,「你不會是專挑哥的弱項挑戰吧?」
「弱項?那麼,你的強項是什麼?」白衣人吃驚道。
野哥嘿嘿一笑道︰「哥最擅長的技術有三,其一,靠百磨不破的嘴皮子吃飯;其二,靠百壇不醉的酒量交友;其三,靠所向披靡、無女不能克的超種馬魅力泡妞,此三項技術之中,最最登峰造極的就是泡妞技術,至于劍術,哥只不過是七竅通六竅而已。」
「哼!年紀輕輕就不學好,看來我是要適當教教你怎樣做人了。」白衣人話鋒一轉,突然道,「據江湖傳言,自野**俠步入江湖以來,在劍招上從未敗給過任何人,而我恰好就想找你這樣的無敵少年英雄試試我是否已經廉頗老矣,所以今天比劍之事是由不得你的。」
「你果真要和哥比劍?」野哥見對方對自己如此了解,知道今日之戰是不可避免了,于是就凌然道,「不過,哥與人比試向來都是有賭注才能激發出最大的潛能,所以……」
白衣人平靜道︰「很好,我今天就跟你賭一回,說吧,你打算下什麼注?」
「我的賭注就是,如果我贏了,你就得告訴我你是誰?這次的英雄帖是誰下的,他為什麼要下英雄帖。」
「可以。」白衣人很干脆的吐出這兩個字後,才發現自己又上了這小子的當,因為自己這一個干脆利落的回答已經讓這小子知道自己至少知道此次英雄帖的一些內幕。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今再回嘴也無濟于事,于是索性就坦然問道,「小子,你覺得我下什麼賭注會比較合你的胃口?」
「當然是弄三五個美女陪我嘮嗑比較合我的胃口了。」野哥嘿嘿一笑道,「不過,如果沒有美女的話,弄三五壇陳年佳釀作為賭注哥也比較喜歡。」
「胸無大志的小兒!」白衣人罵了野哥一句後便不再跟他耍嘴,而是直接說道,「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所有我所知道的關于此次武林會盟的事,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就得乖乖地跟我學幾招劍法。」
野哥一听白衣人說如果他輸了不會輸腦袋而是要教他劍法,雖然並不樂意在劍技上下什麼功夫,但總比丟腦袋來得強一些,所有,野哥便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小子,出手吧。」白衣人依然背對著野哥道。
野哥見白衣人並不回頭,就知道肯定是遇上超一流高手了,就像幾個月前被張三豐逗得找不到北一樣,也許這次野哥不得不接受向這位至今不知道面目和年紀的老人家學上一兩招劍法了。
「那好,既然你不肯先出手,我再不先出手的話,咱們兩個干耗在這兒肯定會影響哥回甘州城泡妞兒,所以,哥就破一回例先下手為強了。」
說話間,野哥突然一個迅速發力,劍尖志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直刺白衣人的後背。
沒看清白衣人怎麼躲閃的,總之,野哥的第一劍在白衣人手下迅速變成了神馬都不是的浮雲。
「不錯,出劍挺快,可惜內力不夠深厚,不然的話,可以更快一些。」白衣人依然背對著野哥,饒有興趣道,「再來,再來!」
野哥一看自己幾乎用了八層力的疾風一劍竟然連白衣人的衣衫都沒有踫到,于是心下便不再有什麼怕傷了對方的顧忌,瞬間便又刺出一劍,在被白衣人躲過後順勢一抹,可是,依然沒有沾到白衣人的衣衫,野哥剛想揮劍再上,這才感覺到脖子上似乎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白衣人的長劍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像他以前總是在比劍時神不知鬼不覺將寶劍架在別人脖子上一樣瀟灑,一樣淡定,而且,那白衣人依然是背對著他出的劍。
瀟灑地撤劍,白衣人問野哥道,「你可承認你輸了?」
「哥當然承認自己輸了,不過,哥並不服氣你。」
「不服氣?」白衣人笑道,「你可以再來,只要能刺中我的衣服就算你贏。」
野哥一擺手道︰「再比劍?沒有必要,你的劍術的確比我高那麼一點點,但是,在比賽前我就說過,我的劍術比起泡妞喝酒兩大強項,那簡直是不值一提,所以,你和我比劍,就像跟姚明比賽打羽毛球,同林丹比賽打籃球一樣,用自己的強項來挑戰別人的弱項,就算你勝了,又能說明什麼?所以,雖然比劍你贏了,但是我依然不服氣你,有能耐你跟哥比賽泡妞兒試試?」
「你說那什麼姚明林丹的,是什麼人物?我怎麼沒有听說過?」白衣人雖然听明白了野哥的意思,但是還是奇怪道。
「啊,這個姚明和林丹他就是……就是江湖上拿一些大球小球玩雜耍玩得最紅最牛逼的兩個人,哥的那意思就是說你跟哥比劍就像是跟豬比上樹,跟貓比游泳,跟……」
「你甭跟我貧嘴,說吧,承認不承認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