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寧夏懷里的小貓虛弱地嗚咽了一聲,睜著無神的眼楮眼巴巴地望著寧夏,仿佛在跟自己的主人做最後的告別。
「小貓……」寧夏雙手顫抖地模著身體不斷發抖的小貓,眼眶一下子紅了。
不是這樣的,小貓不會……
「死寧夏,你養的這只死貓跑進廚房偷東西吃,我當然不能看著不管,這只死貓不過是只野貓,憑什麼在這個家里作威作福!思慕養你一個白吃白喝白住的殘廢已經夠了,沒必要連你的寵物也一塊養著!」陳佳佳雙手叉腰,十分惡毒地唾罵不已,「你有本事就別賴在這個家里,自力更生去養活自己,我可不希望一輩子對著你這張討厭的臉!」
弄死死寧夏的貓只是給她一個必要的警告而已,在這個家里,女主人只有陳佳佳她一個,死寧夏別妄想爬到她的頭上來撒野!
「陳佳佳,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我的貓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弄死它?」聞言,寧夏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只貓,平靜的眼眸里驀然多出了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怨恨,「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你不能拿我的貓出氣,因為它是無辜的!」
陳佳佳對付的人只是她而已,小貓是被自己連累的。
「開什麼玩笑,死寧夏!」陳佳佳大步走到寧夏的面前,用力掐了她瘦弱的手臂一下,嫵媚的臉龐因妒意而無比扭曲猙獰,「別以為你能迷惑住俞思慕跟我離婚,我告訴你,他是不會跟我離婚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只要她假懷孕的消息一天不被揭穿,俞思慕就跟她離不了婚!
「我對思慕哥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是你一直把我當敵人看!」懷中的小貓身體發抖得更厲害了,一直牽動著寧夏那根最脆弱的神經。
「我現在不想跟你計較些什麼,請你讓開,我要出去!」
她不能讓小貓就這麼可憐地死去,也許送去醫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不會那麼傻,放你出去跟俞思慕告狀,你就好好待在你的房間里,看著你的寵物慢慢死去吧!」陳佳佳故意跟寧夏唱反調,寧夏說要出去,她就偏不讓她出去。
用力把寧夏瘦弱的身體推倒在地,陳佳佳得意且高傲地睨了一眼倒在地上還護著懷里小貓的寧夏,不屑地嗤笑一聲後,砰的一聲把房間門甩上了,再次反鎖住。
「開門,開門,陳佳佳你給我開門!」這回,寧夏幾乎是立刻爬起來,再次用柔軟的手心重重地敲打著門板。
不要這麼對她,她只是想要小貓繼續活下去,繼續可以陪著她,讓她陰暗的生命里多那麼一絲溫暖的陽光而已。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不肯放過自己呢?
大約敲了半個小時的門,寧夏的嗓子都喊啞了,手心都紅腫成了一片,懷里的那只小貓再也發不出半點的聲音,原本暖呼呼的身子逐漸變得冰冷僵硬。
寧夏明白此時此刻什麼都挽回不了,是自己的一己私欲,終究害死了這只無辜的小貓。
抱著懷中的小貓慢慢走回床邊坐下,寧夏用手一下又一下撫模著小貓僵硬冰冷的身體,滾燙的淚一滴接著一滴滾落到小貓的身體上。
夕陽西下,橘紅色的晚陽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里的一人一貓上,寧夏猶如被刻入了濃重的油彩畫面里,讓人看了會忍不住跟她一起悲傷。
「葉少,你口袋里的電話一直在響,你怎麼不接啊!」葉振南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圈子聚會,所以早就忘了今天要去接寧夏的事。
此時此刻的他,左擁右抱著兩個性感妖嬈的女人,嘴里叼著一根煙,咧著嘴邪笑,完全是一副紈褲子弟的標準模樣。
「你們聲音太吵了,本少沒听見!」葉振南邪邪地睨了一眼那些個狐朋狗友,慵懶地推開左手邊的一個女人,掏出兜里的電話按下了通話鍵。
「喂,哪位?」
慵懶而磁性的男性嗓音,重復了幾聲都等不到對方的答復。
當葉振南不耐煩正要掛斷電話之際,電話那頭卻響起了令他出乎意料的聲音。
「葉振南……小貓死了,是我害死了它……」寧夏沙啞的聲音如一陣清風刮進了葉振南的耳朵里,令他很意外地皺起了濃眉。
那只貓昨天獸醫說沒什麼大礙的,怎麼一個晚上就病死了呢?
葉振南單手握著手機,順便把右手邊的女人也推開了,立即站起了高大的身軀,走出包廂,到門外的走廊里接听電話。
「寶貝,你現在在哪里,本少去接你!」電話里,寧夏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哽咽著,仿佛她要的只是一個听她發泄她痛苦的觀眾,而不要求葉振南給她任何的反應。
可葉振南就是該死的受不了寧夏的哽咽,除了那股揮之不去的焦躁感之外,他的心竟隨著寧夏每一次的抽泣而痙攣地疼痛著。
忍著想把自己手機摔碎的沖動,葉振南咬牙,盡量溫柔地哄著寧夏說出了她在哪里,然後迅速掛斷了電話。
「你們幾個慢慢玩,本少有事,先走了,今天的賬單都記在本上頭上!」推開包廂的門,葉振南果斷地沖自己的狐朋狗友說完,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像股風一樣地消失在了眾人的眼里。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俞家,葉振南在陳佳佳開門後,長驅直入地跑上了樓。
「佳佳,把鑰匙給我!」擰不開門,聰明如葉振南,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葉振南,這里是我家,你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的!」陳佳佳看不慣葉振南那高高在上,命令人的狂妄嘴臉,當即不客氣地怒罵道,「你們都瞎了眼嗎,死寧夏只是個殘廢,你們這些男人迷戀她什麼!」
陳佳佳嫉妒寧夏不僅有俞思慕護著,還有葉振南這麼個優秀的男人願意睡她,她心里嫉妒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