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公子摯對著眾人暴喝一聲!
幾十個人跌跌撞撞的從人群之中戰戰兢兢的走出來,內中赫然是有剛才做聲的那兩個人。
「嘿嘿!」錢諾冷笑一聲言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會如此的多嘴呢,原來是同犯。」
「這些人,便悉數交給你們了!」公子摯對著應申幾人言道。
「我師父曾經說過!」應申張口冷笑著看著公子摯言道︰「說是我這個小師弟若是有了什麼損傷,便要整個東南兌州的生靈性命來消弭他老人家心中的怒火!」
公子摯听了,心中一驚。一旁的玄老祖听到這話,也是一陣愕然,本來想走出來,忽然看到了天上的應申,心中想到︰「老祖我的目的便是將這九州局勢給攪亂,日後的局勢便已經是注定的要大亂了,還操著閑心干嘛?若是此時真的將這一群殺神、煞星給逼急了,日後便少了應申這個祖龍的後繼,乃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這些鬧人的閑事兒還是不要管的好。」玄老祖想到這里,也不再管公子摯如何跟紀太虛的一干弟子如何行事了。
「不過——」應申故意拉長了聲音言道︰「我好歹也是執掌一州的人,自然是以愛民為仁為己任。此時雖然說是過在你,然而跟這東南兌州的百姓無關。便在師父面前苦苦哀求了許久,終于是勸得師父收回了成命。也不要你東南兌州整個州的生靈給賠命了,只要將這些招徠的雜七雜八的牛*鬼*蛇*神給殺死便可!」應申看著公子摯冷冷的說道。
應申此言一出,周圍的那些修士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他們也都見識了這一群人的手段跟法力,知道自己這一群人萬萬不是應申等人的對手,一時間變得十分的不安。一個在邊緣的修士忽然身化一道遁光朝著摯城之外飛去。
「哼!」應申冷笑一聲,手中飛出了一條金色真龍氣勁朝著這個修士飛去,這個修士哪里能夠躲過,被應申這一拳給轟得粉碎!
「你——」公子摯頓時間變得面色鐵青,對著應申言道︰「應申,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紀北宸冷笑一聲對著公子摯言道︰「你還說我欺人太甚?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夠坐擁這一州之地,還不是我父親賜給你的?若不是我父親廟算在前,而後又施展大*法,生生的將這中央天洲給開闢成為九州大地,你如何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成為這東南兌州之主?我小師弟好心來幫助你,卻差一點送了性命。你乃是震蒙氏大神之子,我們也不求因為讓你成為了一州之主而報答之類的。但是你這事情著實是太過的過分,若是你不想當這東南兌州之主,想坐這個位子的,大有人在,反正震蒙氏的兒子又不止你一個!」
公子摯听到紀北宸這般說道,頓時間氣得渾身顫抖,死死的盯著紀北宸!
「如何行事便看你自己了!」紀北宸對著公子摯言道。
「啊——」公子摯仰天大吼一聲,身上飛出一道玄光,這道玄光將在天上的所有投奔自己的修士都給束縛住,而後手上的玄光一震,正在這時,錢諾伸手也是一道冥光飛出。
這些遠來投奔公子摯的修士盡皆被公子摯殺死,除去那些個圍攻過雲飛煙的,悉數死在公子摯的手中。而那些本來是企圖對雲飛煙殺人奪寶的修士,則是被錢諾給留下了元神魂魄。
錢諾將這些元神魂魄給收起,笑著說道︰「我好歹也是執掌了一半的地府,自然是要有點什麼動作,才能夠給我的小師弟出氣。這些魂魄便受一萬年的十八層地獄煎熬之苦,而後再將其滅去魂魄!」
「多謝公子為我小師弟出氣!」應申對著公子摯拱拱手說道︰「日後若是有閑暇必然是要來找公子聊天,商榷一下這九州大地的形勢。嘿嘿——在這里便恭祝公子登基為帝,嘿嘿——來人——」應申一張口,那邊便有兩隊金甲武士從虛空之中走出,兩隊金甲武士抬了許多的大箱子,應申接著說道︰「這些便是我送給公子的賀禮,還望公子摯不要嫌我禮薄啊!」
「哦!」錢諾也是笑了笑︰「對了,今日乃是公子你登基的大好日子,我身為半個地府之主,自然也不能夠是小氣了。」錢諾啪啪啪將手一拍,便有許多的鬼兵鬼將從地下出現,也帶了許多的禮物︰「還望公子笑納!」
「呵呵——」紀北宸對著公子摯言道︰「我們卻不似大師兄跟錢師兄這般的掌控實權,乃是窮苦之人。」便不送什麼禮物了。
「既然如此——」應申看著紀北宸等人說道︰「那麼我們就不便打擾公子的登基大典了,先告辭了!眾位師弟,可有興趣去我那王宮看看」
「誠所願也!」眾人齊聲回答道。
當下眾人便一同突破了虛空去往了南極乾州。
今日應申、紀北宸借著雲飛煙的事情向公子摯發難,可謂是當著不知道多少人的面,狠狠的扇了公子摯一個耳光,使得公子摯的臉面在三界乾坤之內丟盡了!固然是公子摯依舊是登基為帝,然而他這皇帝當得卻憋屈到了極點。
「哈哈哈哈——」錢諾在應申的王宮之中哈哈大笑︰「我真是現在恨不得就去看看那公子摯是何等精彩的一幅表情!若是公子摯有力量的話,只怕是會將我們幾個給生生的撕碎了方才解氣!哈哈哈哈——」
「呵呵——」應申看了看錢諾,然後回頭看向坐在最下首的雲飛煙言道︰「師弟,今日這事情做得可曾給你解氣嗎?若是不解氣的話,我們再去他的皇宮之中鬧上一鬧!一定是要讓師弟解氣才是——」
「你們——」雲飛煙無奈而又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這幾位師兄,小聲的說道︰「這個,是不是太過了點兒!」
「你們不知道!」塵空對著眾人說道︰「小師弟心腸極為的良善,之前還想著要我將那些人給放了呢。」
「哦?」錢諾眉毛一揚,對著塵空說道︰「看來我們這個小師弟卻是比你這個假賊禿跟適合修煉佛門大*法了?嘿嘿——正所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哈哈哈哈——」錢諾今日里心情十分的舒暢,對著塵空說道。
「你——」塵空瞪了錢諾一眼沒有說話。
「小師弟。」應申看著雲飛煙緩緩的說道︰「你這般心腸雖然是良善,但是也太過于怯懦了。他們既然是得罪了你,那你便輕易不能夠放過他們。」
「但是——」雲飛煙深吸一口氣對著幾位師兄說道︰「他們固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們這般做,也著實是太過了一點,他們不是好人,我看你們也不是。」雲飛煙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幾位師兄都是法力高強到了極點的人,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對這幾人說道。
「我可從來都未曾承認過我是好人。」錢諾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個——」紀北宸輕聲一笑,對著雲飛煙說道︰「師弟,你不似我們,是跟著父親一路走來的。雖然你還不曾知道我們九鼎山的勢力有多大,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三界之內的九州大地,我們九鼎山控制了一半還多。」
「嗯?」雲飛煙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幾位師兄。
「你吃驚吧!」應申緩聲說道︰「不過,這也只是表面光鮮而已。」應申長出一口氣︰「我們勢力固然強大,然而敵人也是強大——我們也想著一心一意修道煉氣,不問世事,風輕雲淡的逍遙物外,然而,我們這些修道煉氣的,又有幾個能夠真正的逍遙物外的?我們這也是不得已,你的這幾位師兄,跟咱們師父師叔,現在都是半條命懸在腰間,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你們這麼強大,怎麼還——」雲飛煙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幾個師兄說道。
「強大?」紀北宸搖搖頭說道︰「我們的修為在真正的強人面前還是不值一提的。今日你是不是看著那些個因為你而死的修道之士死得很是冤枉?是不是覺得今天即將登記的公子摯很是可憐?你是不是還在覺得我們是在濫殺無辜?」
「是!」雲飛煙點點頭說道。
「你錯了!」應申看著雲飛煙說道︰「公子摯乃是震蒙氏大神第二子,震蒙氏大神死前,將他的九鼎山的基業留給了師父。公子摯便一直心生不滿,一直想著要將九鼎山的基業從師父手中奪回來。不管我們是如何對待公子摯,公子摯日後都會對我們下手的,那些被殺死的修道之士,日後都會是我們的敵人。」
「那是以後的事情,但是你們卻是現在在殺人!」雲飛煙爭辯道。
「誰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紀北宸凝聲說道︰「若是我們不提下手,說不定日後便是一個小小的金仙都有可能將我們的大業給毀諸一旦!」
「故此,我們必須是這般做才行的。」紀北宸說道︰「我們都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在下界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吃過了這般的虧,故此,萬萬不能夠重蹈覆轍。在下界的時候,父親叔父他們都是有著壓倒性的力量,絕對能夠掌控、對付一切。就算是有那一招兩招的差棋,也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在這里,我們卻不能夠有著一絲的疏忽,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將任何的危險的可能都扼殺在萌芽才行。」錢諾皺著眉頭說道︰「因為我們本身就已經是十分的危險了。這種危險,已經是讓我們人人都驚懼了。」
「到底是何種的危險?」雲飛煙不禁問道。
紀北宸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笑笑的看著雲飛煙。接下來,塵空便將一切都給雲飛煙簡略的說了一遍……這事情,听得雲飛煙臉上露出了不可抑制的驚恐之色。
「你現在理解我們了吧。」應申凝聲對著雲飛煙說道︰「呵呵——你要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于瘋狂,太過于不可置信,你大可此時退出師門,我們絕不阻攔!」
雲飛煙一听,說道︰「大師兄說得這是什麼話?我雲飛煙雖然不似你們這般天資過人,然而也不是軟骨頭。既然是拜入了師門,便生是師父的人,死是師父門下的鬼。絕對不會因為恐懼而退縮。」
「如此這般——」眾人笑著說道︰「不愧是師父(父親)選出來的人物,有這份膽量,便已經是超越了許多人了。」
「你以前一直在修煉,生活平淡,還經受不了今日的事情。」錢諾對著雲飛煙說道︰「等到你也如同我們一般動輒掌控了許多人的性命,便自然理解了我們今日所為了。」此刻雲飛煙心中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對自己幾位師兄的怨言也少了不少。
「呵呵——」雲飛煙看著幾位師兄笑著說道︰「也許吧!不過幾位師兄日後還是少做些這麼多的殺孽最好,因為這畢竟是會影響日後的修為的。」
「你剛入門下,還不知道。」錢諾對著雲飛煙說道︰「我們雖然是功法各自不動,然而都修煉的有如何收斂自身業力之法,都能夠以自身業力凝聚、形成紅蓮業火,將自身的業力給轉渡出去。這業力雖然是對別人而言如同是洪水猛獸一般的可怕,然而對于我們卻不過是要白白的增添出一種手段而已。師弟你剛剛入到門下,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正值天地、乾坤宇宙大變革之時,日後我們所做得殺孽定然是不少,有些手段是必須的。我們這些舉動也算是上合天道的。」
「錢師兄好生能言。」雲飛煙看著錢諾笑著說道︰「殺人還能夠上合天道不成?」
「那是當然了!」錢諾說道︰「當初祖龍朝廷被天帝推翻的時候,也是造就了許多的殺孽,然而天帝還是穩穩的坐住了天帝之位,可見天帝鼎革的時候,是必然要有一部分人去犧牲了性命的。但凡是這世上,有生則必然有死,有立則必然有滅,有存則必然有亡,有始則必然有終!這些個都是天地大道之間人所共知的道理,我們也許就是為了執掌那殺伐、滅絕之道,而應運而生的吧。」錢諾說著,語氣之中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種深深的落寞。
「這種事情,甚是傷神,我們談論他作甚?」應申忽然笑著說道︰「如今師弟乃是我們之中第一個修煉師父所參悟的大*法的人,我們應當是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莫衷師弟先修煉成金仙還是雲飛煙師弟先修煉成金仙。」
「莫衷?」雲飛煙不由得問道︰「莫衷是誰?」
「莫衷也是父親新進收的一個弟子。」紀北宸對著雲飛煙說道︰「他乃是修來的南郭子綦的道法,被父親給用南郭子綦的記憶洗禮了一遍。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不過你修煉的乃是父親從玄珠之上參悟出的功法,乃是能夠超月兌大道的存在,在這一點上,我們都是不如你!」
「難道你們修煉的都不是師父的嫡傳功法嗎?」雲飛煙吃驚的說道。
「不是——」眾人齊聲搖搖頭說道。
「我所修煉的乃是龍族的功法。」應申對著雲飛煙說道︰「因為我本身就是一條蜃龍,修煉了龍族的功法。前一段時間,又得到了祖龍的傳承,從他那里繼承了功法、法寶。你塵空師兄修煉的是佛門的功法,師父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伏殺了一個佛門之中的大能從而是發跡的。手中的佛門功法不少,你塵空師兄又是一個佛門中人的元神轉世,拜在了師父的門下,佛門功法乃是最適合他的。你錢諾師兄修煉的是他化自在天子魔——波旬傳承下來的功法。只是師父恐怕日後他化自在天子魔會出來搗亂,以傷及到你錢諾師兄,故此才會給你錢諾師兄安排去了地府之中,掌控了一般的地府。嘿嘿,如今是得到了一般的當初豐都大帝的傳承。至于你北宸師兄嘛,他乃是從小就被改造成了混沌之軀,故此是修煉的先天神祇太真子的道法。你的那個莫衷師兄,修煉的又是南郭子綦的功法,都不是師父的路子,只有你——嘿嘿,修煉的是師父嫡傳的功法,日後成就恐怕要比我們都要高。」
「那師父為什麼不傳承你們自己的功法,而要讓你們修煉別人的功法。」雲飛煙不禁問道,雲飛煙以前也拜入過幾個門派,只是自己的資質極為低,沒能夠入得那幾個門派的法眼,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方才是拜入到了紀太虛的門下,對這些門派的傳承都有一個了解,知道這些門派都是最為忌憚自己門下的弟子修煉他人的功法的。因為他們認為這是自取滅亡之道,故此對于紀太虛這種門下弟子幾乎沒有一個修煉自己的功法的行為感到十分的不解、困惑。
「嘿嘿——」錢諾笑著說道︰「這既是形勢所迫,也是我們的機緣。只因為師父自己修煉的功法也是幾經變革,最後方才走到這個路子上來的。早年師父橫練了道、佛、儒、魔四家的功法,而且盡皆是修煉的極為精純、高深。師父之資質、悟性之高,令我們所有人都極為的欽佩。當初師父自己都是所學龐雜,更不要說我們了。雖然不指望自己的徒弟能夠如同自己一般,然而也要讓我們在各自所學的功法之上有所成就。」
「那麼後來呢?」雲飛煙不知道紀太虛還有這般的經歷,自己還以為紀太虛從一開始就是修煉的這種大道。
「後來師父得到了巫羅大神的點化。」錢諾說道︰「所以才逐漸的開闢了自己的路子,師父都是半路出家,還在模索,怎麼可能讓我們跟他一樣模著石頭過河。不過師父也發話了,說是自己已經將這一門道法給總結出了一個大概,已經巍巍然自成一家,不久之後便可以讓我們也修煉這門道法。只是——」錢諾有些遲疑的看著紀北宸說道︰「我們若是修煉了,還要不要將我們以前所學的一切給廢去?我這一身法力來之不易,若是盡皆給廢去了,那多可惜?再者說道,我們如今強敵在側,怎麼可能容許我們去改修功法,將功法廢去,然後再重頭修煉?」
「呵呵——」紀北宸對著眾人說道︰「你們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