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仙魔聚玉龍(本章免費)
大魏西南有一條延綿萬里的山脈,如同一條碩大無朋的巨龍盤踞在大魏西南邊疆。這條山脈便是玉龍雪山山脈。
「在當地人的傳說中玉龍山脈乃是一個遠古天神所化,天神手持十三把寶劍激戰侵擾人類的惡魔最後終于將之殺死,天神與其十三把寶劍全都幻化成直沖霄漢的高山,守護者在這里世代居住的百姓。元顯大師,這個傳說你可曾听過?」
玉龍雪山絕頂扇子陡之上今日竟然來了兩個人,一僧一道。僧者黃色衲衣,須眉皆白,乃是法源寺方丈元顯大師。道者紫衣金冠,飄飄欲仙,長須冉冉,端的是一位羽門高士,乃是當代龍虎山掌教大天師張宗易。
「阿彌陀佛」元顯大師雙手合十︰「老衲當然听說過,說來不過是世人痴愚牽強附會,生生捏造出哄玩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張宗易說道︰「故事雖然幼稚可笑,然而也是百姓良好的願景,只是希望安居樂業風調雨順罷了,將不可預知不可抵擋的災難,交給連他們也不知的英雄神靈。每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懷中抱子,腳後蹬妻如此而已。然而我們卻不似他們這樣安閑,平日里吞吐打坐不得安閑不說,還要心系天下,消災彌禍,翦除妖氛。哎!實在是不如凡人好啊!」
張宗易回頭望向元顯︰「大師你說老道這些話可否有些道理?」
元顯大師微微一笑︰「天師此語確有幾分道理,只是凡人有凡人的難處,我等也有我等困苦,都是在閻浮紅塵中打滾不得自在。若是天師此時是個凡人說不定又要羨慕神仙的好處了。」
張宗易說道︰「世人都曉神仙好,可是誰能曉得神仙的煩惱呢?說來我等也都是渡了三次天劫即將飛升之人,算是凡人口中的神仙了,今日竟也如那些少年一般強說憂愁了。」
「善哉,善哉」元顯大師說道︰「只是因為今日之事太過重要,多吉那廝神通廣大,故此天師才有如此憂慮,只是邪不勝正,天師何必杞人憂天?」
「確實」張宗易點點頭說道︰「大師,多吉到底是何來歷?怎會如此厲害?像是突然冒出來似的!」
「前幾日大悲法王來我法源寺老衲也有此一問」元顯大師說道︰「多吉乃是吐蕃一個小寺院之人,以前得到些粗淺的密宗修持之法,雖無甚神通法力卻也能消病去疾。天師大概也知道密宗修煉之法乃是講究即身成佛,得神通甚易成佛也甚易。宣揚成就小我以回歸天地乾坤的大我。只是這多吉在寺中犯了規矩被長老活佛逐出寺院,後來不知怎麼竟然得到失傳甚久的歡喜宗的歡喜禪法!?此法不同于別的佛門法術,是要求以大歡喜入得大寂滅,于男女歡喜之中參悟佛法,故此此禪法之中多有男女采補之術。數千年前名噪一時的歡喜佛宗就是仰仗著這門功夫縱橫天下。只是大多數修煉此法時心智不堅,不能月兌離色相,不知肉身布施,紅粉骷髏之真諦,沉迷于歡婬之中,時常做出劫掠強暴之事,被當年的太清教掌教太易子滅了宗門,歡喜禪法就此失傳。不意卻被這多吉得到,多吉得到此禪法之後不知怎麼就法力暴漲,自號昆侖上人。多吉本非能堪破色相之人,所以自此之後就無法無天,四下里行那強行采補之事,到處挑戰各家高手,強奪秘籍法寶。」
「原來是這樣。」張宗易點了點頭︰「看來多吉擊殺當代太清教掌教真人並非逞一時之氣,當年太清教滅絕歡喜宗道通,如今多吉又滅了太清教看來是事出有因啊。」
「善哉善哉」元顯大師說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只是統領天下道門的太清教卻是一去不復返了。」張宗易嘆息道。
「元顯大師」張宗易又說︰「不知大師以為我等今日有幾分勝算?」
「呵呵」元顯和尚說道︰「我等今日必勝!」
「大師倒是有自信。」
「難道天師就沒有此把握嗎?」元顯反問了一句。
張宗易笑而不答,只是沉沉的看著遠方……
玉龍雪山之上終年狂風呼嘯,這風並非不同的風,乃是九天雷火罡風,內藏乾天之氣與九天雷火,凡人只要稍稍沾上便會肉散骨銷,魂飛魄散。尤其是絕頂扇子陡上罡風更是猛烈,扇子陡上終年草木不生,無論飛禽走獸都無法在其上存活。然而張宗易與元顯大師卻坐在扇子陡的絕頂一動不動。
過了不多久,只見天邊陸陸續續開始飛來遁光,他們並不上主峰扇子陡,只是三三兩兩結伴在其余的山峰上落下。
元顯大師緩緩睜開雙眼︰「觀戰的人來了!」
張宗易點點頭說道︰「今日來的人看來不少,恩?怎麼他也來了?」
元顯大師扭過頭問道︰「天師是說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東明太微宮掌教趙知元。」
「是他?」元顯大師看了看說︰「果真是他,他來干什麼?難道是出手相助?以他的法力並不弱于我等,劍術上的造詣與青城劍派掌教耿金吾不相上下。如是得到此人出手相助,恐怕今日多吉是實打實的在劫難逃。」
「依老道看來,趙掌教恐怕不會出手。」張宗易說。
「卻是為何?」元顯大師有些不解。
「今日他帶來了二十多位門人弟子,想來是觀戰來了,再說趙掌教已經封劍十幾年,若是出手相助定當會提前告知。」張宗易說道︰「馬上將要午時了,想來耿真人與大悲法王就要到了吧。」
張宗易話音剛落便看到正北方飛來一道金光一道明晃晃的劍光,瞬息便到了扇子陡落了下來,只見一人身穿暗紅色袍子頭上戴了一頂彎月黃帽,乃是黃教大悲法王。另一個身著水合色道袍,腰下懸著一柄三尺長劍,正是青城劍派的耿金吾。
二人一到,張宗易與元顯大師就立刻站了起來。過了片刻,耿金吾抬頭一看太陽就大吼一聲︰「多吉鼠輩速速出來受死!」
耿金吾這一吼端的是雄壯,滾滾氣浪將天上的浮雲登時間全部被沖散,連玉龍雪山上亙古不變的罡風都為之一停。轟隆隆隆,只見扇子陡跟周邊的十數座山峰上的積雪一瞬間全部發生了雪崩。在周邊觀戰的有幾個實力不濟的,立刻七竅流血,連忙駕起遁光飛走,生恐再不走怕是連命都得留下,剩下的除了修為特別高的全都運起法術護住自己。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一個如同黑夜里老梟的怪笑從南邊響起,初始時甚小,後來漸大,最後整個天地之間都只剩下了這老梟般地怪笑。「啊啊啊啊啊」數十個觀戰之人護身之術立刻崩滅,「砰砰砰砰」立即被這笑聲震成一團血霧。同時一道金光在千里之外乍然出現,只是瞬息間便到了扇子陡。金光以雷霆之勢突然停止!金光之中顯出一個面相干枯的中年模樣的人。
「昆侖上師多吉!」耿金吾咬著牙說道。剛才耿金吾大聲一喝,本來就是有心給多吉一個下馬威。不想多吉緊接著的怪笑卻是威勢比他還要大,雖然耿金吾有心保全觀戰之人在大喝之時留了點心,然而僅憑笑聲將人震散,耿金吾自問做不到,而且震散的還都並非庸手。這已是初次交鋒,然而這初次交鋒耿金吾便已輸了一籌。
「哈哈哈哈」多吉狂笑道︰「正是佛爺我,今日爾等七人合計決斗佛爺我一人,怎麼只來了四人?難道其他的都怕了?不敢了?哈哈哈哈,中土鼠輩還有你這活該速死的黃教雜毛,哈哈哈哈,今日注定要死在佛爺手中。」
「多吉」大悲法王上前一步說道︰「你我都知今日乃是不死不休的決戰!莫呈口舌之利!還是我等送你速速超生乃是正道!」
「哼!」多吉說道︰「你想死,佛爺成全你!不過這些個圍觀的,想要得些漁翁之利的蒼蠅實在討厭!還是殺了的好!」說完,多吉身上金光大盛,頭上出現一個直徑丈許的彩色金輪,金輪之中無數喃喃的誦經之聲響起,一時間宏大浩瀚的誦經之聲便填塞了整方天地,無數佛陀菩薩,金剛護法,乃至天女毒龍,各色惡魔鬼王從金輪之中飛出。或是面容慈悲,或是面目猙獰,或是妙曼起舞,或是嘶聲厲吼,一瞬間,仿佛是無數油彩佛門典故寓言中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演繹出各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什麼割肉飼鷹,白猿獻果,九色鹿等一個個的故事飛快的閃動著,無數世界的如天國,地獄,各個欲界諸天都擺著人們面前,仿佛多吉一下子打開了諸多大千,中千,小千世界的大門。正在人們目瞪口呆之時,這些佛陀菩薩,天女羅漢,鬼王金剛,一個個都或手持利刃,或赤手空拳,或捏著印訣沖向圍觀的諸人,氣勢之強讓人們都喘不過氣來。這如同佛祖降世,天仙下凡一般的威勢讓諸多圍觀之人都無法反應,更不要說動手反抗。試想平日里在寺廟中看見這些佛陀菩薩的塑像尚且頂禮膜拜,今日這些真佛出現在你面前,面對他們的威壓,整個靈魂都在顫抖,讓人怎麼能生出什麼別的念頭?一個個都好像是待宰羔羊一般,動也不動,只是眼神中流露出無邊無盡的恐懼與不可思議!感到死亡是如此之近!不過也有那些法力高強的,隨即駕起遁光絕塵而去!那東明太微宮的趙知元便是其中之一,只見趙知元冷哼一聲,身上一道沖天劍氣迸發而出,護住身後的二十多位弟子。「多吉,今日你們決戰我不摻和,然而若你今日不死,我趙知元定會一人一劍斬下你的狗頭」趙知元說完便凌空飛走。
「哼,趙知元!佛爺記住你了!」多吉面容陰狠。
「多吉,你也是當世高人,我等決戰干他人何事?貿然出手是否有損身份?」
正在眾位觀戰之人深感無力與恐懼之時,但見面前白光一閃,一個個人物出現在那些金剛羅漢面前。或是身穿龍袍、頭戴旒冕,或是手持笏板,或是跨馬持槍,或是一身鳳袍的女子貴婦,或是面容陰冷的奸臣佞幸,或是威儀堂堂的忠良,無數的場景對應著多吉的神通,或是朝堂爭辯,或是征殺邊疆,或是後宮政變,或是代天巡狩,或是斬殺戰俘,或是屠城縱火。仿佛有人將歷史生生的搬到你的面前,再也不是凝固在竹簡白紙上的一個個文字,而是活生生的在你面前演繹。將那些詭譎變幻,風起雲涌,戰場縱橫放在你的面前,也不是戲台上的依依呀呀的吟唱,而是活的人,真的事。一種歷史的厚重、悲壯、滄桑、血腥、詭譎、如同滾滾長江大河不可阻擋的氣息充斥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不禁有種熱血奔流,慷慨而歌的沖動。這些帝王將軍,後妃朝臣也都一個個迎向那些佛陀菩薩,出拳出掌,揚戈拔劍,與之廝殺起來。
隨後一個溫和儒雅的聲音響起︰「多吉凶悍,此戰不是爾等可以觀看,還是速速離去的是,不然白白丟了性命,殊為不值。」
眾人听道,仿佛有一種莫名的氣場,讓人不自覺的就能相信這聲音的主人,有無邊的親和力,給人一種仿佛春風拂面一樣感覺,不禁臉上都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知何時,扇子陡之上出現三個人來,都是高冠博帶,衣袂飄飄,正是儒門三大宗師——李盈虛,蘇寒山,杜西岩!
剛才出手的乃是李盈虛,李盈虛貴為當朝宰輔,又是儒門大賢,精通古今史事,曾奉命編纂《古今通鑒》。一出手就是自己編修史書是領悟的神通「上下古今」。這招神通乃是自創,李宗師仗著自己的儒功深厚,有精通史事,方能打出這一招,若是換了別人則是決計打不出的。即使是蘇寒山,杜西岩二人同樣儒功精深,通曉古今,然而對于歷史的感悟卻遠遠沒有李盈虛深刻,故此也是無法用這一招的,即使勉強使用也不過是畫虎類犬而已。
而剛才說話的乃是玉英山莊山主杜西岩。眾觀戰之人一看是儒門三大宗師,松了口氣,眾人在看看李盈虛施展的手段與多吉不相上下,而且比多吉更有一種深沉之感,似乎其凝練程度比多吉還要過之,便紛紛想道︰「不愧是當朝宰輔、儒門大賢,手段端的高超。」隨後眾人又想起了杜西岩的話但是都不願意走想到︰「現在當世七大宗師聚齊,想來降服多吉已是不在話下,可是杜山主為何還要我們離開?」
與杜西岩、李盈虛並立而立的蘇寒山此時開口說道︰「爾等還是速速離去的好,到時候大戰開啟我們尚且自顧不暇,更無法照顧你們。此戰身為凶險,觀之不宜!」觀戰眾人听了相互對視,忽然有一人御劍而起,其他人便紛紛跟隨,離開了這雪山之巔。
此時當世七大宗師並立,隱隱形成一個陣勢將昆侖上師多吉圍在中間。此時,雪山之上漫天的佛陀還在與古今許多名士爭斗。多吉冷眼看著剛到的三大儒門高手,李盈虛一身青袍花白胡須,蘇寒山面容大抵四十許,腰下懸劍,昂然而立,杜西岩看著更是年輕些,大抵三十多歲模樣,腰系玉佩手持折扇,端的是位極其俊美之人。而在多吉眼里這三人都是神光內斂,骨骼清奇,一身說不出的韻味,容止若思,瀟灑大度。
多吉朝幾人狠狠的看了幾眼,大喝一聲,身上金光大作,頭上的金輪緩緩轉動。「咚咚咚咚」一聲聲鐘聲響徹天地,那些幻化出來的佛陀羅漢一個個精神大振,各自身體暴漲,原本都是兩人多高,現在忽然漲到三丈,向那些幻化出的帝王將相殺去。李盈虛微微一笑︰「多吉,你的手段也只是如此而已。」
頓時,那些帝王將相都變得模糊了,散成了一片片煙氣,讓那些佛陀菩薩都無從下手。這些煙氣會聚在一起,逐漸縮小,不一會兒便成了一卷竹簡,但見竹簡上綻放出巍巍紫光,下面一朵白色雲氣將其托住。眾佛菩薩,天女羅漢,鬼王金剛,一齊大聲嘶吼一聲,撲向那只竹簡,要將它生生撕碎。只是他們一接近那竹簡十丈方圓就被竹簡下面的白氣所阻,絲毫前進不得。
多吉冷笑一聲︰「當朝宰輔,儒門宗師不過如此!」只見多吉雙手捏了一個印訣,那群佛陀便開始相互吞噬起來,一旁的大悲法王與元顯大師說道︰「法王你看,如此行事豈是我佛門弟子所為,只是行頭上相似,其實已經是魔教的手段了。」
元顯大師說道︰「他一個婬和尚哪里懂得什麼佛法真諦,所仗的無非是勢而已,似他這般,空有力量而毫無道行,只能呈一時凶悍。」
二人正說著,那些佛陀已經相互吞的只剩下一個左手持鈴,右手拿著一柄降魔杵,身高八丈的金剛薩埵之相。只見那金剛薩埵一出便高舉降魔杵朝那竹簡打去,降魔杵過處,有風雷呼嘯,好似有斷山之力。李盈虛笑道︰「如此駁雜不純之佛相,怎能壞我的竹簡?」只見竹簡之上紫光大作,頓時將那降魔杵定住,「南無俱盧跋折薩埵耶」金剛薩埵大吼一聲,掙月兌出紫光的束縛,再次向竹簡砸去。竹簡之上紫光更勝,下面的雲朵之中射出三道白氣,如三把寶劍一樣將金剛薩埵一下便切成了四段,而後又一絞,便將其絞成虛無。
李盈虛笑吟吟地將手一招,那卷竹簡便平平地落入手中。多吉大怒︰「一起上吧!佛爺豈能怕你們?」說完,便將手一揮,右手捏了一個印訣,劈空向李盈虛拍去,一個金光大手也捏著印訣飛向李盈虛。此時,七大宗師同時出手,李盈虛宗師將手中的竹簡「騰」一下展開,上面都是一個個奇形大篆,一種厚重之氣從竹簡上散發出來,一種不可改變的氣息在文字之上彌漫。金光大手一到便被竹簡上的紫光擊散。那邊耿金吾拔劍出手,直直的一劈,,一條數十丈的匹練似的劍光直斬多吉!不愧是專修劍術的高手宗師,這一劍威勢巨大,便是扇子陡也能劈開,大悲法王雙手印訣連連變幻,一個又一個手印飛出,組成了一個碩大的佛手,手心處一個法和諧輪印記,無數佛陀在掌中顯出,無數念經之聲傳出,掌心的法,輪印記不住的旋轉,掌外風起雲動,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這個法和諧輪下轉動一般。元顯大師則是手持金剛杵做降魔之狀朝多吉打去。蘇寒山抽出寶劍,揮動長劍,卻見一道道劍氣從劍上發出,蘇寒山之劍浩浩蕩蕩,中正雍容,有一種不可阻擋之勢,杜西岩則是將手中折扇一揮,九條紫氣如長龍一樣朝多吉壓去。而張宗易天師則扔出數張黃符,其上雷光游走,猶如龍蛇!直直地飛向昆侖上師多吉!
當世七大宗師聯手出擊,端的是身神威滔天、不可阻擋。眼見六位宗師的聯手合擊就要打到多吉身上,多吉嘿然一笑,一片紅艷艷的霞光從身上冉冉升起,好似太陽初生之時的朝霞,蘊含無比純淨清爽、生機勃勃的朝氣。這片霞光將多吉的身體緊緊護住,耿金吾的劍氣一到,便被這霞光雲氣抵擋住,一點點的消磨掉!同時無論是蘇寒山的劍,還是元顯大師的杵,無論是大悲法王的恆河大手印,還是杜西岩的九九浩然氣,或是張天師的龍虎天雷神符,都被這片奇異的霞光抵擋住!「哈哈哈哈」多吉張狂的笑道︰「什麼狗屁七大宗師,不過如此,哈哈哈哈!看佛爺如何收拾你們!」多吉仗著有霞光保護,絲毫不將七大宗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