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紀太虛再睜開眼楮之時,自己處在一個十分巨大的山洞中,這個山洞極為寬廣,好似將一座大山挖空了!自己所見的前面的石壁上是個描繪這各種傳說中的佛國的美好景色,石壁之前有一個白色玉石雕刻成的巨大的十八品的蓮台。蓮台的右下首乃是一個瓖嵌著各種寶石赤金王座!赤金王座和蓮台同處在一個石階之上,石階之下有四把青石交椅!四周石壁上瓖嵌的乃是明晃晃的夜明珠,將紀太虛所在的這間巨大的石室映的如同處在太陽之下似的!
紀太虛睜開眼楮的同時身旁一聲低呼,乃是林花雨!
「這里是什麼地方?」林花雨拉著紀太虛的胳膊顯得有些害怕!
「這里就是我教總壇!」一個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二人回頭一看,乃是黃昏曉!此時黃昏曉身旁一個護衛也沒有!只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黃昏曉快步走到二人面前石壁前的那個石階上,坐在了那個赤金王座上!
紀太虛此時發現自己的渾身法力竟然一絲都調動不起來,再一看,原來是胸前有一個小小的玉符,鎮住了自身的法力!紀太虛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林花雨,發現林花雨的身上也有一個玉符,同樣鎮住了林花雨的法力!
「此次本座卻是失算了!」黃昏曉陰沉著臉說道︰「沒有想到,向南山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法力大進,跟一年前相比簡直是有了天壤之別!」
「呵呵!」紀太虛看到自己法力被禁錮,又是在蓮花淨土教的總壇,知道自己此時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便也既來之則安之,笑著說道︰「這也是你兵行險招的後果!你自以為張大人如今重傷在身,就像把我們一網打盡,既然張大人敢只身前來南巡,就一定是有所準備的!」
「哼!」黃昏曉看著說道︰「不過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少了幾個護法而已,都是些小卒子,丟了也沒什麼可惜的,你以為我教敢于造大魏的反,難道就憑借這明面上的這九天九地?只要能將你捉來,就算是九天九地全都死了,本座覺得也是值得!」
紀太虛沒有說話,拉著林花雨走了過去,坐在了黃昏曉下首的那交椅上!
「呵呵」黃昏曉笑道︰「這是四大天王的位子!莫非你有興趣不成?」黃昏曉拍著自己的那個赤金王座,傾著身子說道︰「若是紀侯爺有興趣,不僅僅是這四大天王,就算是副教主也自無不可!」
紀太虛盯著黃昏曉看了看說道︰「莫非黃教主也是對紀某的這身血脈有興趣?」
黃昏曉眼楮之中精光一閃,說道︰「不錯,既然紀侯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本座也就不饒彎子了!」黃昏曉拍了拍手,一個身穿宮裝的女子捧著個紅漆小盤子走了過來,盤子上放著一個玉碗,玉碗旁邊有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彎腰走到了紀太虛面前!
紀太虛嘆了口氣,說道︰「難道黃教主就這麼肯定紀某的身份?萬一錯了呢?」
「錯了也不要緊!」黃昏曉說道︰「錯了與本座也沒什麼傷害!」
紀太虛盯著這只玉碗說道︰「姜鬼王可是許諾了紀某許多的東西啊!難道黃教主就像是要空手套白狼?」
「如今你是本座的俘虜!」黃昏曉說道︰「你還有選擇嗎?」
紀太虛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微笑,心中已是出離的憤怒了,伸手拿起了那個小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一割,鮮血順著自己的手腕就留了下來!這把匕首也是一件寶貝,竟然能夠一下子就割開了紀太虛的手腕!
「啊!」林花雨拉住紀太虛的手叫道︰「你要干什麼?」
「林姑娘不用擔心!」黃昏曉對著林花雨說道︰「本座不過是想要你的這個小情郎的一些鮮血而已!」
「你!」林花雨一時間小臉羞得通紅︰「他才不是人家的情郎呢?」
「哈哈哈哈!」黃昏曉笑道︰「既然不是你的情郎,為何你卻如此關心他呢?」
「我——」林花雨漲紅了臉說道︰「就算是我家的小貓小狗傷了,我也心疼好久,何況是個人呢?」
「哦!」黃昏曉笑道︰「所以你家的人傷著了,你就跟心疼了!」
「你!」林花雨指著黃昏曉說不出話來,只好羞怒的在那里跺跺腳!
此時紀太虛根本沒有將他們的這番言語听進去,只是手腕放在那只玉碗上,任由自己的鮮血絲絲滑落在玉碗中!
「黃昏曉!」紀太虛心中暗罵到︰「你趁早祈禱自己別栽在我的手中,若是有一天栽在我的手里,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好了!」黃昏曉這時說道︰「夠了,再多的話,這位林姑娘就要哭喊了!」一道雲光落在了紀太虛手腕上,紀太虛的傷口立刻就愈合了,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紀太虛看了看身旁的一臉擔心的林花雨沒有說話,坐在那把交椅上面色陰晴不定!
「紀侯爺的身體果然非同凡響,真不愧是帝王血脈!渾身一絲雜質也無,皮膚堅韌異常,果然不是凡人啊!」黃昏曉拍著手說道,而後端起盛了半碗紀太虛的鮮血的那只玉碗聞了聞︰「恩,血液中竟然蘊含著一股馨香,真不愧是軒轅黃帝的直系後裔,與我們這些凡人就是不同!」
紀太虛听了心中冷笑︰「你家侯爺練過黃庭萬神真身,這都是黃庭萬神真身的功效,哼!」
「帝王血脈這玩意兒誰都不知道有沒有!」紀太虛說道︰「為何你跟姜秀清都如此的篤信?難道你們有什麼驗證的方法不成?」
「那是當然!」黃昏曉也不隱瞞紀太虛,說道︰「帝王血脈乃是傳自始祖軒轅黃帝,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找到蘊含真龍之氣的東西,就能驗證出來是否侯爺的血脈是否是帝王血脈!」黃昏曉笑著說道。
「想必是黃教主有這種蘊含真龍之氣的東西了?」紀太虛問道,紀太虛也不在這里拘謹,誰知道黃昏曉心中在想些什麼,看著黃昏曉一直是笑容滿面的說不定下一刻就將自己殺了!
「這個當然!」黃昏曉從袖中拿出了一方上圓下方上面雕刻著一龍一虎的印璽︰「這枚印璽為本座早年所得,乃是一條大山龍脈,一條大江龍脈之龍氣凝成的兩枚玉石。受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浸染的久了,竟然化成了一龍一虎,後來被本座擒拿下來,煉成了這方平定山河印,這方印璽上面就有龍氣!」
「黃教主果然是好運氣!」紀太虛面無表情的說道。
「紀侯爺也是啊!」黃昏曉說道︰「竟然是始祖的直系後裔,這份運氣恐怕天下沒人能夠與之相比!其實運氣倒還是其次,關鍵是在于人心哪!紀侯爺說是也不是?」
「這句話我倒是贊同!」紀太虛說道。
「還有一事本座有求于紀侯爺!」黃昏曉笑眯眯的說道。
「什麼有求?」紀太虛哈哈一笑︰「我有的選擇嗎?」
黃昏曉笑道︰「紀侯爺果然是明白人,不知紀侯爺用來詛咒我教佛祖的那件寶貝在何處?可否讓本座一觀?」
紀太虛笑著說道︰「呵呵,原來是這件事兒啊!你說的可是六魂幡?呵呵,可惜啊,這東西不在我的手上!」
「嗯!」黃昏曉一愣,終于一改他一貫的笑容,說道︰「這怎麼會呢?怎麼會不在侯爺身上?」
「這怎麼不會?」紀太虛說道︰「這東西在張大人手中,我有一門密術,能夠穿梭利用小千世界,名叫虛空大手印!」紀太虛看了看黃昏曉。
「怎麼?」紀太虛笑著說道︰「難道黃教主失望了?」
「呵呵!」黃昏曉笑道︰「原來紀侯爺還有這種密術?實在是令本座稱奇,不過失望也談不上,本座不是說過嗎?只要能請來紀侯爺,怎麼著都是值得的!既然六魂幡不在紀侯爺手上,我教佛祖也只不過是多休息一些時候而已!」
紀太虛听了這話,心想︰「哼!這個黃昏曉跟那個什麼老妖怪也是貌合神離,互相算計!」
黃昏曉笑眯眯的將手一伸,一滴鮮血從玉碗中飛出落在了這方平定山河印上,鮮血順著這枚玉璽就滑落到了地上,消失在土地中!
黃昏曉原來笑眯眯的表情此時驟變,紀太虛冷眼看著這一切!
「來人!」黃昏曉的聲音冷得似乎能讓四周的東西都結上一層冰,立刻就有許多的宮裝女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跪在地上,靜候黃昏曉的吩咐!
「送紀侯爺二人下去休息!」黃昏曉寒聲說道。
紀太虛冷笑一聲,拱手說道︰「多謝黃教主!」而後拉著林花雨就站了起來。一名宮裝女子走到紀太虛二人面前,對著紀太虛低聲說道︰「紀侯爺,請!」
紀太虛也不言語,跟著這名宮女走了!
紀太虛走之後,黃昏曉面色陰沉如水,好像能夠將人活活吃掉,一跺腳,四把交椅立刻化作了灰粉!
「不可能!」黃昏曉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