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酒店客房里,寧夏雙手被綁在了背後,嘴巴也被一塊布巾蒙著,雙腳亦被束縛著。
頭頂上的吊燈發出橘黃色的暖光,房間里很安靜,寧夏可以听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那些人準備把她怎麼樣。
寧夏努力扭動著身軀掙扎著,想大聲叫救命,可嘴里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現在一定很晚了吧,如果葉振南回去見不到她,他會不會出來找她呢?
掙扎到最後,寧夏耗費光了身體里的所有力氣,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重重喘息著。
是陳佳佳做的嗎?她一向對她恨之入骨,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她做的,也不足為奇。
寧夏微微閉上了眼,眼前掠過白天俞思慕從她面前從容走過的樣子,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真的想努力忘了他,可是只要他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便不受控制地為他疼痛著。
也許今生,她只能愛他,再也沒有能力愛上其他的男人了……
「俞書記,在下給你準備了一份厚禮,希望你喜歡!」在客房的門外,省園林局的局長張宏瑞把一張房間的磁卡遞到了俞思慕的手里,精明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張局長,你專程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這個東西?」俞思慕不屑地冷笑,瞬間把手中的磁卡扔回了張宏瑞的身上,「張局長,請你以後不要搞這些小動作,你們園林局這些年的公款賬目不清不楚,我暫時不能答應你批下你們園林局新一季度的公款,我先告辭了!」
作為一個上位者,俞思慕無疑是下面那些人想要巴結的對象,可俞思慕從來都不屑官場上的那些權色交易。
「俞書記,你不用急著走!」被俞思慕駁回了自己的巴結,張宏瑞心里固然恨俞思慕的清高,但不得不擺出一張諂媚的嘴臉,當即追過去拉住離開的俞思慕,再次把磁卡塞進了他的手里,並且神秘兮兮地對俞思慕輕聲開口,「我知道俞書記您對白天餐廳外面站著的女的有意思,所以我特地叫人去把她弄了過來伺候您!」
聞言,俞思慕立即臉色難看地低喝。
「張局長,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來?你把她怎麼樣了?」
俞思慕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張宏瑞居然把寧夏抓了來討好他,以為他高興了,就能得償所願了,是吧?
如果張宏瑞敢傷了寧夏的一根頭發,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俞書記您放心,我沒叫人把她怎麼樣,只是給她喝了一些藥,讓她待會伺候俞書記您的時候,能听話一點!」張宏瑞嘿嘿笑了兩聲,某種隱晦的意思盡在不言中。
「胡鬧!」俞思慕握緊了手中的磁卡,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來。
「你給我滾回去好好反省,不把賬目做清楚了,你休想得到新一季度政府分配到你們園林局的公款!」
縱橫官場十多年的俞思慕,很清楚官場上那些見不得光的潛規則,有多少官員是被女人拉下馬的,他也不是不清楚,但沒想到,今天會輪到他被迫接受這樣的潛規則,對象還是他最在意,最想保護的女人,寧夏。
「俞書記,您別生氣,我馬上走!」張宏瑞陪著笑臉,心里卻暗自劃過一抹陰狠的算計。
裝什麼清高,大家都是在官場混的人,玩幾個女人也不算是什麼事,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俞書記,你就別怪我張宏瑞心狠手辣了,只要你待會一踏進這個房間,你是怎麼都回不了頭了!
點頭哈哈完,張宏瑞表現得像一只乖乖听話的走狗,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俞思慕握著磁卡站在客房門外很久,終于還是放心不下寧夏,把磁卡cha入門槽中,推門走了進去。
張宏瑞,這個卑鄙小人!
寧夏感覺到有人開了門走了進來,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嚇得立即蜷縮起了身體,一臉戒備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未知事情。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意外地闖進自己眼簾時,寧夏驚得連呼吸都忘了,只是抬頭費力地看著一臉著急的俞思慕朝她奔了過來。
「寧夏,你沒事吧!」看見寧夏這副被五花大綁的樣子,俞思慕無比的心疼,立即彎腰,很麻利地替寧夏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張宏瑞!
俞思慕在心里咬牙切齒地叫著這個名字,發誓明天一定不讓這個人有好日子過!
「思慕哥,怎麼會是你?」重獲自由的寧夏很不明白最後救她的人居然會是俞思慕。
「寧夏,你有沒有傷著哪里?」俞思慕很緊張地拉著寧夏的手臂,一雙墨眸里,溢滿了濃濃的關心。
張宏瑞剛才說給寧夏喝了藥,為什麼寧夏看上去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
「沒有。」寧夏輕輕地搖了搖頭,蜷縮著身體想要離俞思慕遠一些。
「思慕哥,我想我該回去了。」寧夏努力想從俞思慕溫暖的大手里把自己的手臂給抽回來,卻不料俞思慕根本不想放手。
他們不該再糾纏不清了。
「寧夏,我送你回去吧。」寧夏眼里的逃避和抗拒,深深刺痛了俞思慕的心,他難堪地收回自己的手臂,低著頭,低啞無比地說。
寧夏,我真的不再是你最重要的那個人了嗎?你的心,真的已經給了葉振南了嗎?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寧夏命令自己很冷漠地拒絕俞思慕的好意,蜷縮著身體挪下床,慌亂無比地穿著鞋,可怎麼都扣不上鞋帶子。
「寧夏,讓我來吧!」俞思慕不忍看到寧夏無助的樣子,主動彎下腰去幫她弄。
寧夏緊抿著紅唇,清眸望著眼前這個願意為她扣鞋帶的男人,心情剎那間無比的復雜。
葉振南也這麼為她做過,可她沒有感動,但思慕這麼做,她的心好酸,好痛,好想對他說,她真的好幸福。
「謝謝思慕哥,我走了!」寧夏低著頭站起,與俞思慕抬頭仰望她的溫柔目光撞了個正著,她立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加冷漠地開口說道。
沒有拿到那樣東西之前,她是絕不會離開葉振南的身邊的。
「寧夏,你怎麼了?」在寧夏剛走出幾步路後,她突然感覺到自己頭暈目眩,身子整個軟了下來,沒有一點的力氣。
見此,俞思慕立即驚慌地飛奔過去,牢牢地抱住了寧夏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不知道,我的頭好暈,身體突然之間好熱……」寧夏搖搖暈眩的腦袋,嬌軟無力地呢喃喘息著,原本清亮的眼眸里也起了一陣水霧。
該死的,張宏瑞竟然給寧夏吃了……
俞思慕臉色墨黑地抱著寧夏回到了床邊,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後,便要離開去浴室拿塊濕毛巾來給寧夏擦身體降溫。
「思慕哥,別走!」寧夏的身體很熱,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誘惑著她的理智,告訴她別讓俞思慕離開。
「寧夏,我不會走的,我只是去拿塊毛巾,很快就回來!」俞思慕溫柔地掰開了寧夏扯住自己衣袖的手,說完後,立即去了浴室。
寧夏如果……那她會很難過的。
「思慕哥,我好熱……」等俞思慕拿著毛巾從浴室里走出來,寧夏熱得已經在床上不斷翻滾,同時還很用力地拉扯著自己的衣衫,露出半截縴細的腰肢。
「寧夏,你會沒事的,忍住!」俞思慕走過去用冰涼的毛巾擦拭著寧夏酡紅的臉蛋,希望這樣可以給她降降溫。
可是這對寧夏來說,無疑是緣木求魚,解不了近渴。
滾燙的雙手悄悄地爬上了俞思慕的胸膛,寧夏眼含春水地看著眼前的俞思慕,有些感情被體內高漲的**徹底催發了。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的心那麼疼,可她就是對他死心不了啊。
「寧夏,不要這麼做,我不希望你清醒後怨恨我!」俞思慕呼吸急促地把寧夏的雙手從他襯衫的領口處抽了出來,黑沉沉的墨眸,已然劃過**的痕跡。
任何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麼撫模著,他們的理智定力自然會蕩然無存的。
俞思慕不想讓自己後悔,讓寧夏後悔,如果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就是做了傷害寧夏的事情,而寧夏更會認為他是趁人之危,再也不會原諒他。
他們之間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他不想用這麼卑鄙的方法來得到寧夏。
「思慕……」得不到滿足的寧夏沙啞嬌嚷,那軟糯的聲音讓俞思慕的心都融化了,「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但凡世上相愛的男女,大都敵不過這句惡俗而又讓人驚喜無數的話。
俞思慕激動地捧著寧夏發燙的臉龐,連聲音都染著喜悅的低沉,「寧夏,你真的還是愛我的嗎?」
他以為他再也沒機會听寧夏說這句話,他還以為寧夏愛上了葉振南,可是並不是的,寧夏愛的還是他,盡管她此刻的神智被藥物控制了,但他知道,這是寧夏的真話。
「思慕……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其他人,我只愛你!」被藥物控制的寧夏已經月兌離了自己的本性,從不敢輕易說出口的愛意,卻在此時此刻完全真情流露。
俞思慕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寧夏抓得凌亂,露出一大片蜜色的結實胸膛。
寧夏身體熱得受不了,一心想往俞思慕的身上貼,想緩解燥熱。
俞思慕在寧夏多番激烈的扭動後,早已把持不住,心旌蕩漾了。
當寧夏大膽地用手臂勾上他的脖子,饑渴地吻上他的薄唇時,俞思慕腦子里的理智轟然崩塌,連手中的毛巾都落在了地上。
寧夏學著葉振南吻她的樣子,一遍遍用丁香小舌**著俞思慕溫潤的薄唇,希望他能打開牙關,讓自己可以進去。
俞思慕的呼吸很急促,雙手緊緊地箍住了寧夏的細腰,沉黑的墨眸里閃過無數的掙扎和猶豫。
他不能趁人之危,寧夏現在是不清醒的!
俞思慕很想把懷中的寧夏用力推開,可他渴望寧夏渴望得心都痛了,如今最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懷里,他為什麼就不能擁有她,在她的身體里刻上自己的印記?
當寧夏不知足地將手再次伸進他的襯衫衣領,俞思慕終于受不了這種甜蜜而痛苦的折磨,反客為主把寧夏壓在柔軟的大床上,極盡溫柔地回應她的吻。
寧夏頭很暈,身體很熱,意識是清醒的,但神志卻早已混沌不堪。
她告訴自己,不能和俞思慕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她的身體不听她的,硬要跟她最渴望最愛的男人死死地糾纏在一起……
當彼此的軀體徹底融為一起時,寧夏的眼里劃出了眼淚,是幸福的,也是心酸的。
他們……再也不能就此結束了嗎?
夜色正好,也不及房內的春色無邊,在一處盆景的後面,有一點紅光在持續不斷閃爍著……
「寧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救……」事後,俞思慕抱著已經清醒過來,淚流滿面的寧夏溫柔地開口。
他不後悔自己得到了寧夏,如果他不這麼自私一點,寧夏將是他一輩子踫都踫不到的女人。
「不要說了,思慕哥……」寧夏猛地推開了俞思慕,後悔內疚盈滿了她痛苦不已的心。
「我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吧,你回你的陳佳佳身邊去,我依然回葉振南的身邊去!」
為什麼要發生這樣不堪的事情來,如果讓葉振南知道她和思慕……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此時的寧夏更擔心的是回去以後怎麼面對葉振南那張鐵青暴怒的臉龐,渾然不覺自己的話已經深深傷害了俞思慕的心。
「寧夏,我再也不會讓你回到葉振南的身邊讓他來折磨你!」俞思慕痛苦地低吼了一聲,轉而用手輕輕地撫模著寧夏如花的臉蛋,深情不已地呢喃,「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我會如你所願,遠離你,再也不見你,只在心里面默默地愛著你,可是今天這事發生了,我相信這是上天的安排,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來!」
俞思慕的心里一直有著一團本已要熄滅的愛火,倘若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團火絕不會死灰復燃成了熊熊的烈火,燒毀了俞思慕向來清明的理智,只想為自己的幸福賭上一把。
「思慕哥,我們今天的事情就是個錯誤!」寧夏被俞思慕的深情蠱惑了,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猛地用力推開了俞思慕高大的身軀,痛哭不已地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但請你明白一點,我是葉振南的女人,你也是有老婆的,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別再逼她面對剛才的事情了,剛才在思慕身下嬌媚喘息呻yin的那個女人不是她!
「寧夏!」見寧夏想逃走,俞思慕立馬跑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她掙扎不已的身體,沉聲訴說道,「寧夏,你從來都不是葉振南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你愛的是我,從來都是我,你是因為我有陳佳佳而離開我的,寧夏,這對我不公平,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跟陳佳佳同房了,我的心里裝的都是你,偶爾做春夢的時候,被我壓在身下的那個女人也是你。你知道嗎?我今天有多高興自己美夢成真,我真實地擁有了你,你的身體接納了我,可你的心為什麼要排拒我呢?如果是為了不破壞我的婚姻而無法接受我,我可以馬上和陳佳佳離婚,然後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有些東西,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一旦到手了,就渴望更多的東西。
俞思慕擁有了寧夏後,他更渴望自己能跟寧夏天長日久地在一起。
「夠了,思慕哥!」寧夏粗聲打斷了俞思慕的美好遐想,沾滿淚水的眼楮流淌出無助的悲哀。
「就算我求你好嗎,忘了今天我們在這房里所做的事情,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不要為我離婚,我不想背負第三者的罪名!」
寧夏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真的和俞思慕在一起,世俗的眼光是那麼殘忍,她承受不起自己和俞思慕在一起後種種對他不利的輿論和壓力,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壞了思慕的前程。
思慕身邊需要的是一個帶得出去的老婆,可她這一輩子都做不到。
況且她已經答應了爺爺,再也不見他了,如今這樣,已經違背了她對爺爺的誓言。
「寧夏,你不許我離婚,難道你想讓我遠遠地看著你在葉振南的身邊痛苦嗎?」俞思慕垂頭低喃,雙手在身體的兩側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你明不明白我不在乎你的殘疾,不在乎你的身體是否還純潔如初,我只在乎你還愛不愛我,我知道你仍然愛的是我,那為什麼不可以回到我的身邊來,讓我好好照顧你,保護你?」
不要再拒絕他了,好嗎?他的心好痛,痛得快要把他的理智逼瘋了!
為了寧夏,他可以放棄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權利地位都不如寧夏來得重要。
「我不可能回到你的身邊來,因為我發現葉振南對我真的很好,他那麼不好說話的一個人,竟然會同意我出去工作,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也許你認為這並不重要,但我卻很感激他,在我被逐出俞家後,一直都是他在細心地照顧我,保護我,他真的一點都不比你差,假以時日,我相信我能愛上他的,而思慕哥,你是我的好大哥,我以後會努力把你當成大哥來看,再也不會對你有其他的感情了。」寧夏很認真地開口,盡管她顯得是那麼的無助,但她此刻的眼神很堅定。
思慕,這是我的心里話,我沒有騙你,或許一直待在葉振南的身邊,每天陪著他演戲,到最後,或許真的會戲假情真,愛上那個霸道**的男人。
「寧夏,我不相信你會愛上葉振南!」俞思慕無法接受寧夏所說的這番話,當即走過去用力攫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墨眸很深沉地看著她,開口,「我會給你時間考慮我們之間的問題,只要你想回到我的身邊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親自去葉振南那里接你!」
俞思慕不敢把寧夏逼得太緊,因為他太了解寧夏了,自己越是逼她,她就越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寧夏深知俞思慕這麼說了,就再也不會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
「思慕哥,我不想跟你辯駁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我會忘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再見!」寧夏用力掙月兌了俞思慕鐵鉗一般的鉗制,低著頭一直往門口的方向跑去。
「寧夏,讓我送你回去!」俞思慕實在不放心讓寧夏一個人回去,像張宏瑞這種人還有很多,他不希望寧夏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寧夏根本不給俞思慕這個機會,打開客房門後,直接沖進了電梯,俞思慕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寧夏出了酒店大門後,立即招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報了葉振南公寓的地址,寧夏看著從酒店里追出來的俞思慕,催促司機師傅快開車。
思慕,別再做無謂的糾纏了,我們不可能的……
俞思慕對著開遠的出租車停下自己追趕的步伐,苦苦嘆息著。
寧夏,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你了,因為你已經成為我的女人,我怎麼能讓你在葉振南的身邊繼續受苦?
到了葉振南的公寓前,寧夏付了車錢下了車,用鑰匙開了門後,膽戰心驚地走了進去。
時至半夜,寧夏很懼怕葉振南早已回來,而他一定會質問自己為什麼比他晚回家,到哪里去了。
今天意外發生的事情寧夏只會當成一個秘密爛在自己的肚子里,死也不會和葉振南說的。
可一時間,她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在葉振南的面前蒙混過關,葉振南有一雙厲眼,如果他看出來她在說謊,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寧夏打開了燈,在底樓轉悠了一圈,沒發現葉振南的身影,然後上樓,去臥室里找。
沒人,浴室里也沒人。
這下寧夏可以放心了,葉振南還沒有回來,也就是說她根本就用不著找理由對他說謊了。
寧夏所要做的就是清洗干淨自己的身體,讓俞思慕的氣息無法在她的身上停留。
拿了干淨的衣服進了浴室,寧夏很用力地將自己的身體搓洗干淨。
洗完後,她穿上干淨的衣服,卻發現自己拿錯了衣服,拿了一件葉振南的白襯衫。
寧夏懊惱地暗罵了自己一聲,走出浴室想換回自己的衣服穿上,卻听到樓下砰的一聲響起了關門聲,接著便有穩重的步伐上了樓。
葉振南回來了!
寧夏頓時慌了神,連手中拿著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寶貝,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是特意在等本少回來嗎?」葉振南推門而進,正好看見寧夏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當即走過去,不客氣地攬住女人縴細的腰肢,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回家就看見自己的女人洗白白了等著自己,這種感覺真該死的棒!
寧夏心里有愧于葉振南,也就再也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吻,任他一次吻個盡興。
「寶貝,穿著本少的衣服,是不是有意要勾引本少?」吻完後,葉振南早已按捺不住身體里灼熱的渴望,當即把寧夏摟抱著壓上床,一雙不規矩的大手已經從襯衫的下擺里鑽了進去,揉捏著寧夏嬌女敕的肌膚。
「葉振南,今天我們關燈好嗎?」情動之時,寧夏紅著臉小聲地哀求他。
思慕留在他身上的痕跡有些明顯,她決不能讓葉振南看見。
「寶貝,你想玩刺激的嗎?如果你替本少……本少就答應關燈!」葉振南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寧夏這個小小的要求,他有附加條件。
「好。」寧夏知道葉振南在說什麼,但情況緊急,她只能拋開自己的羞恥之心,按照他說的去做。
「寶貝,來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葉振南高興地眯起了桃花眼,關了房間里的壁燈後,葉振南再次撲倒寧夏,對她上下其手……
俞思慕是凌晨兩點才回到家的,一到家,他就癱倒在客廳的沙發里,再也不想動了。
用力拉扯著脖子上勒得死緊的領帶,俞思慕煩躁得想抽煙來排解他心中那濃得化不開的苦痛。
究竟為什麼寧夏死活都不肯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他願意為她放棄所有的一切啊……
「喲,我們的俞書記在外面鬼混到現在,終于舍得回來了嗎?」這時候,陳佳佳迅速從樓上沖了下來,沖俞思慕尖叫諷刺道。
這一個月來,陳佳佳都快被俞思慕的冷淡給逼瘋了,一個女人,沒有丈夫的溫柔疼愛,就是一朵缺了養分的鮮花逐漸干枯。
「陳佳佳,我不想跟你天天吵架!」俞思慕懶得看無理取鬧的陳佳佳一眼,立即從沙發上站起,從陳佳佳的身邊走過,直接上樓。
這個女人天天在他的耳邊吵,她不嫌煩,他還嫌煩呢!
「俞思慕,你給我站住!」陳佳佳不服氣地沖了過去,扯住他的手臂不許上樓,同時拈起他肩膀上的一根長發,刺耳地大聲質問道。
「這是哪個野女人留下的?」