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後悔了,本少為什麼要反悔?」葉振南壓低俊臉,鼻息相融地跟寧夏咬唇邪魅說道,「不過做本少的女人第一點就是要听話,你能做到嗎?」
這個殘廢,想利用他來擺月兌俞思慕的糾纏嗎?
很好,他樂意之至!
寧夏听出了葉振南是話里有話,但自己已然把決定說出了口,就不可能再有收回來的機會了。
「我……」寧夏很認真地看著眼前的葉振南,正欲肯定地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時,俞思慕的病房里突然發出了一聲東西摔碎的聲音。
寧夏的心頓時一緊,想也沒想地立即推開了葉振南,倉皇地跑進了病房內。
在寧夏的心里,始終都放不下俞思慕這個男人,听到這麼慘烈的聲音,寧夏當然會害怕俞思慕又出了什麼事情。
「思慕哥,你怎麼了?」寧夏氣喘吁吁地跑進病房內,臉色發白地看著他滿是鮮血的大手,心跳在一瞬間驟停。
俞思慕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近在咫尺的寧夏,苦澀的嘴角微微向上扯了扯,虛弱不已地道,「你還會關心我嗎,寧夏?」
俞思慕此刻很明白自己不用自殘的方式是喚不回來寧夏的,葉振南的花樣那麼多,自己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寧夏那麼單純,根本不知道葉振南的心思有多麼的惡毒,自己決不能讓寧夏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俞思慕幽怨的質問聲把寧夏的心敲得粉碎,她一步步走到俞思慕的病床前,顫抖地伸出冰涼的手握住了他滿是鮮血的大手,哽咽不已地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她心痛,為什麼要她放不下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寧夏,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親妹妹看待,我也以為我可以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妹妹看待,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對你,有了另一種感情。」俞思慕溫柔地低頭吻干寧夏眼角的淚,深邃的墨眸里也有了一些少有的濕潤,「我愛你,寧夏!不知從什麼時候,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可是我卻一直不知道我是愛你的,很愛很愛你。寧夏,求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可以嗎?」
俞思慕用最卑微的語氣乞求寧夏能夠點頭接受他的愛,他無法想象,沒有寧夏在身邊的日子,是多麼的難熬。
被自己愛慕了十年的男人表白,寧夏曾以為自己會是天底下最開心,最幸福的女人,而此時此刻的她只有越發濃重的悲哀縈繞在了心頭。
他們沒有可能,從來都沒有!
「思慕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去幫你叫醫生過來!」寧夏很沒用地選擇了逃避,這份感情太過于沉重,她永遠都要不起這個男人的愛。
「寧夏,我不需要什麼醫生,我需要的只是你,你懂嗎?」俞思慕緊緊握住了寧夏縴細的手腕,不許她去叫醫生,墨眸極為深情地看著不敢看他的寧夏,繼續溫柔地往下說,「我不喜歡你跟葉振南在一起除了他會傷害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害怕你會愛上他,你會因為他而離開我,剛才看見你拉著他出去的時候,我的心好痛,撕裂般的痛讓我知道我不可以失去你……」說到這里,俞思慕強按著寧夏的一只手貼在他左心口的位置,讓她可以明白,他的心是為她而跳的,「寧夏,回到我的身邊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過日子好嗎?」
對不起,寧夏,我知道我自己有多麼的自私,可我無法放開你,也許寧安把你托付給我照顧的那一刻起,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就緊緊聯系在了一起,任誰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聞言,寧夏暗淡了眼眸,輕輕地搖頭。
「思慕哥,我們不可能,真的不可能,你今天的話我當作什麼都沒听見,我……」
她就算那麼愛思慕,她也不可能去做人人唾罵的第三者,這是她最後的原則,決不能被打破。
俞思慕很清楚自己的話可能打動不了寧夏,他也是真的急了,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捧住了寧夏蒼白的臉龐,用力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希望用他的柔情,軟化寧夏倔強的心理。
俞思慕的吻不似葉振南的狂烈霸道,但同樣有著男人骨子里的侵略性在里面,強勢而不失溫柔,就像俞思慕這個人一樣,平時溫和有禮,關鍵時候也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他急欲要把寧夏留在他的身邊,卻忘了,問題的關鍵本就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是個有老婆的男人,如果跟寧夏在一起,那就是外遇,他只想到了自己,卻從來不去想寧夏跟了他會怎麼樣。
寧夏的冰涼的紅唇被俞思慕溫暖的薄唇深深虜獲,縴細的眉頭藏滿了掙扎,按在俞思慕胸口的那只手,想要用力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做不到。
她可以很容易地做到推開葉振南,可思慕,她做不到。
因為自己太過愛這個男人,對于他每一次溫柔踫觸,自己的身體都毫無抵抗力。
葉振南站在病房門口的位置,魔魅的桃花眼森冷地看著里面那對深情相擁的男女,眉毛邪佞地皺得老高,放在身體兩側的大手連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緊緊握成了鐵拳,指關節發白,並不時地發出脆響。
好難辦啊,他是應該沖進去阻止他們,還是立即掉頭離開,讓他們發展出更濃烈的感情呢?
理智命令葉振南應該馬上掉頭離開,可他的雙腿卻像是自有意識地怎麼都邁不開。
他睡過的女人此時此刻被另一個男人親吻著,這種感覺還真叫人該死的不爽,好想沖進去把俞思慕打殘廢了,然後把那個女人壓在地上,扒光了衣服,在俞思慕的面前上了她,俞思慕看著一定會很痛苦吧。
葉振南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後,又深深看了一眼里面的那對男女,不再猶豫地立即咬牙轉身離開。
慢慢來,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