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1-26
「正揚哥,正揚哥。」院落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叫聲。
這一陣叫聲打斷了屋里沉悶的對峙。
渠正揚(書友時空隱形者提供)瞪著眼楮死死的盯著渠父,而渠父只是悠閑的抽著煙袋,蹲在門外。
兩人並沒有說話,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沖動的氣息。
渠母焦急的走來走去,一會兒看下渠正揚,一會兒又看下渠父,忽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原本散發的沖動的氣息在這一陣急促的叫聲中死于已經開始散開。
「正揚哥,正——啊,是渠伯父,渠伯父好。」來人竄進院落,卻是看見正蹲在門口抽煙的渠父,嘴中的聲音戛然而止,連忙向渠父行禮。
「是三娃啊,你來找你正揚哥?」渠父眯起眼看了一眼來人,噴了一口煙,淡淡的問道。
「是——是的,」現在雖然是六月天,氣溫也是很熱,但是來人還是打了個冷顫,他略帶顫音的說道,「我——我是來找——正揚哥的,渠伯父,正揚哥在——在不在啊。」
「我在——」渠正揚連忙來到門口。
「進去——」渠父站了起來,瞪了一眼渠正揚。
渠正揚一只腳剛生出門外,就被渠父的這一句聲音給說的退了回去。
「三娃啊,」渠父又轉過頭對三娃說道,「你正揚哥今天身體不好,生病了,不能出去見風。他今天就不能出去陪你去玩了,你就自己先玩去吧。」
「這——」三娃一愣,卻又看向門內,只見渠正揚一臉的苦色站在門內。
「好了好了,」渠父揮揮手說道,「三娃,你就先回去吧,你正揚哥身體不好,你就讓他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不要打擾你正揚哥了,等過兩天你正揚哥身體好些,你再來找你的正揚哥玩吧。」
「不是——」三娃卻是連忙說道,「渠伯父,我出來找正揚哥是因為有一個有學問的先生來我們村說是要找一個有學問的人探討一聲問題,我就推薦了正揚哥。現在,那一位先生正在院落外面,等待著和正揚哥的見面,然後再探討問題。」
「我沒心情,」屋內傳來渠正揚的聲音,「秀妮已經被郭大財主給搶去了,今天晚上就要拜堂,我——我還哪有什麼心情談什麼問題。」
「有學問的人?」渠父眼楮一轉,對著三娃說道,「你確定是有學問的人,來這里只是要跟你正揚哥探討問題?」
「雖說不上我有孫某學問,但是我還是很有誠意的來跟渠正揚先生探討一些問題。」這是院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卻是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來人微微鞠躬說道︰「在下王道奇,來自延安,渠伯父您好。」
「來自延安?」渠父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才說道,「前陣子風傳延安哪里爆發了叛亂,而且朝廷的大軍平反失敗,那群逆賊甚至還打下了不少的地盤,擁兵無數,跟朝廷對抗。」
「咳咳,」王道奇不自然的咳嗽幾聲,才說道,「關于延安起兵的事情在下知道的也不多,具體的也就跟渠伯父知道的一樣,再多的在下也就不知道了。」
「那群逆賊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渠父卻是暴怒道,「雖說現在大清或許有些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們老百姓還是可以勉強度日。可是現在,西北戰端一起,朝廷就要起兵平反,這樣,就是無數年的戰火。這次,造反的雖是在西北,可是朝廷的平反已經失敗。但是,朝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最後受苦的肯定是我們這些希望平靜生活的老百姓。因為,打仗是要無數的人力、錢財和糧草,這些東西哪里來?還不是從我們這些老百姓手里強征過去的?」
「爹——你別說了,」渠正揚突然站到門口大聲說道,然後又對門外的王道奇,「王先生,請進來。」
「先生這一個稱呼在下可不敢擔。」王道奇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但是還是踏進了大門。
待王道奇進了門,然後坐下,渠正揚開口說道︰「王先生,我是在懷慶府城的洋學堂求學的一個學員,在前一段的日子里,我在學堂上知道了我們大清正在被被列強欺凌,可是,我們大清為什麼大清要被列強欺凌,教員卻是說不出一個理所然出來。王先生,您是延安來的,我想您一定知道我們大清為什麼要被列強欺負了吧?」
「呵呵,」王先生意味深長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渠父才說道,「具體是什麼原因,我想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需要說了吧。」
「王先生,您還是先說說吧,」渠正揚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模模糊糊的知曉了一點點,具體的對不對我也不知道。」
「是些什麼,你先說說看。」王道奇微微一笑,卻是讓渠正揚先說。
「好吧,」渠正揚點點頭,組織了下語言才說道,「我的理解是很朦朧的,要是錯了的話,還是請王先生不要嘲笑我。」
「怎麼會呢。」王道奇輕抬了一下手示意渠正揚說自己理解的內容。
「好,王先生,」渠正揚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大聲說道,「我所理解的就是我們大清之所以要被列強欺凌,那是因為現在統治我們大清的是異族,他們為了維持他們的統治,根本就不敢發動全力的去反抗列強。」
「住口——」渠父突然大聲吼道,他手上的煙桿狠狠的就抽向了渠正揚,大聲罵道,「你這個逆子,你居然膽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出來,你是不是也要學那延安的逆賊,想要謀反?」
「爹——別打了。」渠正揚抱著頭上下亂竄,躲避渠父的攻擊,但是渠父揮動著煙桿的速度確實更快了。
「渠伯父,」王道奇站了起來,攔住渠父說道,「請渠伯父息怒,完事以和為貴,請渠伯父還是先放下——放下煙桿,萬事好說,萬事好說。」
「和個屁,」渠父大罵道,「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說出這等無君無父的話來,是不是那一天他就學那延安的逆賊去造反了,這是要把我們渠家往死路里逼啊。」
見渠正揚躲得遠遠的,渠父不由的大罵︰「你個小兔崽子,不肖子,你過來,讓老子抽幾下,老子一定要讓你好好的長長記性。」
「那個——渠伯母,」王道奇的目光轉向站在一邊默默焦急的渠母,不由的便向渠母求救,「听說你們村東頭的一個叫秀妮的女娃今天要出閣,家里一定很忙。渠伯母,您還是跟渠伯父一起過去幫忙吧。」
「對對對,要去幫忙,要去幫忙,」渠伯母恍然大悟,臉厚走到渠伯父的身邊,拉了拉渠父的衣袖說道,「老頭子,你就跟我去秀妮家吧,好好的勸一勸秀妮,好歹也能斷了兒子的念想。」
「這個——」渠父放下了揮舞的煙袋,想了想說道,「的確要勸秀妮趕緊去嫁給郭大財主,早嫁過去了,正揚也就不會這樣想要跟郭大財主去拼命了。只是,我們都過去了,正揚怎麼辦,萬一他現在就跑去跟郭大財主去拼命怎麼辦?」
「怎麼會呢?」王道奇微微一笑,「我現在要跟正揚先生探討一個十分龐大的問題,這個問題探討結束最少也是需要兩個時辰。我想兩個時辰之後,那個叫做秀妮的姑娘應該已經嫁入那個郭大財主家了吧。」
「好,」渠父又是思慮了一番,才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位王先生,看樣子你也是有大學問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的跟正揚探討一些問題,一定要探討到我們兩人回來。」
「一定一定。」王道奇連忙點頭。
「王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待父母離開,渠正揚立刻便怒視著王道奇,大聲喝道。
難怪渠正揚生氣,原本以為這一個王先生是從延安過來的,應該會跟延安的革命黨有些關連。可是到現在,他一句關于革命的話都沒有說,反過來還去勸自己的父母去秀妮家,勸秀妮早點進郭大財主的家門,真是太該死了。
「請不要動怒,」看著暴怒的渠正揚,王道奇卻是微微一笑,「渠正揚先生,我剛才只是讓你父母離開這里才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真的讓你失去你的青梅竹馬的秀妮。」
「王先生知道我跟秀妮的關系?」渠正揚一愣,然後便詫異的問道。
「是的,」王道奇點點頭,「我昨天便已經來到這一個村莊,知道這附近的土地幾乎都是一個叫做郭大財主的人,而且也知道,今天這一個郭大財主便要搶娶一個叫做秀妮的少女,而這個秀妮,便是你親們怎麼一起長大的女孩。而且,你也是在外地接受洋學堂的學習,更加容易接受我們的革命理論。」
「你果然是革命黨。」渠正揚後退一步,指著王道奇大聲說道。
「是的,我就是來自延安的革命黨,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解放這一個地區,使得這一個地區的鄉親們過上跟我們陝甘地區根據地同樣的生活,當然具體是什麼樣的生活,等我們解放了這一個地區之後,你們就知道了,因為那是一個幸福的生活,頓頓可以吃飽飯,冬天可以穿暖衣,還可以住上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解放這片地區之後,這里將沒有像郭大財主那樣的大財主,你們也不需要在繳納高昂到你們難以生存的租子和各種苛捐雜稅。當然,對于你來說,絕對沒有像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情。」
「可是今天秀妮就要被抬進郭大財主的家里了,現在跟我談這些還有什麼作用?」渠正揚卻又是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就去殺進郭大財主家,抓了郭大財主,將他家的金銀財寶和房契地契都分給鄉親們。」王道奇很是輕松的貨到。
「怎麼殺進去?」渠正揚見王道奇很是輕松,不由的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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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悲催的話,羽毛就不說了,現在說正題,昨天。羽毛求了下收場,結果,收藏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掉了一個,這個讓羽毛更加的情何以堪了,這還讓羽毛如何的敢去求收藏?各位同志們,給力一些啊,趕緊收藏起來吧,讓《血色大地》早一點登上首頁的品書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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