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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子是吧,跟我來。叫我紅發老祖就行了。」紅發老者模了模亂糟糟的頭發,笑嘻嘻地對許可,示意許可跟他走就是了。
許可愣了一下,看了看表情復雜的寧老,再環顧了一下四周,沒什麼好想的了,也沒辦法想,最後再次看了寧老一眼,就跟著紅發老祖走了。
在紅發雷老祖將許可帶走之後,其他幾位老祖也一起離開了,這個修煉嘛,肯定是屬于爭分奪秒的事情。
「寧,我知道,你其實內心一直怨恨,師叔將你放棄了,而流放到起源之地的事情,對吧。」等大家都走光了之後,峰主對站在下面的寧老緩緩道。
寧老馬上跪在地上,大汗淋灕︰「師佷不敢!」
峰主手指一動,一個光罩憑空而生,將兩人籠罩住,然後道︰「沒事,這里沒有外人,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下,其實,外派到起源之地的你們幾個,其實都是我的心月復,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們,為什麼呢?就是為了他們。」話間,峰主手指指了指剛才許可離開的方向。「你們只是知道,我們派遣你們到起源之地選拔人才,但是,你們並不知道里面的用意,或許以為我們將你們派到那里混吃等死。既然我們修真世界里面就有無數的人才,為什麼各大門派還要通過艱辛的競爭才等到那麼幾個名額,辛辛苦苦經過鎮守使大人的考驗和許可,才有資格進去起源之地培養幾個學員出來呢?這些種種,其中的奧妙,你們不知道,秘密知道的越多,負擔就越大,我也暫時不能告訴你,只是想要讓你知道,你們是在執行很重要的任務,就行了。」
寧老跪伏在地,「師傅,弟子一定好好為宗門效力,為竹峰選拔人才。」
「好了,接下來,都是老規矩了,你站起身來,過來吧。」峰主道。
這時,寧老眼神里透出一種難言的無奈與掙扎,最後,還是乖乖走上前去,盤坐在峰主的下方。
與此同時,紅發老祖已經帶著許可,從竹居走出,直接飛入了竹海的深處,直到來到一個擺著的祭壇在上面的土坡上,才停下來。
「許可,你現在旁邊呆一會,什麼都不要問,先讓老祖我忙活一下,再開始你的入門儀式。」紅發老祖降下法寶,叫許可呆一邊先涼快去。
就在這里?真是簡陋啊,自己還以為有什麼歡迎儀式,鑼鼓震天什麼的……對自己庸俗的想法,許可好氣又好笑,也不多,走到旁邊的一個角落,盤坐下來,就看著老祖,究竟要搞些什麼。
只見紅發老祖盤坐在祭壇之上,口中念念有詞,一塊黑漆漆的石頭,從祭壇中冉冉升起,接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巧的玉瓶,放于升上來的那塊黑石頭的凹槽之上,隨後,黑色石頭沉了下去。
「許可,你過來。」紅發老祖招手叫許可過來。
許可滿臉狐疑地走過來,也在祭壇上坐了下來。
隨著許可的到來,那塊原本已經沉了下去的黑色石頭,又慢慢地升了上來,紅發老祖把那個剛才放進去的青色玉瓶,給拿了下來,許可悄悄瞄了一眼,原來里面已經注滿了一種灰蒙蒙的液體。
「拿著,喝了,你就算是入門了!」紅發老祖把盛滿灰色液體的青色玉瓶遞給許可,言簡意賅。
就這麼簡單?青色的玉瓶,里面盛滿灰色的液體,青色和灰色,交織出一種詭異,許可看著,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許可向紅發老祖遞過去一個充滿疑惑的眼神。
「這個,是能夠將靈魂洗滌一次的洗魂液,第一次喝,可以增強靈魂強度,是你們從起源之地出來的學員才特有的權利,修真世界本土的弟子,是沒有這種待遇的,喝吧,對你有好處。」紅發老祖和顏悅色地道。
許可接了過來,猶豫了一下,沒辦法,事到如今,由不得自己選擇,況且,未必是壞事,壞事也只能當成好事。
一飲而盡。
剛一喝下肚,許可頓時覺得有一股熱浪襲向自己的腦海,恍若岩漿般,在自己的腦海里面奔流而過,劇烈的疼痛感隨之而來,許可感覺自己的頭腦就要裂開了了,抱著頭,在地上咬牙踢滾,最後實在忍不住,放聲大叫。
紅發老祖面無表情,也不施以援手,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許可在地上掙扎和叫喚。
許久,許可暈迷過去。
一直到這個時候,紅發老祖才嘿嘿一笑,塞了一顆藥丸進許可的嘴里,然後,提起許可,跨上法寶,直飛而去,不過,看方向好像又是那個竹居?
沒錯,紅發老祖在許可昏迷後,提著許可,直接就往剛才聚集的竹居趕回來,沒多久,就出現在內殿,把許可放在一張椅子上面,然後回稟峰主︰「師兄,已經搞定了,我已經讓他喝了洗魂液,洗掉了他以前的一切記憶,現在,他的腦海里面就像一張白紙,我們照舊偽造一份在宗門出生的檔案,等一下他蘇醒過來之後,一樣告訴他,他作為一個散修辛辛苦苦修煉到練氣士三重卻不慎跌入懸崖,導致失憶,是我們把他救回來的,就可以了。當然,我們也可以將一份偽造的記憶,放入他的腦海,不過,不過,這是個技術活,很容易在洗魂液的殘余效果下失效的。」
「你照舊做就可以了,不用和我的,難道還想要我代你做?」峰主有點不耐煩。
「這活兒簡單,不過,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搞這麼多麻煩的手續,而且個個門派都要這樣搞。就算讓他們這些從起源之地出來的弟子保留著原來的記憶,有什麼所謂呢?」紅發老祖對于這個問題已經想了好久,今天一樣還是不明白,有點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這個是宗主的命令,具體細節和原因只有一個門派的首腦才能夠知道,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宗主。」峰主沒好氣地回答,「不要從起源之地來的弟子要洗掉關于起源之地的記憶,就連我外派在起源之地的眾多長老弟子,也是每回來一次,我就要將他腦海里面有關于他帶來這個弟子的所有記憶都刪除掉,你以為我就容易啊,每次還要隨便找個靠譜一點的理由和他們解釋,為什麼要派他們出去,煩都煩死了……」
「不過,其實,我覺得這也是對這些來自于起源之地的弟子的一種保護吧,前些年,我偶爾會听到某個門派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來自起源之地的人才,被一些魔頭掠走,當成了奪舍的好對象。」紅發老祖隨口。
峰主眼神一亮,「這也未必沒有可能,坦白,不知道什麼原因,起源之地出來的弟子,在同等資質之下,修煉的速度以及悟性等等都我們修真界本土居民的好很多,這也是很令人費解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一定要在四年之內,不靠幫助達到練氣士五重的學員才能帶出來’這個由鎮守使大人制定的限制性要求,我們修真界早就堆滿了從起源之地出來的學員;當然,也有例外,如果沒有達到練氣士五重卻要帶出來的,帶出來一個,就要減去五個的名額,所以,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宗主會對這個許可如此的感興趣,找了個這麼爛的藉口,就把他從起源之地帶了出來。」
「我那個奪舍的可能只是隨便罷了,你也附和著瞎扯……其實,大家都知道,宗主所在的一脈天機峰其實武力不怎麼強大,但是,勝在問卜鬼神之術造詣高,能夠決定本宗門的具體事務,所以天機峰主才一直擔任我們出雲宗的宗主,峰主,我估計是皇普老兒又預測到了什麼,才不惜花這樣大的代價將這子接出來的。」紅發老祖這次不笑嘻嘻了,非常嚴肅地道。
「算了,先靜觀其變吧,反正這子在學院是已故的巉岩師兄的徒兒寧子的弟子,按照規定是屬于我們竹峰的,如果是什麼好事情,我們竹峰一脈絕對佔有優勢,如果不是好東西,只是一個庸才,到時就讓他自生自滅算了,當然,如果到時沒什麼出息,也讓他練一下煉體術,增強肉身,作為奪舍的鼎爐不錯。畢竟,你我都老了。」看著眼前昏迷的許可,峰主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