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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鼓了半天,一無所獲。
過了許久,許可在老頭塑像面前,坐了下來,看著塑像和善的面孔和慈祥的笑容,許可完全沒有了一切努力到頭成空的的悲憤感,而是一種釋然,人的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很多人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成人,然後結婚生子,然後把自己的子女養大成人,一次次地輪回。無論是人生中成功多少,失敗多少,終歸是一抔黃土。但是,絕大部分的人,終其一生,都在努力中度過的,盡力了就好了,我許可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就算現在困死在這個石室中,應該也沒什麼遺憾了,而且,看你倒在這里這麼久,估計沒有人陪你已經很久了,就讓我靜靜地在這里陪你吧。
許可微笑著,閉上了眼楮,他實在太疲憊了。不過,在他酣睡過去之後,他沒有看見,那個塑像漸漸變淡,化成一道光,激射到許可的額頭上,一下子就消失了。
「師弟,你醒了?你這考驗進行得還真夠久的。」許可剛睜開朦朧的雙眼,就听到耳邊傳來的略帶關切的聲音。
許可揉揉眼楮,看到一個陌生的青年,「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在哪里?」許可依稀記得自己在一個石室里面等死。
「這是帝國修真學院的醫療室,師弟你自從接受幻陣的考驗以來已經昏睡兩天了,一般人一天就已經結束考驗,你的足足兩天,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
「那您是?」許可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
「我是先你一年入學的高澤晨,我在這里照顧你是因為我接了學院任務。」青年模模頭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我這幾天沒有外出,就只接一些學院內部的任務了。」
「學院任務?」許可有些不懂。
「對呀,你慢慢就會懂了,學院任務有很多種類,我們是帝國修真學院的學院,很多在帝國里面超出凡人處理能力的事情是要我們去處理的,而且也只有我們能夠處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帝國學院的學生在帝國的地位如此被尊崇的原因。」高澤晨很是耐心地解,或許因為覺得大家都是同類人吧,提攜後進社會才會進步,或許以後能給與自己幫助也不一定。「而學院平時會頒布很多任務,涉及方方面面,如哪里發生異事件要去調查和解決啦、帝國的什麼大陣亟需補充靈能啦、局部戰爭需要調停啦、尋人尋物啦,等等。」
「這些任務做這麼多有什麼用丫?」許可就好像一個好寶寶。
「這個……」高澤晨也不煩,正準備詳細解,突然,一只紙鶴從窗外翩躚而來,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打開一看,喜氣頓時涌上臉頰,扭頭對許可︰「師弟,我先出去一下。你醒過來的事情,我已經告訴導師了,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看你,和告訴你將要怎麼做的。」
「好的,謝謝你啊。」許可搖搖手。
我是怎麼到這里來的?我不是困在了石室里面了麼?不過,不管怎麼,我終于是帝國修真學院的一員,從今天開始,我要為能夠自由決定自己的命運而努力。導師?難道是這修真學院的授課教師麼?師兄他剛才我接收幻陣的考驗已經昏迷兩天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許可有很多問題迫切想知道答案,想不清楚,隨即感覺精力耗盡了一般,又暈暈沉沉地睡過去了。
睡夢中的許可突然感到臉上一陣清涼,刺激之下,倏地一下,醒轉過來。
發現寧老就站在自己的身邊,趕緊翻身起來,跳到地上,作了一個揖,謙卑有加。
寧老含笑點點頭,孺子可教也,他︰「許可,你是我負責招引進來的,在學院就由我來負責跟進你的修行情況,這里不是門派,平時叫我師父問安一下就好,無須多禮。你先跟我來一下,諸位你的師伯師叔要見一下你,問一下你在試心山上的具體情況,你先回憶一下。」
「回憶具體情況?我拿了你的玉牌之後,進入了一個很怪的世界,有純白和純黑的世界,還有好高好高的山峰,還有……」許可抓緊時間想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出來。
「不用疑惑了,告訴你,那只是一個精神幻陣,你在里面經歷過的東西都是虛幻的,是不存在的,只有你自己的動作是真實的。」寧老回答。
這通通都是什麼情況?原來一切都只是虛幻?
不是吧,這樣都行?那麼來,什麼都是假的,為什麼我的感覺如此真實?許可驚呆了……
「這個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試心大陣,是很多修真門派用來檢測入門弟子的心性的陣法,至于你們這個的帝國為什麼有一個不倫不類、名字怪怪、制度也怪怪的修真學院,而且也有這麼一個陣法,那是因為你們帝國的先祖留給你們的福蔭。好了,我不多了,我們走吧。」完,拉起許可,臨空飛行,很快就到了一間宛如蓮花伸開形狀的建築的上空,降了下來。
好過癮,這就是仙人般的臨空飛行?許可一臉陶醉和向往的模樣,看到他這個樣子,寧老不禁想起自己當年剛接觸這這修真世界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不禁再度生出一絲好感。
「許可,等下進去,師伯師叔問你什麼,你都要如實回答,不要隱瞞任何東西,明白麼?」寧老悉心叮囑。
「嗯,好的。」真的,許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秘密好隱瞞的,也沒有什麼**要珍藏起來,一個由屁孩乞丐成長為青年乞丐加混混的人,有什麼秘密**怕出來的。
「不是問你其他東西,就是想了解你在試心山上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已。」寧老見他似乎有些猶豫,就親切地解釋到。
「嗯,好,我一定如實稟告。」
「那好,我們進去吧。」
許可跟著寧老,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這間建築。里面是一個大客廳,擺著幾張椅子,最中央坐著當初負責招生的黃雲,她得兩邊分別坐著和她一起招生的那幾位老頭子。
「寧老,過來坐。」黃雲打了一聲招呼。
寧老過去坐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之後,向許可︰「今天我們找你來,是想來接一下情況,不用緊張。是什麼就什麼就行了。」
「行了,寧老,我們又不會把你徒兒給吃了,嚇不著他的。只要他如實回答就可以了。」愛和寧老抬杠的胡老又出聲了。
「你少一句會死啊?」寧老估計非常不爽,自己的弟子進來學院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過來像犯人一樣被審問,一向護短的他當然沒什麼好語氣。
「好了,大家和氣點,又不是什麼大問題,也就找他過來問問,無傷大雅的,寧老你就別這麼氣了。」黃雲出來打圓場。「崔老,幻陣是你主持的,就由你來詢問吧。」
「好,許可,我問你,你在進行試心山測試的時候,前半程我們是看在眼里的,你的毅力我們很是欣慰,你是一個有大好前途的青年,以後要努力哦,不過,為了對你負責,我們要知道,你在試心山後半段的經過,就是你被金色河流倒卷走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你能給我們詳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崔老先表揚了許可一番,再在表揚中插入了自己的問話,果然經驗老到。
金色河流?似乎自己沒有什麼印象。不過,在後面的事情,許可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當下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把能夠回想起來的經過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