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湯沿著桌面快速地蔓延開來,滴落到一個正坐在椅子上等待吃飯的女人的光果大腿上,頓時讓她燙得尖叫,踢開椅子站了起來。
在場的女人都沒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懵了,等那個燙傷女人可怕的尖叫聲響起時,陳佳佳第一個反應過來,走過去對著寧夏的臉便是狠狠地一巴掌。
「你是怎麼做事的?這麼點小事你也做不好?還是你是故意跟我作對,想要傷害我的朋友來報復我?」陳佳佳不僅打了寧夏,還口不擇言地大罵了她,「你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除了會在思慕面前裝可憐之外,你還會什麼?你這種人留在世上只會浪費國家資源,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寧夏身形單薄,被陳佳佳的這一巴掌打得直接摔倒在地,桌沿上滴落下來的湯也燙紅了她的雙手,耳邊听的是陳佳佳詛咒似的唾罵,她紅了眼眶,卻咬唇沒有哭出來。
很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寧夏低頭走到那個被燙傷的女人面前,雙手顫抖地握成了不堅實的拳頭,沉默了半晌,才小聲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但這畢竟是因為她的失誤而造成的過錯,她理應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能敷衍過去嗎?」那個女人也是個富家小姐,性格跟陳佳佳一樣囂張跋扈,「像你這種殘廢人,根本沒資格做正常人的工作,我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遇上你這麼個沒用的殘廢,我的腿被你燙傷了,好了肯定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你說我要怎麼跟你算這筆帳?」
「對不起!」寧夏仍低著頭,聲音比之前大了一些,「你說要怎麼算,我都按照你的說法算。」
寧夏不是木頭人,縱使她從小听慣了這樣難听的話,那並不代表她被這群很正常的女人集體羞辱時,她會完全沒有脾氣,任由她們對自己打罵。
寧夏也是有脾氣的,她的脾氣往往藏在她的 性子里。
「喲,罵你兩句,你還跟我發脾氣了?」那個被燙傷的女人不屑地看著眼前跟她低頭道歉的寧夏,只覺得自己不好好教訓寧夏,她在姐妹們面前就把自己的面子都丟了!
當即,那個被燙傷的女人陰毒地掃了寧夏一眼,轉頭沖陳佳佳挑眉,「佳佳,我要處置你家的殘廢佣人,你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隨便你怎麼處置她都行,只要別弄死她就行!」陳佳佳巴不得她的這個好姐妹把寧夏給活活折磨死,因為她心里早對寧夏恨之入骨了。
如果寧夏敢跟思慕去告狀,她也有辦法說服思慕,這不關她的事,對寧夏下狠手的是她被燙傷的姐妹,而不是她。
「謝謝佳佳了。」有了陳佳佳的準許,那個被燙傷的女人更加狠毒地看了寧夏一眼,大聲道,「姐妹們,這頓飯我是沒辦法吃下去了,因為我被這個殘廢氣都氣飽了!但我們也不能浪費糧食,飯是她做的,我們請她自己吃下去好不好?」
說完,那個被燙傷的女人咯咯地嬌笑起來,笑得格外的陰森得意。
笑完後,她率先拿起桌子上的一盤多汁的糖醋排骨,連盤帶排骨倒扣在寧夏的頭上,讓那滾燙的湯汁沿著寧夏的臉龐流進她的脖子里。
寧夏很痛,滾燙的汁液把她的胸口燙得鑽心的疼,疼得她立即揮開了那女人死死按在她頭頂上的手,紅著眼眶,哆嗦著唇,沙啞的怒喊,「你別太過分了!」
對方的行為已經是虐待,她不反抗的話,她們會用更惡毒的法子來對付她!
她雖然軟弱無能,但也不是她們能欺負就能欺負的!
「你還敢反抗!還敢用那麼凶的眼神瞪著我?反了你!」那個女人被寧夏通紅凌厲的眼神嚇了一大跳,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怒氣。
她今天不把這個殘廢整死,自己就跟她姓!
「姐妹們,我們一起請她吃飯,不吃,多浪費!」那個女人凶惡地睨著寧夏,抄起桌上的盤子一個個朝寧夏瘦弱的身軀上狠狠砸去。
其他女人也同仇敵愾,玩弄一個殘疾人,她們感到很新鮮,更樂意看到寧夏臉上痛苦求饒的表情。
只有陳佳佳事不關己站在一邊雙手環胸地看好戲,翹起的嘴角邊一直保持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寧夏,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會幫你,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寧夏瘦弱的身軀在這群惡毒女人的施暴中如秋風中飄落的枯葉一般搖搖欲墜,頭發上,臉上,身上,都是菜汁和菜葉,在衣服外的雪白肌膚都被燙紅了,紅艷艷的一片,很是慘不忍睹。
縱然自己疼得連心髒都痙攣了,但寧夏沒有掉下一滴的眼淚,咬牙硬撐著站直了自己的身體,任由這群瘋女人對她施暴。
那個被燙傷的女人似乎還不解氣,見寧夏更加站直了身體,她更覺得厭惡,當即用眼神暗示其他幾個姐妹把寧夏推倒在地,用高跟鞋狠狠碾壓,踹寧夏羸弱不堪的身體。
地上都是摔碎的盤子碎片,鋒利地割著寧夏燙紅的肌膚,那麼疼,那麼痛!
鮮紅的血與地上的菜汁混到了一塊,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了。
寧夏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菜汁染得污穢不堪,如今又染上了自己的鮮血,更顯得狼狽淒慘。
「好了,你們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等到寧夏的身體在地上蜷縮成蝦米的形狀,臉色發白時,陳佳佳才上前勸阻,「你腿上的燙傷必須及時去醫院處理,不然留下疤就難看了!」
陳佳佳的「好心」勸解終于讓那女人消了氣,扭腰擺臀地領著一幫姐妹去醫院,當然,陳佳佳也去。
「寧夏,你給我听好了,如果你在思慕下班回來之前還沒把這里收拾干淨,我會告訴他你今天所做的好事!」臨走前,陳佳佳對還蜷縮在地上的寧夏撂下狠話,「相信我,我絕對有能力把你趕出這個家,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