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走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面,看似逛得無比愜意,只是,在輕輕松松逛了好幾個小街道之後,許可一下子走進了一個小胡同里面。
「出來吧,我知道你跟在我後面很久了,朋友,有事情不妨直說,想要打劫的話,如果你是元嬰期或者以上修為的修真者,我將財產全部奉上,如果不是,你可以不現身,可以走了。」許可站定之後,淡淡地說道。
「打劫你妹!小子,你果然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小家伙了,沒想到,你上次竟然大難不死,況且還有了驚天的際遇,竟然一躍而上,都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了,不過,你就算是僥幸進階金丹期,也就是剛剛進階而已,你和我的差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近,少在這里他m的囂張,雖然可能過程會比較繁瑣一點,麻煩一點,但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滅掉?」隨著許可的出聲,不久,在許可後面的胡同牆壁後面,出現了一只牛角,然後,整個身形慢慢出現。
操!叉叉的,你還敢出現,我還以為是誰這麼牛叉,說話這麼囂張,而且還鬼鬼祟祟地跟在我的後面,還好,小松鼠的感應能力真不是蓋的,還隔著老遠的時候,已經擦覺了後面有一個相同的氣息在跟著已經很久,並且,距離保持得很好,不是跟蹤是什麼,所以,許可雖然裝作不知道,但是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當然,許可留意了一下,跟蹤自己的也只是金丹期的修真者而已,雖然因為怕打草驚蛇而不能回過頭去施展望氣術,無法知道他的具體修為,不知道是金丹期幾重,但是,只要是金丹期的修真者,許可都不是很畏懼,就算是金丹期的巔峰,自己打不過也總跑得過,只要小心謹慎,沒有什麼生命的危險的。
一開始,許可在故意引他走進小胡同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習慣于黑吃黑的修真者盯上了自己,想要跟蹤自己好看清楚究竟是不是一只肥羊的彩電行動,獅子啊沒有想到,原來是這個家伙,竟然是這個當初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家伙。
「老牛,別來無恙,上次一別,小弟對你可是想念得緊啊!」仇人相見分外眼睜,許可原本想要做出一番瀟灑面對以前的仇人的姿勢,問題是,他的精神涵養還不夠過關,最終的結果是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模樣,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
「少來這一套,我跟你沒任何交情,不用套近乎,你就算再怎麼討好我,我也是要為我那個小牛犢討回公道,算了,還是直接一點好了,我不是一個喜歡客套的人,當初我就已經跟你說過,我追殺你,最主要不是為了為我那不知道是多少個兒子中的一個報仇,我老牛英俊瀟灑,不知多少牛族美女爭相獻身,那些崽子多如毛發,掛掉一兩個沒有任何關系,我就是羅布先這個臉,你殺我一個築基期的小牛犢,我就要你賠償你作為同樣是築基期修真者的性命。只是,很可惜,看來你最終是被那只老龜給救了,操,還以為你是被它吃掉了。小子,算你命大,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來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吧。」老牛一副沒好氣的模樣,不過,這種神情和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和許可認為它應該有的憤怒表情還有著很大的區別啊。
「商量解決?」許可听了老牛頭妖的一番話,很是疑惑,這老牛不是一看到我就應該喊打喊殺的麼?我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只是商量商量就能解決了他所謂的面子問題,畢竟,自己將這老牛的一個小牛犢兒子都殺了,況且,在殺了的小牛頭妖的身上,許可還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件組合型法寶的零件——奔牛角,並且將它組合到自己的飛行法寶,烏光梭上面去了。
話說回來,自從進入到這個烈光城里面居住下來穩定下來之後,許可根本一次都沒有離開烈光城外出過,在這個烈光城里面,元嬰期一下的修真者又是禁飛的,所以,這個以前非常鐘愛的法寶,竟然試一次也沒有使用過,不過,現在自己進階金丹期了,那件當初非常拉風非常牛叉的烏光梭,它能提供的速度肯定已經跟不上自己的需要了,唉,修真者就是要面臨這樣的煩惱,在進階之後,自己當初嘔心瀝血大費周章甚至傾家蕩產才得到或者打造出來的所謂極品法寶,轉眼間就變成了不再適合自己的過期貨,除了極少數能夠通過改造將它的品階進行提升的法寶以及能夠自主進化升階天然法寶之外,基本上修真者進階之前使用的法寶,都是要淘汰的。
「小子,你當我老牛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竟然敢不理我?」許可被這老牛的一聲大喝給從沉思中硬生生地拖了出來,許可明顯地看到,這老牛核桃一般大的鼻孔,已經開始在噴氣。
嘿嘿,老牛,你以為還是當初你追殺我的時候的那個情況?想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多謝上天給于我這樣一個洗刷當初被窩囊追殺的侮辱,許可雖然是一個修真者,但是,他並不是非常相信有神靈,當然,他也不是不信,就是那種或許有或許無的看法,不過,在這一刻,許可相信這修真世界上,是有神靈的,非常感謝。不過嘛,等這件事情過了之後,那就不知道還想不相信了,嘿嘿。
許可決定好好都弄一下這只老牛,你要面子是吧?你要因為自己的面子,當初就要對我痛下殺手是吧?哼哼,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許可報仇,有早有晚,管他呢,有機會就上,先逗逗它,逗弄完了之後,再干掉它。
懷著這樣的念頭的許可,將自己憤怒的表情松懈下來,語氣平和地對這個見許可許久不回答它差點就要暴走的老牛說道︰「商量解決,哦,這樣啊,能夠和平解決當然是最好了,說吧,你說說看,怎樣一個解決法,你會比較滿意。」
表面上是這樣說,但是,許可心里面早就為自己剛才的一番說辭而在內心嚴重鄙視自己,和平解決個毛啊,什麼事情都能和平解決,那還要軍隊做什麼,還要每年投入那麼多的軍隊費用做什麼?許可這時不禁想起在凡人間的時候,听到說書先生說過的一個小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國家,國力還算強大、軍隊的實力也算強大,但是,就是奉行什麼和平主義政策,原本口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後來慢慢就變成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人」了,周邊的一些小國家動作頻頻,幾十年的時間里面,將一些原本屬于這個大國的一些國土海島給慢慢蠶食,面對這種情況,這個無論是經濟實力還是軍隊實力都比人家這些跳梁小國的大無數倍的大國,竟然整天就會口頭上「我們抗議」、「我們譴責」、「我們交涉」、「我們反對」,再嚴重一點,就真的是嚴重了,就是口頭上「我們嚴重抗議」、「我們嚴重譴責」、「我們嚴重交涉」、「我們嚴重反對」,要不就是搞一點不疼不癢的小活動,以緩解國民的不滿情緒,最終的效果和結果,大家可想而知,操,人家的幼兒園都建設到幾十年前屬于這個大國的中興島上面去了。
當時,听著這個所謂故事的許可心里面非常地不爽,這個大國的老板要是真的那麼在乎自己的國土、在乎自己的子民,為什麼不用強硬的態度、為什麼不動用武力將原本屬于自己的島嶼給拿回來,就算是稍微強硬一點的態度,也比總是在那里不疼不癢地像太監一樣,吼那麼一兩聲好啊。難道太監吼出的聲音大如天上隆隆的雷聲,他就會變成一個陽剛男人了?屁!要是真的這麼容易,靠把口就能解決問題的話,就不會出現「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的苦楚了。
叉叉的!
許可的觀點就是這樣,對于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要恨恨地打,打到他服服帖帖為止,不然,你明知道一個垃圾時刻準備過來偷你東西甚至已經在搶你東西,難道你還要和這垃圾示好?要是我,如果有能力滅殺,就直接滅殺了他,不然,留它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當跳梁小丑,難道是想看戲麼?叉!
老牛頭妖不會讀心術,他沒有想到短短的一瞬間,在他對面的許可,就已經在心里面想了這麼多東西,而且,所想的這些東西與它牛頭妖基本上沒有什麼關系,可以說,許可因為想起往事差點就將這個老牛頭妖給忘記了,這種對老牛頭妖無比藐視、完全不將它當一回事的心態,要是被它知道了,估計會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